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不请自来,有何贵干?”温时卿冷声道。 他实在想不到应淮序擅闯落旁水榭,又在这儿等着他回来是想干什么。 应淮序被剑锋逼得微微仰头:“仙尊身体抱恙,我来看看我的治疗成果。” 温时卿无言以对,收了剑转身把剑甩回剑鞘里。在正厅唯一一个椅子上坐在后,直言问道:“想要什么?” 没想到温时卿会如此直白,应淮序有些意外,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没说话。 应淮序这种人会来落旁水榭就一定有目的。 第一次面应淮序攻打上衍月宗为的似乎就是一个和玉尘仙尊有关的物件,这个物件应该和后期 的剧情脱不了干系,至于这物价是什么温时卿也有了大致的猜想。 应淮序料定了温时卿不会给他,便试图和他拉帮结派:“想必玉尘仙尊也对尘秋之死多少有些好奇吧?” “那倒没有。”温时卿随性地答道,他还真不好奇,他只是想管住江深,让自己好好活着罢了。 “是吗?”应淮序继续问着,一字一句好像都在试探温时卿的底线。 两个人针锋相对,空气冷得仿佛都快凝固,却谁都不肯退让。 “那魔尊不妨说说,本尊该对尘秋之死好奇什么?”温时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边说着边走到了应淮序的面前。 温时卿要比应淮序矮一些,应淮序与他对视的时候微微垂着头,丝毫不示弱地继续与温时卿说道:“仙尊既不好奇,那又为何替南月宗管了这件事?可从没听过玉尘仙尊有爱管闲事的癖好。” 温时卿嗤笑道:“那魔尊又是什么时候得了这多管闲事的癖好?” 跟着他解决完了南月宗的事儿,还替他疗伤,现在甚至还打着看他伤好了没的名号进了落旁水榭。 温时卿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毫不留情地说道:“若没什么事,魔尊便请回吧。” 应淮序被他这一口一个的魔尊激得有些恼意,眉头微蹙,神色也不太好看。 他眯了眯眼,眸中泛寒,一字一句说道:“仙尊难道就不想知道这千蝶咒出自何人之手?” 温时卿挑了挑眉,丝毫不吃应淮序这一套。 “比起这个,本尊比较想知道魔尊去南月宗寻的究竟是何物。”原著里从未提及魔尊要找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应淮序要寻的那么恭喜他能猜个十有八九。 “就是当年鎏清不惜伤害谢青寒也要拿到的东西吧?”温时卿有理有据的分析着,“那一年的仙门大会头筹似乎是个用来装东西法器?” 那法器的作用还是温时卿仔细回忆了一遍原著才想起来的。 那一年仙门大会拔得头筹的奖品是个雕花壁玉盒,名曰碧落盒。碧落盒算是件十分古老的法器了,流产了也已经有近千年。 以它那富贵的外表和鸡肋的功能著称。 碧落盒只能用来装东西,若想要拿回装进去的东西,必须由开盒的那位所指定的人才能打开。否则无论用什么方式打开都无济于事。 而这碧落盒里装的则是整个原著的中心矛盾制造体,几乎所有的矛盾都有这个碧落盒而引起。 应淮序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是要碧落盒,可今日来这落旁水榭不过是想看看仙尊恢复的如何,与碧落盒还真没有什么关系。” 温时卿笑了笑,又朝应淮序走进近了一步,浅棕色的眼眸将他打量了个遍,浅色的薄唇翕合间,他漫不经心问道:“魔尊想怎么看?”
第15章 阕山蝶术(一) 你不讲理还是我不讲理? “魔尊想怎么看?” 温时卿的语气冰冷,说话时呼出来的气却是热的。 应淮序感受着他的呼吸,气息有些不稳:“看过了。”他垂眸看着温时卿,深色的眸子泛着淡淡的红。 两人靠得太近了,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温时卿十分不适,他想后撤一步和应淮序拉开距离,却被人禁锢住了腰身,不能动弹。 应淮序扶着温时卿的腰,两人比刚才离得更近了,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温时卿眉头微蹙,看向应淮序的眼神带着恼意。 “放手。”他冷声警告。 应淮序对温时卿的话置若罔闻,空着那只手将温时卿微皱的眉头抚平,不等温时卿作出反应,他便俯身凑了下来。 唇瓣上传来柔软冰凉的触感,突如其来的亲吻让温时卿猝不及防,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自己是仙尊一事。 细微的酥麻刺激着大脑,应淮序用他的贝齿轻轻啃食他的双唇,屋里一时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应淮序单手环着温时卿的腰,另一只手扶着他的后颈让他微微仰起了头。 湿热的触感滑过唇缝,温时卿后知后觉,稍运灵力猛地推开了面前的人。他有些急促地喘息着,眼神凌厉地望着被他推开的应淮序。 应淮序被推得撞上了身后的墙,原本浅色的唇上沾染着刺眼的鲜红。他抬起手抹掉了嘴唇上的血迹,脸上不见恼意反倒带着不可多见的笑意。 这让温时卿十分不爽,反手就招来刚收回去不久的剑,毫不犹豫地指向了靠在墙上的应淮序。 “上一个想这么做的人已经死在了清查司。” 温时卿这么说也不算错,上一个想要强吻他的人不仅没亲到后来还被判了死刑。 哪怕眼前锋利的长剑曾沾染过不知多少亡灵,应淮序面对着它却丝毫不惧,他甚至是笑着的。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温时卿单手拿帕子擦了擦嘴唇,眉头从刚才就没松过。心说你当然没听说过,拿着剑的手骤然发力,径直朝着应淮序的脖颈刺去。 剑锋所指之人却好像对此丝毫不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温时卿没料到这疯子会就这么站着给他刺,虽说他本意就是要让应淮序吃点苦头,却还是在最后收了力。 眼看剑就要刺穿他的喉咙,应淮序头朝侧面一偏,剑插进了他身后的木头里,侧颈被划出一道红痕流出了鲜血。 温时卿淡淡扫了一眼,拔出剑往后一甩,长剑被稳当地放回了剑鞘。 “你没听说过关我什么事?”温时卿伸手捏住了眼前人的下巴,将他的脸掰正。 闻言,被捏着下巴的应淮序眉头紧蹙,神色不悦道:“骗子。” 温时卿睨了一眼面前的人,松开捏着下巴的手,转移话题道:“碧落盒呢?你找到了?” 应淮序神色不明地盯着他,淡淡答道:“没找到。”他垂眸紧盯着温时卿,眯着眼继续道:“应该是被尘秋拿走了。” 温时卿满脸不信,不咸不淡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应淮序见他这副态度,心里越发不快。 “碧落盒一个被尘秋拿走了,另一个在你这儿,你现在问我要?温时卿,你讲不讲理?”他深色的眸子泛起淡淡的红。 温时卿失笑,淡淡提醒道:“是你不讲理还是我不讲理?”一直被狗咬的可是他。 温时卿其实信了应淮序说的话,尘秋后来再回来一定有他的目的,而他想要的大概就是藏在南月宗的碧落盒。 只是尘秋背后究竟是谁,要这个碧落盒又是为什么? “温时卿。” 应淮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突然喊了他一声。 “嗯?”他下意识应声。 “你当初说……”应淮序正准备说什么,却突然顿了下来。 落旁水榭的灵草发出不同平常的颤动,两人显然都感觉到了有人擅自闯入,来者的修为不算低,许是因为匆忙步伐和气息都不平稳。 温时卿瞥了一眼窗外,退后一步道:“方恒煜。” 他的意思是慢走不送,应淮序显然也明白他的意思。温时卿转身正准备去院子里,却感觉到身后的人倏地上前。 应淮序从后面单手环住了他的腰,不等温时卿反应过来,低头在白净的脖颈上就着尚未消退的淡粉色印记补了一口。 “你……”温时卿吃痛转身,皱着眉正准备骂人,却见应淮序站在他面前眼带笑意地看着他。 伸向他的那只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虽然不是仙门大会那夜他抢走那把,但眼前这把通身银白,做工精细,足够好看。 温时卿面无表情地接过扇子,转身无情道:“快滚。” 几乎是应淮序刚走,方恒煜就到了。 屋外便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玉尘。”门外的人喊道。 温时卿不用想也知道门外站的是谁,毕竟他穿书这么久,会用玉尘称呼他的就只有方恒煜一人。 他不清楚原本的玉尘和方恒煜有什么样的而关联,才能让方恒煜亲昵地称呼其为玉尘。但既然原本的玉尘在斩天道后选择了隐居衍月宗,那就一定有其中的道理。 “进。”温时卿答道。 门被推开,方恒煜从外面走了进来,温时卿礼节性地称其一声“掌门”。 倒不是他不平易近人,只不过他再三确认过,在原著温时卿为数不多的剧情里,他一直称呼方恒煜为掌门。 两人的渊源原著中并未提及,温时卿也不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否重要,所以他也没太去深究。 “此次南月之行可还顺利?”在温时卿的示意下,方恒煜坐到温时卿的对面,不忘问候他此行。 虽然是出于礼节的明知故问,温时卿仍然答道:“不过解决了一桩小事儿,无伤大雅。” 他面上带着浅浅笑,给方恒煜斟茶的动作可谓优雅,却被骤然出声的方恒煜打断。 他激动道:“玉尘,你此次在南月宗可是遇到了千蝶咒?” 方恒煜刚开口时温时卿下意识以为他问的会是应淮序,没想到问的竟是千蝶咒。 温时卿顿了顿,答道:“确有此事。” 这一下方恒煜更激动了,温时卿甚至不用靠他的专业知识去分析,方恒煜的激动外表于行,太过外露。 他听方恒煜继续愤愤道:“这千蝶咒本是仙门禁术,谁知当下会变得如此盛行!” “盛行?”温时卿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 方恒煜借机继续说下去:“从昨日起各门派的辖区都开始出现因千蝶咒而死亡的人,这红蝶会传染,不足一日便开始四处蔓延了。” 听闻红蝶之事,温时卿不禁皱眉。原著里从没提到过蝶疫,就算是这千蝶咒也是在数十年后才出现的。 剧情显然因为他的出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虽然南月宗整件事看似进行得十分顺利,但那完全是在温时卿看过原著的情况下。他知道尘秋不简单,原著里的江深虽然在屠南月宗时留了尘秋的性命。 可这并没能让尘秋幸免于死亡。 南月宗灭门后他投奔玄夜门,玄夜门也没能在江深的手中幸免,南月宗灭门不过几年,江深便查到了玄夜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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