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逐影:“......你胆子还挺肥。” 花自流不以为然,甚至还无所事事的用那两排洁白的牙齿去咬下嘴唇上的死皮,一身的无所畏惧。 风逐影的视线在他被滋润的越发娇艳的红唇上轻轻挪开,压下了那双幽暗的眸子,可心里却又痒痒的厉害,只能暗骂了一句脏话。 花自流若有所思的转头凑上前,半阖着双眼逼问:“我好像听见你骂我了。” 风逐影伸出食指,冰凉的指腹轻轻推开青年的额头,面无表情的啧了一声:“你听错了。” “不,我们年轻人一向耳聪目明,根本没有听错的可能。” 因为年龄问题被几次排挤,是个人都会有脾气。 风逐影决定不再惯着对方,倏地捏住青年的臂弯,把人拉上骤然放大的折扇上。 花自流身形一个踉跄就被带着飞上了半空,不由没好气道:“你干嘛?” 风逐影面露微笑:“带你回去当我第十八房小妾。” 花自流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猛咳了几声,闹了起来:“你神经病啊!我不喜欢男的!” “那你可以试着去喜欢男的。” “我为什么要试?我不试!” 风逐影睨了他一眼,手臂像是铁箍,牢牢的禁锢着他,说出的话半真半假,情绪不明:“那也无妨,不喜欢男人并不耽误我睡你。” 花自流自然不愿,挣扎着:“你松开我!不然我抽你...” “不松。” 花自流被气的心火蹭蹭的往上蹿,脑子一热抽出花吃鞭,想也不想就抽了上去。 风逐影没想到花自流居然跟他动真格的,脸色瞬间阴沉如乌云:“你再闹我就把你丢下去!” 花自流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下方渺小的植被,缩在油纸伞下的身体顿时一僵。 身边的人突然安静,引来了风逐影的注意,他眯了眯眼睛,见到青年一脸后怕,阴郁的心情莫名好了几分,意味深长的摸了摸下巴:“没想到你吃这一套啊?” 花·从心·自流:“......” 见他不说话,风逐影捂着自己渗血的手臂,控诉:“窝里横!” 花自流弱弱的反驳:“...我不是窝里横。” 没错,他只是不敢杀生,又不是不敢打架! 风逐影别开眼不去看他那张只会狡辩的小嘴,没好气的呵了一声:“对我倒是舍得下死手,刚才那黑豹动也不动的站在你面前,你连鞭子都不敢扬,不是窝里横是什么!” 花自流:“......” 哦。
第60章 风逐影的水晶宫,插翅也难飞 浮生宗的修士赶到事发地点的时候,此时一片狼藉的林子早已人去楼空,空气里满是雨后的泥土气息,以及若隐若现血的腥味。 秋风瑟瑟,神色冰冷的年轻修士抿着嘴唇,无言的注视着那只已经气绝了的巨大凶兽,默默捏紧手中的配剑。 “大师兄...”叶楠歌细长的柔荑大大咧咧的扒开黑豹脖颈上的伤口,从里面捏出了一根半透明的丝线,惊呼道:“这伴生兽是被风大当家杀死了!” 就像魔尊的成名绝技暮天红一般,每次施展就会留下半片残花,风逐影的成名绝技也一样人尽皆知——蚕丝扇。 他那把从不离手的折扇便是千年蚕丝编织,每次施展杀招都会留有一条细长的丝线。 “小师弟是不是跟着风逐影走了?”叶楠歌猜测道。 本想以此来安众人心的话,却勾的江如故脸色越发难看了。 他沉默了片刻,冷冷的哼了一声:“小师弟应该是被风逐影给绑走的!” 江如故可没忘记,在峰城城门处,风逐影那花心大萝卜是如何调戏花自流的。 “现在怎么办?”叶楠歌有些慌了,这次慌得却是自家小师弟的青白。 “现在追怕是来不及了。”药九摸摸鼻子,缩着肩膀走上前分析:“风大当家可是风灵根,而且对方修为深不可测,我们就算追上去也没用,还不如尽快通知孤鸿圣君比较好。” 还有一句话就是...风逐影也不是傻子,说不定早就带着花自流离开了秘境,至于风满楼的那些修士们,估计连‘美人’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花自流已经被风逐影带到了第十二峰的结界处。就是上次雁西楼跟玉楼春打破的那道屏障前。 “你要带我去哪儿?”花自流绷紧身体,望着手握折扇的风逐影,不安的眨了眨眼睛。 风逐影又是一记杀招祭了出去,砰的一声把结界的薄弱处砸开一个窟窿。 “带你回家啊。” “你们风满楼的修士不管了?” 风逐影啧了一声:“他们又不是没长腿,不会自己走吗?” 被对方再度拖上灵器的那一刻,花自流心累了。 算了,回家就回家,反正他又跑不了,看风逐影的样子也不会随意杀了他,爱咋咋地! 要说风满楼这个组织,可谓是家喻户晓,坐落于修界各个城池中,就像是连锁超市,没有一个人不认识。 可要说掌权人风大当家的居所,却是两个极端,根本没人知道风逐影他家在哪里。 想也知道,风满楼只要给钱什么都能做,这样无形中自然也得罪了不少人,风逐影的住处若是被人知道,怕是以后都没有安生的日子可过了。 既然说到无人知晓风大当家的住处,那自然隐蔽性极强,它不在闹市,也不在穷巷,它特么在湖底! 这谁能想到啊?! 更令人抑郁的是,这片湖坐落于万丈山谷之下,崖壁光可照人没有丝毫的着力点,唯有风逐影这般修界顶尖修为的人才能来去自如。 花自流坐在巨大的扇面上,他们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下坠,两侧被带起的风冷冽如刀,吹得人挣不开眼睛,也是因此,花自流全程都没工夫尖叫,稀里糊涂的被风逐影那厮拽着冲进了冰冷的湖水。 湖水巨大的缓冲力降低了他们的冲力,下坠的速度跟着逐渐放慢,两侧开始出现细小的泡泡。 他被风逐影全程紧紧攥住手臂,根本无法挣脱,只能任由对方把他拉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沉水域......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花自流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座巨大的水晶宫里。头顶、墙壁、地面全都是奢侈的无色水晶! 水晶的外面时不时还有五彩斑斓的鱼群悠闲的摆动着鱼尾。 他腾的一下坐起来,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一双满含戏谑的眸子:“醒了?” 花自流直勾勾的盯着风逐影,摇了摇头:“没有。” 一道轻嗤响起,风逐影倏地伸出手,熟练的用自己冰凉的指腹戳了戳花自流的额头:“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你见识还挺少的。 花自流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后倾身体避开对方时不时触碰自己的行为,皱眉:“你准备什么让我离开?” 风逐影瞥了他一眼,修长的手指顿在空中,指骨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没人能离开我的水晶宫。” “我还能被你关一辈子不成?”花自流瞪圆了眼睛,仔细的望着眼前的红衣青年,可对方的眼瞳宛如淤泥阻塞的死水,晦暗不明。 他心里有些没底,追问:“问你话呢!” 风逐影知道说实话可能会打破两人此刻的宁静,遂别开头,沉默以对。 久未等到回答的花自流有些恼了,伸脚踹了一下对方搭在榻上的衣袖,像是在撒气。 不是他怂,而是现在他在对方的地盘上,内有波澜无边的湖水,外有深不可测的山谷,花自流脑子瓦特了去跟人家打架! 没看他把花吃鞭都给藏起来了吗... “你哑巴了吗?烦不烦!” 他现在也就剩下这点打嘴仗的能耐了。 风逐影的视线沿着门口轻轻晃动的珠帘轻颤,敷衍着安抚了一句:“那就别烦。” 真是油盐不进!花自流自闭了。 身旁的人这时却突然伸手捂住了额头,似是难耐的呻吟了一声。 花自流疑惑的看向对方,只见风逐影的手指紧紧的抠进头发里,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神情痛苦又紧绷,似是在克制着什么。 他被吓坏了,没忍住伸手推了推对方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询问:“风逐影,你怎么了?” 风逐影深吸了一口气,嗓音颤抖:“他...他要出来了。” 谁? 恍惚中,花自流好似记起来,风逐影似乎有另一个人格,那个人格...走的好像还是骄矜大小姐的路线。 “那怎么办?”花自流有些无措,更没有解决的办法。 话音还未落,视线里的风逐影突然展开折扇,嗖的一下划破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腕子,鲜红的血迹瞬间就沿着那道缺口渗透而出,滑落至掌心,最后滴答一声,在平整的地面晕开一抹圆形的血渍..... 花自流倒抽了一口冷气,心道没看出来,这人对自己还怪狠的。 下一秒,就见刚刚还昏昏欲睡的人,眼中的红血丝已渐渐消退,不消片刻便恢复了清明。 眼见着对方熟练的包扎着自己腕子上那碗口一般大小的伤疤,花自流没忍住多了句嘴:“那个人格出来就出来呗,你何必伤害自己?” 风逐影垂着眼睫,笑意未达眼底,声线却仿佛带了钩子:“怎么,你心疼了?” 花自流感觉自己的关心喂了狗。
第61章 不要还是不行?说清楚。 风逐影包扎伤口尤为的迅速,并且不邋遢,看上去像是做过很多遍似的,花自流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往纱布上瞄,盛满了疑惑。 风逐影沉郁的心情莫名被这一幕带着开坏了一些,不由轻笑了声:“那家伙眼里除了美色什么都装不下,只会意气用事,他出来我会很麻烦。” 所以这算是解释? 可是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花自流不明白,也没心情探究,敷衍的点头哦了一声。 见青年始终都是一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模样,风逐影难得对自己强行把人掳来的行为表示出些许愧疚。 当下耐着性子凑上前,举起自己受伤的腕子展示给对方看:“好疼。” 表情可怜兮兮的。 当然,风逐影这厮惯会玩弄人心,丰富的感情经历给他总结了无数条经验。 就比如说,若是想令美人动心,就得先让对方可怜自己,人一旦同情心泛滥,防备就会一再的塌陷,直至消失。 可花自流这个大少爷从来都是别人迁就他,万不会有他去迁就别人的时候。 结果可想而知。 风逐影感觉青年摸小狗似的摸了摸他的头,一脸认真的望着他:“乖,不要疼。” 就...很气。 尤其是瞥见对方愁眉不展的发着呆,更气了。 他还就不信了... 风逐影这次不光把手凑上前,还把头挤了上去,挡住青年宛如凝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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