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柏从袖中拿出一捆缚仙索,将玉沉璧的两只手臂反拧在身后,仔仔细细的用缚仙索捆的结实。 “您是第一仙尊,您是修真界中万千仙师敬仰的大前辈,您不应该沾染儿女情长,更不应该落入红尘俗世,景松诱哄您动情是害了您,晚辈这是在帮您走回正途。” 玉沉璧已经被迷药迷晕,此时自然是听不见云柏说话,云柏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拿出一条白绫将玉沉璧的双眼也蒙住了。 —— 篱笆小院。 景松完成任务回来,兴致冲冲一路小跑回来,还没进门就开始唤玉沉璧,“师尊!我回来了!” 出乎景松意料的是,篱笆小院中无人答应。 不过景松也没多想,玉沉璧现在毕竟还在病中,精神体力不佳睡着了也有可能。 景松脚步轻快进了屋,直朝卧房而去,玉沉璧也不在这里。 更让景松出乎意料的是,卧房中似乎已经很久没人居住过了。 景松惊奇,师尊居然出门了? 景松出门去找殷柳,“殷师兄,你知道师尊去哪里了吗?” “不知。”殷柳有些心虚,移开眼回避着景松的目光,为了增强说服力,殷柳又佯装惊讶反问景松,“师尊不在吗?” “我刚回来,师尊不在屋里。”景松摇头,“师尊最近可跟殷师兄你说过,师尊他要去哪里了吗?” 殷柳道:“我最近未曾见过师尊。” “打扰了,殷师兄。”景松客气的跟殷柳告辞。 殷柳赶忙去找云柏通风报信,云柏不在屋里,殷柳又去了地下密室,只见云柏满身是血喘着粗气,狼狈的趴在玉沉璧的脚边。 殷柳隐匿在黑暗里,玉沉璧并未发现他,惊恐睁大了眼。 玉沉璧的脚边散落有缚仙索,只见玉沉璧活动着手腕,手腕上能看见清晰的勒痕。 玉沉璧冷笑道:“云柏,本座真是要感谢你,本座最近灵力暂失,幸亏你困了本座这么多天,给了本座恢复灵力的时间。” 云柏艰难开口,“师尊,您听晚辈解释……” “不必解释了,”玉沉璧一戒鞭抡下,“云柏,本座对你很失望。” 完了,师尊要开始追责了! 殷柳不敢发出声响,趁着玉沉璧还没有发现,静悄悄的往上走。 “现在想跑,是不是晚了点?” 一道灵力金光闪过,殷柳猝不及防被六合钉在墙上,玉沉璧朝黑暗之处走过去,明火符将黑暗之处完全照亮。 “师尊……” 玉沉璧眼眸冰冷,“你以为本座没发现你?当本座这一百多年白活了是吗!”
第118章 战损版玉仙尊:你们怎么敢这般对待我师尊!(暴揍!) 景松去问了守山门的弟子,最近未曾看见过玉沉璧下山。 景松满头疑惑往回走,这说明师尊还在东岳山派里? 师尊不在挽月山,又能去哪里? 景松漫无目的,开始满东岳山派找玉沉璧,惊动了一众长老峰主。 齐清泽甚是紧张,“玉师叔失踪了?” “我从回来就没再看见师尊,殷师兄也不知道师尊去哪里了。” 景松心里慌张的厉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迫切想找到玉沉璧的心思在此刻达到顶峰,景松的手此刻都是在不停颤抖。 景松声线发抖,“师尊现在正是病中,他一个人能去哪里?!” “景师弟,你先别急。”齐清泽宽声劝慰,温厚的手拍了拍景松的肩,“玉师叔既然还在东岳山派中,想必是在什么地方绊住了手脚,应该不会出事。” “每座山上都找了,没看见玉师叔。” 夏炎阳和秋萧瑟来了,夏炎阳猜测:“会不会玉师叔已经回去了?景师弟,你不如回挽月山看看。” “好。”景松一刻也不敢多留,飞快朝挽月山跑。 挽月山。 篱笆小院外,围了许多长老和弟子。 景松拨开人群走到里边,只见殷柳和云柏双双伤势惨重,满身血痕累累狰狞可怖,皆是跪在院中。 “殷师兄,云师兄?”景松惊讶看着院中二人,“这是怎么了?师尊回来了吗?” “师祖今日发了很大的火,把殷师伯和云师伯都打了一顿,还说一会要移交问罪台处理。” 不知道是哪位师兄座下的弟子,如此给景松解释。 旁边又有一个弟子说,似是余惊未定,“师祖今日真是吓死人了,之前从来没见过师祖发这么大的火,还说要剥了殷师伯的峰主之位。” “景师弟,你去看看师尊吧。”某位长老拍了拍景松的肩,语气担忧道:“不知道殷师兄和云师兄是如何惹到师尊了,师尊今日被气得特别厉害,刚刚景师弟你还没来,师尊不太舒服回去休息了。” 景松绕过殷柳和云柏,径直进了屋。 玉沉璧正待在卧房里,自顾自的给手腕上药,听见有人进来脚步声朝他靠近,玉沉璧愠怒回头呵斥了一句,“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松松?” “师尊今日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景松下一刻便注意到了玉沉璧手腕上的伤,讶然大惊快步走到玉沉璧面前,“师尊,这是谁伤的你!” 景松捧起玉沉璧的手,两只手腕已经瘀血破皮,周围已经洇出血迹,在如此冷白光洁的皮肤上,看起来尤其的刺目扎眼。 “这事为师亲自处理。”玉沉璧把手抽了回来回,把药膏放在景松手里,神色冷淡道:“先上药吧。” “嗯。”景松小心翼翼帮玉沉璧抹药,满眼的心疼望着玉沉璧,“师尊,您还有其他地方的伤吗?” 玉沉璧脸色不太好,“没了。” 知道玉沉璧是个什么性子,景松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帮玉沉璧把手腕上的伤上过药后,又仔仔细细的拿纱布缠好,景松去解玉沉璧的衣带。 “干什么!”玉沉璧对他十分抗拒,猛地把景松推开,护住自己衣衫的领口,“为师现在病还没好,你也不消停吗?” “师尊您别误会,弟子想帮您上药。” “没有了。” “您别逞强,这里没有外人。” 景松上前抱住玉沉璧,与其说是抱住,不如说是将他控制住,景松一边温声安抚着玉沉璧,一边去解他的衣带。 “现在只有弟子和您,您让弟子看看也无妨,您若是再病上加伤,说不定又要养多久才能好了。” 景松撩开玉沉璧的衣衫,身上多处淤青和伤痕,景松已经料到了玉沉璧肯定有伤,但没想到竟然是这般。 如此洁白的皮肤上遍布青紫伤痕,看起来甚是触目惊心。 景松颤抖着手,抚上玉沉璧的伤处,伤口已经结痂凹凸不平,景松的心口仿佛被一只大手攥紧了。 景松声线发抖,“这又是怎么伤的?” “摔的。”玉沉璧重新把衣带系回去。 “师尊!我才离开了不到半个月!”景松惊恐看向玉沉璧,“究竟是谁趁着弟子不在,居然敢如此虐待您!” 景松指向门口,怒火瞬间就烧起来了,“是不是外边的两位师兄?他们两个不待见弟子,所以就报复到您身上了是吗!” 也不管玉沉璧有没有应,景松当即往外走,“师尊您等着,弟子去帮您报仇!” “松松你别……”玉沉璧还没来得及拦下他,景松已经出门去了。 屋外,齐清泽和其他峰主都来了。 木月白正在帮殷柳和云柏二人上药,景松怒气冲冲就出来了,朔望出鞘拔剑就砍,“有什么怨气朝我来!欺负长辈算什么!你们怎么敢这么对待我师尊!” 景松出现的太过突然,殷柳和云柏一时间没来得及闪避,眼睁睁看着朔望落下,雪白的剑锋在二人眼里迅速放大,映白了二人发白的脸。 “锵”的一声,秋萧瑟横剑挡住剑锋,朔望的剑刃劈在剑鞘上。 “景师弟,你先冷静。” “冷静什么冷静!我师尊受他们两个虐待多日,我今日定要为我师尊出口恶气!” 景松被气狠了,一掌将秋萧瑟推开,朔望再次举剑直砍殷、云二人。 “你们两个先走!” “景师弟你先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木月白推搡着殷柳和云柏离开,殷柳尚且还能起来,云柏却是被推倒在地,“噗”得喷出一口鲜血。 木月白大惊,忙去查看云柏的状况,更是震惊:“玉师叔这打的也太狠了!断了云师弟两根肋骨,多处内脏破裂出血,小腿骨也折了,简直要了云师弟半条命去!” 殷柳被景松捅了一剑,刚站起来又倒下了,捂着腹部血流不止,气息微微嘴角处不停往下淌血。 景松甚至不解气,又多捅了殷柳几剑,直到殷柳成了一个血人,已经完全昏死过去了,秋萧瑟才将景松拦下,“你收手吧,再捅就没命了。” 景松的脸上沾着殷柳的血,一身黑衣鲜血淋淋,犹若从地狱爬上来的魔鬼。 朔望的剑刃上有血珠滴落,在脚边淌出一条血流,景松赤红着眼红血丝遍布,满脸阴鸷几乎已经没有理智可言。 周围的人谁也不敢靠近,生怕受其波及再挨景松两剑。 他的目光沉沉移开,景松望向已经气息奄奄的云柏,木月白警铃大作,朝挽月山的人招呼,“快去找玉师叔来!” “不必找,我来了。”玉沉璧从屋里出来,朝景松招了招手,“松松,过来。” “师尊。”景松的满身戾气瞬间收敛,乖顺的跟在玉沉璧身边。 玉沉璧漠然开口,“月白,你给他们两个好好治,痊愈之后押入问罪台思过。”
第119章 玉师叔和景师弟居然是道侣?! 殷柳和云柏,是被抬上月岐山的。 木月白叫来了十几个人,无比小心的抬着他们,生怕再有个磕磕碰碰让二人伤势加重,再死在去月岐山的路上。 云柏离开之前,目光紧紧盯着玉沉璧不放,一只手抬起伸向玉沉璧的方向,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最后只吐出一大口血来。 篱笆小院外的人都散了,景松搀扶着玉沉璧往回走,木月白深深望了一眼他们二人的背影,大概也能猜到什么。 屋里,卧房。 “师尊。”景松拥紧了玉沉璧。 将玉沉璧压在榻上亲吻着他的唇瓣,景松眼眶通红,身体不停颤抖带着浓烈后怕。 “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和您分开了,我没想到居然连殷师兄和云师兄都能做出这种事,还是我跟着您才能保证您的安全。” “经过这次教训,为师以后也会防着他们。”玉沉璧抚摸着景松的头发,温声安慰他,“他们也就只有趁着为师病着,才敢对为师下手,若是为师身体无恙,他们断然不可能得手。” “师尊,我们回渔舟山吧好不好?”景松面露哀求,“那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讨人厌的殷师兄和云师兄,我也能好好守着师尊,保护师尊不再受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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