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渊解开自己的罩衫衣带,作势要脱衣服。 花阴一愣:“你干吗?” “沐浴。” 花阴:“……” 不是,这都野外生存了,还讲究什么啊,将就一下算了。 “别洗了,再过几天就到附近的镇子上了,到了那里再洗也不迟。” “迟。” “那你洗,我去一边呆着。” “不行,你也要洗。” 花阴拿白眼翻他,你老实说吧,醉翁之意不在澡是不是? 潭渊上来替他脱衣服,吓得花阴赶紧溜了。 “你别过来,我自己脱!” 潭渊这才作罢,先行走到溪流边上,将他的里衣脱下。 他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皮肤是恰到好处的小麦色,肌肉线条分明,举手投足之间带出来的全是雄性荷尔蒙。 花阴看得吞了一口口水。 随后觉得自己有点失态,赶紧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他自己也在边上悄咪咪地脱了衣服,发现自己身上虽然也有一些肌肉线条,但非常之不明显,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而且他白得像条溜光水滑的鱼,仿佛一跳进这条小溪里面,立马就会长出尾巴。 潭渊已经进入水中,只露出半个背来。 花阴也小心翼翼地沿着边缘走入溪流,在离他八丈远的地方呆着。 井水不犯河水。 “你离我太远了。” 花阴的脑门上蹦起一条青筋。 可不是得离你远点儿,省得你兽性大发,做出不是人的举动来。 这撂天野地的,你不要face,我还要呢。 思索间,潭渊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花阴身后。 他一回头,正好和潭渊四目相对。 “我去!” 这人不仅走路没有声音,怎么在水里挪动也没有声音? 刚才他想错了,自己不是鱼,这位才是货真价实的大尾巴鱼啊! 花阴作势要跑,被潭渊一把抓住了脚踝,重新拉回到水中。 潭渊一左一右将手撑在花阴两侧,在他身后形成一个包围圈,将他挤在了岸边。 花阴背对潭渊,看不清楚他的动作,但能想象的出来,刚才他抓自己脚踝的时候,那身上的肌肉一定绷得结结实实。 他为自己的想象感到羞耻,耳根慢慢红了一大片。 “你脸红什么?” “我哪有!” 潭渊的手出水,发出一阵响声。 紧接着,花阴就感觉到自己的耳朵上有了一丝温度。 是潭渊的手,划过了他的耳廓。 他周身一阵战栗。 完了。 有反应了……
第16章 要么你帮我,要么我帮你 花阴咬住微微泛着水光的下唇,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情。 不过就是被他碰了一下,怎么就…… 这不科学。 他的拳头在水下渐渐捏紧,打算靠意志力麻痹自己的神经。 然而,身后之人似乎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他的手沿着花阴的耳朵一路来到他的脖颈,锁骨,胸前…… 花阴猛地一下弓起身子,用手抓住了潭渊的手腕。 “别……” 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潭渊胳膊上凸起的青筋,每一根都在诉说着胳膊的主人有多么强壮。 突然间,这条胳膊猛地一下将他抱了起来。 “啊!” 花阴感觉到自己一路向后,跌进了潭渊的怀抱。 溪水澄澈冰凉,但是他的胸膛温热,甚至有些微微的发烫。 他紧贴着花阴的后背,侧过头去,嘴唇倾向他的耳垂。 “你心跳变快了。” 一口热气呼在花阴的耳朵上,他忍不住向另外一边躲去。 潭渊勒住了他,让他无处可躲。 “你对我动心了。” 花阴一阵凌乱,想反驳,可某个部位的变化让他无fuck说。 男人,真是一种用下半身思考的万恶动物。 潭渊的手忽然一下捏住花阴的脖子,扭过他的脸来面对自己。 “唔。” 潭渊亲上花阴的唇,灵活的舌撬开贝齿,长驱直入。 花阴的脑子渐渐不受控制,身子软得像是服了软筋散一般。 怎么会这样…… 系统:“恭喜邪神大人完成让花阴动心的任务,获得一成功力!” 花阴觉得自己肯定是被潭渊下了春药了,不然怎么会双腿无力,浑身发软,身子轻飘飘的,仿佛置身云端。 眼前之人难得露出微微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端详着他。 后知后觉地难为情。 脸红。 从脖颈一路红到头顶。 仿佛下一秒就会有袅袅轻烟从他头顶冒出。 花阴挣开潭渊的手,恼羞成怒,扭回头来。 提步,作势要从水中出来。 潭渊没有拦他,等他爬上岸边,才伸出手去捉住了他的小腿。 他的腿细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握住,轻轻一扭,就能将他整个人翻转过来。 欺身上前,将他压在岸边。 居高临下,凝视他羞愤的双眸。 “怎么了?” 花阴扭开脖子,不肯和潭渊进行视线交流,也不回他的话。 这一回,他是真生气了。 “气我亲你?” 花阴沉默不语,仍旧将脖颈处的线条亮给潭渊看。 “还是气你自己不该动心。” 花阴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仿佛被雨水打到蝴蝶,脆弱无助。 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明明是喜欢女孩子的…… 他明明…… 花阴怒视潭渊,都怪你。 潭渊接了他的怨怼,用纤长的手指搅动他的发尾,将他湿漉漉的头发缠绕在自己指尖。 “随心而行,有何不好?” “不好!” 花阴终于肯搭理潭渊,出口便是伤人的话。 “你本来就是同性恋,怎么会知道我的难处!” 潭渊有一百句话可以反驳,但他一句都没有说。 他本来也不是同性恋。 要不是因为南疆蛊术,谁会在这里缠着一个男人又亲又抱。 他是主动的那个,他比花阴还清楚这其中的难处。 …… 然而话到嘴边,只有一句:“你说与我听,我便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 花阴心想,你只会欺负我。 “我只知,人生在世,不过须臾。韶华易逝,斯人难留。有些人,当时如果没有抓住,过后,可能就不在了。” 花阴一愣,不敢相信这是潭渊会说出来的话。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了? 还韶华易逝,斯人难留,说的跟他有过斯人一样…… 他不会真有过吧。 他说自己没有的。 但那是他说的,他可以撒谎啊。 渣男语录:每个女人都是我的唯一。 花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看向潭渊的眼神逐渐变得充满红果果的怀疑。 “又怎么了?” “我觉得你肯定有过别人。” 潭渊无语。 “我只是想起了陪伴我多年的狗。” 花阴:“……” 你拿老子跟狗做对比,你真行。 “姑且信你。” 几句话的功夫,花阴的苗头已经没了。 他松了口气,暗想,可算是糊弄过去了。 刚要走,潭渊又把他拽回到了水里去。 “去哪儿?” 花阴一面拨弄潭渊不老实的手,一面尴尬道:“行了,都泡多久了,再泡该脱皮了。” 潭渊将他的手引向自己。 “帮我。” 花阴涨红了脸,低吼道:“你要点脸!” 潭渊不要,他要花阴的手。 “要么你帮我,要么我帮你,你自己选。” 操! 看似有得选,根本没得选,极限二选一啊。 花阴狠了狠心,实在是不想让潭渊再碰自己了。 “我帮你吧。” 潭渊搂着他的腰,将两人的位置做了一下交换。 他向后,慵懒地靠在岸边,慢吞吞的眼神上下扫视花阴,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你能不能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不能。” 花阴:“……” 算了,当他没说。 他红着脸上前,尽最大努力。 听到对方的喘息,自己也跟着意乱情迷。 花阴怕极了这种陌生的感觉。 半中间几次想跑,都被潭渊生生按了下来。 “这时候走,有没有良心?” 花阴绝望地继续维持他的良心。 “你好了没?” 潭渊不耐烦地看着他,突然一把按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狠狠吻住了他的嘴巴。 再聒噪? 吻不死你。 花阴这下只能住嘴了。 他一把将人推开,麻溜儿地滚上了岸,回头冲他:“重新洗吧,笨蛋。” 潭渊又在溪流里面泡了一会儿,方才出来。 他驾马带着花阴,闲庭信步。 一路上,慢悠悠地走,仿佛游山玩水。 就这么过了几日,两人来到了黄土镇。 这是一个建在黄土坡上面的镇子,因为缺乏地下水,只能引渠灌溉,粮食收成不好,镇子里的百姓穷得叮当作响。 花阴和潭渊找了半日,勉强找到一家可以歇脚的客栈。 客栈老板娘已经许久没有开张了,看到他们两个,仿佛看到了救星。 让他们住在全客栈最豪华的房间,而且只算他们一半的价钱。 听说是最豪华的房间,花阴还小小的期待了一下。 当他推开门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推销皆以实物为准。 这他娘的不是就一间茅草房吗! 墙壁是黄泥和茅草糊的,房顶也是茅草铺的,房间一角垫了几块砖头,上面盖着一张草席。 不知怎么的,总让他联想起监狱。 罢了,凑合一晚算了。 接连几日全都住在野地,他这脊梁骨都快要把背后的皮给磨烂了。 是时候换张草席磨一磨了。 他在草席上躺了下来,感觉自己也就刚合上眼,身边突然有人拍他。 他吓了一跳,顿时出了一身的汗。 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了洛君林的脸。 “洛少侠?” “嘘,别说话,外面有人。” 洛君林话音刚落,花阴就听见外面有人低声说话。 “就这两间,那俩人穿得挺阔气,布袋里应该不少子儿。” “不管多少,待会儿进去先勒死再说。” 花阴:“……” 这么草率的吗? 什么就给勒死了? 那万一他布袋里面没子儿呢? 房门被人缓缓推开。 花阴再一看,洛君林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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