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支票,白皙手腕翻转,直接摔在纪云斐跟萧齐的脸上:“一点开房费。” “我破财消灾,你们也得破破财才行啊,别像今天这样,断了生意路子。” 许砚辞见纪云斐脸顿时更黑了,低笑了声,没有多加理会,转身就走。 主角又怎样,踩他头上,就该挨教训。 许砚辞走神,没注意到前面来了个人,脚下踉跄,意外地将手中的红酒倒到了对方身上。 他抬头,只见男人轮廓冷冽,眼眸微沉地看着衣物的酒渍,周身的致命压迫感让周围所有人心惊胆战。 许砚辞:“......” 他愣住了,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第3章 我真不是你老婆 晚宴短短一个晚上死寂了三回,但这次的情况跟前两次不一样,他们是这切地感受到了生命威胁。 这个漂亮的beta竟然把酒泼在了最危险的人物身上。 这人叫沈修卿,是人类目前最强的alpha,但过多的战役让他的腺体负担过重,精神力濒临崩溃,在最后一次战斗时出现了怪物化征兆,血洗城池,将敌军友军的尸体堆如泰山。 晚宴中有胆小的omega已经闭上眼睛了,生怕看到血液飞溅的场面。 但下一刻,酒渍上搭着修长的手指。 只见许砚辞勾起唇角,指尖在沈修卿劲瘦的腰身流转:“啊,湿了呀。” 许砚辞吊着眼尾,从下往上俯视对方,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就在他即将把手抽回来时,手腕被骨节分明的手攥住了。 沈修卿看向掌中的手腕。 这手纤长冷白,指尖泛着点恰到好处的微红,细腻的肤质透着生活尊养处优,能看出来是上层精英人士。 他微抬起眼眸,将视线落在对方脸上。 许砚辞的面容算得上是摄人心魄的艳丽,肤色在灯光下偏向于苍白,是易碎的瑰丽。可他的眼睛却与整体气场割裂,不温和,甚至是带有几分凌厉。 特别是眼尾的痣,极具视觉冲击力,完全遮挡不住其中的野心。 像是把冷刃横在敌人的脖颈上,硬生生添了几分危险跟冷硬,几乎是从骨缝中透出让人忌惮的气息。 沈修卿钳住手,毫无征兆地往回一拽,高举在空中,将人强迫性地吊着,力道极强,以极端的方式将距离拉进。 他微低头,英挺的鼻尖几乎是要触上许砚辞。 漆黑的虹膜倒映出对方的身形,似乎是将人囚禁在眸底,逼迫得人呼吸不过来。 眼神沉稳、阴冷。 沈修卿的指骨关节不断收紧,看着对方因为痛楚而微崩的脸。 这人光是被他擒住手腕吊在空中,就已经没办法动了,只能垫着脚尖配合他的动作。 很弱。 甚至再用力一点,就可以将这纤细的手骨捏断。 可就是这样的弱的人,竟然能在前世毫不犹豫地背叛他,甚至是差点杀了他。 沈修卿的腺体在发痛,杀意代替血液在脉搏中流淌,信息素毫无节制地在飙升,轻而易举地压下了周身杂乱的气息。 整个大厅似乎连光线都凝固住了,在场所有人似乎成了雕塑。 他们的脸因为恐惧而微微扭曲,支气管被浓烈而可怖的信息素压得呼吸不过来,出现了窒息的征兆。 但没有人敢离开,甚至连视线都不敢随意移动。 他们察觉到了。 沈修卿是易感期,状态非常不正常,像是陷入痛楚的幻象中,信息素跟着情绪曲线在极端地起伏,濒临暴动的边缘,随时会成为可怖的怪物。 逃跑已经没用了。 他们只求这个beta别发出声音,别哭,别求饶。 任何动静都会让沈修卿感到厌烦,连累整个晚宴的人为之陪葬。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貌美的beta说话了。 “放手,你抓痛我了。” 所有人都愣住,视线落在许砚辞的脸上,似乎是想判断这人是不是被吓到脑子都短路了。 许砚辞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面临是什么? 那可是是随时会失去人性的怪物。 没有求饶就算了,还敢提条件,让对方把手松开。 然而许砚辞神态没有半点恐惧,甚至称得上有点不悦。 沈修卿掀了掀眼皮,看着眼前人。 半晌,他轻笑了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手劲一松,将人放开。 许砚辞疼得微蹙眉,另手轻轻揉着发红的手腕,轻声解释道:“你在我的视角盲区,又靠我这么近,我被你吓到了,才泼了酒。” “不应该跟我道歉吗?” 沈修卿掀了掀眼皮:“你泼了我一身酒,却要求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许砚辞:“当然,这是一个有人性的alpha应该做的事。” 沈修卿刚才还觉得他的反应有点意思,现在陡然被扫了兴,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这人还是像上辈子一样。 黑白颠倒、强词夺理。 沈修卿刚想用手掐住住他的脖颈,就见美人薄唇微启,继续说着。 “但我泼了你的衣服,确实造成了的损失,作为赔偿这次地下城的事就算了你可以衣服交给我我让人去洗干净,并且赔你套一模一样的。” 沈修卿顿了下,狭长的眼眸半垂,似乎是在判断他的动机。 许砚辞在立出强词夺理人设后,又三言两语将它打破,把他的不悦硬生生压了回去。 让人捉摸不透。 而且还有让沈修卿更看不透的事。 这人分明是坚冷着脸在解决事情,逻辑情绪,语气疏离。 但是。 手指却搭在他的腰线上。 越线的举措,甚至称得上是勾引。 是故意的吗? 沈修卿探究的视线在许砚辞白皙的面容上巡视,描绘着对方的轮廓。 然而许砚辞没有多余的表情,薄唇抿着,凌乱发丝抚在皮肤上勾出清冷的线条,眼底一片清明。 应该是多想了吧。 沈修卿看得出来他想地下城拉开距离,所以不可能是在勾引自己。 但是,为什么不一样了? 这人上辈子想方设法跟地下城搭上关系,这辈子却使劲躲。 这个beta就像是只狡猾的漂亮狐狸,他无论怎么想,也猜不中对方的想法。 沈修卿垂眸看他:“你还记得我吗?” 许砚辞一愣,随即轻笑了下:“沈先生,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套近乎吗?” 沈修卿蹙眉,刚想否定这句话,就感受到腰间被抵住,似乎是那搭在上面的指尖按在他的腹肌上。 许砚辞手指一抵,随即借力拉开距离,不留痕迹地往后退了几步:“但这手段确实让人印象深刻,我记住了。” “衣服交给助手助手就可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许砚辞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直到转身的那一刻,才移开。 沈修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感觉刚才腰上被指尖抵住的地方,似乎烧了起来。 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勾得人心痒。 * 许砚辞离开晚宴时,助手手里拿着文件,立即跟了上去。 他两三步追上,将文件翻到对应的页数,展示给许砚辞看:“我刚才去确认了下,地下城那边还没跟纪氏集团签订正式的合同,我们或许可以再想想办法。” “比如从萧齐下手。” 许砚辞听见这个名字,视线不动神色地在文件上移开:“别对他下手。” 他想起那个金发碧眸在少年在晚宴上胡闹,却还能得到周围人的怜悯,顿时蹙眉。 只有两种情况。 要么这个梦是真的,这个世界是狗血文,萧齐是主角有点气运在身上,周围人跟中了邪一样帮他。 要么是那群老家伙想借机落井下石呛他两句,讨好纪云斐。 理智告诉他实际情况应该是后者,但 许砚辞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在没见过萧齐的情况下,就已经梦见了他的存在,名字、样貌甚至是性格。 但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狗血文,也太草了,他这么拼死工作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促成两个傻逼谈恋爱? 助手不理解许砚辞的想法,疑惑道:“为什么不能萧齐下手?” 许砚辞看了助手一眼。 他跟这个新助手相处也不过半天,没什么信任可言,便没有多加解释。 许砚辞思索半天:“因为可爱~” 助手:“......” 他:“呃,您好幽默。” 许砚辞:“上班哪有不疯的。” 助手陪着他走到房间门口:“您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许砚辞点头:“行。” 他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梦醒了之后他只记得结局跟几个零碎的片段,其中一个就是萧齐利用今晚泼他的酒,爬到了沈修卿的床上。 而如今剧情改变,这酒淋在了他身上。许砚辞怀疑自己烧还没退,不然怎么会相信这个世界居然是小说构成的。 首先他是个非常坚定的唯物主义,其次…… 许砚辞看向助手:“你去查一下萧齐的红酒是不是有问题,今晚要注意我的电话,我打给你,无论有没有出声,必须带人过来。” 助手有点懵,但还是点头:“好的。” 许砚辞累了一天,吃完药,躺在床上。 他用手捂住眼睛,难得地沉默了,本来想离沈修卿远一点,但是放的狠话居然全被听见了。 现在派人给对方下药导致耳聋已经来不到了,只能随机应变。 不过让他疑惑的是,沈修卿为什么会出现在A市的晚宴上。 他在梦境中所窥见的未来并不是完整的,只有几个破碎的片段能推出大概的时间线跟故事线。 沈修卿现在应该是在易感期,是濒临暴走的状态,随时有可能造成大面积伤亡。 怎么出现在这里,太危险了。 许砚辞想着,药劲慢慢地上来了,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算了,无所谓。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谁小说,他身为反派,肯定可以活到故事的最后,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死掉。 另一边。 地板上是破碎的酒杯玻璃,深红色酒水像鲜血般淌在地板上,空气中蔓延着酒水芬芳,跟死亡气息交融在一起。 昂贵的水晶吊灯在摇晃,将底下逃窜的人群影子映得错乱,四处都是惊悚的尖叫声。 沈修卿白长发中探出属于狼的耳朵,从薄唇中探出两个尖锐的獠牙,俊美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眼神像是野兽般漆黑,死死地盯着敞开的大门。 沈修卿暴走的消息传到了政府,那边马上就派人过来了,专家组命人开车消防车,拿着高压水枪对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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