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孓闷不吭声,李没了直接要过他手里的汤勺喝一口。 哇塞!这汤头,清香四溢,鲜美甘淳,放在网上绝对网红爆款! 宁孓冷不提防的冒出一句:“还是很好吃。” 李没了心中了然,这乡巴佬,看来是被本大神的厨艺震慑到了。 “你为何会知道我的生辰?”宁孓抬眼凝视,目光将他牢牢锁住。 这回……真把他吓了一跳。 这问题问得猝不及防,他总不能说:你的生辰就是我写定的吧? 李没了强颜欢笑道:“今日外头香火烧得那么旺!我一猜就知道是你生辰!” “猜的?” “那是,让你嫌我笨,我可聪明着呢!” 他摆出故作骄傲的姿态,宁孓的脸色却有些难看。 “既然如此,人多杂乱,你今日就在庙里打扫干净。” 嗯?后颈一凉,李没了直接被丢出了暗门。 “哼!” 李没了顿时心头火大,天妒英才!他会做饭,会干活,长得帅,还聪明,嫉妒!简直就是的嫉妒! “啪嗒!”暗门里又丢出一把笤帚,不偏不倚砸他头上。 “宁孓,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给你下耗子药!” 李没了抄起笤帚,大摇大摆的走到殿前,果然是香火旺盛,一群人来来往往,挤在破大点的庙里,都没有人没注意到他的出现。 不少渔妇前来供拜,祈求判官保佑,风调雨顺,出海的渔民平安归来。 还有一些花季少女,精心打扮,穿着一身白衣,一看就是宁孓的脑残粉! 一直到傍晚,庙里才安静下来,李没了坐在供桌上锤着发酸的胳膊,啃着供拜的瓜果,看着太阳渐渐落下海面。 宁孓从庙庵出来,二话不说走了出去,回头示意他跟上。 “干嘛!去哪?” “抓山鸡。” “抓什么山鸡?” “你说呢?” “我不……” 后颈一凉,没得商量。 “死变态!大晚上的偷鸡摸狗!我不!”
第19章 闪着腰了 月明星稀,长夜漫漫,海浪潺潺。 李没了揪着宁孓的领口趴在他身上,咬牙切齿,瑟瑟发抖。 “你放我下去!” 宁孓悠然自得的靠在树干上,双手枕头于脑后,道貌岸然的说着:“我又没绑你,自己下去就是。” 李没了往下一探,深不见底,汗毛倒立。 他要是知道这棵用来月下调情的苍天大树要自己上,打死也要把它夷为平地。 “我特么自己能下去还要你干嘛!” “嘘,小点声,别把猎物吓跑了。” “我信你个鬼啊!” 当初李没了这个傻白甜就是被宁孓这个心机佬骗到小树林里夜猎,殊不知自己就是宁孓嘴里的猎物。 白仙官与鬼判官打野猎山珍,二人夜猎无果,见花好月圆,遂树上赏月,于镜花水月,行风花雪月。 局势不利,必须智取! 李没了和颜道:“今日的供品有好几只鸡,回去做给你吃。” “太瘦了。” …… “还有好几条鱼也是不错的,我给你做糖醋鱼。” “太小了。” …… “还有好多水果,可甜了!” “太甜了。” …… 完犊子,要死的心都有了,他要真在上面搞事情,某人真是插翅难逃。 宁孓突然支起身,李没了被他带着坐起,手足无措的架在高耸的树干上肾上腺素飙升。 “你干嘛?我警告你,危险动作切勿模仿,你这样是不行的我告诉你!” 宁孓俯身往他这靠,李没了整个脊背都贴在了刺骨的树干上,“你信不信我咬舌……” 嗯? 宁孓抬手摘了颗野果塞进他嘴里。 “咬什么?” “咬……没什么……你先拉我一把。” “自己起来。” “……闪着腰了。” 上面的空气……格外尴尬! 李没了趴在宁孓身上,一双大手揉着他的老腰,真特么丢脸。 长年码字落下了职业病,颈椎病、肩周炎、腰椎盘突出,年纪轻轻腰酸背痛,不得不说宁孓这双手按得比正骨师傅舒服多了。 “再往上点。” 宁孓双手上移,精准无误的按住肩井穴。 “嚯!”那个酸爽,李没了扒着他的双肩,不禁掐了他一把。 宁孓喃喃自语着:“怎么更严重了?” “什么严重?”他突然用力一按,“我去!你轻点儿!” 李没了被整出一身汗,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刚翻过巫山云雨。 再看这个罪魁祸首,他一抬眼,流动的月色打在宁孓煞白的脸上,一点一点柔化了他的棱角,除了那对无可救药的黑眼圈越陷越深。 李没了像被勾魂似的,抬手轻触他的下眼脸,宁孓有些敏感的抓住探来的手腕。 “别动!”李没了拨开他的手,双指轻揉着他的太阳穴,拇指轻按眼圈。 “消化不良,肠胃不好,肾虚肝郁,这就是暴饮暴食的下场!” 宁孓忽而一笑:“被你说中了。” 该死的主角光环,在月色之下,笑傲风月。 李没了往他脸上一掐,“还有脸笑啊?” “轻点。” 宁孓笑着合眼,任由他在脸上揉搓,于是……
第20章 我怕是又要再死一次 李没了穿越的第一天,睡地上;第二天,睡甲板;第三天,睡屋顶;第四天,睡桌上;第五天,睡树上! 天色微亮,宁孓把人晃醒,他迷迷糊糊的睁眼,一轮日光从海面升起,不知为何,竟是有些孤寂。 李没了蹭了蹭怀里的温度,即使微凉,却充满着安全感。他合了合眼,再次沉沉的睡去。 他梦见潮起潮落,他看着夕阳西下,竟是满眼泪水。 淦!要哭了! 一觉醒来,李没了独自趴在树干上双腿发软。 “宁孓你大爷的!” 李没了仰天长啸,哆哆嗦嗦,几片叶子稀疏落下,头顶传来一阵动静。 这家伙该不会搞偷袭吧? “我警告你啊!别搞小动作,小心摔成粉碎性骨折我告诉你,赶紧出来!” “沙沙。”一阵落叶狂飞,连带着几颗果子落了他一身。 李没了拍着身上的落叶,拾起一颗果子边吃边嫌:“行了,赶紧下来。” “唰。” 一颗蛇头倒挂金钟直垂而下,一只黄金巨蟒吐着蛇信子定定的将他锁视。 李没了不可置信的仰头一望,金闪闪的蛇身十多米长,亮到发光。 他努力咽了咽卡在喉咙的一口果肉,最终也没咽下。 完了,咽气了,两眼一黑,摇摇坠落。 李没了死后也没想到,他会被一只巨蟒吓到噎得坠树而亡再死一次。 “嘭!”一声巨响,彻底……痛死了! “咳咳咳!”李没了猛的咳出一口果肉,四仰八叉动弹不得。 他仰面朝天,枯叶飞落,一道金色影子直冲而下。 李没了瞬间魂飞胆颤,厉声惊叫:“宁孓你给老子滚回来!” 蛇头冲破最后一层茂密的枝叶,张牙咧嘴的扑下。 李没了欲哭无泪,色若死灰。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徒手抓蛇头,赤手挑巨蟒! 风萧萧兮巨蟒寒,单手甩飞天兮不复还。 这杀千刀的主角光环,非得在最后关头才能登场吗!? “你不好好在上面待着,躺在这干嘛?”宁孓落在他身旁,伸手要将他拉起。 “别动。”李没了深吸了口气。 宁孓不明所以的盯着他。 “粉碎性骨折。” …… 宁孓缓缓蹲下,从头到尾详察了一眼,“你一个仙官……不会腾云驾雾?” ……李没了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宁孓真情实感的嫌弃尽显无疑。 “不会飞很奇怪吗!鸭子还有不会游泳的呢!” “咕咕咕!”耳边突然传来几声鸡叫。 “你是不是去哪偷吃了?” 宁孓单手拎着鸡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一只肥鸡被他拎得眼冒金星。 “你特么……就为了一只山鸡把本大神遗弃在荒郊野外摔成粉碎性骨折!” 淦!哭了! 宁孓封住他的经脉,单手一抄,一把将废物扛在肩上。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个他,节操早就摔得稀碎。 回到庙庵,宁孓将李没了拎到井边,不声不吭解下他的腰带。 “你干什么?” 胸口一凉,宁孓扒开他的衣领。 李没了浑身麻痹动弹不得,心急如焚的嚷嚷着:“你别……我……我提醒你,你赶紧把衣服给我穿上!” 宁孓不为所动,继续往下扒。 李没了骨软筋麻惊声尖叫:“趁人之危算什么好汉!” 屁股一凉,彻底凉凉。 宁孓拎着他的衣服,视如敝屣的凑到他跟前。 啊这……一大摊鸡屎印在白衣上,臭不可闻! 所以,这特么……不仅摔成粉碎性骨折,还一屁股摔在鸡屎上? 宁孓往泡澡桶里打满了水。 “我不洗!” “别闹。” “臭死我也不洗!” “再闹把你扔粪坑。” …… 李没了可怜,无助,弱小的被丢进泡澡桶。 偏偏桶太大了!他噗通一声沉了下去,四肢僵硬无力伸手,猛的呛进几口水。 一双大手将他捞起,宁孓褪下衣物,踏入桶中。 李没了大口的喘着气,犹如惊攻之鸟!涨红着脸忸怩不安,眼睛一闭,置若罔闻。 宁孓坐了下来,李没了落在他腿上,水花一下一下打着他的后背。整个人又有些下沉,宁孓把他往肩上一提。 李没了下巴正好搭在他肩上,偷眯眯的瞥了一眼,四肢经脉隐隐发着一阵蓝光,宁孓封住他的经脉后就跟打了麻药似的。 刚刚还不痛不痒,现在越发酥麻,从四肢蔓延至后背,一点一点爬上头皮。 他有些胸闷,渐渐失去了知觉,再醒过来,已经换好衣服躺在床上。 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耳边一道响指,烛火渐亮。 李没了侧目一看,宁孓搬着把凳子坐在床边,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嚼得噼啪响。 “咕噜。” 一天没吃饭,瓜子都是香的。 宁孓又从麻袋里掏了把瓜子,伸到他面前:“吃吗?” 李没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粉碎性骨折的人特么有手嗑瓜子吗? 宁孓又收了回去,拨了拨手里的瓜子,挑了颗大一点的放在嘴边一嗑。 “嗯?你这不是会嗑瓜子吗?” 宁孓没说什么,捏着瓜子仁又伸到他面前:“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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