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为夫还是有一点害怕。你陪为夫一起用膳好不好?” “包在我身上!”小笨蛋满心欢喜,拽着夫君赶紧下床穿衣,然后去用膳。要好好哄夫君才是,否则会害怕。 被刺杀这件事到底还是传出去了,因为宰辅大人很生气,一定要揪出是谁如此胆大妄为。朝野上下,人人自危。 都恨不得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但所幸,不到十日,终于是找出是谁动的手。 而隔日,容名就把要的东西送到荀衢面前。 “尽我所能就是这些。”容名丢下信封转身就要走。 “慢着!” 荀衢怎么可能会就这样让他离开,拾起桌上的信封打开看个仔细,确定都是之后露出笑意,“名儿很聪明,用刺客来打草惊蛇。这样容晨就会为了调查出刺客是谁指使的,调动手头上的暗桩。你也可以查出那些人的身份,很聪明嘛。” 容名无心与他掰扯,冷声道,“说够了没有?” “不够!” 这点东西只是开始,怎么可能够! “荀衢你当初说只是要这些东西。”容名冷声质问,“你还要什么?” “你觉得这就好了?你以为仅凭这些,就能威胁到容晨?你自己信吗?” 容名皱眉,“你要的我给你了。” 荀衢冷笑出声,将信封藏进袖子,附耳过去轻声问道,“名儿,此时只有开始和结局,没有中途退出这一说。” “你就是一步步诱我上船!”容名现在才明白,这条贼船,一旦上去就没有下来的可能。 此时两人已经绑在一起,想要分道扬镳根本不可能。 “名儿,你该知道的。”荀衢拍拍名儿的肩膀,笑叹道,“若是让你父亲知道你的心思,你觉得他会留你?甚至可能会杀了那个让你父子反目的罪魁祸首。” 荀衢总是可能精准拿捏住容名的三寸。还是太年轻,想得不够深远。 “你!” 容名冷声,看这人一眼转身迈步要离开。 “名儿,我还要你去做件事。”荀衢喊住要走的人,“回来。”事情没完,怎么可能让你走。 此时的容名已经知道自己无路可退,迈步的脚收回去。 看着被拿捏的名儿,荀衢安抚道,“我会给你一点甜头的。” 作为甜头的江之晏,此时正缩在家里左手热茶右手好吃的点心,就坐在火炉边一边烤火一边烤花生吃。 “夫人,您小心点。”醒花跪下给小夫人将衣摆理好。要是再近一点,都要被火点燃。 “知道啦。” 烤火的日子是最幸福的日子,尤其是大雪天藏在家里烤火。这是什么神仙日子,烤的小笨蛋的双颊也红彤彤的。 “夫人呐。” 醒花有些无奈,跪坐到小夫人身边叹气道,“过几日大寒要进宫用寒食宴,那夫人你可怎么办啊?” 那么怕冷,要是离开火炉又会发脾气。 没错,小夫人一冷就会发脾气,只有大人才能哄得好的那种。 “什么寒食宴?” 一听要进宫吃什么寒食宴,江之晏猛地坐直起来,一脸难以置信,“这天气为什么要出门?在家吃什么不好。” “不好。” 容晨掀开棉门帘就听到小夫人这话,解开身上的大氅丢给熄墨。又看小夫人紧紧挨着火炉,有些不高兴,“夫人,你对一个火炉这样亲厚。为夫看了可是要吃醋的。” 听到这话,江之晏才不情不愿的从火炉旁挪开一点点,也就一点点。脸上不太高兴,问道,“什么是寒食宴?” “就是大寒时节,宫中设宴。” 容晨走到火炉边,把自己烤暖才敢去抱小夫人。轻声解释道,“寒食宴是宫中设下的宴席,倒没什么。不似中秋宴那样复杂。” 这些日子,容晨已经将能推的宴席全都推掉。但宫里有规矩,这样的大日子,露下脸。 也不需要做什么,就露脸就好。
第九十八章 “什么寒食宴啊?我能不能把这个火炉抱在身上。”江之晏抱紧容晨,又觉得自己这话实在荒唐,哪有把空调带身上的道理,把夫君抱得越发紧,“你在我身边也好。” 容晨无奈,“为夫怎么可能不和夫人在一起?” 听到这话,江之晏心里才放下。 雪一连下了三天,停之后就开始放晴。 一放晴,雪就开始化。下雪的时候就很冷,现在雪化更冷。 “好冷冷冷冷。” 江之晏裹着狐裘,手里抱着汤婆子,还没出门就开始跺脚。一直哆嗦,仿佛这样就能把一身的寒气抖落。 “夫人,您真的那么冷吗?”连醒花都看不下去,还没出门裹成这样就算了。还一直抖一直抖。 老实说江之晏也不知怎么情况,他身体裹得再厚也不会觉得暖和。一定要有暖呼呼的东西抱着,才能感到温暖。 穿进来漫画,用这副身体后这个情况愈发明显。 “是啊,很冷的。”江之晏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子。等下要出去走,脚踩雪地,肯定又会很冷。 醒花:“要不还是请秦太医过来看看吧,这样畏寒身体太虚。” “再说吧。”说起要看大夫,江之晏怂了。 强装镇定的站住,不敢再哆嗦。 “夫人,好了吗?”容晨换好朝服进来,看小夫人脸红彤彤的,全身僵直站在原地。明明浑身颤抖,但还是咬着牙强忍。 “怎么了?” 江之晏:“冷,但是不敢哆嗦。” “唉。”无奈叹气,容晨走过去一把将小夫人打横抱起来。轻声道,“为夫抱你出去,不冷的。” 一听这话,小笨蛋眼睛一亮,“好!”抱紧夫君,喟叹道,“真的好暖和,夫君你身上真的好暖和。” “是啊。夫人怕冷,为夫就会暖和,这样夫人才不会受冻。”容晨抱紧小夫人,冷冰冰的手圈在脖子上。 容晨心想:还是得哄着小夫人吃药将身子调理好才行。 此时容名已经在门口等着,看父亲将人抱着出来。心有疑虑:他是受伤了还是怎么?怎么需要抱。 再次看到容名,江之晏也不是像从前那么害怕,但还是不敢与人对视。摸摸垂眸,整个人都钻进夫君的怀里。 试图避开视线。 “走吧。”容晨将小夫人抱上马车。 容名不喜欢马车,觉得闷得慌。哪怕那么冷的天,都喜欢骑马跟在马车后,慢慢悠悠的往前走。 这一次倒是没什么冗杂的程序。也不需要去朝凤殿等,两人可以一直在一起。 容晨只是抱着小夫人在御书房里,等着其他官员来朝见。 “这里暖和啊。”江之晏没想到,御书房那么大,居然暖呼呼的。一进来就挣脱夫君的怀抱,脚踩着地面。 青石板砖看着寒气逼人,但一点都不冷。 “这里有地龙,河清海晏也有。但夫人你总觉得冷。”老实说,容晨不太怕冷,所以容府中的地龙温度有些低。 “是吗?” 江之晏有些讶异,感觉一个是冬天一个是春天。 “夫人你在这里坐着,吃些点心。待会儿有人过来,你也不必出现,在屏风后边。”容晨示意朝云搬来一个屏风。放下就能挡住小夫人。 将小夫人藏在人后,就能不害怕。 这样江之晏更高兴,一个人坐在屏风后边,桌子上还准备画画的东西。没一会儿就听到有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江之晏敛声屏气,提高警惕的听了一会儿,确定外边的人看不到自己之后,才放下心来,专心画画。 容晨在讨论开春后的新政。 那几位大臣,也时不时看向那个屏风。宰辅夫人应该就在屏风后边,只是不曾见到。 上一次见面,是在中秋宴,后边宰辅夫人便不曾再出现在人前。 真是可惜,还以为能再见见宰辅夫人的。 而此时容名正在和荀衢会面。 荀衢:“我要知道你父亲怎么处置盐道的贪腐。” “此事你知道的。”为何突然要问这个,容名皱眉,“证据都是你递上来的,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 “你还真以为容晨会告诉我那些人怎么处置?那些罪证拿到手,都是他手里的利器。”荀衢最明白容晨这个人。 这些罪证,都是他的掌控朝臣的把柄。他不会处置,会将这罪证作为牵制,将所有人牢牢掌控在手中。 而他要做的,就是赶在容晨之前,将那些人和权势收入囊中。 但是荀衢想不到该怎么做才能万无一失,但容晨可以。这些收买人心的事情,简直信手拈来。 荀衢想要用容晨的办法,抢走容晨的东西。 盐道可是朝堂金库,贪污之事兹事体大,怎么处置都是看容晨怎么打算。而容晨不会将这些东西公之于众,而是会化作他权利的基石。 一点点动摇容晨的根基,到最后大厦将倾,他会在废墟上建立起荀家的天下,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 “你在逼我。”容名冷声质问。 一次次的在逼我。 “对,我就是在逼你,但你有权利拒绝吗?”荀衢也懒得再装,摸着自己衣领的狐裘,白色的毛摸得很舒服,眯起狐狸眼笑道,“你没有。” “名儿,宴席去后殿一趟,我说过给你的甜头会兑现的。” 容名已经懒得和这人多费唇舌,转身离开。 而荀衢倒是不急,他知道容名一定会去。费尽心思背叛父亲得到的甜头,怎么可能说放过就放过? “果然,美貌是好用的东西。”荀衢嗤笑,“别人的美貌,也一样好用。” 看着两父子因为一个人而反目成仇,真是唏嘘。 容名知道荀衢说的甜头是什么,等到御书房却没看到两人,只有朝云一个在收拾折子。 “朝云,父亲呢?”容名扫视一周,不仅父亲不在,江之晏也不在。有些奇怪,两人去哪里了? “大人和夫人去西暖阁听曲了。是夫人说无聊的很,就吩咐乐师过来奏乐。”朝云递上一封密信,解释道,“这是大人说小容大人要的东西。” “嗯。” 接过密信,容名藏进袖子里转身离开。 宴席开始容名便开始心不在焉,他此时已经有官职,就坐在下手处。 最上面的位置是皇帝,皇帝正狼吞虎咽的吃东西。 左边是宰辅大人和夫人,右手边往下几张桌子是刚丧夫的冀王妃。 也不知怎么,冀王妃看起来满面春风,竟半点不像是死丈夫的。 上面是一些皇亲国戚,台阶往下才是百官。 江之晏吃不下去,这宴席上的都是冷的东西。看一眼就饱,哪里还愿意吃进肚子里去。端着夫君偷偷藏的热茶,小口小口喝着取暖。 “我有点困。”茶喝完,江之晏也不知怎么开始打哈切。低头看这杯茶:他是因为发困才喝这杯茶,没想到喝过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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