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逐渊:“腿麻了......” ...... “噗...哈哈哈...” 宴书澈真的受不了云逐渊这个一本正经搞笑的样子。 他总是会莫名其妙戳到宴书澈的笑点。 也总是忽然间变得特别可爱。 就比如现在。 宴书澈笑意晏晏,“那你怎么不早些叫醒我?” 云逐渊不肯说话,握着拳头锤自己的膝盖。 宴书澈被他这副可爱的模样戳的心痒痒。 他身上真的有好巨大的反差在。 对外,他是个冰冷的西厂督主,下手果断狠辣。 对内,他却是个说话结巴,经常害羞的人。 太有意思了。 “你们在这里啊,”林序秋从门口走了进来,路上还忍不住咳了几声。 宴书澈迎了上去,“你怎么有空来云府?不怕王爷生气?” 林序秋古怪地看着他,“他生不生气关我什么事?” “我听说他对你可殷勤的很,怎么,这么多天了,你也没什么反应吗?” “他真的很烦,宴少主,”林序秋又皱起了眉,“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烦人的人,他好像从来没有自己的事情做,除了烦我就是烦我。” “今日好不容易他离了府,我便趁机偷偷溜了过来。” 望见林序秋有几分愠怒的面容,宴书澈唇角微微勾起,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若你愿意,可以换我书澈,不然总是宴少主来宴少主去的,生分。” 林序秋点了下头,“书澈,我今日来此,实在是想躲躲离景,若他来云府,你一定要帮我拦着,就说我从没来过。” 宴书澈意味深长道:“好。” “萧惟,带林公子下去休息。” 萧惟急忙跑上前,“林公子这边请。” 林序秋跟着他一路离开了院落,向着偏殿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宴书澈再次露出了笑容。 这两个人真是...... 林序秋前脚刚离开,后脚离景就带着离鸢到了云府。 云逐渊走到宴书澈身旁,一脸不善地盯着对面的两个人。 “你们又来干什么?” 离景无辜耸肩,“来告知你们事情发展如何。” 宴书澈略微一怔。 离景竟然不是来找林序秋的吗? 带着满腹疑虑,四人去了正殿的大堂。 下人飞快地给四人上了茶。 宴书澈正巧渴了,茶刚上来就忍不住抿了一口。 这一口把他嘴唇烫的不轻,嘶了一声。 云逐渊在一旁皱眉,“阿宴,你若是想喝温茶,你同我讲啊,我...” 宴书澈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再让他说下去,恐怕又说不出什么好听的了。 还是不说为好! 云逐渊止住话头,别开脸,自己将茶杯盖挪开,端着茶杯在唇边吹了好几口。 宴书澈笑着放下手,“宫中局势如何?” “江上青先去安抚了一遍离湛,”离景沉声道,“但离湛因为我送他的玉石未经雕琢,起了疑心,恐怕现在气得不轻。” “二哥你也是!你为什么送大哥那块儿玉石啊?”离鸢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为离景着想,“大哥生气了,没你好果子吃!” 离景垂下眼帘,偷偷瞥了宴书澈一眼。 宴书澈会意,接过话,“你二哥你还不知道,整日里无所事事,想的不够长远。” 离景想瞒着离鸢。 那自己也得瞒着她。 宴书澈心想。 到目前为止,对于离鸢这个小姑娘的印象,还停留在离景说的那句话。 他说离鸢是与他关系最好的皇家子弟,也是舒贵妃的孩子中,性子最好的。 可他们现在要对付的,不单单只有离湛。 还有离仟。 而离仟,是离鸢亲哥哥。 有些事情可以让离鸢知道,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让她知道为好。 离鸢扁着嘴,“早知如此,和安就不该说话...” 宴书澈沉默了下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与离鸢相处。 这个难题,还是让离景去解决吧。 离景叹道:“二哥说了不怪你,乖,不必不开心。” 离鸢:“嗯......” “诶对了,和安,你不是喜欢打雪仗吗?这好不容易来一次云府,让宴少主的侍卫陪你玩,如何?” 一听这话,离鸢顿时兴高采烈了起来。 她是尊贵的离国公主。 在宫中,舒贵妃又管得严。 她很多时候想与宫人玩闹,都不敢。 能在云府玩,倒也很开心。
第75章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离鸢欢呼着冲出了殿外,顺便唤了正在门口站在发呆的萧惟。 “你过来!陪我打雪仗!” 萧惟哭丧着脸,“是...” 他刚被余风砸的神志不清,现在又要被公主砸。 心里苦。 离鸢离开之后,离景才继续说了下去。 “据可靠消息,离湛派人找了李公公,想要从他口中得知陛下的真实想法。” 宴书澈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怎么知道?” 离景沉默着喝了口茶水。 云逐渊在一旁将凉下去的茶水递到宴书澈面前,低声说:“李公公李常,是个双面细作。” “这个双面指的是...” “他表面上是陛下的贴身太监,实则陛下很清楚,他是太子离湛的人。” 看到宴书澈乖巧地喝茶水,云逐渊的眸色又温柔了几分,“但没人知道,其实他是你面前这位宣王殿下的人。” 离景一头黑线,“云逐渊,你好像对我有意见。” “我怎么敢对你有意见?”云逐渊又恢复了那张臭脸,“你可是当今宣王,离国唯一的亲王。” 离景:“你这人怎么还生气啊?上次害得序秋被抓,我已经在尽力补偿他了。” “那你道歉了吗?”云逐渊完全不给他面子,“犯了错一句道歉都没有?” 离景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别生气了不行吗?” 云逐渊冷哼了一声,不看他。 宴书澈在一旁看着他们吵架。 这两兄弟也是真的很好玩。 离景老是说不过云逐渊。 但细想想,云逐渊说的也没错。 他和林序秋是故交。 离景犯了错,他自然会为林序秋说上两句。 这个云逐渊,是有些护短在身上的。 宴书澈开了口,“李常怎么说?” “他说离湛只是要他旁敲侧击陛下的心思,并没有什么其余的吩咐。” 离景放下茶杯,向后靠了靠,“我这次挑拨,离湛会生气,但不会愤怒到失去理智。” “除非...” “除非,李常告诉离湛,陛下也打算派离仟接见天驰使臣。”宴书澈默默道。 离景:“没错。” “还不够,”宴书澈轻轻摇了摇头。 单凭他们的三言两语,想让离湛彻底相信,不太可能。 毕竟还有个文官之首江上青在时时刻刻关注着他。 离湛安稳在太子之位上坐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完全没有脑子。 “你们和皇后娘娘在朝中的人多吗?” 听到宴书澈的话,离景和云逐渊对视了一眼。 前者慢慢道:“江上青统领的文官,大部分都是衷心于陛下的。” “少有几个,也不敢张扬。” “有没有能张扬的?”宴书澈问道,“我需要一个有胆子做出头鸟的。” 离景笑开了花,“你想要我们的人怎么做?” “让他们上奏,请求陛下一定要派离湛接见。” 闻言,离景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让他们为离仟说话,让离湛疑心变得更重。” “当然不是。” 宴书澈仰头喝光了一整碗茶,之后就眼巴巴地看云逐渊。 云逐渊木着脸,将自己的茶杯推到他面前。 宴书澈笑着接过茶杯,“如你所言,离湛疑心重,为人谨慎。而且江上青是站在他那边的,若真的为离仟说话,岂不是将这个大臣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离景忍不住拍手叫好,“宴少主,你总是能让我很惊喜。” 云逐渊突地冷笑一声,“闭上你的嘴,用得着你惊喜?” 离景“......” 夸一句都不让!? 宴书澈则是微微红了脸。 他就喜欢云逐渊这副占有欲十足的吃醋模样。 他继续说:“如果不出我所料,一旦有大臣上奏,江上青就会趁热打铁跟着上奏。” 离景:“若陛下当真听信了他们的话,派了离湛接见,我们岂不是帮了离湛?” “皇后娘娘和盈妃娘娘都因为我们的事吃罪于陛下,此时后宫舒贵妃一家独大。” “以她的性子,很有可能会飘飘然。”宴书澈深吸一口气,“想必她不会放弃吹陛下的枕边风。” 离景还是有些迟疑,“若舒贵妃根本没有吹枕边风,而是老老实实的让离湛出面呢?” “所以我们还需要一个人。”宴书澈忽然望向了院外,“一个让舒贵妃不得不吹枕边风的人。” 离景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瞳孔一缩,“你指的是...和安?” 宴书澈一愣,“当然不是。” 他还不至于利用这个小姑娘。 “那是...” 云逐渊忽然说:“江上青。” 离景:“哈?” 宴书澈望向云逐渊,满眼都是欣赏。 “没错。” 宴书澈忽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神情弥漫上了冷然。 “这次我要做的挑拨离间,可不单单是挑拨离湛和离仟。” “还有...离湛和江上青。” 离景皱起眉,好一会儿才霍地站起身,醍醐灌顶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想办法让离湛和江上青之间出现嫌隙,让他们的合作从内部瓦解?” “将今日离湛发火这件事继续发酵出去,江上青收到这个消息一定会不悦。”宴书澈的指尖轻轻在桌案上点了两下。 “首先,他会气恼离湛受不住挑拨。” “其次,离湛也会想办法联络江上青,那么最快的方法,就是见面。” 离景:“离湛会去江府?” “八成概率会去,而且今日就会去。” 说了这么多话,宴书澈又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 “离湛即便能压下火气,也压不下内心的疑虑,他迫切的需要一个人来安抚他,那这个人,就非文官之首江上青莫属。” 离景坐回到椅子上,脸上的震惊之色还没彻底消下去。 他一直以为,他足够聪明。 没想到这个宴书澈,心思比他还要多得多。 “宴少主...” 宴书澈歪了歪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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