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跑着一趟,估计不太行。 “是亲自送过来的。”醒花探头往窗外看,天上雾蒙蒙的估计又要下雪。呢喃道,“今晚要又要下雪了。” 小笨蛋抱紧热茶,“是啊,我也怕夫君回来下雪,会不会冻坏。你去煮些姜茶等着,等夫君回来喝一些去去寒气。” “喏。” 两人回来时,外边已经下雪。江之晏特地跑到前厅去迎,生怕夫君受寒。 “你回来啦!”江之晏快步小跑出去迎,只有在扑向容晨的时候,才不觉得冷。因为心里暖呼呼的。 “我的夫人呐。” 容晨张开双臂,用力抱住扑过来的人,脚下站定才不至于被扑的往后倒,“今日怎么那么欢喜?”
第一百章 “今日不怎么欢喜,因起床没看到你。但是看到你就觉得欢喜,等你的时候也觉得高兴。”江之晏用脸去蹭夫君的胸口,好温暖。 “为夫也是。很多无趣的事,一想到是与夫人有关,就有趣起来。” 容晨低头,亲亲小夫人的头发,“这世上很多事情因夫人相关,都有趣起来。”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感慨于夫君的聪明,江之晏觉得这话也是他想说的,还得是容晨啊,什么都知道。 容名背着手,站在两人身后。雪落满头,垂眸看着自己大氅的黑狐滚边。黑色的毛沾上白雪,真是漂亮。 “我准备了姜茶,但只是动动嘴。是醒花吩咐下人去熬的,你喝一点,去去寒气。”江之晏拽着夫君的袖子进去,外边好冷啊。 “外边好冷啊,我们快些进去。”小笨蛋打个寒颤,脚步也不自觉快起来。 “好。” 容晨回头看眼名儿,吩咐道,“你也喝点。” “是。” 听到男主的声音,江之晏这才发现这里有个人。吓一跳得一哆嗦,哪里还有方才玩闹的心思。 进屋后,醒花端上姜茶。 “明日韩老会过来,说是送兔子。我可以见见他吗?”江之晏小心询问。 容晨搅和着暖和的姜茶,笑说道,“夫人想见谁都可以,何须来问我。” “嘿嘿。” 江之晏满心欢喜,他明天就有兔子可以养。 容名小口小口的喝着滚烫的姜茶,感觉身子也暖和不少。思及两人方才的话,问道,“父亲,明日儿子有事需得出去一趟。雪灾之事,需您过目。” “好。” 有男主在,江之晏就特别乖,像只鹌鹑一样站在容晨身侧。大声喘气都不敢,何况是说话。 “名儿,你以前不喜姜味的。”容晨可记得,以前名儿受寒他都会吩咐人煮姜茶。但每次名儿都是皱着眉头一口闷进去,三年前都是如此,今日怎么看起来能接受了。 “三年尝过不少味道,这姜味也不是那么排斥。” 容名端起碗,将最后一口姜茶喝完,又长叹一口气,“其实也不是那么好喝。” 他还是不喜欢,但这一次的姜味却不是那么冲鼻。 “你呀。”容晨无奈摇摇头。 喝完姜茶,容名就回去。他还有事情要处理,雪灾的事情要在封笔前处理好。封笔是腊月二十四,时间有点紧。 等男主一走,江之晏瞬间松泛下来,伸个懒腰说道,“我等会儿给兔子做个小笼子,或者不做笼子好不好?” “夫人。” 容晨将碗递给醒花,拉过小夫人按坐在怀里,有些疑惑问道,“夫人,为何在名儿面前,你乖得像只鹌鹑。” “emmm。”又是这个问题,江之晏垂眸又用沉默敷衍过去。 每次都用这个办法。 而每次,容晨都会放过小夫人。因为实在不舍得逼得太紧,有时候逼的太紧,会让小夫人不适。 “算了,不说就不说。”容晨也不是非要知道。反正小夫人不怕他就好,其他人无所谓。 江之晏:“你说兔子要不要笼子啊?” “还是要的,否则到处跑你抓不住。”容晨想象一下,小夫人满院子追兔子跑的模样。突然改口道,“算了,还是不要笼子。” 没事叫小夫人跑一跑也好,实在不行还有醒花在。 “那就不要笼子。”小笨蛋没想太多。 等将来,就知道辛苦。 翌日一早,韩老就把兔子送到容府。 江之晏见过之后,亲自把人送出去。回去抱着兔子就不肯撒手,“他的腿好了,现在能蹦蹦跳跳。” “是啊。” 容晨睨了一眼小夫人怀里的兔子,长叹一声,“为夫都还不曾给夫人抱过,这只兔子怎么就能有这样的荣幸。” “我怎么抱你?你那么大,兔子那么小。” 江之晏抚摸着兔子柔顺的兔子毛,韩老养的很好,这毛皮比从前的还要亮还要好。韩老是个喜爱动物的人。 “哎呀。” 容晨想吃醋,又不想叫小夫人看出他小气。脑子一转,便有个想法。从矮榻站起身来,走到小夫人跟前,提起兔子耳朵,解释道,“夫人,兔子喜欢乱跑,不能一直抱着,这样兔子会不舒服的。” “真的吗?” 江之晏看着被提起的兔子,最后还是决定相信容晨的话,“那就放下,让它跳一跳。” “嗯。”就是仗着夫人相信他,容晨才敢胡说八道。 容晨弯腰将兔子放到地上,自己坐在小夫人身侧。整个人都靠向小夫人,笑道,“夫人,现在轮到为夫了。” “我要怎么抱你?”那么大一个夫君,江之晏打量着手长脚长的夫君,摇摇头道,“我抱不动。” “我躺下,头枕在夫人的腿上,然后夫人摸着为夫的头发,好吗?”容晨想那么做,他知道小夫人肯定愿意。 愿意这样包容,爱着他。 江之晏:“好啊。” 果然,小笨蛋没拒绝。 “躺下吧。”江之晏拍拍自己的大腿,轻声道,“这里会很软和的。” 容晨躺下,头枕在小夫人的腿上。微微眯起眼睛。就这样看着小夫人的脸,这样美丽的脸。 “夫人。” “嗯?”江之晏抚摸着容晨的头发,一下下温柔又充满爱意。 “他们从来都不知夫人这副皮囊下,是比皮囊更美的纯粹。”容晨拉过小夫人的手按在脸上。“他们不知道没关系,为夫知道。只有为夫知道就好。” “等封笔,为夫给夫人学古筝,然后夫人还想听什么。为夫去学,都学给夫人。” 江之晏:“为什么要学这些?” “因为我不想叫其他东西分走夫人的喜爱,哪怕是死物,想叫夫人的所有的喜欢都在为夫身上。”容晨舒服的眯起眼睛,轻笑道,“这样是不是很不好?” “不知道,可能是不好的。但因为是容晨所以没关系。” 反正江之晏也想不明白哪里不好。 容晨用脸颊蹭蹭小夫人的手掌心,眷恋又依赖。 相比于这里的浓情蜜意,容名那里很不好受。 容名今日被荀衢绊住,就在城郊的一处水榭旁。 “名儿,你到底在偏殿可有一亲芳泽?” 其实荀衢刚开始以为是有的,但后来问过宴席里伺候的奴才。他们看到在冀王妃扶着他离开没多久,容晨就离席赶去偏殿。 差不多只有两炷香的时间,这段时间太短,按理说名儿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若是没做的话,还有后悔的余地。 荀衢之所以密谋这一场所谓的甜头,就是想将容名完全绑到他的船上。 可若是没有的话,那就不好了。 “为何要如此问。”容名不想回答,理理大氅的系带,冷声道,“做没做,该是我自己决定。” “我就是想知道。” 荀衢有些看不透容名,心里警惕起来。这时候的名儿,好像不是他从前眼里那个冷冰冰但沉不住气的小孩子。 “亲过,本来要做什么但父亲赶来了。”容名不耐解释。真的不喜欢谈及这个问题。 这副不耐的态度,让这些话可信两分。 “真可惜,下次荀叔还叫你尝个甜头如何?”荀衢不满意,必须要叫两人有夫妻之实,否则他下一步计划不好实施。 这些都只是一些辅助手段,最要紧的是让容名给容晨下i药。但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若不是真的利益纠葛深远,荀衢绝对不会贸然开口。 否则会将容名逼得去跟容晨坦白,一定要叫两人有肌肤之亲。 “这两件事我已经做好。”从衣袖里抽出密信,容名将信封随手丢到圆桌上,转身打算离开。 “名儿,过几日我再递消息给你。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而我也会得到容晨。”荀衢不敢着急,五日足够他想到办法,并且实施。 容名不曾回头,径直跨过门槛出去。 “该死的,居然没一起。”荀衢看到黑色锦布上放着的杏色信封。快步走过去,拿起信封却没急着看。 沉吟半晌后径直塞进衣袖里。 屋里的炭火刚烧起来没多久,开始有点暖和就又被人搅冷。 “大人。”舂菓进来后又赶紧将门关上,转身拱手道,“今早给容晨养马的那位兽医,提着一只兔子进容府。” 荀衢:“兔子?” “是兔子,奴才命人查过,这兽医姓韩,都叫他韩老。此人似乎与宰辅夫人有什么牵扯。宰辅夫人极怕生人,但这一次却主动见他,而且见人的时候宰辅大人也在。奴才觉得此事有蹊跷,故而前来禀告。” “江之晏的脾气不可能会见生人的,他见到生人全身都打颤。”荀衢也觉得不妥,“这位兽医大可将兔子交给醒花,江之晏不必要见他的,而且容晨还在。” 两人关系,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地方。 只是这些事情,该怎么避开容晨去查。 “去,查这个兽医,不要惊动容晨。或者你直接找个机会,告诉容府你要查他。”什么事情摆到明面上,反而不惹人怀疑。 荀衢走到炭炉旁,张开双手烤火,微微眯起狐狸眼,“或许这个兽医,能帮上忙。”
第一百零一章 “江之晏。容晨。容名。” 一个个名字在荀衢嘴里滚出,一撇一捺织就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这三人裹住。 让这三人,只能在网里互相残杀。 封笔之后,容晨好清闲,一边给小夫人学古筝,一边想尽办法的哄着人吃药,有时甚至会翻翻医术。 从前容晨不爱看这些药名。 “父亲怎么在看医书?”容名递上一大摞折子。这些都是小事,他可以处置好。 虽说是封笔但一些年节赏赐的章程也需要批阅。 “不是有秦太医吗?” 容晨:“夫人不喜吃药,一大盘蜜饯哄大半日就咽下去小半碗。我瞧瞧有没有什么法子,能不苦又能滋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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