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赔,不赔,给哥哥。” 见到金秉文的态度,顾于飞他们也意识到了这符的贵重,纷纷要将符咒还给了皎皎,几番推脱后,他们四人成功将皎皎惹生气了。 看着那抿着嘴抱着小手转身把自己缩进顾于飞怀里气鼓鼓的一小团,金秉文几人有点哭笑不得。 “没猜错的话,你们打算去仙盟大会吧?”金秉文看像陶幼鱼道。 “嗯,怎么?” 金秉文打开扇子遮住脸轻笑道:“既然同路,那就一起吧!” “不要。”他可没忘记这傻叉害他多花了好几万灵石。 “哎,我就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鸟尽弓藏,明明先前我还在为了人家以命相博,这没事了后,人家都不愿意搭理你。”金秉文拉长了语调,一副被负心人抛弃了的表情。 “……”陶幼鱼无语:“要跟着就跟着吧!” 金秉文笑:“就知道你不是我嘴里说的那样的人。” “我就一张脸,丢不起,不像你,钱多脸皮叠的也厚,今天丢一张,明天丢一张,张张不重样。” “你骂人还骂出花活了,这么多年修为没涨,该不会去专修此道了吧?” 金秉文说着暂时将那叠符纸收进了储物袋,从这去九天城的一路还长,总能找着机会再还给皎皎。 金秉文之所以提议要一同走,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对皎皎身份的好奇度,这么多大乘期手笔的符咒连他们金家都拿不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能给一个三岁小孩准备这么多,而且按理说这般重视小孩,更不可能把小孩弄丢了让陶幼鱼给捡着。 见哥哥们收下符咒后,皎皎又乐呵的抿着唇肯搭理他们了。 其实他给哥哥们的符纸不多,只给了一小点点,更多的皎皎留着准备给爸爸。 想到这皎皎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于飞哥哥的怀里,悄悄的没把这件事给他们说,毕竟对皎皎来说,和哥哥比起来,爸爸要更重要,最最最更重要。 去往九天城的路途遥远,沿路皆是崇山峻岭,几乎跨过了大半个沧澜界,因此遇到的危险也多,有顾于飞和金秉文这两个新晋元婴在,倒也不至于为因这些危险丢了性命,想着时间还算充裕,两人干脆就大胆的放手让陶幼鱼和金瑶儿历练。 至于皎皎,则是被两人抱在怀里,一边美滋滋的啃点心,一边看陶幼鱼和金瑶儿各种哀嚎。 初时皎皎还会因为他们的哀嚎诉苦而担心,后来在金秉文耐心的讲解(忽悠)下知道这是对他们好后便放下了心。 或许是皎皎美滋滋吃点心的样子刺激到了陶幼鱼,也或许是陶幼鱼打从心底觉得皎皎这种太过乖巧的小孩无法在修真界这种残酷的世界很好的生存,反正他搬出了一系列歪理,经过半个月的锲而不舍后成功地说服了顾于飞他们,让才三岁的皎皎加入了他们的历练中。 “要知道,生存在温室里的花朵,是禁受不起外界任何的风吹雨打的,想要在沧澜界很好的生存,你就要成为强者。”陶幼鱼蹲在地上,一本正经地将手里削好的小木剑递给皎皎:“少年,你准备好成为一个强者了吗?” 皎皎一脸懵懂地接过小木剑,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道:“准备好了。” “大声点。”陶幼鱼一脸严肃地道。 皎皎小脑袋一仰,大声道:“准备好啦!” “我们要干什么?” “成为一个强者!” 陶幼鱼指向一旁的凶兽:“去吧!” 皎皎抿唇,深吸了口气,握紧手里的小木剑哒哒哒地跑上前,“啪”的一下劈在了面前五花大绑的红眼锯齿兔头上,因为身高的原因,他劈的时候还稍稍垫了垫脚。 金瑶儿被萌了个仰倒,忍住笑,一本正经地拍着手道:“很好,棒极了,一看就有强者的风范。” 金秉文也跟着啪啪啪拍手,夸赞的话那是信手拈来 一旁的顾于飞头疼的抚了抚额,最后还是在三人的瞪视下,被迫加入了夸夸中。 被夸的皎皎将剑背着身后,面上不显,却微不可见地挺了挺小胸脯。 其实陶幼鱼是真的觉得皎皎这个小孩太乖,软乎乎的一小团像是谁都能揉搓一样的脾气未免太软弱。 而这种脾气的小孩就算有大人小心翼翼的地爱护着,也难免在成长的过程中被人欺负,于是他就开始了逮着机会就给皎皎灌输一些奇葩的道理和想法。 “吾日三省吾身,吾是不是太客气了,吾是不是给他脸了,吾是不是该动手了!” “一个人讨厌你,那是他的问题,如果一群人讨厌你,那一定是他们串通好的。” “我们修炼人士,要的就是取悦自己,道德感太高那就成了束缚自己的牢笼。” “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取悦自己。” “读书嘛,风吹哪页读哪页,哪页不懂撕哪页。” “咳。”顾于飞没忍住打断了陶幼鱼越说越过分的话,连忙起身将一脸认真地听着他说话的皎皎从他怀里抱过来,还在桌上拿了块软酪给皎皎抱着啃,转移他的注意力。 金秉文也默契地拿了块点心塞进陶幼鱼嘴里。 虽然有些话他承认陶幼鱼说得也没错,但有些也实在有点太过了,这样下去皎皎会被他教坏的。 被噎得狂翻白眼的陶幼鱼抱着茶壶狂命的灌水。 转眼两月过去,这一路上虽然大多危险都不至于威胁到他们的生命,但偶尔也会出现点两个元婴也无法对付的意外场面,每到这种时候就是陶幼鱼、金瑶儿两人抱着皎皎玩命狂奔的时候。 陶幼鱼偶尔也会在撑不住的时候让系统暂时接管他的身体,通常这种时候皎皎都会一脸惊喜又疑惑地喊他鱼鱼,皎皎的这番行为也让金秉文他们察觉到了陶幼鱼在某些时候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一开始几人还心存警惕,后来发现并不是夺舍,陶幼鱼本人也知道自己身体里还存在着另一个灵魂,并且有意隐瞒后,几人也就当做没发现。 沧澜界每人都有不愿让人知道的秘密,只要无害,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多管闲事。 当然,比起这件事来,皎皎这段时间从项圈里不断拿出来的法宝占据了他们更多的心绪。 比如在第一次遇见危险后拿出来的上古青云尺,或者是在陶幼鱼带着他逃命的路上拿出来的上品灵宝九天玄伞,又或者是在某一次情况下连着拿出来的混沌镇山玉和龙泉剑。 看着那些堪称至宝的灵宝,几人心都颤了颤。 在这种情况下皎皎他还仰着一张白嫩的小脸,不断地将这些灵宝往他们怀里塞。 好家伙,心魔都差点给他诱出来! 太玄宗藏宝阁的灵宝怕也只有这么多了吧? 金秉文再次怀疑陶幼鱼不是捡了个小孩,而是将哪个隐世大族化了人形的藏宝阁给拐了来。 这要是真的,那个隐世大族还不得疯了! 这日,系统又在陶幼鱼力竭时接管了陶幼鱼的身体,再次成功将皎皎他们带到了安全之地藏匿着,等待顾于飞他们脱身后找到他们。 他在地上铺了张干净的帕子,将怀里护着的皎皎放在上面,小心的检查一遍后坐在他身侧,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没受伤吧?” 皎皎摇头,挪了挪小屁股挨紧着他的手臂,仰头看着他:“鱼鱼受了好多的伤。” “不碍事。” “很疼的。” “我不怕疼。” 皎皎低头在项圈里找了会,找出了一瓶止疼的丹药递给他:“可是还是会疼。” 系统接过药瓶倒了两颗丢进嘴里,将药瓶还给皎皎。 皎皎接过来放回项圈里,想了想问出了自己疑惑了好久的疑问:“鱼鱼怎么会变成幼鱼哥哥?” 系统侧头看向他,带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良久,他抬手轻揉的用指腹抹去皎皎脸上的血迹:“我不是鱼鱼。” “我曾经和你一同落到死域,困在了蓝鲸的意识海里,蓝鲸的神识太过强大,我无法占据主导意识,便依附在它的意识海里,旁观了你在死域的一切,所以你会把我认成蓝鲸。” 依附在蓝鲸意识海里的系统,某一种程度上成为了蓝鲸的副意识,他无法主导和影响蓝鲸的行为情感,但蓝鲸能影响他的行为和情感。 那一年中他被动地接受着蓝鲸的记忆,旁观体会着它对皎皎所有的爱护之情。 他们是一座巨大的岛,而皎皎则是停留在孤岛上的飞鸟。 那段切身体会到的浓郁情感,让系统从死域出来后,仍旧脱离不了蓝鲸的影响,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皎皎特殊化。 皎皎想了好一会,勉强理解了这段话中的意思,他仰头看着系统,漆黑的眼睛里带着好奇:“那你叫什么名字?”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系统一愣,仔细在数据库里搜寻了番,罕见的带上了几分犹豫和不确定:“宿苍,我应该叫做宿苍吧?” “宿苍你好,我叫着皎皎。” “嗯,你好。” 不知道他年龄和长相的皎皎歪头:“皎皎要叫你哥哥吗?” 宿苍摇头:“不知道。” “那皎皎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参天古树下,紧挨着他肩膀坐的皎皎仰头看着他笑,吝啬地从枝丫间下的光芒,全跌落进了眼前这双眼里。 系统看着他的眼睛,轻微颔首:“可以。” “宿苍。” “嗯。” 十月,深秋时节,皎皎一行人在离九天城还有三日路程时突遇大雨,一群人不得不在九曲山停留下来。 “不对劲!”顾于飞猛然停下脚步,在陶幼鱼他们看过来时道:“这里太安静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陶幼鱼等人才突然发现这里连鸦雀鸟叫的声音都没有,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四人瞬间警惕起来,狂奔了数里后发觉整座山依旧没有任何声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几人当即不再跑,而是找了处隐蔽的地方藏匿起来。 “皎皎,你爹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屏息等待的过程中,嘴里叼着根草的陶幼鱼突然问到。 闻言,金秉文和金瑶儿也回过头来,不得不说他们也好奇皎皎的爹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坐在顾于飞怀里捧着点心啃的皎皎咽下嘴里的点心:“爹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在皎皎的嘴里,他爹爹是个品性好,修为好,待人好,哪哪都好的人。 陶幼鱼乐得坐在皎皎身旁:“咱爹真是这么好的人?” “嗯嗯。”皎皎肯定万分地点头。 “咱爹这么好,那肯定也不介意多个儿子。”他伸手揉了揉皎皎的头:“放心吧,哥哥肯定给你找到咱爹。” 皎皎着急的摆手:“那是皎皎的爹爹,不是咱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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