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世人如何看我,如何评我,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不过了了数人,鲁将军算其中一个,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怎么告诉他,让我想想怎么才能让他释怀,阿衡,我也喜欢你。” 左晏衡听着他最后一句话愣在了原地,“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也喜欢你。”他的声音轻轻柔柔,“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你了。” 左晏衡鼻尖一酸,揽着他的手稍稍用力,他开心他能跟自己表明心意,可一想到过往种种,他就比针扎的还要疼。 萧凤棠脸颊侧转,伏在他耳边,“左晏衡,我能,亲亲你吗?” 他声音轻细,左晏衡不可置信的侧目看他,“阿棠?” 萧凤棠眼睛羞红,整个埋进他颈窝,“上一次你喝醉了,记得住滋味吗?” 上一次,在长鹿阁…… 左晏衡止不住嘴角上扬,眼睛笑出月牙来,他耳廓红红,“我只记得,阿棠的唇瓣软软的,很是馋人。” 萧凤棠别别扭扭的不讲话,消瘦的身子贴在他怀里。 他的唇划着他的脸一点点的移向他。 萧凤棠被他蹭得发痒,身子骨不自觉的向旁边一缩。 左晏衡不依的追过去,他一只胳膊护在他的腰身,让他与自己贴紧,另一只胳膊上移揽住他的后背,“阿棠不是说想亲亲我吗?怎的又躲了?” 萧凤棠被桎梏的牢牢的,“我……我就是看你情绪低落,想逗一逗你的。” “可我不禁逗。”他的声音越来越沉,含着丝丝隐忍,“阿棠想要的一切,我可都是当了真的。” 萧凤棠不好意思的整个埋进他怀里,娇羞的动作惹得人心痒难耐。 左晏衡耳根子红的滴血,喘出来的气都是热的,他迫不及待的抬起他的下颌覆了上去。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好似失去了五感,就只有唇上温热的触感,酥酥麻麻的让二人一颤。 左晏衡允着他的滋味,轻舔慢咬着他软软的唇瓣。 他拿捏着分寸用舌尖撬开他的牙关,朝思暮想的的滑进去深探,温柔的轻吻逐渐转为唇齿间的交缠。 萧凤棠不自觉的抬头闭眼,嗓子眼里不受控制的压出了一声轻唔,听得左晏衡小腹一道酸流淌过去,恨不得连同他一起吃干抹净。 他的腰身越来越向后弯,身子骨也越来越软。 左晏衡臂膀越收越紧,气息凌乱的拉回仅剩的一丝神志,点到为止的收回舌头与他分离开,交融的口水在空中牵出了一条细短的线,然后嘭的炸开。 萧凤棠白净的脸蛋早已涨成了一块红布,他喘息的伏他在怀里攫取空气。 羞红的眼尾仿佛存了一万个勾人心弦的钩子。 “左晏衡。” “嗯?” “你…唔。” 他看着他的唇瓣上下阖动,最终还是没忍住又一次俯下身盖住。 萧凤棠轻呜一声,和未尽的言语一起淹没在了他的狂风浪潮里。 直到许久,他浑身酸软无力的贴在他身上,左晏衡才强忍着要了他的冲动不舍的将他放开。 他大喘着气将他羞红了的脸蛋摁在自己怀里,眯眼笑得跟个偷完腥的猫儿一样。 他珍重地抱了他许久,身上那股子邪火也丝毫不见要熄灭的迹象。 左晏衡打横将他抱起来,惊得萧凤棠连忙喊:“你的伤!” 他将他放回床上,仔细替他脱了鞋,萧凤棠以为他要做什么,身子骨直往床后面缩。 “你先歇着,我出去一趟。” 他凑上前吧唧啄了他一口,立刻起身往外走。 又急又快的步子看得萧凤棠一阵害羞,他拽起被子蒙住脸,直到洪常戏从外跟着他离开,才重新放下被子拆开鲁知徽交给他的第二封信。 萧凤棠仔细看着阿明写下的每一句话,不舍得将两封信重新放进信封捂在怀里。 左晏衡寻去太医院,温青正在里面整理着医书册子,“左晏衡?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走走就去歇着吗?” 他的额头竟是大白汗,吓得他连忙去身去迎,“怎么了?不舒服吗?不舒服你让洪常戏来知会我一声不就得了。” 洪常戏守在了门外面。 左晏衡主动把胳膊伸过去,“给我扎一针。” “胡闹,这哪是随便能扎的?”他说着话便摁上了他的脉。 二人一同沉默了几个喘息,温青尴尬的收回手凭空捏了一下几个指头,“出息,去那边坐着吧。” 他转身从架子上熟练的拎了个小瓶子,打开盖子递到他面前,“清心静气安神的。” 左晏衡接过来递在鼻下闻着,只是一想到萧凤棠羞涩的模样,便心花怒放的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温青清咳了下嗓,“回神了,还品呢?” “你懂什么?” “是是是啊,臣不懂,臣哪能懂你能怂成这样?”他晃了晃手里的银针,看着他的某处意有所指。 “找打是吧?”左晏衡依旧笑着一口大白牙。 “还威胁我呢?小心我这一针下去废了你,让你以后在他面前抬不起丁点头。” “那可不行。”他笑着闭了嘴,只是还没个两秒,便又开口问:“你刚刚做什么呢?” “整理医书,等回头走了,好给新竹看一看。” “走?” “是啊。”温青将针消了毒,扎在他大姆指上,“我本就是胡契国人,离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胡契人的身份并没有公开,不过几人知道,左晏衡稍稍拧了下眉,“已经决定了?” “嗯,之前没机会,也不好偷偷回去,如今有时间了,就想着回去看看,我答应了新竹要教他医术,留下些东西,也不算言而无信。” 左晏衡说不出话来,他们二人跌跌撞撞吃了那么多苦,不是为了现在分别的。 “别这样,我都一把年纪了,总不能还老是这样待在宫里不成家也不立业吧,眼看你同凤棠修成正果,我是真心替你们开心,也是真心羡慕了。” “再说,胡契国离这里又不远,马车慢走也就一个月,不跟通信一样那么慢,等你和凤棠想我了,我立马就能坐着车回来。” “还立马坐着车回来,就你那腰吗,十天的路子就能走废你,胡契国常年温度都比大玄低,你在那住久了受得了吗?” 他还记挂着他的腰疾,温青心里一暖,“那就分开住,那边冷了我就回来,等这边热了我就回去,想想就美哉。” “一定要走吗?” “一定。”
第105章 礼物 他想了很久,以前他过不来心里的那个坎,甚至因为那点仇一度将自己锁在他身边。 如今他想开了,放下了,自然也不该老是将自己束缚在一个地方。 他的家远在西北,远在胡契。 离家多年,他得回去看看。 “好。”左晏衡沉默了几下,“若你要走,就等我和阿棠的伤好了再走。”他说的没错,他有自己的生活,虽心中不舍,可他还是更希望他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那是自然,不亲眼看着你们好了,我哪能放心离开,到时候我就把温府的钥匙交给凤棠,他若是在宫中待倦了,你就放他出去走走去,去温府小住也是好的,至于小八,等来日我就给你牵到宫里,这样凤棠无聊时也能有个玩伴,噢对了,我这些日子无事多给你们制些跌打的药放在这里,回头写上用处,需要什么让司沿来拿。” “还有你这伤,两处骨折还好说,毕竟已经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但是左臂撕裂的肘筋可得好好养养,那位置特殊,不比其他伤来得简单,留下后遗症使不上力就不好了。” 他事事想得周到,左晏衡点点头,“好,那我让人给你备足一年的碎金香。” “怎么只有一年?”温青表面稍稍不满。 “一年后,要么你回来,要么朕再派人给你送过去。”茶这东西,还是喝点新的好。 “行,一言为定,你要是忘了我就写信骂你。” “你才出息,朕是大玄天子,小心朕的铁骑直入胡契将你绑回来吊在长鹿阁三天三夜,不要命了敢骂朕。” “是是是,臣的陛下可是暴君,臣不敢。”他将银针拔出来。 “不过你就这样回去,你那叔父可能容你?” “当然,叔父是个好人,他统领胡契十四部,心中自有丘壑,我在你身旁这么多年,他也只是说若我过的不开心了就回去,唯一一次找我,还是那次问我愿不愿意替代你,他事事比我分的清。” “可他不在意,不代表其他人就不在意,你同你父母杀身仇人的儿子混迹多年,你父亲的旧部一定不满于你,而且胡契素来认定武力才是王道,你这么弱。” “喂喂喂,该住嘴了啊,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你才弱呢,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去拜拜郁太师,让他好好教教你。” “朕这是在替你考虑,你别不识好人心。” “我知道,但你想想,我同你这般交好,只要大玄不乱,谁敢动我?” 左晏衡素来说不过他的歪理,“那好,你要是受了委屈就保住小命滚回来,朕自会替你去讨回公道。” “行行行。”温青敷衍应下来,他可是胡契人,哪有带兵打自己家里人的道理。 他转身从桌上拿了个一尺长的锦盒,坏坏的塞到他手里,“喏,送你同凤棠修好的礼物。” “礼物,你能送我们什么礼物?”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肯定是给你们助力的好东西啊。” “铁公鸡拔毛。”左晏衡毫不在意的打开盒子,然后嘭的阖了起来。 盒子里装了五根通透圆润,由细渐粗的巴掌长玉,旁边还放了各种油膏。 他话本子看了一沓又一沓,自然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温青你!” “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我懂。”他一副你看我多贴心的欠揍模样,“你这整日抱着那三十六春宫图左瞅右看,身上的夹板又拆了下来,凤棠窈窕之姿,早晚都会有把持不住的一天,身边有个趁手的好工具,回头也小心伤着人家。” 左晏衡恨不得将手里的锦盒丢在他脸上堵住他那喋喋不休羞死人的嘴。 “使用方法总不用我教你吧,那里面的玉容就给凤棠含……” “打住!”左晏衡起身就走,一刻也没停留,只是手里的锦盒捏的紧紧的,直到最后也没丢回去。 他面红耳赤的回来衡湘殿,萧凤棠早已恢复了正常,他坐在贵人椅上看着新寻来的话本,“拿了什么?” “没,没什么。”他不好意思说,将锦盒塞给洪常戏,示意他放起来,“温青送的,说是给我们添个彩头。” “温大人?送了什么?” “不值钱的东西,回头找他要个好的。”他才不好意思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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