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衡问:“他想求什么?” 袁宏泽吐出两个字:“求子。” 宋禹衡都不多问,便应了。 “只要他能压着田继业的批条,我会全力为他治疗。” 沈棠和宋禹衡对视一眼。 他们等着的机会到了。 袁宏泽问:“你的意思呢?要不要卖给他?” 沈棠唇角挑了下,说:“都是做生意,卖给谁都一样。” 袁宏泽却不觉得沈棠真这样宽容。 但,田家会怎样,跟他有什么关系。 袁宏泽掩去眼底的冷漠。 “好,我会跟他细聊。” 说过正事,袁宏泽问起沈棠的情况。 “小洪突然回燕北跟你们有关吧。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开口。” 沈棠道了声谢,说:“都过去了。” 他不欲多说,袁宏泽也不会追着问。 正好快到了晚饭的时间,沈棠留着他一起吃了晚饭,顺便谈了今年的规划。 钢材生意做不长久,沈棠也只是拿它做跳板。 袁宏泽作为他的合作伙伴,至少也要提醒他早做打算。 “我会再考虑,还有一年多时间,也不着急。” 袁宏泽起身告辞。 沈棠目送他离开后,叫来袁洪,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 出乎袁宏泽的意料,田继业没有再找他,反而寻到了沈棠这里。
第74章 谈生意 “四哥,事情就是这样。” 袁洪一脸愧疚。 中午在袁家老宅吃过饭,袁宏泽引着他去暖房喝茶。 袁宏泽问起他对沈棠和宋禹衡关系的看法。 袁洪觉得他问得莫名其妙,理所当然回了句“他们很合适,天生一对,没有人比他们更爱彼此”。 袁宏泽又问他,不会觉得难以接受吗? “因为是他们,所以不会。没有人比宋大夫更爱四哥,也没有人比四哥更会疼惜宋大夫。” 话音落,就听见外面瓷杯碎裂的声音。 田云舒不知何时站在了暖房外,脚边是一滩咖啡和碎裂的瓷片。显而易见,袁洪刚才的话被她听到了。 袁洪又急又气。 “谁叫你来这里,你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田云舒还有些没回过神。 袁宏泽拉住暴躁的袁洪,眼神冰冷的看着田云舒,语带警告,道:“你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能说。” 田云舒表情很难看。 袁洪没心情关注她。 怀着害怕和忐忑,来了四合院。虽然一路上袁宏泽都在宽慰他,但他很清楚,这件事被田云舒知道的后果。 是他亲手把这个把柄交到了田云舒手上。 袁洪懊恼的抓着头发,不敢看沈棠和宋禹衡的表情。 半天没得到回信,他看向两人,期期艾艾。 “都是我不好,你们打我骂我都可以,但能别跟我绝交吗?” 跟着过来的袁宏泽看他这样难过,开口接过了责任。 “是我太不警惕了。” 他才离开军队多久,基本的警惕性就丧失了。 沈棠不冷不淡的应了声,袁洪的心就彻底沉到了底。 “四哥,我知道错了,”他声音急切,都带上了哭腔,“你们打我吧,我肯定长教训,以后都管好自己的嘴。四哥……” “行了。”宋禹衡将果盘推到了他面前,“吃个橘子吧。沈棠没跟你生气。” “啊?” 袁洪愣愣抓起个橘子,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沈棠看了眼袁宏泽,没给袁洪反应。 宋禹衡看袁洪神色实在可怜,难得在外人面前泄露出几分笑意。 抬手拍了下袁洪被抓乱的头发,声音依旧冷,但也能察觉其中的温和。 “他故意吓你。没关系,田云舒知道了也没关系。翻不起风浪。” 整个四九城,该知道他们关系的人都知道了。 即便田云舒广而告之,能对他们产生的危害也微乎其微。 若只因这事儿就能被田云舒拿捏,那他跟沈棠在四九城经营这些年算什么? 袁洪犹有怀疑,征询看向沈棠。 沈棠“嗯”了声,“没事。” 但袁洪和袁宏泽还是很快被“请”了出去。 宋禹衡关上门,语气无奈对沈棠道:“怎么还故意吓他?” 沈棠牵着宋禹衡的手往回走。 “让他长长记性。” 在医院冲宋禹衡没大没小的事,沈棠不好直接拎出来说他,就借借这事儿吓一回。 顺便,也是给袁宏泽一个警告。 宋禹衡不知道他的想法,也不在这事上纠结。 “田云舒,那边你准备怎么做?” 沈棠轻笑一声,揽着宋禹衡坐到榻上。 “你猜,袁宏泽的警告,田云舒听进去了几分?” 宋禹衡调整了坐姿,跨坐在沈棠腿上,跟他面对着面。 “我猜,”宋禹衡将下巴搭在沈棠肩上,偏头将唇贴在他颈侧,声音都开始模糊,“一点用都没有。” 真有用,这几年就不会上蹿下跳了。 沈棠撩开他的衣摆,把手探了进去。 宋禹衡腰间的肌肉紧实,皮肤细滑,像上好的羊脂玉,叫人爱不释手。 “希望她聪明一次。” 沈棠的期待没有落空。 几天后,田继业就找上门了。 他不知道四合院的位置,去的是后安巷子。 沈棠接了电话,慢条斯理的收拾好,跟宋禹衡散着步到大道。 敲门声响起时,田继业都在袁洪杀人的眼神中喝了两壶热茶了。 “四哥,宋大夫。” 袁洪小跑着去开门。 今天田继业出现门口时,他立即就想到了田云舒。 他前脚才说漏了嘴,让田云舒知道了四哥和宋大夫的关系,田继业后脚就来了,怎么不叫人产生联想。 他本不想开门,可田继业不依不饶的按门铃,仿佛笃定了家里有人。 袁洪还从没见过跟田家父女这么厚脸皮的人。 田继业进了门,就要找沈棠,见人不在就催着袁洪打电话,还一个劲儿的攀关系,一口一个外甥,叫得袁洪一阵恶寒。 “沈老板,你可终于来了。” 沈棠冲他淡淡点了下头,伸手接过宋禹衡的围巾挂在架子上,又帮他脱了衣服。 田继业看着,眼中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知道两人关系后,再看他们这样的举止,就叫人无比恶心。沈棠一个大男人,做这般小女人情态,真是叫人不齿。 这不是沈棠第一回 见田继业,毕竟四九城的圈子就那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但这是第一回跟他面对面的坐着。 “田先生造访寒舍,有何贵干?” 沈棠的语气算不上客气,田继业不在意,呵呵一笑,“说不上贵干。只是听说你跟我那宏泽外甥有些弄钢材的渠道,我正好要需要,便想跟你做一笔生意,不知沈老板感不感兴趣?” 沈棠一笑,说:“老板不敢当。田先生亲自上门谈生意,我哪有推却的道理。” 田继业暗骂沈棠装腔作势。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清楚谁的心思。只怕他一露面,沈棠就知道他这次来的目的了。偏偏就不戳破,好模好样的跟他打太极。 “那我就直说了,”田继业说,“这次来就是想找你买一批钢材。” 沈棠将晾了会儿的茶水递给宋禹衡,见他膝盖上的毯子要滑落,伸手给盖好。 “不知田先生要多少?” 田继业说了个数字,沈棠的眉头很轻的挑了下。 胃口还真大! 田继业说:“我是个粗人,就不跟你弯弯绕绕了。我这可是一单大生意,你不给我些优惠?” 沈棠反问:“田先生想要怎样的优惠呢?” 田继业张开五指。 沈棠脸色冷了些,“看来,田先生没想诚心谈生意。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奉陪了。” 沈棠会拒绝在田继业的预料之中,毕竟这个价格也只是一番试探。 “年轻人就是性子急,价格也还是能谈的。”田继业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不过,我最近听了件跟你们有关的事,很是震惊,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兴趣一听?”
第75章 离婚 “愿闻其详。” 沈棠面上丝毫不见慌乱。 田继业有些拿不准他是不是真的知道情况。 但今天已经来了,他不达目的就不能离开。 “你跟宋大夫的关系……”田继业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睛不错盯着沈棠,想从他的反应中找到蛛丝马迹。 可惜没有。 沈棠不动如山。 田继业又看宋禹衡。 相比沈棠这只狐狸,宋禹衡的破绽就多了。 田继业看他不自觉挺直的背,心里冷笑。 任凭你沈棠装的再好,做下这等恶心的事,又岂会真的心里无鬼。 “宋大夫是中医,应该最明白阴阳调和的道理。这要是阴阳失衡,病就来了。” 田继业如愿看到宋禹衡心虚低头,就连沈棠的神色中都闪过一抹惊慌。 他满意的喝了口茶水。 看来,不是沈棠装得像,而是袁洪真的没把云舒偷听到他们谈话的事告诉沈棠。 所谓的兄弟情深不过如此。 就是不知,沈棠对宋禹衡又有多少真心,能不能为宋禹衡舍弃利益呢? “不知道我刚才说的生意,沈老板的意思呢?” 沈棠沉默片刻。 “你给的太低了。” 田继业不意外这个答案,他笑了下,是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价格不是不能谈,”他伸出的手,屈下去两根,“这个数呢?” 他似乎是笃定了沈棠能接受。 客厅里一时只有田继业喝茶的声音。 良久,沈棠说:“田先生果然是有备而来。” 田继业给的价钱,刨除钢材的原价,剩下的正好够运输和人工费用。沈棠基本没什么能赚的了。 田继业微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我答应,”沈棠最终点头,“但,希望田先生也能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不要乱说。” 沈棠的警告,在田继业看来,就是失败者的挣扎,他没有一点生气,被不客气的送出门,也心情颇好的跟袁洪留话。 “乖外甥,有空常来家里玩。这次,多亏你了。” 袁洪脸色难看,等田继业走远了才啐了一口。老东西,且叫你得意着。 屋里,宋禹衡将田继业用过的杯具扔进了垃圾桶,拿了帕子擦手。 “他的欲望恐怕不止这一次的钢材。” 沈棠抽走他手里的帕子,在他被搓红的手指上吻了下。 “不怕他狮子大开口,就怕他不会开口。” 宋禹衡指尖蜷缩,抹过沈棠的唇,在唇角停留片刻才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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