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酒楼?”他莫名点了点头,继续闷声吃着。 这家伙怎么怪里怪气的,三下五除二就把满桌的剩菜吃完,丢了一袋金子在桌上。 “既是我的酒楼,你付什么钱?” 宁孓定定的看着他道:“你不要?” “我……”这搞得李没了都不知该如何回答,老子请你吃饭不懂吗?傻子就是傻子,完全没有社交常识,不揍是不会开窍。 “那直接给我吧。” 这傻子果然把金子给他,李没了接过金子,抬手猛抽向他的榆木脑袋,忘了手没有劲儿,这一下拍得极轻,更像是轻抚。 唉,装逼失败。 宁孓愣了愣,像是被他拍懵了,又像是酒喝多了,煞白的脸上似乎有一瞬间闪过一丝绯红。 “醉了?” 这家伙摇了摇头,起身扶他起来,在一群人的恭送下离开了酒楼。 出门左拐又买了一麻袋瓜子,这回李没了没有阻止,这东西还是很有必要的。宁孓又带着他去上次那家裁缝铺。 “你又要买衣服?” “嗯。” 李没了暗自嫌弃,这家伙怎么跟女人似的那么爱买衣服,他看了眼招牌——苇娘铺? 他杵在门口不动。 宁孓俯身问道:“怎么了?” “没……我腿有点疼,在这儿等你。” “哪儿?” 宁孓认真看向他的腿,李没了赶紧把他推搡进去。 “没事没事,你赶紧去,我就站这儿。” 他犹豫的回头,李没了冲他罢了罢手,这才独自进去。 李没了仰头盯着硕大的招牌,苇娘铺?这特么谁取的! 宁孓很快就出来了,随后便又坐着破轿子回去。 一进庙庵宁孓就把人推到床上,扒了他的鞋子。 卧槽!李没了心肝一颤,竟忘了剧情又在往那个方向发展。 “你干嘛?吃饱了做饭后运动啊?我……我不做!” “别乱动。” 一只大手抓过他的脚踝,宁孓单膝跪地,抬起他的脚跨在自己腿上,“哪疼?” …… “我……”李没了尴尬的胡乱一指,“就这儿吧。” 宁孓抬手一按。卧槽,那个酸爽! 按完了腿部,还有全套服务,松筋骨! 李没了被折腾出一身汗,宁孓又把他洗了一通,看也看了,摸也摸了。 男人之间有什么好害羞的,害羞才是不正常的!李没了也渐渐习惯了,他一个钢筋直男,脸不红心不跳,没什么好尴尬的! 宁孓突然抬手摸他额头,“哪里难受?脸怎么这么红?” …… “水……水太烫了。” “洗的是冷水。” …… “我……我白里透红不行啊!废什么话赶紧把衣服给我!” 宁孓打开新买的衣服,竟然是一打白衣。 李没了换好衣服,一头钻进被子里。 哎?不对,他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不行!睡地上也比屁股痛强一百倍! 他赶紧掀开被子,宁孓却扑了过来,一把压紧了被角。 废物可怜,无助,弱小的缩在床边……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用不着三十年,第二天醒来,李没了筋骨痊愈,一身健气,又是一条好汉!
第22章 这绝对不是谋杀亲夫名场面 天色微亮,晨鸡报晓。 屋外传来几声鸡叫,李没了翻了个身,一头撞上一片紧实的背肌。 昨晚睡在内侧紧贴着墙壁惴惴不安,本以为会紧张到失眠,没想到松了筋骨感觉格外舒服,很快便沉沉入睡,宁孓什么时候上床都不知道。 这家伙睡得死沉,缩在外侧几乎都要掉下去了。李没了小心翼翼的起身跨过他,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 难得醒的这么早,空气都清新了许多,李没了在小院里做着伸展运动。这仙骨就是高级,骨折个两天就能痊愈。 “喔喔!” 院子里飘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难道还有妖物敢在判官庙作怪?寻着声音找到了厨房,一只肥鸡正啄着满地的米。 我去,都忘了还有这事儿,这只肥鸡搁这儿撂了两天,米袋都被啄烂了,厨房一片狼藉! “天啊!这都是我在打扫好吗!?”李没了冲那肥鸡怒吼。 “喔喔喔!”这肥鸡还来劲儿了,冲他叫个不停。 李没了撸起袖子,抄起菜刀,正好拿来做黄金裹酥鸡! “本大神乃四海八荒,三山六和,五湖九州里唯一的一只白梦貘!你一只山野肥鸡,有什么可豪横的!” 日上三竿,赤日炎炎。 某废物大神头顶鸡毛,抄着菜刀,健步如飞扑向一只山野肥鸡! “咯吱。” 房门轻启,肥鸡趁机往屋里扑去,门檐还没够到,一只大手嗖的锁住鸡脖子。 宁孓赤着上身,睡眼惺忪的推开房门。李没了抄着菜刀,目瞪口呆的杵在门口。 这要是放在小说剧情,绝对是谋杀亲夫的场面,李没了小心肝一颤,他该不会以为自己要造反吧? 宁孓眉头微蹙,掐着鸡脖子往他走来。李没了感觉头顶一暗,人生仿佛陷入一片黑暗。 他缩着后颈肉瑟瑟道:“你……你听我解释……” “啪!”头顶落下一片宽厚的手掌,宁孓扒拉着他的头发,嫌弃的捡着一头鸡毛。 “猪脑袋。” “嗯?骂谁呢!”李没了仰头而视。 宁孓俯视道:“蓬莱仙官还真是不负盛名,果真如传言一样,连只鸡都杀不死。” 淦!李没了……竟无言以对!折腾了一上午,败在连只鸡都杀不死的小白人设上。 输人不输阵,李没了反唇相讥:“象猪宝宝也是很厉害的好吗!我会做饭、会洗衣、会拖地,哪都比你强!” “嗯。” 他倒是承认得痛快,李没了一脸嘚瑟,宅男的生活技能绝对是吊打对手的实力。 宁孓拍了拍他的脑袋,突然把肥鸡举到他眼前,这鸡都快被掐断气儿了! “给。” “你……哎呀!”李没了往后退了一大步,“你明知道我连只鸡都杀不死还给我干嘛?” “练。” “我天生不带这项技能。” “学。” 学什么学!鬼知道他要教什么奇怪的东西!李没了灵机一动,扔下菜刀。 “嘶……哎呀……手又疼了。” 宁孓认真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猛的一甩,大手一撸,鸡毛瞬间落了一地,李没了的鸡皮疙瘩也落了一地! 宁孓把嗝屁的肥鸡往他跟前一扔,李没了战战兢兢的接住。 “手疼?我给你治治?” …… “我想您应该是饿了。” 李没了揪着肥鸡往厨房飞奔,简直太恐怖了! 遇到事情先不要慌,没有什么是一顿炸鸡解决不了的。 “嘭!” 宁孓踏进厨房,李没了惊悚的回头……这家伙穿好衣服,提着菜刀杵在门口,生动形象的表述了什么叫做衣冠禽兽! “菜刀掉了。” …… “要帮忙吗?” …… 李没了强行卖了个笑,“您乐意就好。” 宁孓凑到他身旁,让他切个鸡,一刀下去,菜板裂成两半!让他洗个米,一把下去,大米捏成渣渣! 好生气呀,还要保持微笑,最后只能让他生火…… 宁孓蹲在一旁捡着柴火,这破厨房要啥啥没有,生火的破烂玩意儿倒是挺多。 李没了顾着做饭一不留神,宁孓拾起一大块木头就要往里丢。 “喂!你玩火啊!” 宁孓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李没了命令道:“劈柴去!” “哦。” 这家伙拾起一堆大块木头到院里劈柴,李没了终于可以安心做炸鸡,这绝对是最完美的黄金裹酥鸡升级版! “搞定!” 李没了端着一盘金灿灿的炸鸡块走到小院,迫不及待的凑到宁孓跟前。 “尝尝。” 这家伙突然愣愣的盯着他,怎么好像要给他下毒似的。 李没了夹起一块肉塞到他嘴边:“张嘴。” 宁孓张了张口,炸鸡在他嘴里嚼得酥香扑鼻。 李没了洋洋得意的吹着:“怎么样,是不是比金玉楼好吃一百倍!” 他却摇了摇头,继而说道:“一万倍。” “啊哈哈哈!”李没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宁孓也跟着笑了笑,李没了眼前晃过一道爽朗的笑意,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宁孓笑得这么……傻缺。 这家伙劈柴生火蹭了一脸灰,笑起来跟个被拐去黑煤厂做苦力的傻大个似的。 “行了,赶紧洗洗进来吃饭。” 李没了端着炸鸡往屋里走去,忍不住也抓了一块鸡肉尝尝,刚碰到嘴边,脚下一滑!好死不死踩到了一块木头! “啪叽!” 特么摔了个狗吃屎! “呜哇!” 宁孓扔下水瓢冲到他身旁,李没了盯着满地鸡块猛男落泪,“呜哇!我还没吃呢!” “别哭。” 宁孓拖着下巴把他扶起,李没了踉踉跄跄的跟着他进屋。 待他坐下,宁孓才把手从他的下巴移开,手中一片血迹,李没了下意识摸了摸下巴。 卧槽!磕破了! “别乱动。”宁孓抓着他的手环顾四周,最终还是把目光落在他的下巴。 “没有药。” “那……怎么办?” 一双大手抚上他的脸颊,宁孓轻薄的嘴唇凑到他的唇边,继而往下一滑,轻启唇齿含住他的下巴。 冰凉的舌尖在伤口上细细打圈,李没了微微一颤有些刺痛,而后有些酥麻,直到下巴冰凉,宁孓才缓缓松口。 李没了迟眉钝眼的呆坐着,鬼畜都是这么乱来吗!!! 宁孓轻舔嘴角沾惹的血渍,淡然道:“止血。” 唰——老脸一红。 李没了伸手捂脸,却又被他握在手里,侧目一看,十指都蹭破皮了。 “呜……”豆大的泪花啪嗒落地,这也太倒霉了吧! “唉。”宁孓轻叹一声。 “你唉什么唉,要不是给你做鸡吃,我能这么惨吗!?呜……” 指尖一凉,宁孓一口一口的含着他的手指,直到十指微凉。手是不疼了,废物哭的更猛了!如此羞耻,这也太恐怖了吧! “怎么又哭上了?”他柔声道:“再哭把你冻成冰棍。” ……废物可怜,无助,弱小的憋回眼泪。 宁孓满意的抹过他的眼角,“等我一会。” 李没了强忍着眼泪,他进厨房把饭菜都端过来,一闻到炒腊肉的香味,眼泪瞬间化为浮云。 宁孓坐在他身旁夹了块腊肉,李没了自然而然的张嘴,味道醇香,肥不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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