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勋盛大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极少对外开放,一开始是因为老板时不时要来住。 没想到的是,不对外开放的策略反而引起了更多有钱没处花的人的好奇,一些大人物甚至指定要住在顶层。 最离谱的时候,一晚房价被炒到了十多万。 酒店的地理位置极佳,在顶层可以俯瞰到整个槐州市中心区的夜景,风光无限。 可惜今夜的客人没有心思欣赏,辜负了这一番好景色。 这个套房的规格比一般的总统套房更大,分为主卧客卧,装潢偏向贵气简洁的复古风格。 程景望直奔主卧,怀里的李安洲脸颊绯红,呼吸绵长,似乎已经醉死过去。 他将人放到贵妃榻上,轻出了一口气。 他的额头上已有一些细密的汗,李安洲虽然瘦,但好歹有一米八三的个头,被周连勋耽搁了那么长时间,一直保持一个姿势抱着,难免会吃力。 程景望走开,想去找浴袍换下李安洲湿了的卫衣。 有些热,他一边走,一边脱下身上碍事的西装外套、扯掉领带、解开袖扣...... 李安洲本来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一躺下,顿时胃里的难受劲又上来了。 好想吐啊! 他干呕了一声,立马窜起来找能吐的地方。 看见周围陌生的陈设,他愣了愣,下一秒,直接被人拽去了浴室。 来不及多想,李安洲扑在洗手池上吐了起来。 四肢还是不听使唤,老是腿软站不住,幸好有人扶住了他,还轻拍他的背帮忙顺气。 胃里早就吐空了,李安洲呕了很久,根本呕不出东西。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头疼得更厉害了,意识仍在外飘荡。 不过,李安洲还记得受人帮助要道谢,他边说“谢谢”,边回头去看“好心人”。 看清楚后,不免呆住了。 “程程程、程总?!”李安洲惊讶。 至少能认出人来了。 李安洲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人。 西装外套和马甲脱了之后,程景望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色衬衫,白衬衫的料子看着很舒适,略微有点透,可以隐隐约约看见潜藏其下的锻炼得当的肌理。 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开了,微微露出了棱角分明的锁骨,半遮半掩的,似乎在诱惑着人去探究、去触碰。 两侧手臂上的袖箍还没来得及摘,捆在大臂上,勾勒出了健壮的肌肉轮廓,更显出几分别样的性感来。 李安洲眼睛都看直了。 忽然安静,程景望对上那道凝视的目光,他问:“怎么了?” 李安洲砸砸嘴,脸上醉酒的红晕半分未消,反而好像更红了。 心绪受到酒的影响,他有什么就说什么:“你、你你真不是个人啊......” 程景望蹙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你你不是人吧......’” 这回听得是清清楚楚,喝醉了居然还不忘骂他,程景望脸色一沉,考虑要不要把人从窗户扔下去。 李安洲毫无“危机感”,兴奋地继续说:“你一定是是......是神对不对!不然、不然怎么会长得这么好看?完美!” 程景望的神情瞬间阴转晴,活像夏日多变的天气。 可是下一秒,李安洲猛地去推“神”,奈何手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使不上劲,结果推人不成,自己差点栽了。 到底是“神”心善,及时扶住了李安洲,李安洲却一脸严肃地质问:“可你你......是霸总哎,为什么那么容易动心啊?为什么?!” 程景望不明白怎么会说他容易动心,长这么大,他还不懂动心是什么滋味。 转念一想对方是醉鬼,胡言乱语也是可以理解的。 见李安洲身上还穿着那件湿了的卫衣,他耐着性子说:“把浴袍换上,不然会感冒。” “我不,我不!”李安洲赌气似的,继续追问,“你不帮我,你不帮我就是......就是吃醋了对不对?对不对!” 程景望听不懂这话,他把人抵到墙上,一只手抓牢李安洲,另一只手就要去脱卫衣。 李安洲拼命挣扎起来:“你干什么?!你喜欢苏若莹就喜欢苏若莹,吃醋就吃醋,干嘛动手啊!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你放开我!” 程景望莫名:“我什么时候喜欢苏若莹了?” 一听这话,李安洲停止了挣扎,直勾勾地盯着程景望问:“你不喜欢苏若莹?” “不喜欢。” “哈哈哈太好了!”李安洲开心地手舞足蹈,“你不喜欢就好,不喜欢就好哈哈!” 好歹不乱动了,程景望趁机把卫衣脱下,给人换上了浴袍。 过程中,他下意识移开眼,不去看李安洲光.裸的上身。 他也尽量不碰到李安洲的肌肤,可既要控制醉鬼,又要换衣服,难免会接触到。 他只能刻意忽视那温热滑腻的触感,但每次不经意触碰,他的手还是不可避免地滞了滞。 换完之后,程景望才反应过来,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避讳的? 李安洲则一直在傻笑,嘴里嘟囔着:“嘿嘿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霸总不喜欢女主,不喜欢女主......” 程景望只当他在胡言乱语,扶住人往卧室里带。 怕李安洲躺下又难受,便让人先坐下靠着。 这时,门铃响了,应该是解酒的药送上来了。 程景望转身向外走,但只走了一步就走不动了。 李安洲拉住了他。 原本嬉笑的神色不见了,李安洲睁大眼睛,向上看他,一脸受伤。 程景望蹲下身与李安洲对视,那双眼睛的瞳仁大而黑,天然给人一种纯真的感觉。 现下眼眶里盈上了一层水汽,雾蒙蒙的,显得格外楚楚可怜,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程景望只觉得心间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他的神色不可避免地柔和下来,温声问:“怎么了?” “你你、你不是说不喜欢苏若莹......不吃醋的吗?”李安洲的声音委屈极了,“那......你为什么不帮我啊?他让我喝酒,你明明可以帮我解围的......我知道你生气,是因为我给人强出头吗?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生气了?” 这如小兽般的呜咽,哪怕是心肠再硬的人听了,也会忍不住心软。 “我不生气了,好吧,当时确实有点生气......”程景望轻叹一声,“但是不帮你,除了因为生气,还因为你这给人强出头的毛病以后肯定会吃亏的,索性先让你吃点苦头,长长记性。” “我就这毛病怎么了?!”李安洲忽然激动起来,语无伦次的,“为为为为、为什么总是要吃苦?我再也不想吃苦了!”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程景望拍了拍李安洲的肩,安抚说:“好,不会让你吃苦了。” 李安洲倔强地抿着嘴,通红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但没吭声。 “叮叮叮......” 沉寂一会的门铃又开始响起。 程景望站起来:“你醉了,我去拿药。” 没想到刚走出一步,他就遭受了“袭击”,被人从背后用手臂卡住了脖子。 程景望下意识想给袭击他的人来个过肩摔,正握上对方的手臂,他意识到什么,硬是止住了接下来的动作。 “不许走!”李安洲吼道。
第16章 程景望也不挣扎,只问:“怎么了?” 李安洲使不上劲,他整个人挂在程景望身上,卡脖子的动作更像是虚抱着:“你、你骗人!我才没有醉!” 音量很响,直对着耳朵吼,程景望不由得皱眉,李安洲身上的酒气很浓,完完全全将他“挟持”了。 “我就是没醉!谁让你不帮我的!还说让我吃苦,万恶的资本主义!吃人不吐骨头!!” 李安洲越说越激动:“我也不想来这里的啊,霸总的爱恨情仇管我屁事啊!什么狗屁破系统,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你说说你吃的什么破鱼子酱啊,金子做的也没那么贵吧!” “天天让我干那么多活,还去你大爷的逼我喝酒?白酒哎!我告诉你,我......啊!你干什么?!”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响,程景望的耐心到了极限,他不想听这些胡言乱语,驮着人走了几步,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到了床上。 李安洲的惊呼声,将余下的絮絮叨叨全吞了回去了。 这个套房的配置都是顶级的,连床垫也是花了上百万定做的,李安洲摔在上面不觉得疼,反而还挺舒服的。 可是他不是自愿躺上去的,是被“恶魔”扔上去的! 李安洲不服气,想爬起来跟摔他的“恶魔”对峙,结果被结结实实地摁在了床上。 “恶魔”的低吟响起:“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你什么时候惯着我了?程景望,你知道我是谁吗?” 被酒精冲昏了头,李安洲胆肥得都能上天了,他瞪着漂亮的眼睛,自问自答:“我是你爷爷!” 然后又说:“不对不对,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倒霉孙子!” 程景望罕见地恼了:“你?” “我去!”一个熟悉的声音凭空响起,“你们这是?!” 程景望循声望去,正看见周连勋把一个服务员推出房门。 为了钳制住突然“发疯”的人,此刻,程景望整个人跪坐在李安洲身上。 他一只手按着李安洲的肩,一只手撑在身侧,仿佛准备进行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李安洲像是被周连勋的大呼小叫给吓到了,他迷茫地看向门口,完全没了说“我是你爷爷”的那种气势。 周连勋把服务员推出门后,走回主卧门口。 不知道他是受了惊吓,还是怕被“灭口”,他的手把着门,好像随时能关门跑路。 程景望刚说出一个音:“你......” “你......” 碰巧周连勋也开口了,两人都一顿。 见程景望脸色不对,周连勋当机立断抢过了话头:“你你、你这什么眼神啊?我我我先声明,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是外面那个给你送解酒药的服务员说按了门铃没人应,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怕你们出事,我才上来看看的......” 不给程景望说话的机会,周连勋小嘴叭叭地继续说:“关键就是我刚刚按门铃也没人应!程景望,我跟你说,这事赖不到我头上,是你自己身陷温柔乡,不接电话,不来开门的啊!” “你可别怪我闯进来坏你好事啊!谁让你不开门的,确认顾客的人生安全是我们酒店的义务!” 程景望面不改色,连姿势都没变,只问:“药呢?” 一听这话,周连勋连着摸了身上的几个口袋,呐呐自语:“对哦,药呢......” 反应过来后,他转向门外,对服务员说:“快快快,把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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