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皎皎是不是被魔主故意给养成这个性子的? 如果是的话是为了啥? 想着他皱了皱眉,皎皎这个性子真在魔族的话不会被欺负哭吧? “喔~” 待在爹爹怀里的皎皎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使劲往后仰着小脑袋,直到后脑勺抵住了厉屿白的胸膛也没能看出城门有多高的他,瞪圆了本就圆溜溜的眼睛。 “好高呀~”皎皎伸手扯住爹爹的衣服,小手指着九天城的城门,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新奇和惊讶。 闻言,厉屿白也将视线投向了眼前的城门,九天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是它的城墙于他来说却颇为陌生,数百年每次前来他都是匆匆而过,从未向这道千百年前便屹立于此的城墙投向过视线。 古老的城墙随着群山万壑延绵伸展,仿佛蛰伏于天地之间,苍穹之下的苍龙,雄厚魏然,磅礴庄严。 那高耸入云的城墙,仰头望去竟看不到它与苍穹的交界处,恍惚中像是与天连为了一体。 城墙之上有九天两字,字态森严,铁画银钩,其中蕴藏的道意令修为略低者顿感如芒在背,不敢再看第二眼。 “卧槽!” 仰着头眯着眼睛企图望见城墙有多高却失败的陶幼鱼没忍住惊叹出声,一副傻得没边的模样。 皎皎从爹爹怀里探头看了看陶幼鱼,又看了看城门,眨了眨眼后小嘴里吐出两个字:“卧槽!” 厉屿白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诧异:“……?” 金秉文、顾于飞等人则动作统一地扶额,同时在内心为陶幼鱼默默祈祷。 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的陶幼鱼豁然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向皎皎,内心深处爆发出尖锐的暴鸣声,小祖宗啊,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见陶幼鱼哥哥一副惊恐的样子,皎皎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哎?” 厉屿白伸手将皎皎的小脑袋按回怀里,瞥了眼这个教坏他崽的人,在心里记下一笔后就抱着皎皎迈步向着九天城里走去。 身后的陶幼鱼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见此金秉文打开扇子遮住微翘的嘴角,靠近他道:“你说,假如那位大人知道了你一路上教皎皎的各种言语和行为,他是会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想起了他一路上教皎皎如何怼人,打凶兽,甚至为了达到完美的伪装效果带着他在泥里打滚后,陶幼鱼迈步的动作一下子僵硬起来,表情逐渐变得难看。 他在脑海里问系统:‘你说,魔主大人他发现自己软绵可爱的小崽崽被我养了几个月后,就朝着反方向发展的话,会不会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很高兴呢?’ 系统机械冷漠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大白日做梦不是个好习惯。’ 陶幼鱼:‘……’ 他抬头看向待在厉屿白怀里,仰头眼睛亮亮地和爹爹说着什么的皎皎,颇有种我命朽已的感觉,也不知道现在跑的话还来不来得及。 仙盟大会临近,九天城里触目可及的都是身着各宗门装束的修士,蓝白色装束交领处沿着边绣有符文的是天一宗,紫色装束胸腹部绣有金色暗纹的是紫阳宗,金色装束银色符纹的是太玄宗,除修士外还能看到许多妖修和魔修。 比起与魔修的剑拔弩张来说,各宗门与妖族之间的气氛要缓和一点,不过也没缓和到哪去。 为提升修为不择手段的人大有人在,人族中常有修士爱挖取妖族内丹增进自身修为,导致妖族统一的厌恶人族,只是人族中魔修又更为猖狂点,所以相互比较起来便显得妖族与各大宗门之间的关系,要比魔修缓和上些许。 看着这满街各大宗门的修士,心理素质不过关的陶幼鱼心跳逐渐加速。 每路过一个乍一看很厉害的修士他就要提心吊胆一番,生怕厉屿白魔主的身份被看穿,连带着他们这一行人都要被拉进正道黑名单。 尤其是厉屿白这一身装束再抱着个三岁小孩的模样很是招眼,百分之八十的回头率,弄得陶幼鱼恨不得将皎皎从厉屿白怀里抱过来,不过他胆子终究是没有大成那样,于是只能一路上都提着一颗心。 这样的情况下厉屿白还一脸淡然地抱着皎皎踏进了满是修士的登仙楼,那一瞬间陶幼鱼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按着厉屿白的肩膀狂摇,大声质问他到底有没有一个作为正道之敌,魔界之主的魔修的自觉性,怎么就敢住进满是修士的登仙楼?! 厉屿白住进这里当然是图这里的环境适合养小孩,不来这里难道去那集修士、魔修、妖族的百纳楼吗? 上楼休整了会后,厉屿白就抱着皎皎下楼吃饭,陶幼鱼、顾于飞等人也跟了下来。 没办法,他们暂时与这位魔主绑在一起了,不一起下楼就怕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这位魔主就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而且登仙楼里的米菜都是用灵液浇灌而成,就算辟谷了也可以吃。 “听说了没?魔主来仙盟大会了!” “真的吗?他那个魔头来仙盟大会多半没安好心!” “笑话,那魔头弑父都做得出来,他还有好心?” “看来这届仙盟大会不平静啊!” “仙盟大会素来参加的就有人妖魔三族,那魔主来不是很正常吗?” “问题是这魔主只有三百年前还是金丹修为时来参加过仙盟大会,后来数百年都再没来过,这冷不丁的就来,很让人怀疑是不是不怀好心。” 坐在爹爹怀里被爹爹喂着吃饭的皎皎鼓着腮帮扭头看了眼背后饭桌上说话的修士,又仰头看了眼爹爹,大大的眼睛里面闪烁着疑惑。 一旁在吃饭的陶幼鱼脸都差点埋进碗里了,一点也没有先前吃到灵米时的高兴了,就生怕身旁这位正被人讨论的魔主一个不愉就大开杀戒。 察觉到他心思的厉屿白缓慢地勾起一丝笑,讥讽又冷漠,他将碗里的丸子夹小了喂给皎皎,动作中夹着几分漫不经心。 他又不是有什么疯病,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言语就当着皎皎的面大开杀戒。 想着他摸了摸皎皎的眼尾,这么漂亮的眼睛染上血色可就不好看了。 皎皎鼓着腮帮咀嚼着爹爹喂来的丸子,听见后面的人谈论声更激烈后,又再度扭头看了眼他们。 见此,厉屿白以为他们吵着皎皎了,正考虑要如何不动声色地让他们永久的安静下去时,皎皎突然从他怀里滑了下去。 魔主好像是爹爹,陶幼鱼哥哥就叫过爹爹魔主,所以他们是在说爹爹的坏话?! 终于理清楚这点的皎皎不高兴地抿着嘴,从胸前的项圈里抽出了陶幼鱼给他削的小木剑,大喝了声“呔,看剑”,举着小木剑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就跑上前,一木剑戳在了修士的屁股上。 正在喝酒的修士猝不及防之下被戳了一剑,一口灵酒顿时“噗”的一下就从嘴里喷出去。 扭头看见这一幕的陶幼鱼一脸不忍直视地捂住脸,心里清楚皎皎这是模仿的谁,他埋着头瞥都不敢瞥一眼厉屿白的脸色。 九天城在沧澜大陆的南端,与紫阳宗毗邻,来回一趟控制在一天之内还是可以的,但是赫斯涅门并不想再听严昭可能的念叨,当即御空朝着九天城而去。 往南走,穿过横跨整个万兽森的深渊巨壑,再经过天柱,招摇,扶西,长明,莲花,天山,九曲七座山就到了九天城。 赫斯涅门到了九天城后,直接就落在了九天城为紫阳宗准备的院落里。 察觉到波动的九天城主和紫阳宗的李长老转瞬而至,见到是赫斯涅门后上前寒暄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赫斯涅门有着一双堪比日轮的金色眼眸,没见过他本人或者没和他面对面只远远听见过他说话的人,大多都会以为他是一个温和的人,但只要直视过他那双眼睛的人就会明白,无论他做事说话再怎么温和,他本质上却并不是个温和的人。 在那双眼睛下,你会切身体会到,在这位的眼里,你与路边的花草,溪里的石头没有什么区别,他所有的温和都只是因为你于他可有可无,激不起他任何情绪上的波澜,那是一种高高在上,对一切一视同仁的带着极端冷漠的温和。 九天城主走后,此次带队的李长老就向赫斯涅门报备了打听到的有关魔主的事。 刚听了一半,赫斯涅门就示意李长老接下来的话不用说了。 他此次前来的确是因为魔主,但这个疯子要搞什么事可不归他管,他只要在他出手时护住宗门弟子就算完成了任务,其余事是九天城主的责任,也是他该操心的事。 在九天城住没有开口之前,他若插手那就是逾矩了。 而且他也并不愿意揽下这麻烦,以那位随心所欲的性子,提前筹备的可能性不大,估摸着也是兴头突起,想着来仙盟大会找找乐子,就是这样摸不着规律才麻烦。 这边,再度从魔主手下逃过一劫的陶幼鱼瘫倒在房间的床上,捂着胸口一脸的劫后余生。 他觉得这生活太过刺激,再这样下去他可能要折寿。 正想着房门被敲响,随之而来的还有皎皎稚嫩的嗓音:“幼鱼哥哥,给皎皎开门啊!” 陶幼鱼拖拉着步伐过来打开门,靠在门上一脸深沉地道:“什么事?” 皎皎一脸神秘地向他招了招手:“幼鱼哥哥蹲下来皎皎和你说。” 见此,陶幼鱼心里的好奇心瞬间拔高,立即蹲下来凑过耳朵:“你说。” 皎皎小手拢成喇叭状罩住他的耳朵,悄悄摸摸地道:“爹爹刚刚被人说了,肯定不高兴,皎皎想去买礼物哄爹爹,幼鱼哥哥陪皎皎一起去好不好?” 陶幼鱼:“……” 刚刚魔主看见你那维护他的模样,嘴角比AK还难压,哪点不高兴了? 正要拒绝他就察觉到了魔主略带警告的神识,神色不由一僵,心里不由吐槽,死变态、控制狂,也就是皎皎现在小不知事,被他的神识这么笼罩着也不在意,要是等他长大后魔主还这么干,两父子百分百要闹翻。 正常人谁受得了父母这么强的控制欲啊! 最后,陶幼鱼还是迫于魔主的淫威下,答应了陪同皎皎去挑选礼物。 一起去买礼物的除了陶幼鱼外,还有金秉文和顾于飞,金瑶儿在吃完饭后就去了一趟太玄宗,现在还没回来。 顾于飞在抱起来找他的皎皎向外走时,眼底深处带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看了眼窝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心里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些微的遗憾,自从魔主来后,他就再没抱过皎皎了。 繁华热闹的街上,人群熙攘,叫卖声不绝,仙盟大会在九天城举办,闻声而来的不仅仅有大大小小的宗门和世家,更有许多来看热闹和长见识的散修,大量的人流量将整个九天城烘托得热闹极了。 有不少宗门的弟子会找个地方扯块布垫在地上,就开始卖自己晋升后不再用得着的法宝,丹药,符咒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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