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顿时冷笑出声:“好哇宋伶,我还真当你是什么高风亮节的君子,没想到你的口味竟然如此荤素不忌,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勾搭一个寡妇,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 宋伶还没说什么,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刚刚还举着手在他面前喊疼的人,下一秒手中的剑就向凤月炀刺去,而这一次她完全没有收敛自己的杀意,剑锋直指凤月炀的面门。 凤月炀下意识御起防御术法,但那剑意却能轻轻松松破开他的防御,眼看着就要裹挟着千钧之力劈在他的脸上,他腿一软跪了下去,也在他跪下去的同时,一枚花生从暗地里飞出打歪了剑身,剑光一闪,只削掉了他的几根头发。 凤揽亭用剑指着凤月炀:“从小你爹就是教你这么说话的吗?亏你还是神庭的仙官,说出的话简直比那凡间没读过书的乞丐都要难听,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就能居高临下地批判别人,随意诋毁别人的声誉?” 凤月炀脸色难看至极,但也知道面前的女人是自己惹不起的,现在时机尚早,他还不宜暴露自己的底牌,所以这口气他不咽也得咽。 宋伶也没想到这惋林夫人说动手就动手,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她就差点杀了凤月炀,虽然心里暗道可惜,但理智告诉他,他和凤月炀之前的事不应该牵扯进别人,所以他赶紧挡在两人之间好言相劝:“夫人,凤阳真君只是气昏了头随口说了糊涂话,他并不是真心的,还请夫人看在我的面上,对他手下留情,先放过他这一遭吧。” 凤揽亭看向宋伶的目光几乎要冒火,但最后还是收回了剑,看着宋伶扶起凤月炀,两人相继离开,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难受不已。 围观的众人看了一场好戏,正忍不住议论这三人是个什么关系时,百里家的家主第一个起身,他亲自倒了一杯酒送到凤揽亭面前:“夫人,您的剑招可谓是排山倒海,气贯如虹,某从小就对剑法很感兴趣,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让夫人指点几招?” 凤揽亭正来气呢,她瞪了这病恹恹的人一眼:“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百里家家主百里弘济,见过夫人。” 【作者有话说】 在他们后面弹琴的宋伶: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打的越激烈越好【恨不得抱起古琴当电吉他弹】
第69章 道破 宋伶和凤月炀回到他们暂住的院子, 刚走进门,宋伶便下了隔音阵法,等阵法刚一奏效, 刚刚闷头走了一路一直没有说话的凤月炀突然转过身看向宋伶:“宋伶,我刚刚说那番话只是在气头上, 那女人好不讲理, 我只是看不惯她的作为,所以…” 但无论怎么解释, 宋伶也只是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就好像再看着一个只会说谎的小丑:“够了, 凤月炀, 你还要在我面前演到什么时候?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有必要还像糊弄傻子一样糊弄我吗?” 凤月炀看着宋伶, 目光也带着不可置信, 他像是想要挽回一样去牵宋伶的手, 但宋伶却十分果断地打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凤月炀皱着眉, 说话的语气带了几分痛心疾首, 他做出这副模样, 倒像是宋伶是这段感情中先背叛的那一个。 宋伶却不为所动:“那是你没有了解真正的我,而我也没有了解真正的你。凤月炀, 我实话告诉你吧, 我一开始同意你接近我, 也只不过是看重了你在神庭任职,如果不是这样, 你根本没有接近我的机会。” 凤月炀听他这么说, 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这些夹杂在这段感情中的考量和算计, 他们二人其实心照不宣,但此时宋伶突然直白地说了出来,话里话外几乎是把他贬的一文不值。 他磨了磨牙,忍下心中不断翻滚的阴暗的情绪,目光中隐藏着暗火直视着宋伶:“是吗?所以现在对你而言,有了比我更好的选择了吗?是那个寡妇,还是别的野男人?” “呵,凤月炀你以为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问出这番话?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答应成为你的道侣,是你非要一厢情愿地跟着我,赖着我,现在我确定你不是我想要的人,这段不明不白的关系到此结束,你听明白了?”宋伶的神色也相当冷硬,灼灼目光毫不避让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是我一厢情愿地想要缠着你又怎样,难道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在你心里就真的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吗?”凤月炀一步步靠近宋伶,而宋伶只是站在原地,闻言讽刺出声:“用你那些哄小女孩开心的把戏吗?” 他话音刚落,凤月炀突然出手,只见他掌风如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宋伶的脖子,而宋伶动作却比他更快地闪躲了出去,并一手召出自己的武器,一把寒铁所铸造的折扇。 凤月炀见他早就有所防备又是自嘲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不满的?难道是在埋怨我之前公务太忙没有抽出时间来找你?” 宋伶展开折扇在自己身前扇了扇,似乎对凤月炀突然展露出来的攻击意图没有半点意外:“识人识面不识心,更何况你我二人真正交往的时日并不多吧?我承认我当初是看花了眼,觉得你在一群仙君中还算有点姿色,当的上我合欢宫宫主的宫主夫人,但我现在才明白你那张好颜色的皮囊下只有一颗虚荣自私的心,这样的人,又怎能与我相配?” “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带着目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宋伶折扇一扇,一道厉风向凤月炀刮去,凤月炀拔剑挡在身前,看着宋伶的表情若有所思:“是吗?那你可知我的手段远远不止你看到的这些?” 宋伶眉头一紧,看着凤月炀突然从容下来的神色他突然察觉到不对。 “我不得不承认你有几分机智,但为时已晚。”凤月炀的掌心中出现了一只蛊虫:“你身体里早就被我下了蛊,想要脱离我的控制,除非身死道消,否则你逃到天涯海角去,都只有一个下场。” 神色狰狞地说完这些话,凤月炀却又将那只蛊虫收回袖中,他脸上又挂上平日里那副温和谦恭的神色:“其实我并不想和你闹到这种地步,之前所做的种种我都能为你道歉,你想要怎么罚我都可以,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根本舍不得对你动一根手指头。” 宋伶警惕地看着他再次一步步靠近,在他想要伸手来托起他的下巴时,猛地将脸扭了过去。 凤月炀的脸上因为宋伶的反抗浮现出了几分不悦,但他依然好声好气道:“你这么美一张脸,合该是天生被男人疼的。饶是我当初见惯了美人,在看见你时,却仍然忍不住被你吸引,宋伶,你要是乖乖听话,我保证我会做的比全天下男人都要好,爱你,疼你,把你护在手心里。” “可我也是男人,为什么不能是我疼你?”宋伶突然挑衅地问道。 “别说这种怄气话,你只用乖乖被我保护着,什么都不用做,我会让你成为所有人羡慕的对象。”凤月炀肃然又深情地说道。 而宋伶这次却是突兀地笑了出来:“凤月炀,被你爱上的那个人还真是可怜啊,被你自以为是的爱和守护包围,被你虚伪的深情和爱语哄骗,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你好,但扭头来拔刀最快的也是你吧?” 凤月炀眼里又被戳破的杀意一闪而过,他似乎控制不住自己暴虐的情绪,语气低沉像是风雨欲来:“宋伶,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你的命在我手里…” “是吗?”宋伶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折扇间冒出的利刃不知何时抵上了他的胸口,在看到凤月炀一脸惊讶的表情中,宋伶冷笑道:“我偏不听话,你动手啊?我可说好,若是你不动手,这刀子可就刺进去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凤月炀咬着牙怒视着宋伶,但偏偏已经被宋伶抵着心口命悬一线,他却还是没有伸手捏碎那只蛊虫。 宋伶心中的猜测更是被证实了,他冷笑着看他:“怎么?不敢?是死人的心头血无法入药,还是道陨的内丹无法替换?还是那蛊虫根本也是一个吓唬我的道具?” 听到宋伶准确无误地说出他心里的顾忌,凤月炀猛地向后退了几步,眼里是难得真情流露的慌张:“你怎么知道?不可能,谁告诉的你?!” 宋伶则伸手掸了掸身上刚刚被他触碰到的地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被我说中了?” 凤月炀意识到自己失态以后,赶紧调整了神情想要掩饰刚刚的真情流露,但很可惜,已经晚了一步,宋伶将他的一系列反应尽收眼底,此时再看着他,只觉得滑稽好笑:“真不知我是哪来的荣幸,会被凤阳真君看上,甚至不惜费这样大的功夫和我周旋,一直被迫在一个不喜欢的人面前表演深情,也真是难为你了。” 凤月炀此时也彻底不装了,沉着脸目光阴鸷地看着宋伶一阵后,也笑了出来:“原来是我小看你了,你这小小合欢宫宫主还真有几分本事。” 说完这番话后,他的手中再次变幻,而这次浮现出的却是一把冒着魔气的短刀,他把短刀拿在手中把玩,像是漫不经心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猜出的真相,但既然被你知道了,自然不会再留你的性命。” “本想着再过几日,找个不错的吉日再对你动手,看来现在是没必要再等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接近你确实不是为了你的情,只是为了你的命。你的心头血和内丹可是好东西,我师父告诉我,这九重天里的千万人之中,只有你才符合我的条件。” “这简直就是天定的缘分不是吗?”凤揽亭手中的魔刃直指宋伶的心口,宋伶却并不闪躲,依旧站在原地,他声音不紧不慢道:“所以那个真正勾结魔族的人是你!” “不,我只是和他们有一个小小的合作而已,等取得了我要的东西,我才不管他们死活。”凤月炀说的漫不经心,提起魔族时,他的神色似乎还有几分嫌弃:“如今的九重天被世家所掌控,天帝昏庸无力,又怎么可能顾及到所有人,依我看,这九重天迟早是要重新洗牌的,而我只不过是在背后轻轻推了一把。” “到这种地步了,你还在为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吗?背叛就是背叛,说出花来也是背叛。”宋伶直直地看向凤月炀:“只是我不明白,你身为凤揽亭的儿子,伐魔上神的亲子,你怎么会成为这种人?难道你做这些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你的父亲?” “父亲?呵。”凤月炀嗤笑一声:“他与我并无血缘关系,算什么我的父亲?我真正的父亲早就死了,被他亲手杀死的,我的家人,我的族人,我原本能够拥有的幸福拜他所赐,全毁了!” 凤月炀的神色癫狂扭曲起来:“他算什么伐魔上神?一个暗地里与魔族勾结,表面上又大义凛然的伪君子罢了!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对我还有用处,他现在恐怕早就成了魔渊下的一堆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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