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宴安这件事上,抛开两人是情敌的身份不谈,他确实是感激大哥的,毕竟,他将人照顾的很好。 当然,说一点都不介意也是不可能的。 有时候,他会下意识的想,在宴安心里,大哥是个怎样的地位呢? 但是下一秒,他就会想到,如今大哥都已经不在人世,他去计较这些,显得他太小心眼了。 然而一切的忍耐都在床上破了功。 宴安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一到床上,就会暴露出自己隐藏许久的恶劣。 总之,第一次还好,估计那个时候李绍之也是害羞又紧张,没搞什么花样。 到了后面,这人在床上的骚话是一套又一套的,听着羞耻至极,他自己说就算了,宴安本来听着就羞的不得了,身上软的厉害都要挣扎着伸手去捂他的嘴,然而李绍之轻轻松松就把人给压住,还逼着宴安也说。 宴安不肯,他就一深一浅的折磨人。 宴安简直都不想回忆。 他突然看向李绍之,问道:“你如果没看清商,你怎么知道我在看清商?” 宴安一脸认真:“你为什么要看清商?” 李绍之忍不住笑,胸膛一阵震动。 “可聪明死你了,机灵鬼。” 宴安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结果,这晚的小机灵鬼仍是挂在男人身上,哭的凄凄惨惨。 又过了半月,南城日报上的新闻是霍将军前线胜利,并且收编了西南的原本是庄盟手下的兵力。 这个庄盟,就是之前由山匪凝聚而成的军阀,里面的兵大多数都是素质低下。 也因着这个原因,所以报纸上对于霍等闲此次的收编看法不一。 有人觉得这些兵不能直接并入霍等闲的人手里,毕竟这些兵是出了名的杀伤抢掠,和入侵的混蛋们差不了多少,如果直接收编,人学好很难,学坏却容易,很容易就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意味着霍等闲以往创出的好名声很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因为这批匪兵而败坏。 但是也有人认为,霍将军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他既然采取了这样的行动,自然有他的用意。 还是不要一个劲的唱衰。 总的来说,国内看好霍等闲的人还是居多。 宴安也看了报纸,他倒是知道霍等闲和李绍之一直有通信来往,毕竟霍等闲军队需要的物资一直也都是李绍之在送。 两人确实也有通信往来。 不过宴安不知道的是,除开关于正事的内容,霍等闲在信的末尾处,总是是不加掩饰的问李绍之他的夫人现今如何? 而霍等闲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简短的两个字——很好。 于是他打仗时,也更为安心。 当然,李绍之也从未告诉过宴安这件事。 作者有话说: 霍等闲:我真的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啦 168 34 结果李夫人生日没过多久, 南城日报上就登了个新闻,是说云家小姐闹着要嫁给名角清商。 其实这云家小姐宴安是见过的,那是李安之还在世的时候的事了, 他那个时候带着宴安区看戏。 云家小姐就坐在第一排,怀里端着个小红木箱子, 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玉器珠宝。 清商在台上唱,云家小姐就眼睛亮晶晶的搁台下看, 一边看一边激动的往台上丢东西。 那个时候, 云家小姐就喜欢清商喜欢的不得了了。 不过说是小姐,其实现在已经是快三十的年纪,她上头三个哥哥,好不容易得这么个闺女,家里都宠的厉害,云家小姐二十岁嫁的人, 结果嫁过去没多久,丈夫就得了急症离世。 家里人怕她在婆家受苦, 干脆把人给接了回来, 云小姐前头有这么段婚姻, 觉得结婚没什么意思,家里人却也不急。 云小姐喜欢听戏,常年流连于各个戏班子, 直到听到清商的唱腔, 简直是一鸣惊人,从此就常驻于清商的戏班子了。 清商那个时候还不是特别出名的名角,是到后来, 日复一日的将名气唱出来的。 他也很感激云小姐这几年对他的支持, 但是他确实对云小姐无意。 他同云小姐说明自己的意思, 然而云小姐却也不是很介意,外界皆传云小姐是痴女,说她痴倒也不错,但却不是众人想象中的痴。 她有钱有貌,人生一大爱好就是听戏。 她求爱于清商,也不是非要清商答应于她,不过是她为自己的生活找些乐子罢了。 和清商结婚,肯定是比嫁给门当户对的人要轻松的多。 地位上的差距,就已经代表了一切。 清商不答应,其实云小姐内心深处也没有多受伤,但她面上仍是摆出了一副难过模样:“清商,尽管今日你说对我无意,但是我不在乎,我愿意等,只希望你能记得,不论怎样,都有一个我在等你。” 清商面上现出一副愧疚的表情。 宴安听着春杏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云小姐向清商求爱的场景,不由得想笑:“怎么回事啊,春杏,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他俩说话时你躲在旁边偷听?” 春杏说:“我也是听外头人这么说的嘛!” 春杏又说:“不过,这云小姐还挺厉害。” 宴安有些惊讶:“咦,你为什么觉得云小姐厉害啊?” 春杏的脸可疑的红了红,她说:“因为云小姐很勇敢,她一点都不害怕外面的人怎么样说她,她很勇敢的向自己喜欢的人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宴安点了点头:“确实很厉害,春杏你也可以学着这么勇敢。” 春杏低下了头。 宴安看着突然就变得失落的春杏,关心道:“…怎么了?” 春杏小声的说:“有些话,不是勇敢就能说的。” 宴安和李绍之讲:“绍之,我觉得春杏有喜欢的人了。” 李绍之一顿,面色如常的问:“哦?怎么这么说?” 于是宴安将今天和春杏的对话告诉了李绍之,李绍之听完,说:“听起来是有点像。” 宴安有些苦恼:“我看春杏那个样子,她喜欢的人可能多半不喜欢她!” 李绍之抚平宴安的眉头:“想那么多干嘛,春杏那丫头,一天毛毛糙糙的,估计就算是伤感也伤感不了多久。” “你想想,她是一般人吗?我好歹也是府上的少爷,刚回国时,她都一天天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当着我的面,就敢同我摆脸色。” 提起这事,那宴安可就有的说了:“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当时的问题。” “是是是,我的错!” “我现在想起以前,都恨不得回到过去,狠狠的揍当时的自己一顿。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气心肝。” 李绍之说话太肉麻了,宴安想拍掉他伸过来的想将自己搂入怀里的手,反倒被对方抓住,还是给抱进了怀里。 宴安有时候都在想,李绍之是不是有肌肤渴望症还是怎么回事,一回来不对他抱抱亲亲就好似浑身难受一样。 李绍之自身后将人抱在怀里,头埋进颈窝,深深的吸了口气。 “没事的,安安,别想太多。我看你要不放心,直接开口问她,以春杏那丫头对你的态度,肯定不会瞒着你的。” 宴安其实也想过要不要直接问春杏,但是不管怎么说,春杏也是个女孩子,害羞什么的也很正常,他决定再观察观察。 结果这一观察他就更迷惑了,除开晚上的睡觉时间,春杏每天的行程都可以说的上是和他形影不离,只有李绍之回来时,春杏她会守在门外。 难道就是每天要睡觉时的时间和她守门外时遇见的喜欢的人吗? 宴安试探性的问春杏:“春杏,你想不想休假?我放你玩几天?” 春杏闻言顿时有点慌了:“少奶奶,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您为什么要赶春杏走?” 宴安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想赶你走,只是我想着从我入府,你好像每天都在伺候,这么久的时间了,你都没有放过假,所以才问你的。” “放了假,你可以回去看看亲人,或者是见见别的…”宴安想了一下,接着说:“见见别的你想见的人。” 春杏脸上扬起个苦涩的笑容:“少奶奶,我没有家人。” 宴安有些无措的张了张唇。 春杏看向宴安,一双眼睛亮亮的:“但是春杏,早已经将您当成了我的家人。” 宴安没再提放假的话题,只是默默的给春杏提高了月奉,连着阿康阿健都有提高,不过春杏是提高程度最高的。 南城的夏天,日头大的很,日光是明晃晃的一片白。 李绍之已经提前让下人去到后山,将后山里的避暑山庄提前收拾出来,好带着宴安和李夫人去到山庄避暑。 怕山里有蛇钻进房里,还在各处挂了驱蛇虫的香包。 他们是一大早出发去的山庄,趁着天还蒙蒙亮,不太炎热。 小汽车不太好走,所以坐的是马车。 车轱辘悠悠的滚,宴安起的太早,睡意朦胧,他脑袋靠在李绍之的肩膀上休息。 等到了山庄,也不见醒的模样,李绍之见宴安睡的香,不太舍得将人唤醒,小心的把人打横抱起,然后出了马车。 迎面便是同南城完全不同的凉意袭人。 宴安在睡梦里甚至觉得有些冷了,还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李绍之见状加快了脚步,一路进到卧室,将人小心的放在床上。 李绍之小声的吩咐来福:“给娘说,我在这陪安安,如果她饿了的话,先吃早饭,不用等我们。” 来福轻轻的应了声是。 临出门时,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眼,就见少爷正满目柔情的俯下身,轻轻的吻了一下睡着的人。 这一幕看上去安静又美好,来福却像是眼睛都被刺痛般的迅速收回了目光。 李夫人听见儿子让来福带的话,没有丝毫的意外,他儿子有多重视宴安,她再清楚不过。 李夫人自己用着早餐。 宴安一觉醒来,就听见山间传来的清脆鸟鸣。 山庄人迹罕至,只有李绍之他们和他带出门的下人,宴安和李绍之李夫人吃过午饭后,就准备去外面逛一逛。 不过李夫人有些困了,她说要去房里睡午觉,所以她就不去逛了。 李绍之带着宴安,身后跟了春杏几人。 山里到处一片青苍之色,林间鸟鸣清脆,还有小溪潺潺流淌。 就是这里了,几人停下。 春杏他们将地毯铺开,一一摆上点心,果酒。 微风拂面,李绍之喂宴安喝了两杯,宴安还想喝第三杯时被对方给制止了:“安安,喝两杯就行了,这酒喝起来甜,但后劲可不小,再喝下去,晚上你还想不想泡温泉了?” 宴安没再喝,他眯着眼,任由清风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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