包括但不限于:古董珍宝,器具宝玉,绫罗绸缎,首饰玩物,以及各种好吃好喝的…… 甚至还解了他的禁足,随意他进出王府,只是必须忠祥贴身跟随。 沈安言十分震惊! 下人第一天送来那碗黑乎乎的药材时,沈安言还以为这男人是要下毒弄死他,可后来才发现,这些药似乎是要给他治病的。 他这副身子,其实吃什么药都没用,基本也就是熬。 想来想去,兴许是这狗男人也知道他快要死了,就懒得跟他计较,想着临死前对他好一点,怕他到时候冤魂不散,到处作恶吧…… “公子?” 沈安言回过神来,对上了忠祥担忧的眼神,“怎么了?” 忠祥道:“公子可是身体还有所不适?” “没……”沈安言才反应过来忠祥方才与他说话了,但他没听清说了些什么,“你方才说什么了?” “后花园的花开了,公子要去看看吗?”忠祥再次问道。 后花园几乎天天有花开,品种多,花也开得好看,的确是个可以解闷的地方,但其实沈安言挺不乐意过去的,毕竟他又不是爱花之人,看了这么久了,也早就腻了。 可天天呆在这院子里也实在无聊,沈安言也不知道萧景容解了他的禁足是试探还是什么意思,也没出过一趟王府。 想来想去,除了后花园,也没别的地方可以逛了。 他只好道:“那就去走走吧。” “是。” 沈安言对看花实在没兴趣,走路也慢悠悠的,想从忠祥这儿试探一下萧景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都吵成那样了,就算他快死了,这狗男人也没必要对他这么好吧? 重点是他快死了,那就没有价值了啊,床上也没法儿伺候了……这狗男人还这么照顾他,图什么呢? 可这个试探不能太明显,不然忠祥肯定会含糊其辞。 怎么问呢…… 想了半天,沈安言索性问道:“王爷近日也不在府上吗?” 萧景容这几天都没去至雅院,他也很少出自已的院子,反正自从那天吵架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忠祥似乎一直在等着他主动问起,闻言,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赶忙道:“宫里有急事,主上便在宫里住了几日,但今日也该回府了。” “……哦。”难怪撺掇他这个时候来逛后花园。 “公子可是有事要找主上商量?”
第231章 你家主上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一) “倒也没有,”沈安言说,“我就问问而已。” “是。” 沈安言上了亭子坐着,很快便有下人和丫鬟送上热茶和点心。 忠祥为他倒了一杯热茶,沈安言一口喝完,又道:“最近都城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公子说的是哪方面?” “哪方面都行,随便说点解解闷。” “在齐王府见过的那位严公子,公子还记得吗?” “哪个?” “切了手指那个。” “……记得。” 忠祥又给沈安言倒了一杯茶,“几年前,周边的几个部落联合起来,意图攻陷我睿国,后来战事不断,前些日子咱们打了胜仗,将这个几个部落打回了老家,他们的首领愿意俯首称臣,便送来了和亲公主。” 沈安言好像隐约听到下人说过这事儿,“那公主好像是想嫁给萧景容?” 忠祥对他直呼摄政王名讳一事已经习惯,倒没怎么在意,继续说道:“是有这个意思,但王爷没应允。” “明白了,后来赐婚给那位严公子了是吧?” “是。” “……哦。”这也不算什么好玩的事情啊。 结果忠祥又说道:“据说那位和亲公主长得美貌如花,擅长舞蹈,入宫觐见当日便跳了一支舞,在场的王孙公子都看呆了,连齐王殿下都称赞不已。” 沈安言说:“可惜了,我没看到。” “严公子也惊为天人,之后潜入驿馆,妄图对公主不敬,之后……被误当做贼子,去势了。” “他死了!?”沈安言手一抖,“那公主怎么办啊?” 忠祥慢声说道:“去了势。” 沈安言:“……哦,去了世,然后呢?” “公子……” “干嘛?” “是切了的意思。” “什么切了?”死了还要把尸体切成一块块的?这么凶残? 但是对上忠祥那意味深长的表情,沈安言逐渐心领神会,很快便恍然大悟道:“噢!去势……那个势!”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你直接说他被阉了不就行了,说得那么文明……” 随即他想想又觉得不对劲,看向忠祥道:“也不对啊,他与公主成亲之日在即,干嘛要去驿馆做那等猥琐之事?” 虽然那位严公子风流纨绔,看着就不像个好人,可这人刚被沈安言切完手指,只怕此刻还心有余悸,毕竟沈安言当天动刀时,这人直接给吓尿了,据说被抬回家后每晚都做噩梦,差点疯了。 这芝麻绿豆的胆子,就算是个色中饿鬼,又怎么敢潜入驿馆对未婚妻子不敬? 难道真疯了? 忠祥垂眸,“奴才不知,都是坊间传闻。” “那他到底潜没潜进驿馆?” “进了。” “轻薄公主了?” “是。” “也确实被那啥了?” “是。” “……”那这不是已经成为事实了吗?还坊间传闻什么? 不过这事儿确实藏着猫腻。 那位严公子,大抵是被人坑了吧。 不是仇人坑的,就是那位公主故意的,多半是暗中递一张纸条,相约午夜,以那位严公子被狗啃的智商和一身色胆,多半会信。 可能啥也没做,就这么被人阉了。 啧,好惨。 沈安言喝了一口茶水,倒也没高兴。 他的仇已经报了,便不会再念念不忘,更没兴趣痛打落水狗。 不管这位严公子是为了什么被人算计陷害,这些阴谋里藏着的,终究只是对人命的漠视和对蝼蚁的不屑。 严公子尚且如此,他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不过沈安言也没兴趣悲春伤秋,问道:“还有别的吗?” 忠祥见沈安言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便绞尽脑汁想了想,竟一时想不出沈安言喜欢听什么样的趣事。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仔细听,好像还有打斗声。 沈安言端起茶杯的动作顿了下,而忠祥也面色严肃地护在他面前。 亭子周围也有不少侍卫守着,闻声,便都将亭子团团围住,长剑也出鞘。 沈安言伸长脖子看了看,也没看到什么,“出什么事了?” 忠祥道:“公子不用怕,寻常人也闯不进来。” 就算闯进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沈安言倒是不怕,只是意外这大白天的,居然还有人在摄政王府闹事。 但很快,他就看到一个格外肥胖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看样子……好像还是朝着他们这边走来了。 忠祥蹙眉,“德王怎么会在这里?” 沈安言惊讶道:“他就是德王?” 忠祥便看向沈安言道:“兴许是来找主上的,公子,我们先回去。” 沈安言点点头,他也不想掺和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可没想到,德王虽然胖,走路却不慢,沈安言正要在忠祥的护送下回院子,这人却已经在侍卫的护送下堵住了他们要回去的路。 不知道是不是沈安言想多了,他总觉得……这德王好像是冲着自已来的。 门外的打斗还在继续,暗卫也已经现身守在沈安言四周,德王身边的守卫再厉害,也很难伤到他。 不过,德王也没打算伤害沈安言,只是目光炽热地打量着他,随即呢喃道:“像……果真是像!” 沈安言正想问他像什么,忠祥却挡在他面前,朝着德王行礼,率先说道:“见过德王殿下。” 而后又道:“王爷,此地乃摄政王府,王爷不该擅闯。” 德王身旁的侍卫拔剑,守在沈安言身旁的守卫也跟着聚拢,把剑对准了德王,而暗卫们也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德王却笑眯眯道:“本王只是听说摄政王的府上,有一位十分漂亮的小公子,心中好奇,便来看看。” 沈安言:……还真是冲着他来的。 忠祥面色也带着笑,但他身上显然带上了杀气,“王爷,都城气候干燥,容易水土不服,若平日无事不如在院子里好好休养,小心染了病……您是千金之躯,身子最重要。” 德王似乎听不懂忠祥话里的威胁,仍旧色眯眯盯着沈安言看。 他笑了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说着,还上前走一步。 忠祥没想到德王如今竟敢这般嚣张了,挡在沈安言面前,带着他往后退了一步,而守卫也持剑挡在他们身前。 只要德王再上前一步,必会伤到自已。 但德王敢这么嚣张,就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侍卫不敢伤害自已。 若他真在都城出事,还是在摄政王府内出事,镇守在封地的其他闲王必定会举兵造反! 这是他入都城之前便与其他人约好的。 否则,他如何敢这般嚣张? 好在这时,萧景容急匆匆赶了回来。
第232章 你家主上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二) 男人的确没想到,德王居然会趁着他不在府上,强闯进摄政王府。 这若是换做其他人,早死了! “主上!” 看到大步流星朝着这边走来的萧景容,忠祥松了一口气。 德王眼底闪过不满,大概是没想到萧景容回来得这么快,却也只能笑眯眯开口道:“本王许久不回这都城了,想着到你府上来讨杯茶,阿容不介意吧?” 按辈分,德王叫萧景容一声“阿容”的确不过分。 但他们的关系可没好到这个地步。 萧景容面上也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好似很平静,“哪里……王叔能来,本王自然是高兴的。” 他看了一眼忠祥,忠祥便明白他的意思,要带着沈安言离开。 可没想到德王嚣张至此,不但喊住了他们,还慢悠悠上前几步,要去摸沈安言的手,“这位公子瞧着眼生啊,好像没见过,是阿容府上的谋土吗?” 沈安言没闪躲,但忠祥却大着胆子上前挡住了。 他面带笑容,如此放肆,德王心中不满,却也没敢呵斥他。 萧景容淡声道:“低贱粗鄙之人,不劳王叔费心记挂,既是要喝茶,王叔便这边请。” 德王的目光却始终牢牢锁在沈安言身上,不满道:“诶——如此清秀雅丽之人,怎么能说低贱粗鄙呢?本王瞧着倒挺好的!你若是不喜欢,不妨送给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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