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序...阿序...” 离景充满爱怜地在他眉间,眼皮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林序秋呼吸有些急促,忍不住唔了一声。 离景眼睛一亮,还没等俯下头,门外就传来了花愁的声音。 “坊主!坊主!云督主和宴少主到了!” 林序秋猛地回过神,有些慌乱地推开了离景。 离景一脸幽怨。 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 林序秋急忙从榻上起来,一溜烟跑到窗边,接连深呼吸了好几口。 “知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花愁:“是。” 林序秋这才回头看离景,“逐逐渊和书澈来了...应是来看你的...你不起来吗?” 离景别过脸,“不去!” 林序秋一愣,含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幼稚啊?” 离景不满地侧过身子,又将缎被盖到脖子上,“说不去就不去!” 林序秋笑着摇了摇头。 这家伙,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那我先过去了,总归你已经醒了,他们也能放下心来。” 离景:“切。” 林序秋拉开门走了出去。 只留下离景一个人生闷气。
第158章 秋秋有救 看到林序秋出来,宴书澈急忙开口,“序秋,太子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正在后殿自己生闷气呢。” “生闷气?”宴书澈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 林序秋没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听说皇后娘娘一病不起,现在她可好?” “太医说她只是有些急火攻心,现在已经大好了。” 闻言,林序秋点了点头,“成贵妃那边呢?” “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和太子殿下说这件事。”宴书澈对云逐渊使了个眼色。 云逐渊默默开口,“成贵妃还未足月就生产,一个不慎,就是一尸两命,母子俱损。” 林序秋:“然后?” “我们怀疑这件事来的太突然,可能是人为。” 林序秋看了一眼正在一旁跑来跑去斟茶的花愁,“你们怀疑舒贵妃?” 宴书澈嗯了一声,“现在太医和接生姥姥们都在成贵妃那边,好几个时辰都没有接生下来。虽然成贵妃的父亲有罪,但若陛下因为这个孩子起了恻隐之心,原谅了成辉,那么成贵妃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林序秋蹙起了眉。 毕竟成辉被关进天牢这么久,离弘都没有下旨斩了他。 最开始,他只以为,离弘是怕刺激到成贵妃。 可现在想来,离弘恐怕是在留后路。 “需要无双坊将风声放出去吗?” 听到林序秋的话,宴书澈展颜一笑,“风声已经放出去了,很快,就会传到陛下耳中。” 林序秋笑盈盈道:“之后,你们便会让桑寄得知这个消息,诱导她将底牌露出来。” “真聪明!”宴书澈赞叹不已,“序秋,我觉得你像朵解语花,又美又聪慧。” 这下好了。 云逐渊的脸色又沉下去了。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那我呢?” 宴书澈一愣,侧头看他,“你啊...像个篝火堆。” 云逐渊诧异地扬了扬眉,“什么意思?篝火堆是什么?” 宴书澈笑而不语。 这是只有他自己懂的小秘密。 “那我们就静观其变。” 林序秋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眨了下眼睛,“希望能一击必中。” “会的。” 宴书澈十分笃定,“一定会的。” “好。” ...... 郁府。 郁飞将江上青和顾淮之送进天牢之后,就回了郁府。 桑寄适时上前,帮他理了理衣领,低声说:“累不累?” 郁飞没作声。 “这事儿来的真突然,堂堂中书令,包庇罪臣之后,还对当朝太子动手,怎么听都觉得不可思议。” 郁飞沉沉地看着她,“这还不是最不可思议的。” 桑寄:“嗯?” “有消息说,成贵妃此次小产,是有人暗中操办,想要她母子俱损。” 桑寄眸色闪了闪,不动声色道:“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动手?”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桑寄没作声,站在衣架前,心不在焉地整理着挂着的衣衫。 她盯着郁飞的一套赤红色衣衫,沉默了很久。 郁飞也没催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 许久,桑寄才开口。 “八年前,离国周边有一伙流寇作乱,陛下派了叶乾将军前去镇压。” 郁飞一愣。 桑寄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天驰也派了一队兵马前去,年仅十一岁的我,偷偷藏在了军队中,跟着一群人,离了天驰皇宫。” 她微微一笑,眸中带着向往,“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杀人,第一次见到打斗,也是第一次...见到你。” 郁飞震惊到茶杯都停在了嘴边。 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件事。 就是那次镇压流寇,他见到了云逐渊。 八年前,云逐渊十六岁。 在看到云逐渊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了。 他不知道云逐渊是怎么一个人到的这个地方。 但他知道,云逐渊过得很艰难。 于是他偷偷将云逐渊藏了起来,后来,带他回了离京。 之后便秘密派人教他武功。 两年后,云逐渊灭了西厂。 再之后,便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 桑寄还在说:“那时候你还很年轻,冲在最前面,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 她叹了口气,“得知天驰要派人入离国商讨互市,我便求了父皇,求他派我来。” 听到这话,郁飞这才明白,为什么天驰国君会派女子入离国。 “父皇的条件便是,要我帮衬着舒贵妃,还要同她一样,嫁给离国的陛下。” 桑寄缓缓走到他面前,望着他的眼睛,“我不会忘了帮衬舒贵妃,但我也不会忘了,来离国,只是为了见你而已。” 郁飞呆滞了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他压根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桑寄。 那年去镇压流寇,叶乾带了不少兵马。 天驰也象征性的派了一些人。 他完全没注意过,天驰兵马队伍里,有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小姑娘。 郁飞垂下头,有些不自然地说:“你忽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桑寄忽然转身,伸手在妆案下的抽屉中掰了一下。 咔哒一声。 她打开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红丝绸锦囊。 复又将锦囊递向郁飞。 “这么多天以来,你表现的很像一个与夫人恩恩爱爱的将军,可私下里,你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唤过。” 桑寄深吸一口气,又将胳膊向前伸了伸,“其实在与你成婚之后,我就想将这个东西交给宴少主,报答他的恩情。” “但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时机。” “今日,你便将它带给宴少主吧。” 郁飞迟疑地接过锦囊,“这是什么?” “天驰奇药冰蛇心,能根治林序秋的病。” 说完,她就转身,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郁飞惊讶了一瞬,忍不住开口:“你去哪?” 桑寄顿住脚步,“我去宫中。若舒贵妃当真心狠至此,我不会为她求情。” “反之,若此事与舒贵妃无关,我便同她讲上一些话,劝她安分。” “无论结局如何,你们都不必再担心舒贵妃,也不必担心定王殿下,将来会对太子的江山造成什么威胁。” 桑寄拉开门走了出去。 望着她的背影,郁飞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第159章 是不是诓我呢 宴书澈和云逐渊离宫的时候,收到的最新消息,是成贵妃难产。 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面临究竟是保大还是保小的问题。 “虽然我打算借刀杀人,但我还是希望,成贵妃不要出意外,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云逐渊本是在安安静静地坐着,听到这话,忽然抬眼看他。 “这么浅显的道理,离弘身居高位却不懂。” 宴书澈一怔。 他忽然觉得他好像说错了话。 稚子无辜。 可离弘却这样对待云逐渊。 他这话说出来,一定是触到了云逐渊心内深处。 “阿渊...对不起...” 宴书澈蹭到云逐渊怀中,笑眯眯地揽住他脖颈撒娇,“我说错话了...你别不开心好不好?” 说着,他埋下头,在云逐渊颈间落下一吻。 云逐渊怔了怔,下意识地想说,他没有想多,也没有不开心。 但是目光向下,看到怀中乖巧的小少年,这话忽然就憋了回去。 云逐渊木木地搂紧他,语调生硬,“嗯。” 他不得不承认,宴书澈虽然作还娇气,但性子,其实很温柔。 不过,应该只是单单对他温柔。 别人可没见宴书澈这么乖。 想到这里,云逐渊忽然勾起唇角。 宴书澈一抬头,就看到某人上扬的嘴角,登时就感觉自己被骗了。 “你是不是诓我呢?” 宴书澈狐疑地打量着他,“嗯?” 云逐渊立刻敛住笑容,“没有。我不会诓人。” 宴书澈沉默了一秒。 好像确实。 云逐渊就是因为不会诓人,才说话那么不中听的。 或许是他想多了。 “哦......” 看到小娇气包又蹭回自己怀里,云逐渊再次绽开了笑容。 真可爱啊真可爱... ...... 两人刚回到云府,余风就走上前,低声禀告道:“督主,夫人,郁将军来了。” “来了多久了?”宴书澈问道。 “有一会儿了。” “知道了。” 宴书澈站在马车上,伸了个懒腰,又张开双臂,“坐累了,你背我下去。” 云逐渊听话地转身,“好。” 宴书澈满足地趴在他背上,心想。 好像很久都没被云逐渊背着了。 两人一路走向正堂。 见到两人,郁飞一愣。 “两位...感情真好...” 云逐渊话都懒得说,将宴书澈放到椅子上,自己坐到一旁斟茶。 宴书澈理了理衣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郁将军怎么会忽然过来?” 郁飞倏地皱起眉头。 放下手中茶杯,从怀中拿出了那个锦囊。 “宴少主,桑寄说,这个锦囊里的东西,是天驰奇药,叫冰蛇心,能根治林公子的病。” 听到这话,宴书澈和云逐渊齐刷刷地抬眼,又齐刷刷地望向那个红色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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