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苦笑:“哎,就你们隔壁屋,昨晚也不知道折腾了什么,把两个人的命都玩没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这就去处理干净,保准不会脏了爷的眼!” 月姨不愿多说,赶紧关上了门,带这人走了。 聂思远低下头,看着封琰呼吸还有些急促,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回事?你做的?” 封琰摇了摇头,脸上红的有些不太正常,那带着潮气的颜色并不像都是刚刚被聂思远揉出来的。 聂思远听着他凌乱的心跳声,心里一紧:“你中暗算,受伤了?” 封琰还是没说话,脸上除了懊恼,还有些无措。 聂思远正准备追问,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身体骤然僵硬。 他死死地盯着封琰,就见这狗东西抿了抿唇,似乎也有点嫌自己丢人,把头歪了过去,半张脸都埋进被褥里。 “你别管。” 他声音哑的厉害,神色悲愤地把人往外面一推,干脆用枕头捂住了脑袋,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过会儿它自己就好了。”
第34章 聂思远脸上发烫, 同手同脚地从床上一咕噜就翻了下来,哪还敢往封琰那凑, 干脆出门去看隔壁的热闹。 封琰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客气了一下,说不让他管,他就真不管了,顿时气得狠狠捶了下床板。 老马失蹄,他去小库房探查的时候还是大意了,竟中了暗算。 虽没什么危险, 但却有些麻烦,若那人不走,没准还真会出乱子。 封琰趴在被子上,深深地吸了两口气, 突然闻到了那人残存下来的气息。 他目光微动, 悄悄抬起头看了看门口,见确实没有人了,立刻把被子往头上一蒙, 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 聂思远出去后,微微平复了下心跳, 就见月姨正脸色难看地指挥人把两句尸体搬出去,见到他之后, 勉强挤出个笑。 “爷怎么起来了?先回房吧, 别看这些腌臜东西, 再影响了吃早饭的胃口。” 聂思远冷笑:“胃口?大清早上睡得好好地就闯我房间里来了,还要我有什么胃口?” 月姨赔笑,连忙道:“这事儿确实是我莽撞了, 给您赔个不是, 下次您再来喝酒, 给您打半折!” 聂思远满脸好奇:“怎么回事啊?玩什么能玩出人命来?” 这时正好有人将那具女尸给抬了出来,虽然被帘子裹着,但还是有一股腥臭的味道直冲面门,差点把他熏了个跟头。 现在已是深秋,就算是南方温度也说不上暖和,只是还不用点暖炉罢了。 不过一个晚上,这尸体怎么会烂出这么大的味道? 月姨用手帕捂了捂鼻子,也十分的无奈和嫌弃。 “这男的没什么出息,但因为祖产还算丰厚,所以是我们这的常客,也许是玩的久了,觉得有心无力,不知道从哪倒腾了什么壮阳的药,结果把自己给玩了进去。” 她连连叹气,“可惜了我家姑娘,也是个模样好的,就这么被他给折腾死了,这种事情又没办法报官,我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聂思远露出十分嘲讽的模样,像是好奇一样掀开了盖着女尸的帘子。 “玩的什么能把人给折腾死啊?” 月姨连忙拦住他的手,并不愿意让他多看尸体情况。 “我说闫爷,你这心可真够大的!大清早上看死尸,一会儿还吃不吃饭了!还动手去掀这裹尸布,你也不嫌晦气!” 聂思远连忙甩开了手,嫌恶说道:“确实晦气,不看了不看了。” 月姨见他没有纠缠,也没多想。 “就是,你晾着被窝里的美人不管,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聂思远打了个哈欠,突然就笑了。 “昨晚陪我那个是新来的?叫什么呀?” 他嘿嘿直笑,“我还从未没碰到过这么带劲的!虽然个高,但那腿也是真长,往腰上那么一缠......” 聂思远色眯眯的猥\琐模样让月姨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可是我们刚来的红焰姑娘,昨晚还是第一次呢,爷若是觉得有趣,就再多留一会儿,不加收您的钱!” 聂思远随意笑了笑,直接从怀里掏出来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塞进月姨手里。 “只要爷喜欢,钱还是个事儿?这两日先别让人动她,先让我玩个尽兴。” 月姨把银子往怀里一塞,喜笑颜开地把他往房里推。 “成!就给爷留着尝鲜儿!这两日只要您过来,都让她陪着您!” 聂思远这才满意地进了屋,再次将门关上,只是刚一转身,眉眼立刻阴沉起来。 刚刚的尸体不对劲。 虽只是眨眼间的功夫,看他看清了,女尸上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死的莫名其妙,最诡异的是面容竟栩栩如生,全无半点死气。 若不是那扑鼻的恶臭,他险些以为那是个活人。 就在聂思远沉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一道黑影朝着他悄悄靠近,他只觉得眼前一暗,刚抬起头,便被人猛地扣住肩膀,直接按在了门上。 “封......” 聂思远大惊,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差点喊出封琰的名字,又立刻想到此时两人就在门口,若是闹出什么动静,很容易就被外面的人发现,不得不压低了声音。 “怎么了?” 他低声问道,发现封琰状态有些不对,像是失去了意识,呼吸也极为急促混乱。 想到刚刚离开时候这人身上的异样,聂思远心里猛地生出一个不太妙的猜想。 这狗东西不会真被暗算了吧! 他大感不妙,转身就要开门逃跑,结果被人从后面直接拦腰搂住,强行又将身子转了过来。 “你别在这发疯!” 聂思远低声斥道,用力地推搡着,结果封琰双眼猩红混乱,哪还有半点理智和清醒,抓着他的头发逼着他仰起头,直接堵了上去。 “唔!......封琰!封......呜呜......” 此时两人的身高差距彻底体现出来,聂思远单薄的像个玩偶被眼前的人轻轻松松地就按在胸口。 在没了内力之后,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与封琰的力量竟如此悬殊,根本就是毫无抵抗之力,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凶狠粗野的吻。 之前的两次亲吻都是聂思远主动,封琰乖顺的不可思议,结果这次像是终于忍耐不住的野兽,凶狠地露出了隐藏许久的獠牙,不断地掠夺着他的气息,恨不得直接咬断他的喉管,彻底将猎物咬死。 聂思远全身轻颤,胡子被揉搓掉了大半,露出光洁的脸,眼角水光闪烁。 这个吻凶狠残忍,没有半点温存,让他躲无可躲,退无可退。 他找了个机会,身体挣不开就索性撞了上去,像摔跤一样抱紧了对方的腰,果然让封琰露出破绽,手臂松开了些许。 他便从那缝隙里滑了出来,绕到封琰身后,头也不敢回,直接窜向了窗户。 结果聂思远刚迈出一步,又被人扥着腰带给强行薅了回来。 若是以前,双脚接地生根,他能直接挣开,可他现在身子骨轻的像个风筝架,封琰没怎么费力就拎回了身前,重新按在了门板上。 聂思远慌了,嘴巴上丝丝的疼,颤声道:“你冷静点!醒醒!” 可封琰就像是没听到他的话,那副失控发狂的模样与在断魂崖上几乎一模一样。 两只手臂想铁笼一样困在聂思远身边,将他堵在狭小的空间内,他想从胳膊下钻出去,结果又被人亲个正着,根本喘不上气来。 许久之后,聂思远眼角滑落两行水光,砸在了封琰手背上。 他麻木地放下手臂,停止了挣扎,就像在断魂崖上一样,在看到长剑断裂后,便认了命。 但那两颗泪像火星落下,烫的封琰手掌猛地哆嗦了一下,眼里竟多了些清醒。 “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封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声音哑的吓人,眼中火光邪肆,欲念横流,却在下一刻抬掌击向自己的胸口。 顿时他脸色惨白,吐出一大口血,把聂思远也吓懵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走!” 封琰怔怔地看着聂思远,颤抖着想伸出手拂掉他眼角的泪,最终却将手又收了回来。 此时他眼神涣散,看似清醒,又不像是清醒,仿佛在透过眼前的人在看另外一个人,满是藏不住的温柔。 嘶哑的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定。 “我不会再伤到你,绝不会了......” 高挑的身体骤然倒下,聂思远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扶住,这才发现封琰的内息混乱不堪,刚刚那一下竟然打的他近乎重伤。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封琰,缓缓攥紧了拳头,目光混乱,心里莫名生出了巨大的疑惑。 封琰这狗东西性子恶劣,任性妄为,却也骄傲自负。 这样的人难道只因为堂兄与自己原本的模样有几分相似就能做到如此程度吗? 地宫中的事情不必多说,对方明知道他心藏杀机,还要坚持成婚。 封琰身为魔教教主,就算为了调查属下下落,也不必放下尊严和骄傲换上女装混入青楼。 但聂思远只是哄着他,亲了两下,他竟真的同意了。 甚至此时中了迷药,宁肯自伤都不愿伤他,难道全都是为了之前那所谓霁月风光的聂家小家主? 聂思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抵触封琰对他的感情了,但又生出了另外一种膈应。 自己现在活生生地陪在这狗东西身边,嬉笑怒骂全凭自心,终于做回了最真实的自己。 两个人婚也成了,亲也亲了,难道还比不过以前装模作样? 这狗东西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喜欢他装出来的样子?! 他活着的时候,封琰处处找他麻烦,断魂崖杀他的时候更是毫不犹豫,事后也没给他收尸上香,还任由别人欺辱聂家人。 白月光死了,狗东西开始心疼了后悔了,那以前干什么去了? 现在又对着他这个替代品演什么深情? 聂思远越想越气,心里也越来越膈应,脸色铁青地将封琰拖到床上,直接拿被子像裹尸一样包住,然后就独自坐在那沉思。 许久之后,封琰幽幽醒来,只觉得胸口钝痛,晃了下神后才想起之前的事情,连忙坐起身,就见聂思远正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他。 ......唇上还带着牙印。 封琰指尖一抖,感觉自己好像又闯祸了。 幸好这次他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没像上次那么惨烈。 “没事了?” 聂思远冷冷地哼了下:“说说吧,不过是去个没人看守的后院仓库,神功盖世的封大教主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的。” 他一条腿无比豪迈的踩在床沿上,声音冷彻淬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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