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时叶声:忘了。 时叶声暗自嘀咕:一个二个的咋都那么大火气,和气生财不好吗。 这京城的风水一点都不养人,容易上火。
第10章 小狗很好骗 殿中静了片刻,李尽风的喘息声十分明显,殿外宫女窃窃私语的声音也很清晰,时叶声安静躺在榻上看床栏上的雕花,他一直很平静,也很冷静,李尽风突然发火只是让他吓了一跳,之后再不会有别的反应了。 李尽风半晌才平复下情绪,他轻声道:“是我的错,陛下,是尽风的错。” 他伸出手去想要碰碰时叶声的脸:“尽风不该迁怒陛下。” 时叶声不想同他再说多话了,先一步道:“滚。” 那只伸过来的手僵在了半空,李尽风攥紧了拳头,到底还是将手收了回去。 李尽风自然不会走,时叶声现在还很危险,不能轻易将他交给宫女太监照顾。 他们都是太后的人,李家就算再怎么家大业大,始终是没法将手伸到宫中来的,只要太后想,她能轻而易举要了时叶声的性命。 她现在只是忌惮着李家,李尽风喜欢小皇帝这件事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若非有婚约约束在身,他或许会自己请缨嫁进皇宫来。 李尽风还知道很多关于小皇帝的事情,太后其实是想笼络李尽风与自己合作的,想要将楚城寒的兵权彻底收回来,将整个朝堂和江山归拢到自己手上。 李家还是不够强大,李尽风想,他与于家联姻只是为了要更多的权利和地位,等他能够与摄政王平起平坐之时,或许还有办法能将婚约取消。 那于家的小姐其实也并不喜欢自己。 殿外风雨交加,李尽风站在屋檐之下,细密的雨珠随风飘落到他的脸上,李尽风浅笑着叫雨珠抹去,安静听着从殿中传出来的时叶声轻浅的咳嗽声,在殿外站了一整夜。 时叶声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还不曾雨停,身体还是很疼,但疼久了多多少少已经有些麻木。 他躺在榻上看着轻轻摇晃的床幔,又问系统:“还有多久?” “两个时辰,时先生。” 时叶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系统没打算下线,追着多说了几句:“楚城寒想杀您很久了,时先生还要等他回来吗?” “嗯。” “楚城寒为人狡诈,按照剧情人设,他会借此机会逃回关外,说不定不会再回来了。” 时叶声又“嗯”了一声。 系统觉得他有些劝不动,也很难交流,电流声一过便消失了。 雨珠落在窗沿上的声音十分明显,时叶声闭眼听了一会儿,听到房檐上风铃放出叮叮当当的轻响,而后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冷风顺着缝隙吹进来,短暂地攀上了时叶声的身体,之后又被轻轻阻挡在外。 阎生进屋的时候悄无声息,呼吸声也丝毫难以察觉,转瞬便到了时叶声榻前。 他并不说话,只是微微垂着脑袋瞧着时叶声,将手中的攥着的药丸递过去。 时叶声睁眼的时候才感到有些头晕,尤其是看到大片马赛克在眼前的时候便越发晕起来。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才瞧见阎生手里拿着的东西,掀起眼皮来无声询问他什么意思。 阎生的嗓音有些哑,小皇帝的寝殿隔音效果还算不错,只要不大声说话外头便听不到动静。 阎生轻声道:“陆吴死之前留下的药瓶里只剩下十三颗药丸,昨日太医给主子服下一颗,但瓶子里现在还剩下十三颗。” 时叶声张了张口,这才发觉自己没办法发出声音来了,只能妥协地闭上了嘴。 昨日昏迷时太医已经给他服过药物,却并没有多少用处,夜里楚城寒提起他身上的骨寒之毒,时叶声本和他想的一样,以为是邯山之毒不断诱发骨寒这才导致药物失去效用,听阎生的意思,应当是那个太医根本没给他真正的解药。 阎生接着道:“主子毒发之后,摄政王通知了张祥,张祥在去传唤太医的时候太后便已经知晓了此事,恰好宰相来宫中探望,先行将摄政王关入诏狱。” “太后吩咐太医换掉了解药,想让主子没办法撑过这四个时辰。” 他将手中的药丸递过去,但时叶声没力气抬手,他张着嫣红唇瓣看着阎生,示意他直接喂过来。 阎生的手忽然抖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与主子亲密接触了,自从上次骨寒发作之后主子便对他疏远了很多,平日也甚少唤他出来吩咐他做事。 阎生这几日觉得时叶声变了很多,但有时候又觉得似乎没什么变化。 小皇帝身患病痛,他的脾气一向如此,阎生其实早就习惯了,也一直很心疼他。 他小心翼翼将药丸递过去,放到时叶声的唇瓣上,又轻轻推入口中,撤回手指时他不慎碰到了时叶声的唇瓣。 那片唇瓣嫣红又柔软,前夜被人咬住吮吸过,如今红肿饱满,像是任人采撷的熟果一般诱人得无法转移开视线。 阎生看得有些呆,连呼吸都放轻了,心跳声砰砰直响,下意识地、情不自禁地动了动喉结。 时叶声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嚼碎了药丸,轻轻“嗯”了一声,将视线从阎生身上移开,望向那座遮掩了整个偏殿的宽大屏风。 他知道李尽风还没走,李尽风和小皇帝的关系特殊,虽然小皇帝的心思已经无法探查,但时叶声想他以前应当是认真喜欢过李尽风的,否则不会叫对方一直执着于此,稍一变心便让他难以接受。 李尽风或许知道小皇帝身边还有阎生这个人,他自己也是习武之人,虽然打不过楚城寒,但和阎生应当不相上下,阎生从窗口进来他应该也是知道的。 时叶声轻轻咳了一声,哑声问:“你与李尽风之前可曾碰过面?” “见过,”阎生犹犹豫豫,半晌还是开了口问道,“主子难道不记得了吗?” 时叶声心跳一滞,后脊有些发凉,他问话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倒让阎生抓住了话语里的漏洞。 窗沿上的水珠滴答滴答响着,与他的心跳声趋于同步,时叶声掩在被褥下的手指痉挛了一下,面上还算冷静:“朕有许多事情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只记得阎生很好骗,特别好骗,他对小皇帝的忠诚度极高,丝毫不会怀疑对方的行为话语,甚至还会主动替对方找补。 阎生果然道:“骨寒之症愈发严重,难怪主子会将那项链赐给摄政王。” 时叶声下意识皱了皱眉:“那链子......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阎生张了张口,有些欲言又止,又似乎难以开口。 殿外已经又一次喧闹起来,李尽风的声音格外明显,高声怒道:“你竟敢纵马闯入皇宫!” 时叶声的注意力彻底被转移走,也不曾注意到阎生离去的动静,他听到楚城寒说话的声音了,但殿中隔音,听不清对方究竟说了什么。 而后殿门“吱呀”一声响了,寒风扑面而来,楚城寒与李尽风一同进了甘露殿,李尽风看他十分不顺眼,他将殿门重重合上。 时叶声听到殿外好像有陌生女子的声音,气急败坏喊着开门。 但李尽风没注意到,只冷声说:“陛下吹不得冷风。” “关上不就行了。” “摄政王说的倒是轻巧,陛下本就体弱,现在又中了毒,着了风寒只怕会更加严重。” 楚城寒不耐烦道:“不都关上了你怎么屁话那么多,非得把人吵醒你才满意是吗?” 两个男人都不再吭气了,时叶声干咳了两声,像是提醒亦是警告,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犹如幼儿园小孩吵架一般的剑拔弩张。 其实时叶声觉得更像是一个讲道理的大人和一个蛮不讲理的小孩在争吵,楚城寒二十有一了,没想到性格这么直率又幼稚,到真不像言情小说里男主该有的样子。 楚城寒已经绕过屏风先一步近到榻前来,顺手还抓了桌上的杯子,阴阳怪气道:“哟,臣还以为陛下渴死了。” 时叶声漠然瞧着他。 京城的雨势到这时才有变小的趋势,楚城寒应当是冒雨来去的,发丝上全是水,衣衫也湿了个透彻,站在殿中还淅淅沥沥掉着水珠。 他衣袖破了道口子,应当没有皮肉伤,时叶声没闻到血腥气。 楚城寒伸手摸了把脸,俯身下来给时叶声喂水。 他这人就是有些奇怪的,直起身的时候总是无情又暴躁,等贴近距离时又变得温柔起来了,小声同时叶声说话:“慢点喝,别呛着。” 时叶声乖巧接受投喂。 楚城寒又问:“渴了怎么不知道叫人进来伺候?” 时叶声神色平平静静,语气也平平静静,只是盯着楚城寒的眼睛道:“懒。” 倒真是个让人无话可说的理由。 楚城寒冷嗤一声,忽然想起些什么,对着站在一边冷眼望过来的李尽风没好气道:“宰相倒是好习惯,进屋先想着关门,把本王带回来的神医就这么关在外头,当真是关心陛下的龙体。” “摄政王先前可不曾嘱咐过尽风要放谁进来。” “宰相这样的智力能稳坐官位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你——” “还有两个时辰,”时叶声淡淡打断道,“你们想躺在住在皇陵的哪一边,朕可以提前写下遗诏,满足你们最后的小心愿。” 作者有话说: 小狗乖乖巧巧:让他俩先打,我不掺和,我听主子的话
第11章 吵架了? 事实证明阴阳怪气是有用的,楚城寒和李尽风无声对视了许久,都妥协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楚城寒开了门将他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放进甘露殿,同时叶声道:“这位是臣的旧友,名叫张雅,是江湖中人,擅行医术毒蛊。” 时叶声轻轻点点头,转开视线去瞧他身后的那个女子。 那人和楚城寒年纪相仿,似乎也比自己大一些,性格也要比楚城寒稳重些,穿着一身便于骑行的胡服,瞧不清容貌,但看起来英姿飒爽。 时叶声没见过江湖人,但他觉得有些奇怪,张雅这身装束和行事作风怎么更像是军中人。 他有些走神,下意识盯着张雅看,她与楚城寒那时手法相似,两指落在自己颈侧探了一会儿,点头说:“确然是邯山的毒药,此毒不难解,及时服用解药便可。” 张雅直起身子来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从中抖落两颗小小的药丸,却是将其交到了楚城寒手中。 楚城寒从桌上取了杯子,将时叶声扶起来揽在怀中。 时叶声道:“听闻你在宫中策马。” 楚城寒将药丸塞进他嘴里,用杯子堵住他的话语,瞧着倒一副不太在意的模样:“急着赶回来给陛下送神医,考虑不了太多。” “这是重罪。” 楚城寒没说话,倒是张雅在一旁接口道:“情有可原之事,将功抵过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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