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西楼!这次仙门大会我等着你颜面扫地,我看你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萧青玉瞥见李淮被自己师弟气得直拍桌子,眼皮蓦的一跳,刚要开口,雁西楼那张嘴连让他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就张开了:“我记性虽然不好,但是我刚刚貌似给过你脸了。” “你...!” “好了好了。”萧青玉连忙站起来,挡在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扶额叹息:“吵得我头疼,不日其余门派世家的人就会到,你们这般吵下去,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 吴药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是啊,有什么恩怨待仙门大会结束之后再说,人言可畏,就当是替宗门堵住世俗的嘴了。” 李淮闻言,消停了下来,虽说即将陨落越发刁蛮了,但大事上还是很听劝的。 可雁西楼却谁得面子都不给,起身嗤笑了一声:“你错啦,这可堵不住,即便我们把仙门大会办的热闹又公正,世俗的嘴依旧会另辟蹊径。” 说完,他起身就离开了大殿,徒留一群修真界老祖宗面面相觑,没一个人能出声反驳。 没别的,谁让孤鸿圣君说的有道理呢?以往主持仙门大会的宗门或世家,哪个落了好? 尤其是比武竞技,总会有不高兴的。 这边花自流起床没有找到雁西楼,洗漱的动作不由慢吞吞了起来,惰性使然,他擦着脸不自觉的又泛起了迷糊。 就在即将要睡着的那一刻,脸上的湿毛巾突然被人一把拽开。 花自流猛然惊醒,看向来人。 “千秋池?”他眨了眨眼睛,左右看了一圈,见没有外人,随即追问:“你怎么在这?又离家出走来找我师尊了?” 人在刚洗完脸的时候,似乎是一天中颜值最高的一刻,像是给自己开了一层滤镜般。 花自流现在就是这样,潮红的脸上挂着水珠,沿着耳侧缓缓下滑,最后顺着脖颈隐没于衣领。 青年本就生的不错,可是千秋池却觉得花自流好像更好看了。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觉的眼前的人比雁西楼都要好看。 长久的盯视别人不舒服,他自己也会不好意思,遂只得别开眼缓慢的摇了摇头。 花自流怀疑的望着他,实话实说:“不信。” 千秋池:“......” “我师尊被宗主叫去主殿了,你要是等不及可以去主峰寻人。” 千秋池被气得呼吸有些不稳,好半晌才哼了一声,用他那‘迷死人不偿命’气泡音说:“我不找他,我找你。” 花自流打了个哆嗦,敷衍的点了点头:“你找我就找我,老哼哼什么?属猪的?” “嗯,我本来就是属猪的。” 花自流:“.....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就想离这个‘摩托车’远一点,不等回答转身拔腿就跑。 那边的千秋池站在原地愣了愣,遂咬牙切齿着:“谁说你打扰了?!” 奈何青年已经听不见了,早就不见了人影。 千秋池抬脚就想追,谁曾想身上的传音玉牌亮了一下,破开禁制的同时,他爹的怒吼声从玉牌的另一侧传来:“小兔崽子去哪儿了?你是不是又去骚扰孤鸿圣君了?我告诉你,那就不是你能肖像的,你若是还心疼自己的亲爹,就离他远一点,咱家的家底可禁不起你这么折腾!” 千秋池被吼的把玉牌从耳边拿远了些:“我没去骚扰雁西楼,爹,求你给事呗,你去帮我给雁西楼的小徒弟提个亲可好?” “上次那极品玄天石炼化的鞭子就...等等,给谁提亲?” “爹,给我提亲。” “向谁提?” “雁西楼的小徒弟,花自流。” “我不同意!”千阁主气死了,大骂自己儿子是个恋爱脑,整日不是追着男人跑就是让他给男人提亲! 千秋池被骂惯了,站在原地淡定的开口:“娶了他,玄天鞭还是在千机阁...” 咒骂的话陡然一顿,千阁主沉默了良久,竟然心动了:“你别说,是个办法啊!”
第86章 风逐影和应长生又又又打起来了! 雁西楼离开主峰第一时间就回了自己的居所——断雨残斋。 瞥见里面衣着华美的少年时,嘴角扬起的弧度瞬间消弭殆尽,冷声询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千秋池听出来人的声音,滴溜溜转动的眼珠子猛地一顿,脊背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了下:“没、没干什么...” 他轻咳一声匆匆收回视线,转身就走,竟再不见以往的痴缠胡闹,好似上次客栈门口那一箭把这孩子给彻底吓住了。 不过也好,雁西楼乐的‘麻烦’自己滚开。 他环顾院子没有看见自己小徒弟的身影,转而推开厢房的门,可是里面依旧空无一人,摊在床上的被褥已经泛起微微的凉意,可见起床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人去哪了?”雁西楼暗自纳闷,出了居所继续寻人。 那边的花自流却是倒霉到喝凉水都塞牙缝,刚跑出侧峰就被药九给抓住做了壮丁。 说来也可笑,药九不知道吃了自己炼的什么丹药,脸上冒出一块块红斑说啥都不肯出门、羞于见人,哭着闹着让花自流帮他去宗门入口做接待。 花自流见他顶着张惨淡的小脸,心一软就答应了,谁成想站了还没有十分钟,就等来了风满楼的队伍。 老远瞧见那巨大的赤凰兽,花自流是想都没想就要跑路。 一旁执事堂的师兄却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疑惑着:“花师弟,你去哪儿?” 花自流总不能说他怕风逐影那个大流氓非礼自己吧?只能捂着脸颊,可怜兮兮的卖惨:“孙师兄,我牙疼, 我下山找个药房买点药去。” 孙师兄却拽着他不肯撒手:“花师弟,能忍一忍吗?风满楼这么多人,我自己搞不定啊!” “孙师兄,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花自流眼见着赤凰似是看见了自己,那是半刻都不敢停留,转头就要跑,离开前还不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人家:“孙师兄,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孙师兄望着花自流落荒而逃的背影,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这,药峰就在前面,为什么非要下山买药?花师弟不会是借着买药溜出去玩儿了吧?” 话未说尽,就听一道尖锐的凤鸣响起,地面投射下巨大的鸟兽虚影,接着身着红衣的风满楼大当家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面前。 孙姓修士不敢失了浮生宗的规矩,连忙躬身迎接:“风大当家。” 风逐影头顶罩着一个白色纬帽,修长的手指轻轻撩起纬帽的一角,透过缝隙看向那道越跑越远的身影:“麻烦你帮我安顿一下风满楼的人,不用管我,我先去找老朋友叙叙旧,一会儿就回。” 说完,风逐影对着依依不舍的赤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腕,抬脚就往山下走。 孙姓修士被他自来熟的态度搞的头都大了,壮着胆子抬手拦了一下:“风大当家,议事殿长老在会客厅等着您...” “让他等着。”风逐影说完这话就不见了影子,徒留孙姓修士站在门口急的抓耳挠腮,想追又不知道去哪里追。 “喂,小兄弟,我们大当家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带我们进去吧,这外面怪冷的!” 风满楼的修士明显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催促着对方要往里面闯,孙师兄无法,只能先带着这些人前去安顿,然后再把风大当家扭头自己下山的事汇报上去。 那边花自流见赤凰进了宗门兽园的方向,不由松了一口气,御风无痕一停,慢吞吞的站在了半山腰。 问他为什么停下? 这不难猜,因为没钱。 进了城也是看着别人快乐,倒不如不去。花自流找了个露在泥土外的树根,磨磨蹭蹭的坐了上去。 抬头望着刺眼的阳光,发起了呆。 突然,一抹逆着光的身影出现在头顶,来人不等花自流从怔愣中回神,一把扯掉头上的兜帽,指着自己的那一对柳叶弯眉怒道:“花自流!你对我的眉毛做了什么?!” 花自流:“......” 啊这、耍流氓怎么成兴师问罪了? 但是这个罪可不能认。 “都是风大小姐让我这么干的!我要是不听她的,她就会杀了我!” 花自流下意识的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可是下一秒,他的脑门就被来人熟练的用手指戳住,风逐影的脸瞬间放大,两人的鼻尖在一个瞬间几乎要亲密的贴在一起了。 花自流不禁吓的头皮发麻,一动也不敢动。 但眼前的人却眯了眯眼睛,语调故意的一般缓慢拖长:“我为主他为辅,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说完,他把那根微凉的手指缩回去,点了点自己的眼眶:“这双眼睛在镜子里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休要抵赖!” 花自流的谎言被拆穿,整个人都不好了。 沉默了好半晌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那你说怎么办?” 风逐影瞥了一眼青年那两片一张一合的嘴唇,改了主意:“那你哄哄我?” 这么简单? 花自流眨了眨眼睛,伸手拽住对方宽大的袖袍,语调习惯性的放软:“好吧,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当然,不好也没办法,他又没钱赔。再说这眉毛过一阵子就长出来了,这才几天啊,没看周边都冒小碎碴儿了嘛。 反观风逐影,他好像一腔怒火真的就靠这么一句话给浇灭了。 青年似乎极为擅长认错,摆出的姿态也是恰到好处的惹人心软,真不知道是人太笨了经常犯错还是胡作非为惯了时常道歉所致,反正面对这双水灵灵的漂亮眼睛,他是吼不出来了。 突然,眼前的人眨了眨眼睛,长睫似是两把小刷子扑簌簌的挠上了他的心口,心跳在这一刻骤然乱了一拍,一抹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袭上周身,风逐影下意识把纬帽上的白纱落下,遮住了自己微红的脸颊。 说出的话结结巴巴的:“你、你下次、下次不许再犯了!” 花自流:?? 不是,咱俩到底谁是兴师问罪、谁是犯错的那一方啊? 就在他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候,一股阴骘的风骤然吹过,那抹凉意似是直接就能吹进人的骨头缝里,带着那么几分惊悚诡异的预兆。 花自流连忙朝着身后望去,只见不知何时,一袭黑衣的俊逸男人出现在了三米开外,满身风霜,眸色晦暗。 竟是应长生?! “你...”花自流指着他,舌头有些打结。 这厮不是被紫阳观的道士们带走了吗?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这儿?
第87章 这种情敌,根本不足为惧... “我这前脚刚接到你被放出来的消息,后脚你就跑到这儿来了,应长生,你也不嫌累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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