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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卫民愣了一下，正要嘲笑他是不是怕黑，转念想到苏云舒前几天做的恶心事，立马就明白了。 “行，我陪你。给你打灯。” 沈棠推了自行车出来，沈卫民坐在后面，拿了手电筒给照路，两人先牛车一步出发了。 另一边，被苏云舒激怒的男人三两步追上单脚蹦跳着逃跑的苏云舒，一把扯住她翘起的腿。 苏云舒面朝下摔倒时，忙用手护住了脸。 男人将她拖回来，翻过身，扯开她蹭破皮的手，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婊子，还敢砸我。” 说着又是一巴掌。 男人用了全力的巴掌，打的苏云舒一阵耳鸣，眼前冒金光，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 男人扛起她，跳下地埂，急吼吼的跑到麦垛背面，将她扔到地上。随即俯身压上去，一手攥住她的两个手腕，压在头顶，一手粗鲁的扯开了外面的衬衫。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耳边，又似在天边。 男人垂涎的盯着白嫩的皮肤，粗糙的大掌覆了上去，使劲儿的揉搓。 乡下的女人哪有这么细腻白皙的皮肤，实在叫人爱不释手。 看着一道道红痕出现在上面，让他的满足欲爆棚，手下的动作就更不客气。 苏云舒缓过劲儿，开始拼命的挣扎。 蹬腿、尖叫、躲避。 被男人控制的双手在挣扎中解脱，她开始抓挠，厮打。 男人一时竟无可奈何。 美味就在眼前，却被阻挠，男人又急又怒，污言秽语接连不断，手上的动作也更用力。 很快，苏云舒的双手再次被制住。双腿也被男人压住，整个人都被控制。 “不要，不要碰我。”苏云舒只能徒劳的警告。 她头发散乱，沾了麦草。身上全是挣扎时染上的泥土，鞋子都掉了一只。 男人要分神控制她，动作便慢了下来。 他俯身凑在苏云舒耳畔，深深的嗅了下。 “好香，一闻就是雏儿的味。让老子当你的第一个男人，给你开苞。” 他一下下亲着裸露在外的肌肤，神情迷恋。 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污言秽语。 苏云舒闻着近在咫尺的恶臭味，腹部翻涌。 男人察觉她渐渐没了挣扎的动作，松开了制住她的手，直起上身，双手忙乱的解着裤腰带。 苏云舒眼角一片冰凉。 骑在身上的男人她看一眼都觉得脏，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突然有一束光晃过。 像是抓住了希望。 她掀翻身上的男人，奋力的叫喊。 “救命，救命！” 男人也被灯光晃的一惊，仓惶间竟被得逞。 他心里一横，也顾得旁的，一下子扯开裤子，将苏云舒重新压回身下，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臭婊子，还敢叫人。行呀，叫人过来瞧见，老子看你往后还能嫁的出去。” 苏云舒拼命的厮打他，求救的叫声被压着只能听见微弱的“呜呜”声。 眼见着灯光靠近又离去，她慌乱中掐住了男人的耳朵，使劲的撕扯。 男人捂着耳朵尖叫。 苏云舒趁机喊了起来。 才一开口，麦垛后便冲出来两个身影。 虽然苏云舒只喊了一声，但沈棠和沈卫民都听到了。 沈棠忙停下车，沈卫民动作麻利跳下地埂。 手电筒的光在麦垛后一闪而过，该看的也都看到了。 沈卫民甩下手电筒，一脚将男人踢翻。动作迅速的跟上去，两拳砸在脸上，男人顿时一阵求饶。 沈卫民将男人的双手反手一剪，膝盖抵着他的后腰压在地上。 男人被迫吃了一嘴的土，嘴里还有被打掉的大牙。他想抬头吐掉，被沈卫民压得更实。 沈卫民对一旁的沈棠道：“小四，我压着这个禽兽呢，你看看苏知青的情况。” 小四，不是三哥不仗义。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多多要知道我看了苏云舒，能把我撕了。 沈棠目光没有一点落在苏云舒身上，冷声道：“衣服穿好。” 苏云舒靠着麦垛，急促的呼吸，双眼无神。沈棠又重复了一次，她才回过神，匆忙拉上衣服。 但衬衣被撕开，根本遮不住什么。 “三哥，把你衣服脱下来。” “我就穿了个半袖，你不还套了个外套？” 沈棠说：“把你的给她，我把外套给你。” 啊？ 就是件衣服，至于吗？ 沈卫民磨磨蹭蹭不愿意。沈棠催促了两回，以新买一件为代价才叫他将衣服脱下来。 苏云舒忙接过衣服，将自己牢牢裹住。 沈棠捡起手电筒，示意沈卫民将人带上走。 “自己收拾一下。” 他全程没看苏云舒一眼。跟在沈卫民和男人的身后回到了路上。 苏云舒愣了半晌，才慢慢起身。找到踢掉的鞋子，拍去身上的泥土，用衣襟擦去脸上的痕迹，再将散落的头发重新编好。 忽略她肿起的两颊和发红的眼眶，基本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等她一瘸一拐的回到路上时，沈卫民已经用缠在自行车横梁上的绳子将男人结结实实的捆了。 她嗓子在喊叫中沙哑。 “把他放了吧。” “啥？”沈卫民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苏云舒重复了一次。 “将他放了吧，沈棠，算我求你了。” 要是把男人送公安，她的事就会人尽皆知，她的名声也就全没了。 沈棠早知她的脾性，听到这话也不意外。 “你猜，放了他以后，他会不会把这事宣扬出去。” “他不认识我。” 男人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转折，也忙道：“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沈棠没理他。 “你方才叫了我的名字，他也看到了我的长相，想知道你的身份，一问便知。” 苏云舒沉默了。 沈棠看着她。 “苏云舒，你指使柳思艺时，有没有想过她名声尽毁会是怎样的下场？”
第79章 另一个人影 苏云舒没有回答。 沈棠知道，她肯定不会后悔，即便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也不会觉得自己有做错。 片刻，苏云舒再次开口。 “他只是打了我两巴掌，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你们就来了。” 沈棠明白，她是想叫他们对外这样说，便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苏云舒扯下衬衫被撕烂的半边，团成团递给沈卫民，道：“把他的嘴堵上 ，免得乱说。” 做完这些，苏云舒靠近自行车，要往后座坐：“回去吧。” 沈棠推着车子走了一段，避开了她。 沈卫民见状，忙道：“你扭伤了腿，我爸叫人套了牛车来接你。” 苏云舒皱眉，不悦。 “怎么还有人来？” 来的人越多，今晚的事就传的越开，他们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吗？ 沈卫民简直被她趾高气扬的态度气笑了。 “苏云舒，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别的不提，就你对沈棠做的事情，足够我们袖手旁观了。” 他缓了口气，言辞更加不客气：“说白了，你是死是活关我们屁事。为了找你，大队里出动了多少人，你有心存过一分感激？你他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你以为人家就当你是什么宝贝了？你去问问，今天要不是我爸发话，有谁管你死活。” “你是个女人，我懒得跟你计较。但我警告你，你他妈要事儿再多，女人我也照样打。不信你等着看。” 沈卫民吐了口唾沫。 “真他妈晦气，给我们大队摊上这么个玩意儿。早知道刚才就当瞎了。” 沈棠没有阻止他的发泄，却没有期待苏云舒因他的话改变什么。 “要不把他放开，咱俩走。” 沈卫民一震，猛地转头看他，想确定是不是在开玩笑。 “你……”说真的？ 沈棠笑了下，说：“开玩笑而已。” 沈卫民这才松了口气。他刚才话虽然说的难听，但真要他冷眼旁观，任由苏云舒被侵犯，他做不到。 但苏云舒很清楚，沈棠没有开玩笑。他眼中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只要沈卫民同意，他真的会做出扔下她跟这个男人独处的事。 她不敢再说话，安分等着。 牛车终于来了，车上除了车夫还有樊仁美。 “苏知青，”樊仁美跳下车，朝苏云舒过来，“你没事吧？真是担心死我们了。” 苏云舒露出一个笑，道：“没事。他们来的很及时，我只是被打了两巴掌而已。” 樊仁美松了口气。 “下次可不敢这么晚回来了。” 樊仁美扶着她上了牛车。 苏云舒回头看了眼站在夜色中的沈棠。夜色浓郁，他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苏云舒走后，沈棠和沈卫民押着男人往回走。 回想苏云舒刚才镇定的表现，沈卫民也忍不住咋舌。 “她真是……难怪你这么防着她。” 沈棠欣赏她遇事时的冷静反应，如果这份冷静不是用在歪路上的话。 沈广亮带着人在村口等着，见苏云舒完好无损的回来，也是放下了心。 “回来就好，樊知青，带她回去吧。” 苏云舒略点了下头。 看到她这样反应，人群中传出一道不满的声音：“我们大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摊上这么个知青。苏知青来大队半年，弄出了多少事情。这就罢了，大家伙儿为了找她忙活大半晚上，她嘴跟黏了一样，一句道谢的话都没。还知青呢，我家三岁小娃都比她懂事。” 此话一出，响应者纷纷。 “就是，她就是个惹祸精。” “别的知青咋就没这么多事儿？” “能不能把她送走，尽让我们给收拾烂摊子。” “……” 沈广亮见群情激愤，忙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这个，大家听我说一句。知青插队是来干嘛？接受中下贫农再教育。因为有不足，所以需要我们指点，教导。苏知青毕竟年纪还小，也才刚来，我们有点耐心，再给她一次机会。相信苏知青也会慢慢进步的。” 樊仁美戳了戳苏云舒，示意她说句话。 苏云舒这才开口。 “我知道了。今天的事情谢谢大家，以后我会注意。” 谁都能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情愿。但毕竟她都低头了，也不能再追着打，而且他们说这些不是稀罕她的一句道谢，只是发泄心中的不满罢了。 樊仁美得了沈广亮的眼神示意，忙将苏云舒带走了。 李守望走后，她接手了知青所的工作，成为了负责人。三年多，快四年了，也没这段日子过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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