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奇差一招被人家先一步躲开,他的掌心只来得及抓住那黑色披风的一角。 “你是谁?” 夜幕下的魔域尤为安静,包括熄了烛火的室内,在落针可闻的环境里,身着披风的家伙呼吸间都带着沙哑的破碎声,似是身有沉疴,命不久矣。 来自未来的花自流却一眼就瞧出了对方的身份。 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鬼域的大祭司?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想的头都要炸了,可是依旧没有想出来这是为什么?不明白这家伙为何会出现在魔域。 毕竟他每次出现好似都在帮助自己,但又性格扭曲,跟个偷窥狂似的,难道他现在正监视着自己? 他很想问问鬼域这个大祭司到底想要做什么?但苦于自己只能做一个旁观者,抓肝挠肺的说不出一个字。 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及轻的脚步声,鬼域大祭司抬手拍出一张符篆,紧随而来的力道并没有把殿门成功推开。 玉楼春气恼的踹了一脚殿门:“靠!哪里来的无耻之徒?快开门!尊上?你还在吗?” 花自流啊了一声:“我在...” 背对着花自流的那道身影突然弯腰,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浅淡的血腥味开始在周身蔓延。 就在花自流不知道该不该找个大夫给他看看的时候,对方开口了。 他说:“花自流,以后离那些臭女人们远一点。” 花自流凝眉:“哪里臭了?挺香的啊...”你是不是鼻子出问题了? “咳咳咳...” 眼瞅着这人气得直咳嗽,花自流不敢再说下去,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的询问了一句:“用不用给你找个大夫?” “用不着!”沙哑的嗓音在怒气加持下,宛如指甲在砂纸上嘶磨,花自流下意识的撒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可是在他松手的瞬间,那人却滑不溜手的再度跳窗,逃之夭夭。 花自流看着空无一人的窗外,望而兴叹... 殿门还在不停的捶打着,花自流收回视线,走上前拉开殿门,玉楼春一个猛子扎进来,在屋子里东瞅西看:“人呢尊上?那偷窥的家伙在哪儿?” 花自流翻了个白眼:“人跑了。” “你怎么这么不争气?那么一个大活人都抓不住?知不知道这次没成功,下次这招就没用了?”玉楼春好像破防了一般,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 花自流上去给他一脚,怒骂:“你还好意思说?你擅自给我安排侍寝的时候怎么不先跟我商量一下?” 玉楼春冷笑:“跟你商量你能同意?” 花自流:“要不这个魔尊你来当?” 玉楼春:“我不要你那虚名。” “......” 妈的,玉楼春怎么这么讨厌!请问现在扔掉还来得及吗?
第121章 这并不妨碍我管着你 不同于上一世魔域四处拉仇恨,有花自流在的魔域尤为安静,日子淡如水。 无非就是看看左右护法两人掐架,要么就是举办个宴会...用玉楼春的钱。 嗯,他就是在报复对方给安排侍寝这件事。 当然,平静日子他过的也很腻歪,就比如花自流骨子里没事找事的毛病。 “喂!黑袍人你在吗?” “你在魔域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知道你在,别装作自己不在的样子...” 一袭红衣脸覆银质面具的青年坐在池边,无聊的往宛如镜面的池水中丢下一颗石子,小巧的石子划破水面,朝着前方跳远,在上面留下了三圈涟漪。 “黑袍人?要不要出来比赛打水漂?” 对方似乎尤为沉得住气,始终不肯露面。 花自流又往水面丢了一颗石子,叹息:“你是不是很闲啊?天天无所事事的能养活自己吗?” “......” 很好,还是不出来! 花自流厌烦了,他起身把湖边林立的小石子哗啦啦踢进水中,随后高声吆喝了一句:“来人啊!” 院外几名伺候的女魔修陆续走来,花自流斜靠在身后的假山,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我想吃葡萄...” 不远处那棵翠绿的青松发出沙沙的声响,似是被风吹弯了腰。 花自流伸手随便指了一个:“就你了,喂我吃葡萄。” 他说的随意,被点到的人愣了一瞬,从其他人手中拿走那盘葡萄,轻轻走上前。 这次,隐藏在暗处的人似乎是等不及了,也不再沉寂,几乎是瞬间飘到了他面前,扬手打翻了那盘晶莹剔透的玛瑙葡萄,一把攥住了花自流的衣襟。 女魔修被吓的失声尖叫,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花自流,看来我上次说的话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是吗?” 花自流被来人摁在假山上,脊骨被嶙峋的石块磨得生疼,脸上还带着震惊。 说实话,他就是试一试看能不能把人引出来,本来以为对方不会再上当,可效果却出乎意料的惊人。 怔愣中,尖叫声也引来了其他人,玉楼春第一时间来到赏景的院落,一眼就看到了被抵在假山上的花自流,当下召出那把通体漆黑的长刀:“鬼域大祭司?快放开我们尊上!” 鬼域大祭司虽然为人低调,但身为魔域真正掌权的玉楼春怎么会不知道? 毕竟偌大的魔域,总不能一个靠谱的人都没有。 他一句话叫破了对方的身份,附近几位女魔修也回过神,惊讶的眼神开始变得凌厉警惕,防备着对方。 身为被防备的主角却没有丝毫暴露身份的惊慌,似乎是气狠了,还不依不饶的抓着花自流的衣襟,怎么都不肯松手。 花自流低头看了一眼衣服上的褶皱,察觉到了对方看似凶狠却没有丝毫威慑力的行为,心头划过一抹怪异。 随即瞥向玉楼春的方向,声音出奇的冷静:“玉楼春,你先下去。” 玉楼春站在原地表情有些不赞同。 花自流就这般平静的回望着他,银质面具在阳光的映衬下反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短暂的沉默过后,玉楼春突然躬身后退,顺从道:“是。” 待到这片院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鬼域大祭司好像冷静了一些,攥住他衣襟的手指力道松缓了不少。 花自流察觉到这货又想离开,下意识的抬手揪住对方的袖口,口吻狐疑:“鬼域大祭司?你喜欢我?” 这话似乎是刺激到了对方,攥在手中的袖口被大力的拉扯了一下。 可是花自流攥的很紧,眼前这人并没有挣脱开,反而因为动作过大而拽松了袖带,被绑紧的袖口松散,露出一截焦黑的腕骨... 那一角皮肤像是经历了长时间的灼烧,坑坑洼洼红黑交错,尤为的可怖。 花自流诧异的瞪大了双眼,瞳孔在眼珠内颤动。 眼前的人察觉到他情绪上的变化,立即收回自己的手掌,下意识盖住了那一小截堪称丑陋的皮肤。 “你别看...” 他的嗓音颤抖,依旧沙哑,里面宛如潜藏着恐惧。 说着,他还欲抽回自己的袖子,奈何花自流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就这般僵硬的站在原地,垂头不语。 这时,一股冷飒的风从身侧吹过,花自流被冻得打了个哆嗖,紧紧攥在手里的布料却突兀的止住了抽离的动作。 对方的声音里带着别样的艰涩,问道:“很难看,对不对?” 花自流的眼睫轻轻一颤,答非所问:“我们魔域的左护法,幼时就跟着我,当年我救了他,他就一直跟在我身边...” 鬼域大祭司被一只衣袖禁锢在原地,顺着他问了下去:“所以呢?” 花自流沉默了一瞬,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救他吗?” “......” 这次不等对方捧场,花自流就自顾自的解释着:“因为玉家那些小孩儿,属他长得最标致,虽说男生女相,但五官秀美赏心悦目...” 话音刚落,手心里攥着的那只袖子再度被用力拉扯,面前这人似乎是破防了,终于抬头正视起了他:“你怎么能...这般肤浅?!” 藏在身体中属于未来的花自流此时却脑子一片空白。 那双眼睛! 如此好看的一双凤眸...他再没从别人身上看到过! 怎么会? 怎么会... “不对。” 什么不对? 花自流感觉自己似乎在笑,他听到这具身体在说:“不难看。而且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是我在这世间看过最美的一双眼睛。 现在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你...是不是喜欢我?” 面前的人却像是被人遏住了喉咙,甚至还逃避般转开了脸:“我不喜欢你。” 声音有些闷,宛如发了霉的树根,泛着苦涩。 花自流眯了眯眼睛:“真的?那算我自作多情,我还是找人去侍寝吧。” “你敢!” 眼前的人几乎是瞬间就炸了毛。 花自流挑了挑眉,这种轻易就能拿捏一个人的感觉还挺新奇?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少管我!” “一码归一码,这并不妨碍我管你。” “......” 花自流的新奇体验卡瞬间就被对方这一句话给透支了,简直令人火大!
第122章 玉楼春,我要杀了它! 倏地,他抬手搭住眼前这人的脖颈,用力一勾:“还说不喜欢?今天我非让你承认不可!” 似是赌气般,他倾身凑上去就想强吻对方。 几乎是瞬间,他就感觉眼前这人脖颈的僵硬与抗拒。 当下更加气恼,就在他赌着一口气即将亲吻上对方的下巴时,晴空万里的天空降下一道惊雷,乖乖被他勾住的人反应极快的推了他一把,地面陡然出现了一道沟壑。 也是在此时,那人身影一晃,虚弱的半跪在他面前,仰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天幕,喃喃自语:“他...突破了。” “谁?” “你去喜欢他,你该去喜欢他...”似是在喃喃自语。 面前的人说出的话,不甘中夹杂着释然,很矛盾... 花自流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搞懵逼了,待那人说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后,转眼就晕了过去。 他立即走上前,伸手就要去摘对方覆在脸上的面具,可就在指尖触及面具的瞬间,天空的云层再度聚拢,似是又在酝酿着一道惊雷,宛如在威胁着他。 过了几秒钟,花自流收回了自己那只蠢蠢欲动的手,把人架起来带回了卧室... 他并不是放弃了趁人之危偷看的打算,毕竟在好奇心得不到释放的时候,人会憋的很难受。 而花自流,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主。 他在屋子里打下层层避雷符篆,任由外面雷劫一道道劈在门外,手指依旧搭在了那层面具上。 当啷一声、 面具被掉在地面,眼前的人顶着一张半面天使半面罗刹的脸静静躺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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