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千里回来西藩,只是为了见到西藩国主最后一眼。 宴书澈心里该有多难受......
第183章 刺眼 很快,西藩国主驾崩的消息,就传了开来。 殿外一片哭声。 太医和大臣们哭的一个比一个难过。 云逐渊粗略扫了几眼,就抱着宴书澈离开了这座宫殿。 那些人的哭相不是假的,他看得出来。 足以见得,西藩国主宽仁待下。 不过这个已经能从那士兵身上体现出来了。 命都不要,也要让宴书澈收到这个消息。 西藩的这些大臣很忠心,对宴宵也是足够爱戴。 宴书澈躺在榻上,白嫩的小脸上还有泪痕。 云逐渊的眸光充满爱怜。 这小娇气包,这些时日真是辛苦了。 西藩国主既然已经驾崩,那么接下来,西藩就会举国哀悼。 宴书澈是要守孝的。 按规矩来说,宴书澈要为西藩国主守孝三年。 但是规矩沿用至今,在皇家已经变了。 他们会用一日代替一月的方法来守孝。 也就是宴书澈还要在西藩守孝二十七天。 等于二十七个月。 只要过了三个年度,就算做守孝三年了。 看来一月之内没有办法回离国。 也不知道离景那边怎么样了... ...... 东宫。 这几日,林序秋简直忙的团团转。 今日去觐见离弘和连映荷。 明日后宫众人送礼。 胡茵还天天跑来东宫给他请安。 每次一来就坐好一会儿。 林序秋还不能赶。 可是他和胡茵都是沉默寡言的类型。 两个人每天都要在殿中坐两个时辰左右,谁都不说话,十分尴尬。 离景这几日更忙。 离仟明日就要成婚了。 离景作为嫡兄,免不了要照拂一下。 主要是林序秋和离景去凝舒殿答谢舒贵妃的时候,正巧碰到了离仟。 见到两人,离仟忙不迭地招呼着离景,说要跟他喝两杯。 离景拗不过,每天都被离仟留在定王府,直喝到太阳落山才回来。 林序秋就只能在东宫大殿中一直等。 胡茵也坐在一旁等。 他其实很明白,胡茵为什么总是往正殿跑。 她自从嫁到东宫,成为侧妃,就没有见过离景。 今日,胡茵是铁了心,一定要见到离景一次。 林序秋愁的不行。 他只觉得这个太子妃当得好累。 每天都要守着一堆规矩。 之前在无双坊,哪有人敢这样待在无双坊不走? 去无双坊的人,他不想见就不见。 不像在东宫,根本身不由己。 林序秋正胡思乱想着。 余光一瞟,忽地看到离景回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胡茵就先起身,给离景行了个礼。 声音很是柔美,“臣妾参见太子殿......” 离景一摆手:“免礼。” 胡茵愣了一下,“是...” 离景压根没看她。 几步就窜到高椅上,窜到了林序秋面前。 林序秋仰着头看他,“又喝了多少?” 离景:“没有...今天就喝了...三个时辰...” 林序秋咬牙切齿,“你可是太子!整日里喝醉酒,成何体统!” 离景被他忽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立刻唯唯诺诺地说:“阿序...你放心...明日离仟成婚就好了...他成婚了就不会这样喝酒了...” 林序秋瞪了他一眼,“看见你就烦!” 离景嘿嘿一乐,“无妨,我看见你不烦~” 说着,他还将林序秋抱了个满怀,在林序秋脸上重重吧唧了一口。 “看见你就好开心...一想到你在东宫等我,我就觉得很幸福~” 林序秋:“花言巧语!” 离景:“是真的!” 他还举起四根手指发誓,“阿序,我对你的心可是天地可鉴!” 林序秋被他这副傻样儿逗笑了,“行行行,天地可鉴...天地可鉴...” 忽地,他感觉到身上落下了一道视线。 林序秋一皱眉,从离景怀中探出个头,“姑娘,更深露重的,若无事,便回宫吧?” 胡茵沉默了几秒,恭恭敬敬地垂下头,“是,太子妃。” 她又望向离景,“太子殿下,臣妾告退。” 离景头都没回,只胡乱地摆了摆手。 胡茵咬着唇,慢吞吞地转身。 一转身,她脸上的笑意便散了个干净。 知道要嫁给离景的时候,她心内是满满的开心。 太子殿下英俊潇洒,天下恐怕没有女子不想嫁给他。 可偏偏,他独爱那个男子。 不过是个狐狸精! 胡茵咬了咬牙。 想她堂堂世家嫡女,竟然要跟一个男子抢恩宠! 多么荒谬! 林序秋....... 那副病怏怏的样子,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等他一死,太子殿下不还是她的? 将来的皇后之位... 也必须是她的! 看来,她需要为自己谋算了......
第184章 研制成功 江府。 七八天过去了,江上青一直没有醒。 顾淮之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明显能看出憔悴了不少。 不过也正是如此,顾淮之才有时间,静下心来,去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还有江上青说的,能用命换亲兄弟活下来这件事。 林序秋现在已经成了太子妃,未来相当美好。 而他顾淮之不过是摆不上台面的罪臣之后。 若真的能让林序秋活下去...他愿意。 可他若死了,江上青怎么办? “上青...你快醒来吧...” 顾淮之数不清第多少次,在江上青榻边这样唤他。 夜以继日。 不眠不休。 这八年来,从没有一次,江上青这样狼狈过。 他是离国地位崇高的中书令。 江家的根基又那般深。 江上青向来意气风发。 走到哪里,都没有人敢忤逆他。 可自从他被离弘派去抓云逐渊和宴书澈之后,他就变了。 他开始有了危机感。 甚至想囚禁林序秋,只为了用他的血来供养自己。 他明知道林序秋是自己弟弟。 不过顾淮之不恨他,也不怪他。 能再活八年,是因为江上青的努力和照顾。 自己本就欠江上青的,又有什么资格去怪他? 不能钻进一个死胡同去想这件事。 只要能让所有人都满意,那么有些事情,就没有深究的必要。 至于他们两人欠离景和林序秋的,就只能再想办法去弥补了。 顾淮之幽幽地叹了口气,挪动了两下略有些僵硬的身子。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给自己斟了杯茶。 忽地,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夫人!夫人!太子妃来了!” 顾淮之一怔。 刚想着林序秋,林序秋就来了。 他不由得露出笑容,“我知道了,请太子妃在正堂中稍坐,我马上过去。” 下人:“是,夫人。” ...... 林序秋终于做出来了冰蛇心。 来江府之前,他其实已经单独将桑寄唤进宫了一次。 两人在东宫嘀嘀咕咕地研究了很久,桑寄才笃定,林序秋研制出来的冰蛇心,和天驰那边的冰蛇心,一模一样。 当时,桑寄惊讶的忍不住惊呼了好几声。 她说冰蛇心在天驰非常稀有。 稀有到了什么地步呢? 能做出来冰蛇心的匠人,祖祖辈辈传下来,只剩一个年近七旬的老汉。 那老汉眼神还过得去,但是精力跟不上。 他做一颗冰蛇心,至少要花上三个月。 冰蛇心在整个天驰,满打满算只剩两颗。 一颗在天驰国主手中。 他要留着续命。 另一颗,他万般不舍的交给了桑寄。 但目的是,想让桑寄和舒贵妃将来有什么病痛的时候,能服下。 桑寄却毫不犹豫地给了云逐渊。 林序秋很困惑,“桑姑娘,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这么给了我们,若将来...” “你看,你短短七日就能研制出来,足以说明,你的医术在那老匠人之上。” 桑寄大大咧咧的,“这东西将你和你哥哥医治好之后,你再做两颗,还我,不就行了?” 林序秋愣了一下,笑了,“桑姑娘说得有理。若这药当真能根治我和哥哥的病,别说两粒,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放弃做冰蛇心。” “能造福很多人的药,为什么不做呢?” 桑寄也眯着眼睛笑,“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嘛!不过还好你医术好,不然我只有一颗,真的没有办法救你们兄弟两个人。” 林序秋:“桑姑娘不必想太多,你当初也不知道我还有一个亲哥哥在世。” 桑寄点了点头,没再做声。 “对了桑姑娘,”林序秋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好些时日未见郁将军,你们也很久没有一起入宫了,是府中有什么事吗?” 桑寄顿了一顿,面不改色道:“将军府里事情不多,但是我还是有些不习惯,所以近日来,都在府中处理事情,没有时间出来逛。” 林序秋不疑有他,“桑姑娘也别太累,今日定王成婚,晚些,我们定王府见。” 桑寄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后又行了礼,便离开了东宫。 她一走,林序秋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冰蛇心来了江府。 能让哥哥好好活下去,他心里真的很开心。 林序秋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久久不散。 “这么开心?” 顾淮之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正在他对面笑着看他。 林序秋急忙起身,从怀中掏出那个红色锦囊。 “哥!前段时间,郁飞将军的夫人,那个天驰使臣,给了我一粒奇药,叫冰蛇心!” 顾淮之愣了愣,“冰蛇心?” “冰蛇心能根治我们的遗传病,但是她只有一颗!所以这些天我一直在研制,今日终于研制出来了!” 顾淮之怔在原地,满脸都是不敢相信。 “现在有两颗了!哥!我们都能好好活下去,不会再被这个病折磨了!”林序秋罕见的十分兴奋。 顾淮之紧紧盯着那个红色锦囊,伸出来的手甚至都有几分战栗。 “你说的...是真的?” 林序秋:“是真的!哥!等下马上我们要去定王府,我抽时间出来找你的!” 顾淮之接过锦囊,放在鼻尖嗅了嗅。 “这个药只要服下...我们的病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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