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景松苍白的脸上咧开一笑,眸光偏执紧盯着玉沉璧不放,更染上几分病态的痴狂。 师尊……又见面了…… 他在心中默念。 景松已经不再是景松了。 这眼神,让玉沉璧很不舒服。 如果是原来的景松,绝对不会对他露出这般眼神。 玉沉璧心里才升起的期待,立刻又被一桶冷水浇灭了。 “还头疼吗?”玉沉璧的语气冷淡了不少。 景松并未在意这个,也并未回答的他的话,抬手抓住了玉沉璧的手,握在手心里越攥越紧,直勾勾的盯着玉沉璧。 “怎么了?” 玉沉璧掰开景松的手抽出,面色冷漠避开景松的视线,似是例行公事一般询问道:“是不是哪里还难受?我让你木师兄过来看看吧。” “不用木师兄。”景松面带笑意开口,再次不依不饶捏住玉沉璧的手,似是撒娇又似是命令的口吻,“师尊多陪陪我,我就不难受了。” “你好好歇着吧,为师去给你熬药。”玉沉璧心里生出一股厌烦,不想再在此地多留,甩开景松扭头就往外走。 景松似是也意识到玉沉璧的态度变化,又伸手拉住玉沉璧的衣角,放软了语气带着几分可怜,“弟子这才刚醒,师尊就要扔下弟子一个人吗?” “为师不会走。”玉沉璧冷漠把衣角从景松的手中抽回,语气硬邦邦的敷衍他,“为师就是去帮你拿药,一会就回来了。” 景松委屈,“为什么不能让殷师兄送?我想跟师尊多待一会。” 若是景松朝他卖乖,他定然会好好哄着景松,但这个人不是景松。 即便用着景松的身体,玉沉璧也对他生不出半分喜爱,甚至满心都是嫌恶。 玉沉璧语气严厉呵斥道:“殷柳身为挽月山的峰主日理万机,哪有闲暇时间来伺候你?你好意思麻烦他吗!” 景松一愣,惊讶于玉沉璧如今的态度,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趁着景松愣神的这个功夫,玉沉璧出门去了。 篱笆小院外。 殷柳和云柏都等在此地,木月白以及夏炎阳和秋萧瑟二人,也都听到消息过来了。 玉沉璧从屋中出来,脸色实在阴沉的厉害,想问他什么的几人此刻也都闭了嘴。 看玉沉璧是这般模样,屋里的人应该不是景松了。 “师尊……”殷柳试探开口,“您、没事吧?” “无事。”玉沉璧冷声道,眸中带着浓烈的失望情绪,“他确实不是松松,以后你们对他也不必客气。” 夏炎阳道:“玉师叔,销毁魂魄的咒术……” 玉沉璧抬手止住夏炎阳的话,“我得先查明松松的魂魄是否已经完整移入君子松,以及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抢夺松松的身体又有什么目的,绝对不能给松松留下安全隐患,先不着急收拾他。” 夏炎阳点头,“是。” 玉沉璧随即又吩咐殷柳,“以后把他控制在挽月山上,为师可能会有疏忽,殷柳你务必盯紧他。” 殷柳颔首,“是。” “你们若是好奇他就进去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他。”玉沉璧离开了,看着是朝后山的方向去了。 夏炎阳提出建议:“玉师叔的院子里,我们最好是能留下一个看着那个人,以免他趁玉师叔情绪不好,再给玉师叔使绊子。” 秋萧瑟补充,“玉师叔的心里不好受,那个人说不定会趁虚而入,万一再伤了玉师叔,绝对又是个大麻烦。” 云柏赞同道:“以后我们挽月山的师兄弟,会定期来师尊这里看望。” 木月白道:“那个人既然不是景师弟,玉师叔就绝对对他防范之心,那个人应该伤不到玉师叔。” “就怕万一,玉师叔毕竟状态不佳。”夏炎阳担忧道,“你们来的太勤快估计会打草惊蛇,以后我搬来玉师叔这里住,若是那个人怀疑我,我就说是和秋师弟吵架了,毕竟之前我也在玉师叔这里住过。” 秋萧瑟无奈唤他,“炎阳。” …… 直到入了夜,玉沉璧才回篱笆小院。 进屋便看见景松靠在床头,正似笑非笑看着玉沉璧,真诚朝他开口:“我的药呢?师尊,我已经等你一天了。” 玉沉璧极其敷衍,“月白说,你既已痊愈,无需再喝药了。” “是吗?”景松轻笑了一声,一条腿屈起手臂搭在其上,“师尊既然不想见我,竟然不会编一个好点的理由吗?” 玉沉璧也并非否认,只是看他的眼神中添上几分不悦,“你既然知道我不想见你,那你为何还要在此地碍我的眼?” 景松下地朝玉沉璧走了过来,张开手臂就想抱玉沉璧,深情款款的告白:“师尊不想见我,可是我想见师尊。” 玉沉璧面无表情朝他一巴掌甩了过去。 【接下来几天请收看:寡夫玉仙尊大型家暴现场】
第171章 这个人的目的居然是玉师叔 这一巴掌的威力不小,景松猝不及防摔倒在地,额角重重一下磕在一边的桌腿上,很快就有鲜血顺着面部流下。 “师尊,你打我?”景松跪坐在地上,眸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我们不是道侣吗?你居然舍得打我?” “你先是我的徒弟,其实才是道侣,注意你的身份!”玉沉璧看景松的目光中尽是不耐烦,半分没有要拉他起来的意思,“滚回你屋里去!” 鲜血滴在景松的腿边,赤红的血痕爬满整张脸,看起来甚是狰狞。 景松抬起头,并未理会额上的伤,固执的盯着玉沉璧,要找他讨个说法,“不知弟子究竟犯了何错,居然能惹得师尊动这么大的气?还请师尊明示,弟子也好长个教训,以后不会再犯。” “你这是什么态度!”玉沉璧愠怒道,“景松,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你都开始无法无天了!如今更是敢顶撞你师尊了!” “弟子不敢。”景松换成了跪姿,垂敛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弟子知错,师尊勿要气坏了身子。” “玉师叔!”有人在敲门,夏炎阳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玉沉璧扭头去开门,看见他才脸色稍微有些缓和,“什么事?” “我和秋师弟吵架了,来您这里躲几天。”夏炎阳有些不好意思,目光瞥见屋里跪着的景松,立刻挤进门朝景松走了过去,“玉师叔,您怎么又打景师弟了?” 正跪着的景松被人扶了起来,景松讶异看向身边的人,“夏师兄?” 玉沉璧依旧面色不虞,站在景松面前一步远的地方,“炎阳,你自己去找地方住,别插手我的私事。” “玉师叔,您这脾气真的得改改了。”夏炎阳语重心长的劝玉沉璧,“您打景师弟都打了多少年了,景师弟并无严重的过错,您何必对他如此严苛?” “你若是想护着他,就把他带走。”玉沉璧面色冷漠,“我的院子里,不留这种不受管教的弟子。” “师尊!”景松似是想解释些什么,又被夏炎阳抢先开口: “玉师叔,您还是好好冷静冷静吧。” 夏炎阳露出一副“与他讲不通道理”的无奈之色,把景松带去了偏室,“景师弟,我先帮你上药吧。” 景松几乎是被夏炎阳强拖着走的,频频回头望向玉沉璧,希望玉沉璧能挽留他,但玉沉璧却是半分眼神也没分给他。 那个人终于赶走了,玉沉璧的情绪又低沉了下去。 桌上的君子松长势很好针叶翠绿,玉沉璧走到桌边坐下,抬手抚摸过君子松。 掌中凝聚起一团灵光,打入君子松中,一道虚影缓慢升起,在君子松的上空浮现,是闭目沉睡的景松。 这才是真正的景松。 玉沉璧心里稍感欣慰,看来花叶养魂术移魂成功了,保住了景松的魂魄没有消散。 夏炎阳正在隔壁安慰景松,主屋的内室很快熄灯了。 青年人情绪失落,额头已经缠上绷带,“夏师兄,师尊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夏炎阳的注意力留意在主屋,随口敷衍景松:“玉师叔对你只是稍许严厉,并没有讨厌你,否则也不会同意与你结为道侣了,以后只要你好好讨玉师叔的欢心,玉师叔应该就不会再打你了。” …… 夜色已经过半,夏炎阳轻手轻脚进了玉沉璧的房门。 黑暗里,桌边坐着一道人影。 夏炎阳出声轻唤:“玉师叔,晚辈来给您作伴了。” 那个人沉闷出声:“坐吧。” 夏炎阳走过去,在玉沉璧的对面坐下,才丧了道侣的寡夫玉沉璧枯坐了大半宿,此刻正怔怔望着君子松出神。 夏炎阳主动找他找话:“晚辈知道您心里不好受,特地来看看您。” “我没事。”玉沉璧问,“那个人怎么样了?” “他额上的伤应该不会留疤。”夏炎阳放轻了声音劝他,“玉师叔,您以后还是少打他的,万一破相了或者残废了,等日后景师弟回魂,为难的还是景师弟。” “只要他不来招惹我,我能送他痛痛快快的去死。”玉沉璧的声音发狠,“可他若是不知好歹,我宁可给松松重做一个身体,也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夏炎阳道:“您不喜他,他应该能看得出来,以后应该不会主动在您面前出现了,还给您一个清静。” 玉沉璧正是情绪低落,随口应了一句,“但愿如此吧。” “您还是早点睡吧,别再胡思乱想了,若是景师弟还在,定然不愿看见您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夏炎阳站起身,“晚辈先回去了。 “嗯。”玉沉璧并没有要歇下的意思,继续独自悲伤去了。 夏炎阳实在不知还要说什么安慰他了,目光又落在玉沉璧的身上停留了一会,扭头出门了。 篱笆小院外,秋萧瑟站在月色下。 夏炎阳出门看见他,忙朝他走了过去,“秋师弟,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也来看看玉师叔。”秋萧瑟揽住夏炎阳,“玉师叔怎么样?” 夏炎阳摇头,“很不好。” 秋萧瑟道:“我和殷师弟还有木师弟他们商量,玉师叔这里还是留人看着才放心,以后我们轮流着来。” 夏炎阳赞同,“景师弟不在,玉师叔的状态很差,说不定哪天玉师叔想不开……” 夏炎阳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觉越想越后怕,“不能不留意着这里。” 篱笆小院里,玉沉璧临近天明才睡下。 偏室的门突然开了,景松蹑手蹑脚仿佛做贼一般,进了玉沉璧的房门。 秋萧瑟起得很早,夏炎阳还在睡,从昨夜两个人见过面后,都留在了篱笆小院里。 秋萧瑟叫醒夏炎阳,二人同样悄无声息跟了过去,匿身于屋外透过窗子,注视着里边的情况。 景松进了内室,爬上了玉沉璧的床,小心翼翼环住了玉沉璧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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