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玉沉璧很快就答应下来,“你若不想回来,我们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嗯…”景松埋头枕在玉沉璧的颈窝,头顶抵在玉沉璧的下颌处,景松一手扒着玉沉璧的肩头,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玉沉璧的怀里—— 奶团子时期的景松,几乎每天都是这样黏着玉沉璧。 玉沉璧也如当年一般揽着他,一只手轻拍着他的后背,谁也没再说话,两个人甚是温馨和谐。 良久后,景松再开口时语气有些郁闷:“师尊这般好的人,却被我一个人独占了,怪不得殷师兄和云师兄看我不顺眼。” 玉沉璧的脸色不太好,“别提他们。” “好。”景松蹭了蹭玉沉璧的脖颈。 此次殷柳和云柏伤势惨重、景松殴打峰主事态恶劣,齐清泽不能坐视不理。 又过几日等殷柳和景松都醒过来后,齐清泽约谈了玉沉璧。 月岐山上,药舍里。 两位才复醒不久的重伤之人气息奄奄,玉沉璧和景松是一起来的,齐清泽早已此地等候多时了,还有两个来凑热闹的夏炎阳和秋萧瑟。 “玉师叔,”齐清泽客客气气开口,拱手拜了一礼,正欲继续往下说什么,玉沉璧手里摇着折扇淡然开口,“这是挽月山的私事,清泽你不必过问。” 齐清泽有些尴尬,“若是小事,晚辈可以当做没看见,但是此事影响巨大,恐怕其他山上跟风模仿,晚辈不能不严肃处理。” “还跟风模仿?掌门师兄你别诓我。”景松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开口道:“其他仙峰的师兄我都接触过,但是像我殷师兄和云师兄这般品行有失之人,我还真没见过。所以像殴打峰主这种事,其他仙峰估计不太可能出现。” 齐清泽皱眉斥了景松一句,“景师弟,你别插嘴,一峰之主岂容你随意抹黑!” 玉沉璧不咸不淡道:“清泽你严加管束各座仙峰,回去之后我也会好好教训景松,此事确实是景松做的过了些,现在景松也知道错了,就此揭过吧。” 齐清泽瞟了景松一眼,“玉师叔,晚辈可没看出景师弟已经知错了。” “掌门师兄,你别白费力气了,玉师叔和景师弟估计都不会说。”木月白进来了,来帮两位伤患换药,“你还不如问殷师弟和云师弟管用。” 齐清泽的目光又看向殷柳和云柏二人,殷柳和云柏二人皆是一言不发,不约而同移开了眼。 齐清泽:“……” 木月白:“……” “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玉沉璧出声打破这片刻的死寂,起身就欲告辞离开。 “殷师弟,云师弟,你们说不说?不说我说了。” 木月白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二人,“你们两个和景师弟的矛盾不能继续僵持下去了,玉师叔夹在中间也难做。” “不许说!” “不许说!” 殷柳和云柏几乎是异口同声,刹那间屋里雪白乍亮,朔望突然出鞘直抵木月白颈间,景松面色冰冷,其中威胁意味满满:“你慎言。” 木月白双手举起,无奈叹气:“真是怕了你们挽月山的人了。” 齐清泽提醒:“景师弟,这是你要动手的第二位峰主,玉师叔说的你已经知错,可见并无可信性。” 玉沉璧低斥:“松松。” “是。”景松听话把朔望收剑回鞘。 “到底是怎么回事!”齐清泽也无心再与他们闲谈,重重拍了一掌桌子,语气严厉道:“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挽月山一事的前因后果!” 在场众人皆是不言。 齐清泽看向玉沉璧,神色严肃道:“玉师叔,您别为难我,晚辈也是秉公处理,此事姑息不得!” “我知道一点。”夏炎阳出声道。 眼看景松蠢蠢欲动要堵夏炎阳的嘴,秋萧瑟凌厉瞥了他一眼,腰间佩剑出鞘三寸,警告的意思不言而喻。 “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景师弟你也就别瞒着了。” 在齐清泽面前,夏炎阳直言不讳: “玉师叔和景师弟是道侣,但是殷师弟和云师弟都不待见景师弟,他们挽月山的矛盾就来源于此,估计这次是误伤到了玉师叔,把景师弟逼急了,才会做出殴打峰主如此恶劣的事。” 已经将事情坦白,两位病患还有景松都变了脸,景松的袖中捏紧了拳头,紧张不安的垂着脑袋,有些不敢看此时玉沉璧的脸色。 师尊还要面子…… 头顶附上一只温热的手,景松扭头看见了玉沉璧,玉沉璧面色如常依旧温柔。 担心齐清泽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景松心慌的厉害,不由得捏紧了玉沉璧的衣摆。 若是齐清泽也要试图分开他和师尊,那这东岳山派不待也罢! “就这?”齐清泽有些不可思议,“就因为玉师叔和景师弟的事,竟然值得你们大打出手?” 齐清泽如此态度,更让众人不可思议,景松猛地抬起头,“掌门师兄,你不反对?” 齐清泽不解反问:“这是玉师叔的私事,我为什么要反对?” 而后又听齐清泽继续道:“而且玉师叔孤身一个人太久,我正巴不得玉师叔赶紧找个道侣作伴。而且景师弟你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若是其他人我可能会不放心。” 木月白开导两位病患,“说开了也能减少矛盾,掌门师兄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玉师叔和景师弟之间,应该不会出现炎阳和萧瑟这种情况吧?”齐清泽警惕的目光在两对道侣之间打量,“若也是如此,我劝玉师叔和景师弟最好断了。” 云柏咬牙切齿:“不会,师尊和景师弟之间感情稳定的很!”
第120章 松松走,咱们归隐! “师尊……” 来龙去脉说开,景松反而害羞起来了,低着头躲进玉沉璧的身后,小媳妇似的捏着玉沉璧的衣袖。 夏炎阳见此有些想笑,鸳鸯节的时候敢光明正大亲玉师叔,现在居然开始胆小了。 “玉师叔,都是一场误会。” 齐清泽恭敬相拜,“您看,现在殷师弟和云师弟也受到教训了,要不进问罪台的责罚就免了吧?想必他们以后肯定不会再打扰您和景师弟了。” 玉沉璧面色冷淡,“我说的是,等他们两个养好伤再进问罪台思过,我现在不为难他们。” 齐清泽为难,“可是玉师叔,您打也打过了,应该消气了吧?他是二人也是无心,您就别再揪着此事不放了……” 玉沉璧冷冷瞥了齐清泽一眼,在长辈的威压之下,齐清泽立刻噤声了。 “掌门师兄,你不如先问问两位师兄都对我师尊做什么了!” 景松跳出来为玉沉璧说话,拉着玉沉璧的手撩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伤痕。 伤口已经结痂在手腕上留下一圈疤痕,还未完全恢复现在特别难看,犹如在上好的玉石上,留下一处极其显眼的瑕疵。 秋萧瑟托着下巴沉思,别有深意的目光看向景松,“这伤像是绳子勒出来的。” 景松看着殷柳满脸怨气,恨不得要将他千刀万剐了泄愤,“我也想知道,两位师兄到底是怎么虐待我师尊了!” 夏炎阳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惊愕睁大了眼,情绪激动不停拉扯着秋萧瑟的手臂,语无伦次的说着:“殷师弟和云师弟不会……玉师叔怪不得要生气……” 齐清泽转头看向殷柳,无奈道:“不知二位师弟是何处惹到玉师叔了,竟然能惹得玉师叔动这么大的气?” “我需要二位师兄完整的作案过程。”景松眼眸冰冷,犹如凝萃寒冰的尖刀,凌厉的注视着殷柳和云柏二人,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去,将他们二人千刀万剐,再次玉沉璧好好出口恶气。 景松攥紧了玉沉璧的手。 玉沉璧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青年人满手是汗,握着他的手愈发用力,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玉沉璧侧头看向景松,隐瞒在青年人极度冷静的外表下,是极度的不安。 看殷柳和云柏都不愿意开口,木月白劝道:“两位师弟说出来,我们也好帮着二位师弟劝劝玉师叔,否则等到玉师叔把二位师弟关到问罪台去,我们即便想救二位师弟也无能为力了。” 云柏深吸一口气,把这几日如何把玉沉璧关起来的、又是如何对待玉沉璧的事说了出来。 听到云柏居然敢把玉沉璧捆起来,景松当时就忍不住了。 “松松!” “景师弟!” 只见景松猛地朝云柏扑了过去,捏紧拳头重重砸在云柏的脸上,“你怎么敢的!师尊是你长辈!你这么敢这么对待长辈!师尊如此器重你!你简直太让师尊失望了!” “好了松松,”玉沉璧把景松拉回来,景松攥紧了拳气得浑身发抖,眸光阴鸷似要将云柏碎尸万段,若非玉沉璧正在拉着他,景松绝对要把云柏再拖出去暴打一顿。 玉沉璧轻拍着景松的后背安抚着他,温声道:“别生气,都过去了。” “师尊,您就是脾气太好了!”景松不满,“两位师兄这般对您,您居然就一句轻飘飘的过去,不但起不到半分威慑作用,反而还会让两位师兄变本加厉!” 云柏的脸颊肿起一片,嘴角青紫渗出血迹,正期期艾艾望着玉沉璧,“师尊……” 玉沉璧忽略掉云柏,转头问景松:“你想怎么样?” “放逐。”景松冷漠吐出两个字。 “师尊!”这下不只是云柏慌张,连殷柳也慌了。 放逐有时间限制,在某个期限内不可重归门派。若是无限期的放逐,就已经等同于逐出师门! “玉师叔,您别听景师弟的!”齐清泽也不同意,“这责罚太重了!而且殷师弟是挽月山峰主,若是殷师弟离开东岳山派,挽月山怎么办?” 景松不服气,“两位师兄对我师尊以下犯上,有违东岳山派门规,掌门师兄也要包庇吗?” “你得了吧!”木月白斥了景松一句,语气无奈道:“挽月山最以下犯上的是你,你都把玉师叔拐走了,还不能让殷师弟和云师弟发发脾气吗?玉师叔和他们两个的师徒情谊比你深,你顶多算是个后来者居上。” 景松反驳:“二位师兄若想撒气找我就是,但千不该万不该打师尊的主意!” 一直知道玉沉璧对景松百依百顺,木月白恐怕这时候玉沉璧也会听从景松的意思,赶忙催促玉沉璧道:“玉师叔,您倒是表个态啊,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两位师弟?” 玉沉璧缓声开口:“清泽说的不错,挽月山不可一日无主。” 话音落下,在场众人皆是松了口气。 景松不满:“师尊!您就这么算了?” “为师罚了你云师兄,你也打了你殷师兄,这事就算过去了。”玉沉璧把从袖中拿出峰主令,将其交给殷柳,“殷柳,为师这次你也能长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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