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太过狠毒,士可杀不可辱,哪能选这麽恐怖的毒!药! 在场的哪个不是要面子的,死纵然可怕,更可怕的是死的太难看。 乌心被在场众人盯的头皮发麻,但不忍殷佩儿受被毒之苦,强撑着道:“你们快来个人给她输入内力,这个药是吞噬内力的,佩儿重伤内力无法运转,会死的。” 是哦,大家想起来中毒的某个暗卫,这会儿已经被太医带下去救治,但当时可并未如殷佩儿这般,又看了看大皇子,也没什麽大事,就是看着虚弱了点。 无人上前,反而齐刷刷后退了一步,生怕输内力的重担落在自己的肩上,殷佩儿会死和他们有什麽干系。 时栾嫌弃的用脚将人移了移,“你也看到了,大家都有些嫌弃,交出解药,我找人给她喂点儿。” “没有解药。”乌心急声道,“这个毒是让人丧失战力的,运转内力抵抗就无事,否则,就是致命毒药。” 时栾放心了,这说明被伤到的暗卫不会有事。 “救…我……”殷佩儿吐着白沫好不容易将求救的两个字说了出来,她不想死,在末世那麽的挣扎,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她都想活着,何况在这个世界。 虽以高人一等的眼光看这个世界,但她喜欢这里,不用为了一点儿食物拼杀的你死我活,若这回能逃脱,她再也不报仇了,定然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活着。 “要不你派人过来给她输点儿?”时栾提议道,不愧是末世来的,生命如小强般顽强。 乌心的剑一压,大皇子的脖颈上渗出鲜血,“不要再浪费时间,将马牵来,立刻! 这场闹剧,真的不是在拖延时间吗?乌心心慌的不行,紧迫感油然而生,不能再管殷佩儿了。 只是才说完,眼前却越来越模糊,拿剑的手骤然脱力,随着剑咣当掉在地上,乌心浑身发软的如摊煎饼般摊在地上,只余下努力睁大的眼睛传递着不甘。 时栾笑笑:“晚了。” 警惕心是有,但察觉的太晚,谁还不会用药似的,真当暗一是吃素的。 随着乌心倒地,剩下的杀手亦没有幸免,全部跌倒在地,已然连手指都不能再动一下,紧接着,禁军和护卫队快速包围上来,将人控制起来。 “带下去关押候审。”文景帝道。 “是”,禁卫们将人带走,只剩下大皇子留在原地。 借着受伤,大皇子流着泪,整个人显得又惨又可怜,“父皇,儿臣有罪,但绝无弑君之意,儿臣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被殷氏蛊惑…” “好了”,文景帝不想再听,“八皇子被殷氏蛊惑,你也被殷氏蛊惑,敢做都不敢当,推到一个女人身上,她再坏再狠,但她能绑着你们还是能胁迫你们,这麽容易被蛊惑,就是她说的话正中你们的心意!” 文景帝从来不信女人误国的说法,不过是无能之人的推诿,犯错之人找的借口。 “父皇,求您饶恕儿臣,就这一次。”大皇子无法,拼命的磕着头希望能让文景帝心软。 “将大皇子也带下去,待回京后受审。”说完,步伐沉重的向帐篷走去,刘德全在后面小跑着跟上。 文景帝一走,在场围着的人松散下来,各自散去。 “六殿下。”安成宣一个跳步,跳到了时栾面前,“厉害,陛下面前敢说那样的话。” 时栾神色不变,“不过是实话,或许也没什麽人会听进去。” 太子叹道:“尽人事就好,父皇平定中原、创盛世,这般人物,依旧无法阻止皇子之间的互相残杀,匡论我们。”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文景帝或许想过制衡的方法,三方夺嫡势力的均衡,也许就是他默许甚至是有意促成的,为的就是让任何一方不敢妄动。 安承宣不过才接触一点儿,细想一番都遍体生寒,若他生活在这种环境,还不如死了痛快。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麽总是板着一张脸了。” 时栾不为所动,却引得太子好奇的看过来,他也想知道。 “在这种环境能高兴得起来才怪,要是我……” 安成宣还未说完,安承峰打断道:“要是你你活不过来,读书就秀逗的脑子,还敢乱比喻。” 什麽话都敢说,天家再是尔虞我诈,那是他们能随便提的吗?将自己假如成皇子,更是不要命的说法。 “不是高兴不起来”,时栾替原主反驳。 “那是?”太子凑过来问道。 时栾挤牙膏般,不问不多言一个字,“是父皇。” 太子继续发问:“这跟父皇有什麽关系?” 安承宣期待的看着,安承峰状似不在意实则暗暗竖着耳朵倾听。 本来回到帐篷的文景帝也凭借其踏水无痕的轻功站在了几人身后,等待人说出答案。 “喜欢稳重的” 时栾说完,安承宣一个后仰,惊声道:“就这?” 太子亦是很不理解,“稳重和面无表情有关系?” 问到点子上了,凭借着面瘫来维持稳重可靠形象,那当然是有原因的。 时栾什麽都没说,仅仅是很正常的一笑。 “我明白了。”安成宣呆呆道。 “确实有关系。”太子推翻之前自己的言论。 “哈,稳重的不容易。”安承宣僵硬式夸赞。 在背后没看到但被炸了的心声吓了一跳的文景帝:“……” 所以,到底为什麽?
第80章 送父皇一张读心卡(十九) 不笑的时候看着挺成熟的人,随着露齿的笑,虎牙冒出尖来,清瘦的面上堆起两团软肉,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呈颠覆性扭转。 反转太大,以至于将看着的三人直接震的三魂出窍七魄云游,不知该如何回话才好了。 原主哭成那样,系统就算哄人耐心也有用完的时候。 但能坚持哄那麽久,甚至特意查攻略想办法,实在是这人不管哭还是笑,但凡有大表情就显得人格外的幼。 是那种笑起来可爱到人姨母笑,哭起来可怜兮兮到让人揪心仿佛不哄就是天大的罪过似的,就像看到极为可爱的人类幼崽被欺负的嗷嗷大哭,那委屈的模样让系统怎麽忍心,可谓是败的彻底又心甘情愿。 想到这,不知原主在轮回殿怎样了,系统这些日子都未曾知过声,待有时间定要问问。 就这般特性,原主哪里敢做表情,否则,故作老成的三岁稚童看起来都比他稳重。 心声全是或惊或叹不带任何语言的啊喔嗷。 更是激的文景帝猫爪子挠似的,心痒痒的,施展出多年不用的轻功,在人的笑意还没褪下去前移到了能看到的合适位置。 言语到底匮乏,有些东西不好形容,时栾也就是用行动给人看了一下原因,就又收回了笑。 时间太短,文景帝只抓了个尾巴,虽是一闪而逝,却也知道了这些人震惊的原因。 确实值得震惊,纵使六皇子多年维持的形象被读心术给毁了个一干二净,但给文景帝的冲击依旧不小。 到底是固有印象扎根深沉,以往只觉是人隐藏的好表里不一,现在看来,是他着相了,没能堪破所有。 若他没有记错的话,小六今年一十有九了,和七皇子八皇子同岁,可比他小的两人都早已娶了正妃,只有小六没有,如今竟是有些怀疑,莫不是这张脸的缘故? 文景帝:“???” 对啊,为何小六还没娶亲! 文景帝猛然发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整个人都惊了,这个年纪不成婚,任在哪家都已然是大龄。 一个皇子拖到现在实属不该,毕竟,连才不过一十三的九皇子,其母妃都在帮着观望哪家小姐合适了。 六皇子没有帮着上心的母妃,依稀记得当年他是过问过的,由于人固执的说要找寻自己欢喜的,便有些被忤逆的不满,他又对小六不怎麽上心,觉得不是什麽大事,就这麽不了了之。 到现在还没找着合适的? 他这个父皇当的未免太不称职,回去就将此事提上议程,断断不可再拖。 时栾还不知道某皇帝的思维发散到了催婚上,更不知十九岁就被归类到大龄未婚这麽离谱,众人见文景帝出现,正收了玩闹心思做一本正经状,只是内心还未从方才的冲击中回缓过来。 太子:【难怪以往小六连笑都只是勾勾嘴角的淡笑,这真笑了谁顶的住,怎麽能笑起来比我儿子还稚气,再回想起曾经的淡笑,也不对劲,我那时候怎麽没发现!】 安承宣:【好像幼时在姨母家看过的连路都未走稳的小奶狗,我不行,我要晕,这好友交的太值了,以后缠着他,让他笑,还得多笑!】 安承峰:【凭这等先天阻碍还能在朝中上下留下少年老成的形象,实属不易!】 “出来转转透透气,你们随意。”听了一干心声的文景帝略尴尬,顺带说了自己为何会去而回返,其实他是因为看到了这几人聚在一起不知为何特别想过来看看。 余光落在重新回归冷面的人身上,配着太子的心声,这番正经的样子看着都不对劲了。 四人在略为诡异的气氛中告退。 “六殿下,待回京后,有时间的话到安定侯府游玩吧,我带你去看我养的胖头鱼,洒一把鱼食下去傻乎乎闷头抢的样子可好玩了。”稍微走远,安承宣按捺不住的邀请道。 “还可以去小城街吃混混果、五里香,特别好吃,你生在皇城锦衣玉食,定没尝过街头小吃,殊不知这些隐藏在市井中有烟火气息的,也别有一番佳味。” “说不定会凑巧遇到几个欺男霸女或者欺压百姓的恶棍,我们还能惩奸除恶,体会一把驰骋江湖的快意。” 拍着胸脯,就差将我会玩的牌子竖在脑门,安承宣一一诉说分享他眼中的乐趣所在,亦想让这份乐趣让好友也去体会一番。 安承宣算盘打的啪啪作响,人玩的高兴了,那不得多笑笑,他就能多看看。 闲聊着回到帐篷,时栾开始敲系统。 “统子,在吗?” 系统姗姗来迟,“忙着呢,有事?” 好家夥,之前从未被如此敷衍过,“没什麽事,就是想问问原主近况,还哭吗?” “哪还能顾得上哭!”说到这个,系统骄傲极了,若不是它机智,哪能给孩子治愈的这般好,“玩游戏都玩不够呢,借着游戏还在轮回城交了新朋友,可是乐不思蜀,听说和新朋友约转世,约的还是游戏业发达的某世界。” “这麽嗨?”,看来解放了天性的原主在轮回殿玩的挺好,这他就放心了。 “那可不,不说了,小家夥吆喝着组队,说好了带人排位,可不能食言。”说完,系统就下线了。 时栾:“……” 原来忙着呢是忙着陪人玩游戏?好吧,认识的时日渐久,终究是他多余了。
168 首页 上一页 67 68 69 70 71 7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