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你才能属于我。”燕缇一身束腰黑衣,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一样。 “你若是怪我隐瞒你身份的事情,那你可以怪我,但是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 “你也该知道,我向军营的人送了那封信,意有所指的很明确。” “孰轻孰重,但凡他们不是个傻子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所以.....阿确,你只有这一个选择不是吗?” 魏确难以接受的往后退了几步,忌惮的看着他。 “你不告而别,便就是断了唯一的牵连。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算计了。” 燕缇笑的无所谓,“我能够走出这一步,早有打算。” “纵然胤熹帝并没有走我给的这条路,那么我依旧有退路。” “毕竟忌惮他的人可不少,我不缺合作的人。” 魏确一听到魏宋玉,脸色便变了。 “你要对陛下做什么?” “不做什么。”燕缇朝他慢慢的伸出手,“阿确,只要你乖乖的跟我走,我就不会对胤熹帝动手。” “你尊敬这个陛下,但是我却并不希望除了我以外,你还惦记着其他的男人。” “燕缇你疯了吗!”魏确没想到自己当年捡回来的狼崽子,居然会有这一天反咬他一口。 “你敢威胁我!” 魏宋玉对魏确而言是不一样的。 当年自己受旨离开皇城之时,李福带着魏宋玉的吩咐来送他。 甚至还给了他不少的盘缠和护卫。 魏宋玉对人也分好坏,面对那些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但是对从未有过害他心思的人,也是以善意而行。 魏确受母家拖累,这才被贬到巩城。 但在那时朝局不稳的皇城,魏确离开却反而是一种保护。 所以也是自那之后,魏确对魏宋玉自然是当兄长一般尊敬。 燕缇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所以才很有把握的逼他。 魏确身上的衣袍很单薄,巩城的天气也很差,此刻他赤脚站在那里脚都被冻红了一些。 燕缇瞧见,立即上前将他打横抱起,不顾怀中人的挣扎,他快步上前将人摔倒床上。 屋内的暖炉也是刚点上的,所以现下整个房间并没有暖起来。 魏确猝不及防的被扔到床上,整个人惊慌失措,甚至连衣领都有些乱了。 此一幕,着实是很有冲击力。 燕缇的眸光都晦暗了些。 魏确刚回过神,就对上了他那双有些嗜血的眼睛,心里有点慌。 “你要干什么....” “燕缇!” 魏确看见他抓着自己的脚,羞赧的红了脸就要用另外一只脚去踹他。 但反被燕缇一并抓住拉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魏确压低自己的声线,深怕惊动外头的人。 但是燕缇却很不老实的把人压在身下。 此刻魏确衣衫凌乱,墨发也散在被褥上,妖冶魅惑。 让燕缇的呼吸都沉重了些。 魏宋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光是从他眼底的神色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还想要反抗却被强行掠夺去气息,他挥出双手要去推搡却被人桎梏住压在头顶。 他们的呼吸声都乱的。 魏确被他的举动,吓得控制不住自己,顿时眼尾就滑落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饶是有些强势的燕缇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魏确一直以来都是个很要强的人,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哭过。 可此刻..... 燕缇手忙脚乱的给他擦拭着眼泪,满眼心疼愧疚的模样。 “对....对不起.....阿确....我....我不是故意的......” 魏确此刻就犹如失控的水闸,一句话都不说可眼泪却啪嗒啪嗒的掉。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魏确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心口还堵的慌。 无论燕缇怎么哄都没有搭理他。 直到燕缇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再将匕首送到魏确的手上握着直抵自己脆弱的脖颈。 魏确被他的举动吓得眼睛都瞪大了,“你.....在干什么啊!” 燕缇看他愿意搭理自己了,也松了口气,“你要是恨我,我就将命送到你的面前。” “不要哭了。” 魏确此刻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的这句话。 只是挣扎着要扔掉那个匕首。 “谁要你的命了,给我松手!” 魏确现在心里乱的很,哪里还想要燕缇的命。 “你给我从我身上滚开。” 燕缇不敢再逼迫他,只得起身,然后跪坐在床旁。 魏确喘了口气,恢复了力气后才坐起来,面上的绯红还没有散去。 忽然房间里这么陷入了安静。 魏确看着跪坐在一旁深怕多说什么又做错事的燕缇,心下无奈。 “你....抬头。” 不然搞得好像他欺负了他一样,明明自己才是被迫害的那一方啊! 燕缇闻言乖巧的抬头。 这样反而让他说不出什么训斥的话。 但总归触及到了魏确的底线,该说的也得说出来。 “燕缇我不管你到底盘算着什么事情,只有一件事情你绝对不能做。” “就是陛下。” 魏确也有底线,只不过一直以来他都表现的没心没肺,就连对人也都是那副和心静气的样子。 “他是禘国的君王,亦是救我的恩人。” “但凡有人要对他不利,那么我即便是付出一切也绝对不会姑息的。”
第91章 香囊 燕缇不止一次从魏确的嘴里听到魏宋玉,虽然面色不悦,但还是忍了下来。 心里却在想不能和那些人合作了。 不然要是真的惹怒了魏确,他反而得不偿失。 “我知道了。” “下一次不要再干出这种事情了,不然我是真的会生气的。” 魏确回想起刚才的一切,脸上火烧一样的感觉还没有散去。 “你现在退军。” “不行。”燕缇不假思索道。 魏确:“为什么?” “你还没有属于我,所以我不能退军。” 魏确:“.....”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属于你?” 早在刚才他就想问了,为什么这个人那么执着于这些? 难道他不知道这个行为对于禘国来说,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吗? “你要是不退兵,但凡打起来,你们并不占上风。” 燕缇眉头都没皱一下,“不会打起来的。” 因为他本来就没打算真正开战,而且他就算真的打起来也不足为惧。 “你为何那么肯定?” 燕缇倒是冲他露出自信的笑容,“你是不会想要看到那一幕的,所以你会主动和我走的。” 魏确:“.....”被算中了。 他呼出一口气,尽量抚平内心的那点不爽的情绪,“那你算的可真准。” ——— 皇宫内,魏宋玉刚回到钩戈宫没多久,李福就带着那封密信出现。 柏药药此刻正在给魏宋玉拍那件狐裘大氅上的雪。 “陛下密信。” 李福将手上用小竹管藏着的密信递了过去。 魏宋玉一打开,眉心一下又锁了起来。 “漠北王想要赋王?” 柏药药一愣,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 李福也是在此时才知道这里面的内容是什么的。 但没想到居然会是这句话。 魏宋玉将手上的纸条给了李福。 “漠北王选择进攻的原因居然是看中了赋王。” “没想到啊。”魏宋玉有些忍不住想笑,但是很快就冷了下来。 “但赋王又岂是他想要就能要的。”魏宋玉对魏确自然是有印象的。 毕竟他是除了法因之外,没有在自己落魄之时欺辱自己的人。 若不是身不由己,他本该自由洒脱,成为不被束缚的鸟雀。 “李福给严褚卫传信,无论如何,赋王绝不能成为自我牺牲的那个人。” 更何况把人交出去了,这对禘国来说也是打脸的事情。 为了守护禘国的尊严,此事断然不能和解。 李福闻言颔首,便立刻传递消息去了。 柏药药从他手上拿过那个信件,嘴角微微翘起。 “这个漠北王还真的很勇呢。” 魏宋玉只是透过窗外望着巩城的方向,“不过就是一个族群,何足畏惧。” “他们这么敢,无非就是觉得,舍一人顾全大局,是最好息平战火的办法。” “但是他们错了。” 魏宋玉将面前的茶杯拿了起来,眼里染着些恶趣,“但凡敢冒犯禘国,那就让他们知道,冒犯的代价。” 柏药药将手上的大氅放到木架上,闻言也并没有什么波动。 或许是来这里的时间久了,也就慢慢的被这个世界同化。 “药药。” 魏宋玉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的语气柔和了些。 “过来。” 柏药药迈着腿过去,被他拥入怀中。 “你觉得我做的是错的吗?”· “为什么这么说?” “我其实可以选择和漠北协商不发起战争,但我还是选择了一战。” 魏宋玉明白现在的世道还是避战比较好。 但若是真的牺牲魏确一个人换取片刻的安宁,倒不如与之一战,让漠北永远都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 柏药药笑着撩拨了一下他的下巴,语气亲昵,“陛下有自己的想法,我自然是支持陛下的。” “所以......陛下不需要因为我而顾虑的。” 柏药药不想因为自己从而成为魏宋玉碍手碍脚的绊脚石。 魏宋玉也不是第一次因为柏药药无条件的信赖而惊讶了。 只不过这一次似乎不太一样。 魏宋玉看着他,忽然就忍不住笑了,语气纵容溺爱,“你啊。” 东厂最近的事情也慢慢忙碌起来,先前因为方钦的事情。 锦衣卫和东厂一起着手去调查,试图寻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所以柏药药也会收到江春传来的消息,但都是一无所获。 那一晚,值班的狱卒并不太记得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 他们貌似是被人打晕,等醒来,人就已经不见了。 ——— 严褚卫在得到回复后,立即便着手安排了下去。 既然要打,那么他也就不会在坐以待毙了。毕竟距离除夕只剩半月的时间。 他必须要尽早结束,不然将士们都没法回去过节。 严褚卫没有办法保证无人伤亡,但是绝对会尽可能的减少损伤。 “传令下去,择日攻打漠北军,全军戒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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