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细细闻一下,是清雅的菊花香。江之晏眼睛一亮,“是菊花味道的!” 容晨笑得眉眼弯弯,“夫人好聪明?”将香膏送进去,轻笑道,“夫人那么聪明,为夫该奖励才是。” “容晨你慢点。”香膏被送进去,身体也已经习惯被入侵。江之晏泪盈盈的看着夫君,祈求得到一点怜惜。 进来容晨顾忌小夫人身体,都是有求必应。但这一次不想,这一次要从心而为。 “夫人,为夫慢不下来,为夫会怪为夫吗?” “不,不会。啊哈~~” “那就好。”容晨咬牙,恨不得就这样叫夫人一生一世在一起。 十指紧扣,真希望从今以后两人年年岁岁。 那一对新人被送进洞房,容名在好友同僚的簇拥起哄下掀起新人的盖头。露出一张雅若白兰的小脸。 “好生般配。” “真是郎才女貌!” “小容大人,你有福咯!” 新娘子羞得低下头,正红色的衣裳真喜庆。 容名微微抿紧的嘴角略放松,转头看向起哄的人。先拱手道谢他们的恭贺,沉声道,“去前厅饮酒。” “好嘞!” “走走走!今日大喜的日子,一定要不醉不归!” 一群人一拥而出,挂满红绸的新房里就只剩下主仆三人。 三人对视一眼,两位丫鬟笑得眉眼弯弯。
第一百三十五章 圆子走过去跪在脚踏边,将小姐的喜服衣摆整理好,仰起头讨喜道,“小姐真好看,姑爷也好看。” “如今要叫少夫人了。”青西轻轻敲了圆子脑袋一下。 两人打趣,羞得新娘子的脸越发红。柔声道,“你们莫要胡说。”小容大人确实英俊,是难得的好夫郎。 主仆三人正说悄悄话,门就被敲响。 三人还奇怪,这新房居然有人有胆子来敲门。不是说容府规矩极严么?怎么有人这样无礼。 青西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走到门口并不敢马上开门,只是隔着门问道,“请问是谁?” “是夫人吩咐奴婢送来一些吃食,说少夫人要等到晚上只怕饿了。新房内也没什么点心可果腹。”醒花将平盘放到门口,福了福身子,“奴婢先退下了。” 等人走之后,青西才开门。果然看到门口放着的一个汤盅还有两盘点心,弯腰端起来再把门关上,“少夫人,是夫人说送些吃食过来。” “这位婆父看来是个好人。”圆子感慨。 小姐这桩婚事,夫君俊美专情,婆父体贴美丽,公公也不是个多事的。 是桩好婚事,她们之前还怕嫁过来受婆父的气。 这位婆父可是大雍朝最美的人,都说若是美人那必定性子不好,骄矜又野蛮。因美自小被疼爱长大,脾气坏也正常。 但没想到是位好的。 “我见过婆父,那是位极好的人。不过,那样的美人脾气坏也是应该的。”欧阳沁垂眸,而且是个不管事儿的。 “少夫人您吃点东西。” “好。” 容名酒量不好,大家都知道故而没有灌酒。喝过几杯意思意思也就是了,陪到晚上又被宾客送到新房门口。 “吱呀——” 一声轻响,欧阳沁心提起来,知道是夫君来了。垂下头,凤冠上的流苏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心如擂鼓,快的要从喉头蹦出来。 “夫人。”容名站定在床前,拱手弯腰道。 这是他的夫人,是责任。 “夫君。”欧阳沁微微额首。 两位识趣丫鬟退下,与银红一起守在门口。 昨日闹得好久。江之晏的腰都要被折断。一直到丑时才起身吃过晚膳又睡下。底子到底比不得以前,用过膳又睡下。 新人第二日按理说是要侍奉家中长辈洗漱,再奉茶伺候早膳的。 但没人告诉江之晏,以至于他根本都不知道还有这个规矩。 容名带着夫人来,从卯时一直等到辰时。 “他身子不好,从来都是晚起。”容名接过银红送来的水仙花油纸伞,撑开后又将伞送到夫人头顶,冷声道,“辛苦。” 那只兔子在院里蹦着,欧阳沁微微往夫君身后躲。 他们从早起就一直在等。 欧阳沁垂头,温柔道,“不辛苦。” “睡得我腰好痛啊。”还没睁开眼睛江之晏就呓语,都不知是睡得疼还是昨天折腾得太狠。 醒花听到小夫人的声音,这才敢推门进去。 “夫人,起来了。”容晨牵着小夫人起身。外头的那对新人估计等久了,他是故意不告诉的。 小夫人若是睡不好,今日一整日都会头昏脑涨。可若是知道新人要早起来伺候奉茶,肯定又会早起。 看到门打开,容名才携夫人进去。 江之晏被牵起来,只穿着亵衣被夫君按坐在梳妆台上。眼皮子耷拉着,都没在意身边多两个人。 递过来漱口的茶水,小笨蛋下意识伸手去接,漱口之后转身将茶盏递回去。却发现侍奉的不是夫君,而是那位男主的老婆!茶盏差点脱手,还好是夫君手脚快,一把扶住。 这是怎么回事。 “就,就对不起!”小笨蛋下意识道歉。 欧阳沁垂头,福了福身子,“儿媳不敢。”哪里当得起这一句对不起。 虽然欧阳沁从前是见过宰辅夫人的,但如此近距离却没有过。是她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的美,是世间不该有的。 “按规矩,新人是该来伺候夫人的。”容晨并没有给新人碰小夫人头发的机会。摆摆手示意两人退到一边,亲自为小夫人梳头。 欧阳沁看着也是奇怪,怎么是公公亲自来给婆父梳头? “夫人今日戴哪顶冠?”容晨一边梳头一边问。 屋中有生人,江之晏坐立难安根本无心去选。面对这铜镜,背挺得笔直,“随便吧。”无心理会。 容晨选一个孔雀样式的给小夫人戴上。 洗漱完,容名虚虚扶着父亲。新娘子虚虚扶着江之晏,将两人请上上桌,跪下奉茶。 “日后不必来请安,夫人身子不好起得晚,你们也各自有事。”容晨不喜欢被打搅。 今日这些人看到小夫人早起时懒怠的样子,那是我的专属。 “是啊是啊!”小笨蛋连连点头。 要是每天都来请安伺候,那岂不是要累死?而且他还起得晚,起身有时候都能用午膳,白白叫两人等。 欧阳沁不敢回答,看向夫君。 “是。”容名帮忙应下。 “是。”听到夫君的回答,欧阳沁才敢接话。 又一起用过早膳。 江之晏这一顿吃的不上不下,有男主在又有他老婆在。小笨蛋突然变成婆父,还多个儿媳,暂时有些接受不良。 虽然那位小姐看起来确确实实是个温柔的好女子,但到底也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用过早膳,容晨做主将两人赶回去,可别耽误他和夫人独处。 “夫君。”欧阳沁到底还是担心,“若是不来请安,婆父?” “不用,他不喜生人靠近。父亲说不必也不必,你莫要介怀,安心便是。”容名背着手在前头走着。 欧阳沁微微落后半步,微微点头道,“嗯。” “今日想必累极,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前朝还有事,为夫需得先去处理。”容名惦记着那些折子。 这些日子因成亲之事,堆积不少。 “夫君莫要太过劳累。”欧阳沁送走夫君,这才折返回去。 等屋中只有从欧阳府来的熟人,三人才敢说话。 “少夫人!那,那宰辅夫人好美啊!”圆子方才匆匆一眼,都被惊艳的怔住许久。 从前都觉得那些人说话太过夸张,如今看来是真的美啊。这样的人,有点脾气怎么?很正常的吧。 “确实。”青西点头。 欧阳沁确实有些累,但也不敢放肆真的休息。揉揉胀痛的额角,摇摇头道,“要不还是去小厨房做些点心,送过去吧。” 她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但那位婆父看起来又是一位好说话的。人家好说话,你也不能不将长辈当回事。 “那也好,但少夫人您看起来有些累了。”圆子担心。 青西:“还是做吧。” 江之晏和夫君正在房中画画,听说新妇亲自做一些点心送来。小笨蛋感动坏了,赶紧叫醒花送金银珠宝过去。 “夫人想送什么过去?”容晨在挑甘草,捻起一块闻了闻药味。觉得一般,便放回去再换一块。 “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他吃穿住都是容晨的,江之晏咬着下唇放下画笔凑到夫君跟前,“那夫君你给我点什么送过去?” “只要夫人不将为夫和自己送出去,送什么都可以。” 江之晏:“你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要把你送出去?” “此事你就别忧心,交给醒花去办。”容晨放下手里的瓷白小碟。捻起一块核桃酥,摇摇头道,“这东西还是要少吃。” “怎么了?” “没什么。”我不喜欢。容晨放下点心,招手示意熄墨上来讲东西端下去。 夫人还是不要尝其他人送来的东西好。 江之晏没多想,不让吃可能是觉得上火。一心都扑在自己的画上。 三日后听说两人回门去了,江之晏央着夫君想出去园子里溜达溜达。近来怕影响两人二人世界,都躲在房里不敢出来。 想着,人家新婚夫妻,当然要有点私密空间。 听说两人回门,江之晏心思也活泛起来。 容晨自然高兴,小夫人想去外头走走。但四月的风到底还有事利,出去前便叫醒花在亭子周围系上纱帐。 将风挡住。 江之晏在亭子里调色,闲来无事又想着去年调不出来的天蓝色。又技痒想动手试试看,看看能不能调出来。 而容晨在小夫人对面的石凳上看医书,看到兴起时伸手,“夫人,为夫给你把把脉。” “你还会这个啊?”江之晏放下手里的画笔,右手伸过去。 他竟不知,夫君居然还有搭脉。 “学学。”容晨似模似样的搭脉,半垂眼睑感受脉象。 江之晏:“夫君,其实有秦太医就好了,你不是更喜欢弹琴看书吗?” 容晨不放心将小夫人的身体交给任何人,脉象太弱,依旧没什么变化。还是如同之前那样。 “闲来无事就觉得药材多样,有趣的很。一样药材,不同份量药效也不同。这样的特性,让为夫也觉得有趣。” 示意右手换左手,容晨搭脉。 “世上所有事都有趣,只是看能不能识得此间趣味。” “夫君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江之晏忍笑。 此时的夫君,竟然比秦太医更有神医的架子。不过也是,聪明人学什么都是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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