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月白却是一脸疑惑,“什么药方?” 景松道:“就是你给我治病的那个药方,我已经喝了好几日了。” 木月白摇头:“我最近没有给你配过药,连玉师叔也没来找过我。” “不是你给我配的药,那我最近在喝什么?”景松惊疑,“师尊说是你给我的。” “玉师叔最近在给你喝药?”木月白也是刚刚得知,谨慎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景松,“你最近感觉如何?” 景松道:“我好像已经痊愈了。” “景师弟你过来,我帮你看看。”木月白心下惊奇,难不成玉师叔已经找到解蛊毒的办法了? 景松老老实实的把手递给木月白。 木月白两指搭在景松的手腕上,帮景松检查过一番后眉头蹙起,不对,蛊毒根本就没有解。 那玉师叔给景师弟喝的是什么? 木月白道:“景师弟,你去把玉师叔给你熬药的药渣拿来。” “好。”景松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很快离去了。 挽月山上,篱笆小院里。 景松路过主屋,朝里面瞧了一眼,殷柳还在陪着玉沉璧说话,景松径直找去厨房。 今日他已经喝过药了,玉沉璧还没来得及处理药渣,正好给了景松可乘之机,直接连着药罐都端走了。 “师尊,景师弟去了厨房。”殷柳站在窗边,看见景松离去的身影,不由得有些担忧。 “应该是月白让他来的,随他们查去吧。”玉沉璧也走了过来,面色有些苍白,“我都处理干净了。” 景松很快很快返回月岐山,把药罐交给木月白。 木月白翻过一遍后,摇头道:“这个药方不对,玉师叔应该把药渣换了。” 景松不解,“哪里不对?” 木月白道:“按照玉师叔这的个药方,只有安神补气血的作用,对你的蛊……病,没有任何起效。” 景松道:“师尊应该不知道我在找药渣,来不及去换才对。” “你现在感觉身体转好,绝对不是这个药的功劳。”木月白的语气十分肯定,“即便是这个药方,玉师叔也肯定在里边加其他东西了。” 景松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 木月白嘱咐景松,“等下次玉师叔给你熬药的时候,你来叫我或者看着玉师叔,我需要完整的药方才能帮你确认。”
第210章 师尊,你住手! “师尊,景师弟的药需不需要停几日?他已经起疑了。” “不能停。” “可是师尊,您的身体……” “为师没事,松松要紧。” 玉沉璧忽然莫名其妙大病了一场,是殷柳在近身伺候着。景松担心玉沉璧,但殷柳却是铁了心的不让他靠近。 包括木月白也是,虽然木月白是医修,被景松请来查看玉沉璧的情况,也被殷柳拒之门外了。 屋里,内室。 “您要不还是和景师弟说明真相吧。” 殷柳担忧的看着玉沉璧,玉沉璧靠在床头面白如纸,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不用告诉松松,连他中毒一事我都在瞒着他。” “可是您这……”殷柳深深叹了口气,不由得感慨道:“您对景师弟可真好,但景师弟对您最是上心,定然不希望您为他做到如此地步,知道真相后肯定要埋怨您了。” 玉沉璧道:“能瞒他几时是几时,找到解毒办法再管其他的。” 之后几日景松的药,都是殷柳熬好,又给景松送的。 趁着殷柳照顾玉沉璧的间隙里,暂时无暇分身去管景松,也正好给了景松和木月白可趁之机—— 刚给景松熬过药的药罐正是滚烫,殷柳还没来得及处理。 景松和木月白进了厨房,木月白掀开药罐的盖子闻了闻,“很浓烈的血腥味,玉师叔这是加了什么东西进去?” 景松道:“每次我靠近师尊,总会闻到血腥味,我感觉像是师尊身上散发出来的,但师尊总埋怨是我。” “看来问题应该出在玉师叔身上了。”木月白托着下巴沉思,“景师弟,我跟你留在这里盯玉师叔几日。” 夜里,木月白和景松分别躲在窗外。 主屋里只有玉沉璧一个人,殷柳已经走了。 许是玉沉璧正在病中,对外界的警惕性不如原来,竟是没注意到他们二人。 窗外的二人屏息凝神,看着玉沉璧起身下地,走到桌边坐下。 桌上放着一只瓷碗,玉沉璧拿出匕首,撩开衣袖手臂上缠着纱布,解开纱布后是手臂的伤处血肉模糊。 窗外的二人对视一眼,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玉沉璧割血肉入药,怪不得要瞒着景松。 木月白很快想通了一切,心里只觉很不是滋味,低声对景松道:“玉师叔真的很爱你。” 玉沉璧拿起匕首正欲割向手臂,窗外的景松突然闯进门,景松先一步朝他扑过来,飞快夺走玉沉璧手里的匕首,“师尊,你住手!” 玉沉璧有些愣神,“松松,你怎么……” 景松死死搂住玉沉璧的腰身,难过的朝他嚷道:“师尊,我宁愿疼死,也不希望你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木月白稍后才走进来,神色复杂看向玉沉璧,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意味,“玉师叔,割肉入药只不过短时间对景师弟有效,可您又有多少血肉可以入药,人界的凌迟之刑不过如此。” “松松啊……” 玉沉璧抬起手,轻柔摸上景松的头发,血肉模糊的伤处淌出殷红滴落,划过景松的脸颊,把景松吓得战战兢兢,“木师兄快!你快给我师尊包扎伤口!” 木月白拿出药箱立刻上前,玉沉璧正想推辞什么,“月白你……” 紧接着,玉沉璧就被景松凶了一嗓子,“师尊你别说话!” 玉沉璧有些讪讪,只无奈叹了口气。 景松喝药的时间不短了,这也意味着,玉沉璧割肉入药的时间也不短了。 玉沉璧的两只手臂被他割的惨烈,景松看木月白换药看的胆战心惊,木月白叹道:“玉师叔倒真是个对自己心狠的。” 景松赶忙问道:“木师兄,我师尊到底为什么会病?” 木月白道:“这还用说吗?失血过多,伤口发炎。” 玉沉璧的两只手臂都被木月白包扎的严严实实,弯曲不得估计日后多有行动不便,景松态度坚决:“为了防止您再胡乱折腾,以后弟子再也不会离开您半步了。” 玉沉璧为难看向木月白,“可是松松的病……” “弟子好的很。”景松心里正埋怨他,对玉沉璧说话也有些冲,“反倒是您,明明没病却把自己折腾病了。” “……”玉沉璧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木月白道:“景师弟的病能再想办法,玉师叔您更应该尽快养好身体才是。” 玉沉璧颔首“嗯”了一声。 把木月白送走后,景松扯着玉沉璧去睡觉,玉沉璧还想抗拒他,“松松,你……” 下一刻,就被景松一口咬在了脖颈上,玉沉璧登时就闭嘴了。 景松搂着玉沉璧的腰身,没好气的回了玉沉璧一句,“弟子身上没有味道,师尊没理由再赶弟子走了。” 玉沉璧缓声开口:“松松,你明日恐怕又得难受了。” “看您伤成这样,弟子心里更难受。”景松抬头亲了亲玉沉璧的脸颊,“师尊,您之前一直怨怪弟子出了事就把您往外推,您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这次若不是弟子和木师兄发现了,您又打算瞒弟子多长时间?” 玉沉璧没有说话,只沉默的看着景松,眸光深邃不知蕴含着什么情绪。 “不对,您只瞒着弟子,却没有瞒着殷师兄……” 这傻孩子不知道又弯弯绕绕想到哪里去了,最后像模像样的怅然叹了口气,“弟子在您的心里,始终不如殷师兄重要,您告诉殷师兄都不肯告诉弟子。” “为师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玉沉璧想摸景松的头发安慰他,奈何手上艰难实在做不到,最终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早点睡吧,明日为师在帮你找别的治病办法。” “!!!”景松的脸瞬间红了,他亲玉沉璧亲了无数次,每次玉沉璧亲他,总让他心里又暖又痒,害羞着钻进了玉沉璧怀里。 从第二天起,景松的药就断了。 然而停药的第二天,蛊毒发作的凶猛,景松心口绞痛浑身颤抖,在榻上蜷缩成一团,身上冷汗淋漓洇湿了床单,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 “松松!”玉沉璧情急之下,就要扯开手上的绷带。 “师、尊……”景松在剧痛之下,还不忘阻止玉沉璧,艰难的手脚并用爬进玉沉璧怀里,“您别动、弟子靠您一会、就好多了……” 玉沉璧双手揽住景松,源源不断的混沌之力,涌入景松的体内。 “玉师叔!景师弟!”木月白来了,还带来了齐清泽、秋萧瑟和殷柳,都是东岳山派里修为高强的仙师。 景松已经疼晕过去了,依旧抖得厉害,殷柳将景松扶着躺下,三位仙师合力运功,帮景松缓解蛊毒。 木月白把玉沉璧拉到一边,玉沉璧担忧景松,急切道:“我的修为比松松高不少,以我血肉入药,能转移蛊毒的目标,不再折磨松松,现在也只有我能救松松了。” 木月白点头,“玉师叔,晚辈理解您,可东岳山派不能看着您出事。” 玉沉璧反驳,“我是松松的师尊,我更不能看着松松受此折磨,清泽他们缓解不了松松多少,还不如让我来。” 木月白道:“不一定非得需要您,只要修为比景师弟高即可。” 玉沉璧不悦皱眉,“这里本就有我在,你还想迫害无辜的人不成?”
第211章 景松以为,那个人或许不会喜欢自己 魔界,魔宫。 景明霏和静羽正对坐饮茶,有魔侍进来通报,“主子,修真界的人要见您。” “修真界的人来了?”景明霏好整以暇看过去,“问问是不是东岳山派来的,是就放进来,不是就赶走。” “是。”那魔侍退下了。 静羽心里不安,“是不是松松出事了?这么久没有消息……” 景明霏不以为意摆摆手,“有玉仙尊在他身边,那兔崽子能出什么事。” 稍后不多时,夏炎阳和云柏出现在静羽和景明霏面前。 “见过老尊上。” “你们两个有点眼熟。”老魔尊矜贵抬眼,端详着面前两人,“你也是玉仙尊的徒弟吧?你好像是东岳山派的一位峰主?” 云柏颔首,“老尊上猜的不错。” 夏炎阳拱手行了一礼,“晚辈是文澜山峰主。”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景明霏手里端着茶盏,悠哉悠哉浅啜了一口道,“跟景松有关可以直言,无关紧要的事免开尊口。” 二人突然跪下了,云柏垦求道:“求老尊上救救我师尊和景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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