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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凌霜

时间:2024-01-24 14:00:28  状态:完结  作者:权卿

  少时那点微末的情谊,甚至都不能让他在碎骨挖肉时有一丝犹豫。

  当年萧氏登基,左将都尚未表现出什么,他远在西北,却已早早的划好了阵营,上一世他尚为了允凉王所为而觉心痛,毕竟是他先杀人满族,可而今,他却有些分不清,左晏衡到底是被迫而为,还是早已布好了局,用左将一府之人的性命替自己的滔天私欲开辟通天之道。

  萧凤棠想着他的所为,一颗心如同葬在了冰天雪地里,他不否认自己喜欢他,可也不否认自己恨他厌他。

  左晏衡隐在暗处,直到那抹消瘦的身影不见,才慢慢现身。

  他实在不放心,更被他那句大逆不道的话折磨的睡不着也吃不下,左右纠结了一夜,才忍不住来了温府内。

  瞧着昨日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如今能来去自如,左晏衡高兴之余免不了有些酸涩。

  小八看见他,比之前还要兴奋的扑在栅栏上。

  左晏衡上前两步摸了摸他的脑袋,奚落道:“怎么吃的这样肥了,还能跑得动看得住家吗?”

  小八只高兴的去舔他的手,左晏衡轻轻用中指赏了它一个脑瓜崩,沉思许久才开口,“你说他看着你,都在想些什么,今日他撑着病也要来瞧瞧你,昔日却舍得将阿飞弃之敝履。”

  小几百米的路子,萧凤棠歇了三歇才回到听竹院。

  新竹正焦急的四处寻他,看他回来,连忙将他迎进屋里,“冰雪消融最是凉,主儿您这一身病气这么重,可小心些。”

  屋内被炭火烧的温热,萧凤棠去了大氅,盘着腿坐在了床上。

  他的一双手冻的冰凉,新竹连忙用被子将他围了个紧实,又装了个暖炉让他抱着。

  萧凤棠缓着身子,“放心吧,现在好多了。”

  手里的暖炉温而不烫,一摸就知道是好东西,自从被囚冷宫,他冬日见不着炭,夏日也吃不到冰,如今看着一屋子贵重的陈设,不由感慨,“真是沾了温大人的福。”

  “主子放心,新竹会好好报答温大人大恩的。”

  萧凤棠只笑笑,没接话。

  “您先暖着,新竹再去给您热热药。”

  “好,麻烦新竹了。”

  听竹院里只剩下了他一人,萧凤棠掀了被子,穿鞋走到柜子前,他记得新竹说过他的东西都在里面。

  萧凤棠打开柜门,两个不大的包袱承载了他所有的衣裳和物件。

  阿飞的四方玉牌放在了枕下,不知道新竹有没有注意到帮他拿来,萧凤棠一点点翻着,没找到玉牌,却瞧见了那抹巴掌大的白色断衣。

  他拿出断衣,就如同当年摩挲着封漆一样摩挲着上面的花纹,花纹不全,只有一部分,但萧凤棠依旧认得出是左晏衡喜欢的睡莲,他爱睡莲,少时所有衣物的花样都是睡莲。

  新竹端着热好的药匆匆回来,“主儿怎么下来了?”

  这里没有玉牌,定然还在冷宫枕下,萧凤棠没有问他,“就是瞧瞧,都拿了什么过来。”

  新竹放下药,回头将门阖上,“我怕主子念旧,只要看见了就都带来了,先喝药吧,温大人说要趁热喝效果才好。”

  萧凤棠将那片断衣重新放回去,应道:“好,先喝药。”

  新竹没错过他手里的断衣,这截衣服压在他衣柜的最底下,所有衣物都洗的发了白,唯独它干净贵气,他在皇帝身边伺候了三年,自然瞧得出上面的绣的睡莲。

  新竹不知道他们二人发生过什么,但晏衡帝杀了萧氏所有人却独独留下了萧世子,想来是有点情分在里面的。

  新竹没再言语,将药递上前去,药上氳氤着热气,萧凤棠一饮而尽。


第7章 长鹿阁观画

  时间一晃,三个月悄然过去,萧凤棠知道自己一身罪责,想着不给温青找麻烦,整日将自己关在温府的听竹院里。

  “这一次,你可不能再拒绝我了。”温青手里拿着两张金灿的请帖,不容拒绝道。

  萧凤棠挽着袖子蹲在犬舍里,卖命的替小八打扫着,温润的面容上瞧不出一丁点的嫌弃,小八在一边兴奋的围着他团团转。

  “小八,老实点。”生怕它一个不查扑倒他,温青招着手让它过来。

  小八摇着尾巴看看温青,踟蹰两下继续围着萧凤棠打起了圈。

  “你个没良心的,那些鸡都喂到白眼狼肚子里了?”温青摇着脑袋,“萧凤棠,今夜长鹿阁可是宴请了花长祁,你确定不去看热闹吗?这可是他第一次出现在京城。”

  花长祁,擅丹青,听说他万物作笔,能绘生,也能绘死,出神入化,当为大玄第一人。

  “不去。”萧凤棠拍了拍小八的脑袋,斩钉截铁。

  他素日里不是在听竹院里发呆就是在小八这儿,温青不懂,“你待我温府和待在冷宫有何区别?”

  萧凤棠终于起身看向他,打趣道:“当然有,冷宫里可没有温大人和小八,更没有温大人的糖吃。”温青怕药太苦,给他备了许多糖。

  温青被他打趣的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你倒是先打趣起我来了,看来精神头也越发不错了,既如此,就当赔我的糖吧,一会儿收拾一下,我带你一起。”

  “你看这天沉的这么厉害,夜里怕是有雨。”萧凤棠还想挣扎。

  “淋不着你。”温青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萧凤棠颇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小八的脑袋,故意埋怨,“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讲理?”

  温青知他是应了,轻笑着转身离去。

  想想他三月前还一身死气,再想想他今日的挽袖干活埋怨打趣,不由愉悦感慨:“左晏衡啊左晏衡,我可是比你会养人多了。”

  温青知他身上没银子,平日里的几身衣裳要不就是新竹给他买的,要不就是以往穿的发了白的。

  索性差新竹去他房里拿了几件最新样式的衣裳,他喜欢白色,柜子里一水的白。

  新竹挑了两件没穿过的,拿去了听竹院。

  “主儿可真好看。”萧凤棠打小没受过苦,入了冷宫后更是不怎么见太阳,他皮子本就白,现在又被温青一手调理的面色红润,新竹要不是天天看,怕是也要看呆了去。

  萧凤棠简单的用一根红木簪将头发束在身后,轻轻舒缓了一口气。

  上一世他被囚冷宫八年,这一世他被囚冷宫三年,十一年未曾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而今要迈出这步,心里的不适甚至有些大过期待。

  “怎么了主儿?可是不舒服?”

  萧凤棠摇摇头,“没事儿,就是许久未出去了,有些不适。”

  “主儿放心,有温大人在,定不会有事的。”温青只有两张请帖,长鹿阁又不许随行之人进去,他只能留在府里。

  “嗯。”

  温府没有马,温青素日出行全靠租赁,他早早拿了伞等在车上,思量着萧凤棠会冷,去租车的时候还特意去给他买了件月白色的厚披风。

  萧凤棠上了马车,温青自觉的将披风递给他,“天还冷,多穿点。”

  “多谢。”萧凤棠接过,披在了身上,厚厚的披风搭在肩上,依旧消瘦的让人心疼。

  “今夜应该会有不少人奔着花长祁所去,不用拘束,跟在我身后就行。”

  “你也是奔着他去的?”

  “我这手只会写药方,哪能画得了那东西。”

  “那你去做什么?”

  温青看傻子般瞧他,“你不是喜欢吗?”

  “我?”萧凤棠张了张嘴,万句话哽在嗓子口,“温大人再这般说笑,以后凤棠可万不能再跟着了。”

  “瞧你紧张的,我去是为了故人,记着你喜欢,这才多要了张请帖。”

  萧凤棠悄悄松了口气。

  马车陷入沉寂,温青是个热心且让人舒服的,“你见过花长祁的画吗?”

  萧凤棠点点头,“许久之前见过他的醉人舞,可称谲奇。”

  “听说今日他带来了一副新图,一会儿倒是可以好好瞧瞧。”

  马车摇摇晃晃的驶向长鹿阁,长鹿阁乃是玄京城里最大的酒馆,纸醉金迷,专门建给富商和权高者的乐处。

  花长祁是画师,怎会选择长鹿阁这样的地方摆放自己的画供人赏乐?

  萧凤棠虽不解,但也没有问出来,毕竟人都有自己的喜好。

  长鹿阁统共五层,越往上身份越尊贵,价格也就更高,他们来时各处早就挤满了人,将请帖交上去,小二有眼力见的将他们引去了二楼。

  温青是熟客,虽然只是个五品太医,不参政也无权,但因得晏衡帝救命恩人的名头,在朝中的地位也算颇重,认识他的人没有一万也得有八千。

  众人看他进来,也都本着不恶交的态度与他打招呼。

  萧凤棠跟在他身后,不适的有些想逃。

  温青回身虚扶住他的胳膊,“还好吗?”众人这才瞧见萧凤棠,前朝唯一罪子,被晏衡帝关押冷宫三年,逢年过节他们放花灯吃团圆饭,而他却被折磨的去掉半条命。

  空气一时寂静,原本热情招呼的人都噤了声。

  毕竟谁也不想和罪子扯上关系。

  萧凤棠瞧着他们的态度,轻轻摇头回答,“无事。”

  三个月前,萧凤棠被赶出宫,生死不论的消息昭告天下,只是众人一直没瞧见过他,没成想温青会和他混在一起。

  温青不是那种死板刻薄之人,长鹿阁有壶顶好的茶,唤碎金香,他因为喜欢这个口味,没少在此消费。

  为了更好欣赏佳作,房间外的回廊处都临时放置了桌椅板凳,二人漠视周围,坐在二楼靠边处,温青问向小二,“听闻花长祁今日也会来?”

  “是,长祁公子已经在四楼了。”

  长鹿阁顶层从不让外人进入,他在四楼也不例外,“画呢。”

  “老规矩,画先去四楼,温大人先稍后,小的给您去备茶。”

  “那不知今日的画,是何名字?”

  “回大人,幼子念。”

  温青点点头,“好,去忙吧。”

  长鹿阁准备的妥当,回廊处都设了特殊的影帘,不想让人知晓身份的,自可用影帘遮上。

  萧凤棠没有四处打量的习惯,却也不由抬头向对面四楼望去。

  四楼位置的影帘都齐刷刷遮着,温青顺着他的目光,“我的那点俸禄,也仅够在这二楼喝壶茶了。”

  萧凤棠知道他在故意打趣,收回目光轻轻一笑。

  小二将上好的茶送来,转身去忙了。

  温青亲自给他斟上茶,“碎金香,尝尝,虽然名字有些俗气,但不失是一壶好茶。”

  萧凤棠未做评价,执起杯子品了品,只淡淡吐了“好茶”两个字。

  温青也不介意,提议道:“若是不舒服,我们可以进房间,反正画从四楼传下来也需要许久。”二楼坐的人本就杂,众人的目光多多少少的瞥向他。

  “凤棠打小就不受宠爱,被封世子后,也是个有名无实的,却不想今日借着左晏衡的势能引起他人诸多目光的关怀。”他们的目光落在身上的时候,倒让他原本微乱的心有些平静了,“罪吃了,苦也受了,哪会这点目光就受不住,就在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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