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不伤害本体的情况下,分离出附着在识海中的杂物?”玉沉璧面露忧愁,“识海这种地方太过特殊,稍有不慎便会危及本体,轻则神智受损沦为痴儿,重则伤及魂灵魂飞魄散。” “玉师叔说的没错。” 夏炎阳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但是能入侵他人识海的也并非等闲之物,常见的是魔障残魂,操控思想摄人心智。” 玉沉璧问:“你可有什么解决办法?” 夏炎阳道:“如果只是魔障残魂,相信玉师叔不会问我,这其中有一个非常棘手的情况,名为同生共体,玉师叔想问我的是这一种吧?” 玉沉璧笑了,“怪不得说你们年轻人脑子灵活,炎阳作为文峰主果然聪明。” “玉师叔见多识广博闻强识,晚辈无法跟玉师叔相比。”夏炎阳腼腆一笑,“同生共体的情况晚辈只是从书上见过,玉师叔且等我去研究研究,晚些时日再给您答复。” 终于,药室的门开了。 景松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被木月白搀扶着出来,“好在伤口不深,没有威胁景小师弟的性命,但是景小师弟失血过多需要大补,有劳玉师叔以后要多多注意。” 玉沉璧颔首,“多谢。” 木月白松开景松,景松的身体当即就软了下去,险些一头栽在地上,玉沉璧眼疾手快扶住他,抄起景松的膝弯将他抱起。 玉沉璧一路将他抱回篱笆小院,景松虚弱的靠在玉沉璧的肩头,眼皮发沉昏昏欲睡。 玉沉璧把他放在榻上,温柔的抚摸过景松的头发,“松松乖,好好睡一觉吧。” 景松点头,闭眼沉沉睡了过去。 玉沉璧当即由晴转阴,脸色发沉把心魔再次抓出来,心魔居然也是些垂头丧气的,看见玉沉璧勉强扯出一个笑脸,【师尊。】 玉沉璧放下两仪,从一旁抄起戒鞭,“我杀不了你,但不代表我收拾不了你。” 心魔当即脸色一变。 【玉沉璧!你别这么小心眼!我不就是说了你两句,你至于要跟我动手吗!】
第19章 景松:无辜受牵连,我真可怜 景松一次性睡到第二日晌午才醒。 醒来便感觉腰酸背痛,身上到处隐隐作痛。撩开衣袖一看,青紫的痕迹带着淤血,遍布整条手臂,稍微碰一碰便疼得厉害。 不是手臂,双腿也是。 心魔抱紧自己蜷缩在角落里,景松居然看见他在委屈,周围散发的怨气直冲天际,看向景松没好气道: 【景小公子这一觉睡得可好?反正本座很是不好。】 “你怎么了?”景松起身下地,还没站起就感觉双腿一直打颤,只能扶着床边又重新坐下。 心魔愤愤控诉,【玉沉璧那记仇的老东西,趁你睡着后把我好一顿打,打完我之后又去给你上药,丝毫不理会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受害者!】 景松忍不住笑出了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就体谅体谅师尊吧。” 【本座当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没想到玉沉璧居然恩将仇报!本座拿他当道侣,他拿本座当仇人!】 “你省省吧。”景松淡漠的看着他,“师尊养你长大,是你恩将仇报在先。而且师尊从来没有承认过你这所谓的道侣,只是你在自作多情。” 【玉沉璧是本座的人,他不认得也得认。本座当着全修真界的面迎娶他玉沉璧为妻,差一点本座就能永远拥有他了……】 原本还是气焰嚣张,心魔的声音突然低沉下去,垂敛着眼眸喃喃自语,【差一点,就差一点,该死的修真界!早不来晚不来,非要在我和玉沉璧的大喜的日子来闹……】 景松看他咬牙切齿,愈发感到好奇,“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心魔气哼哼握住了拳,【本座如今都亲自来追他玉沉璧了,希望他不要不知好歹,乖乖跟本座回去,本座还能既往不咎,如果他实在不识趣,本座……】 “如果本座不识趣,你就怎么样?” 玉沉璧来了,面上依旧温和,脚下却毫不留情,狠狠朝心魔踹了过去。 “不敢……”心魔估计也是被打怕了,狼狈的往旁边躲了躲,“师尊,你别打我,之前你可是最疼我了。” 玉沉璧冷笑一声,“狼心狗肺的东西,本座好心没好报。” 【……】心魔不说话了,又凶又委屈的偷看玉沉璧。 玉沉璧坐在景松床边,温声问道:“你怎么样,身上疼不疼?” 景松摇摇头,“还好。” 玉沉璧睨着心魔冷声开口,“本座警告你最后一次,你若再敢跟景松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休怪本座对你不客气。” 心魔梗着脖子跟玉沉璧反呛,【你跟我回去!我是来找你的!只要你答应跟我走,我什么都顺着你还不行吗!】 玉沉璧扔给他一把小匕首,“自戕吧,省的本座亲自动手了,而且你主动自杀还不会牵连景松。” 心魔没有去拿,抬头失望看向玉沉璧,【师尊,你真就恨我到如此地步吗?我们之间七年的感情……】 “七年的感情?” 玉沉璧冷笑一声打断他,厌恶的又多踹了心魔几脚,说起那七年他就怒不可遏,“你他妈还有脸跟我提那七年!” 那七年是背叛!是侮辱! 是在嘲笑他玉沉璧当年的眼有多瞎! 是眼睁睁的看着这白眼狼为祸修真界,第一仙尊的名头成了笑话! 无辜受牵连的景松痛苦的蜷缩住身子,哀声喊着玉沉璧,“师尊,求你别打了。” 心魔半死不拉活的躺在地上,玉沉璧总算心情舒畅了不少,回头看向景松严厉道:“他是堕魔,你别被他带坏了,为师迟早会杀了他,你如果跟他学走上歪路,为师也不会放过你。” “弟子明白。”景松忙慌不迭的点头,“弟子对师尊心生敬畏,日后绝对不会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混账事。” —— 玉仙尊这几日脾气有点大,经常收拾景松。 殷柳每次从外路过,几乎都能听见景松哀切切的的求饶声,无奈摇头走开。 玉沉璧担忧心魔再蛊惑景松什么,所以没把心魔封回景松的识海里,虽然厌恶他但也不得不放在外边看着,不顺眼的时候就打他一顿泄气。 玉沉璧毫无愧疚感,之前还在魔宫时,白眼狼没少拿他发泄。 至于景松,可怜的狼崽子遍体鳞伤。 秉持着“玉沉璧刀枪不入,就从景松下手”的原则,心魔趁着玉沉璧好不容易不在这里,滔滔不绝跟景松讲起了他曾经的光辉事迹: 【我也不是有意要欺师灭祖的,是他玉沉璧太不知好歹了,花前月下良辰美景我跟他表明心迹,他不接受也就罢了,上来就打了我一巴掌,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景松震惊,“你是当众跟师尊表白的?你这不是让师尊难堪吗!” 【也不是当众,只有东岳山派的人在。本来只有挽月山知道,我说我摔断了腿,让殷柳去叫玉沉璧回来,齐清泽还有木月白他们几个,都是玉沉璧带回来的。我本想让他们当我和玉沉璧的爱情见证者,结果玉沉璧不给我面子让我当众出丑。】 “师尊担心你,是你先让师尊出丑的。以下犯上还理所应当,师尊不打你打谁。” 【我喜欢玉沉璧的事,我觉得我表现得已经够明显了,全挽月山都知道,就他玉沉璧不明白,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反正我跟他坦明心意之前,他经常躲着我。】 “师尊无心儿女情长,应该是真的不知道,那段时间师尊估计在忙吧,没有故意躲着你……” 玉沉璧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外,景松注意到他讪讪闭了嘴。 玉沉璧回想起当年,确实是他在故意躲着景松。 之前殷柳委婉的来跟他提过几次,景松对他的心意不一般,让他多注意着景松。 玉沉璧本来还没多想,徒弟多亲近师尊没什么大不了的,后来他无意间看见景松偷拿他的衣服做那种事…… 玉沉璧这才明白过来。 亲徒弟不懂事不能打,就只能冷落晾着了。 心魔背对着玉沉璧,并没有看出景松的异样,愤愤不平吐槽玉沉璧: 【玉沉璧他忙什么忙,整天跟殷柳待在一处。我本来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偷听过他们说话,原来是殷柳那长舌妇在背后说我坏话,居然还鼓动玉沉璧把我赶下山,我当然不能如他的愿!】 看着玉沉璧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景松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你又做什么了?” 【为了得到玉沉璧,我哄他吃下泄灵散,废了他的灵力强睡了他……】 两仪折扇重重落下,心魔捂住头叫出了声,“那个不长眼的敢偷袭本座!……师、师尊……” “本座是不是说过,你再敢跟景松胡说八道,本座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看玉沉璧手里提着戒鞭,心魔有些发怵,“我错了,师尊……” 景松知趣的抱着自己蜷缩进床角里,准备承受玉沉璧接下来的怒火。 篱笆小院里,响起接连不断的哀嚎声。 “师尊!” “玉师叔!” 殷柳和齐清泽突然到访,心魔正被玉沉璧打的抱头鼠窜,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两个人有些尴尬。 殷柳讪讪道:“要不等您教训完景师弟,晚辈和掌门师兄再过来?”
第20章 花海城:得了,又栽了一个 “稍等我片刻。” 玉沉璧把他们二人关在门外,抓起心魔的衣领怒声训斥:“管好你的嘴,本座还能送你走的痛快点。你若再这般胡说八道,本座定将你千刀万剐。”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师尊难道不知道吗?】 心魔挑衅般的摸上玉沉璧的手,探进他宽大的衣袖里,玉沉璧触电一般把他扔在一边,气不过又踢了他一脚,“冥顽不灵!” 景松忍不住低嚎了一声。 【师尊,你不敢对我怎么样的,也就只能对我放放狠话了。但是狠话听多了,也就没意思了。】 心魔抓着玉沉璧的衣摆,伸手攀上玉沉璧的小腿,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一股渗人的凉意。玉沉璧目光阴冷恶心感上涌,当机立断一掌拍向他肩头,卸下了心魔的胳膊。 里屋的景松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师尊,疼!” 外边的两人见势不对,大力敲门想要进屋,殷柳赶紧劝道:“师尊你先消消气,别把景师弟打死了。” 心魔果然不敢轻举妄动了,捂着肩头委屈控诉,【师尊当真是敢下狠手!原来弟子不小心被划伤,师尊都会心疼弟子的!】 玉沉璧强压下那股反胃感,手里攥紧戒鞭复又松开,抓着心魔扔回景松的识海里,掰过景松的手臂“咔嚓”一声重新接上。
162 首页 上一页 12 13 14 15 16 1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