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西楼若是知道花自流的想法,怕是会当场吐血三升,好在他没时间关注对方,只顾着疯狂输出了。 “找他?你说你这么一把年纪了,也该学着自立了,动不动就找爹是会被人看不起的。” 众人:“......” 好吧,雁西楼的人设已经崩到再无回寰的余地,萧青玉知道后怕是要上吊自尽了。 “孤鸿圣君说话就是难听。”风逐影嗤笑了一声,眼珠一转向后退了一步:“这样,你们先打着,就当风没吹过,在下没来过。” 应长生虽然不认人,但是他并不傻,自然雁西楼那个心眼比蜂窝眼都多的主更是不会上风逐影的当。 两人竟是迟迟没有出手,彼此警惕的看着对方,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半晌,花自流终于连上了主机,出声打破了沉默:“那个...” 唰唰唰,三道目光同时望过来,包括周围那些看热闹不嫌事达的吃瓜群众。 花自流咽了咽口水,举着煎饼的手微微颤抖。 说实话,他这点食欲早就被吓没了,现在他只想回宗门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一睁眼睛,发现这只是一场梦也没准。 想到这里,他抱歉的看了一眼立在他面前替他遮风挡雨的雁西楼,转而对应长生郑重其事的问道:“你要娶我?” “娶。”应长生回答的尤为干脆。 花自流感觉攥着自己腕子的手掌越收越紧,像是在压制着怒火,只能苦着脸追问:“不是,你看上我哪儿了?我改还不行吗?” 应长生:“看上你的脸了。” 花自流被噎了一下,随后指着雁西楼,祸水东引:“这张脸不是更好看吗?!” 雁西楼闻言,转过头无声的望着他,凤眸里满是风雨欲来的怒火。 花自流硬是装作没看见,期盼着应长生回头是岸。 谁成想对方却摇了摇头:“好看不重要,对我来说,好认更重要。” 噗嗤—— 风逐影那厮居然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脸庞躲在纬帽后,肩膀一耸一耸的,看的人火大! 花自流秉着能解决一个是一个的心态,深吸了一口气指着自己的脸,破罐子破摔:“那我把它毁了你是不是就能放过我...嘶!雁西楼、我手腕要折了!” 话未说完就被一旁虎视眈眈的雁西楼给打断了,他没忍住痛呼了一声,偏过头跟直勾勾盯着他的人凶道:“你有病啊?那么用力做什么!” 那边的应长生看到状似亲密的两人,呵了一声:“现在你这张脸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认得。还有...也不全是因为我只认得你,我还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打了花自流一个措手不及,他当即面色一变,口不择言的大喊:“啊!你滚!”
第89章 陪嫁没有,赔礼道歉你要吗? 这般显而易见的排斥令应长生神情微滞,浅棕色的眼珠轻轻晃动,似是有些无措和伤心,就连声线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分:“花自流...” “姓应的,变成鬼连脸都不要了?我徒弟拒绝你了,你是不是也应该适可而止?!”雁西楼在一旁都要气死了,攥着青年的手腕不知何时缓缓抚上腰肢。 这是一个占有欲十足的姿势,可惜青年还震惊在被‘两个男人’相争的这件事里,压根就没发觉。 一直旁观的风逐影坐不住了,一双冷冰冰的眼睛透过白纱看向雁西楼的方向,轻嗤:“到底是谁不要脸,孤鸿圣君自己打的什么惊世骇俗的主意,真当我们眼睛都是瞎的?” 花自流的眼睫轻颤,迷茫又无知的看向对方:“什么主意?” 雁西楼心里有些发慌,抢先一步开了口,话语意味深长,隐含要挟:“风逐影,从前我有个朋友,因为他的嘴太贱了,所以就死了。” 风逐影别开头,根本不受他的要挟:“你死我都不会死,你对你徒弟...” “看来你是真的不听劝啊...” 说时迟那时快,悬在半空中那一柄柄不休剑齐刷刷的对准了风逐影,雁西楼的眼中开始慢慢浮现出杀意。 怎么看怎么像是灭口的意思。 反正应长生现在一脸的大受打击,已经不足为惧,先专心搞一个,省的一会他们反应过来联起手就麻烦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就在这紧要的关口,不远处陡然传来一道急匆匆的呼喊声:“住手!圣君快住手!你在这里打起来,周围的商铺要怎么办?这些人要怎么办啊!”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围观的人们在知道这场架是什么级别的战斗之后,已经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跑远点了。 现在雁西楼一记大招祭出来,周围满是圣君等级密不透风的威压,他们根本就不敢动,生怕自己动一下,那一柄柄蕴含杀气的不休剑会嗖的一下朝着自己刺来。 无数念头闪过的瞬间,远处的执事堂长老风风火火的冲上前,对着迟迟不肯收招的雁西楼又跳又闹:“孤鸿圣君啊,人家来者是客,你这样当街和风满楼大当家打起来,岂不是会被旁人看了笑话?” 雁西楼冷冷了瞥了一眼面前的老头儿,冷笑:“来者是客没错,但是客随主便也在理,主人想打架,他陪着难道不应该?” “歪理邪说!”执事堂长老气急败坏的扯了一把自己的胡须,站直身体准备拿萧青玉压他:“孤鸿圣君,宗主有令,命你即刻回宗门议事。” 反观雁西楼,那叫一个油盐不进:“不回,你没看见我忙着?” 执事堂长老皱着眉啧了一声:“是好事!” “我会信你?” “真的是好事!”说完他求助的看了花自流一眼:“你这孩子倒是劝劝你师尊啊,真的是好事,千机阁阁主给自己的儿子千秋池,向宗主跟你提亲呢...” 花自流持续懵逼:?? 雁西楼脸色在这一瞬间似是黑的都能拧出水了,阴恻恻的望着他:“提的谁?” 执事堂长老浑然未决,还在美滋滋的说着:“给你这小徒弟花自流提亲啊。没想到千秋池那小崽子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这样好啊,这样既不会缠着你,也解决了个大麻烦,更能令浮生宗跟千机阁永结秦晋之好...诶?你干嘛去?” 正说着,雁西楼竟是麻溜的把不休剑收回剑鞘,扯着魂游天外的花自流就往宗门走,边走边冷笑,似是疯了一般:“好个屁,我这就回去弄死那胆大包天的小崽子,中午那会儿就不该放过他!” “啊?”执事堂长老听见雁西楼喊打喊杀的话,整个人都慌了。 他眼疾手快的拽住欲跟上去的风逐影,心里慌得一批。 完了完了,这货不会又要闯祸了吧?! 另一边跟着雁西楼一路风驰电掣回去的花自流已经麻了。 他坐在院落中的摇椅上,脑子像是被雷劈过一样轰轰作响,这次碎的不止是他的三观,还有他的感情观:“......”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为什么这一个两个的都觊觎自己? 他们放着雁西楼这个大美人不喜欢,跑来喜欢他是不是都有毛病啊? 等等,这些人在书里喜欢的是雁西楼,现在统统调转矛头找上了自己...难道是他躲过了一死之后,又不知不觉间顶了本该属于雁西楼的戏份? 那后面的剧情是啥来着...哦,N那个P~ 摇椅吱呀一声响彻整座寂静的小院,花自流再也躺不住了,一个鲤鱼打挺跳了下来:“不行!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他得走...现在!立刻!马上! 然后找个小村子藏起来,就算当个野人,他也不要当‘共.妻’! 花自流立马冲进卧室,随便装了两件衣裳,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踏出院落前,他倏地停住脚步,回头深深看了一眼主卧的方向,犹豫了好半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种情绪似乎是...不舍? 这般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宗门入口的那一刻,孙师兄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花师弟,你又干嘛去?不是刚回来吗?” 花自流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捂着脸嘶了一声:“牙疼!” 孙师兄:“...你觉得我会信吗?” 花自流微笑,就这么站在他面前,可怜巴巴的望着对方。 入冬后的风比起昨日更加凛冽了几分,青年飞扬的发丝扫过被冻得泛红的耳朵尖,红与黑交织在一起莫名增添了几分旖旎与蛊惑。 孙师兄发现自己突然有些不敢看花自流了,急忙别开视线,态度也莫名软了下来:“你...你要玩儿就去玩儿吧,记得别叫长老们发现,快点回来。” 花自流见他让开路,拔腿就往山下冲,连声谢谢都没说,反而留下了一句让人摸不到头脑的‘保重’。 议事殿内—— 雁西楼冷眼望着跟萧青玉说笑的千阁主,漆黑的眸子里似是冻住了一座冰山,整个人由内而外的开始散发冷气。 偏偏千老阁主不会看脸色,探头对雁西楼笑道:“孤鸿圣君,聘礼我们会妥善安排...” 重点是那根鞭子! 千老阁主抠门的想着,而浮生宗那么大的宗门自然不会贪了门下弟子的聘礼,所以这婚约当真是稳赚不赔。 而且能被鞭子选中,雁西楼这小徒弟本身就很有价值... 他心里想一套,嘴上说着另一套:“至于陪嫁,浮生宗随意就好,我们千机阁没那么多规矩...” 自己都还没答应,这人就已经扯上聘礼嫁妆了,真心当他是死的啊! 雁西楼深吸了一口气,笑意不达眼底:“陪嫁没有,不如我现在把你打一顿,然后给你赔礼道歉,你看如何?” 千阁主:“......” 萧青玉:?? 天呐、雁西楼又在闹什么!
第90章 很疼,不是做梦! “师弟,注意你的态度。” 雁西楼瞥了他一眼,曲指敲了敲桌案:“我没把这张桌子掀了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萧青玉皱眉望着他,脏话呼之欲出。 怎么着?刚才在街上跟鬼王和风大当家那一架没打够是不是?现在又想跟千机阁再对上? 萧青玉眼见着场面逐渐朝着剑拔弩张的场面演变,当下坐不住了,不顾一宗之主的身份,强行把雁西楼拽到了书房。 过程中还不忘维持那仅有的体面,对千老阁主报以歉意的微笑。 “你又在闹什么?都一百多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点!” 雁西楼现在真是听不得年龄的问题,气恼的甩开萧青玉的手掌,哼了一声:“不想我闹是吧?你不想我闹就赶紧把那老东西打发了,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萧青玉气得磨了磨牙,瞅见千阁主在往这边看,又拉着雁西楼往书架的方向走了两步:“你为什么不同意?千机阁的少阁主都不行?你还想给你徒弟找个什么样的?再说你一个做师尊的,又不是人家亲爹,你好歹问问你那弟子的意见再做决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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