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这么神? 现代医学都没能解决的问题,一个古代的医生给解决了? 花阴怎么听都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他追问:“那位神医叫什么名字?” “他叫什么我不知道,但他卖的药我知道,叫招娣散。” 直觉告诉花阴,叫什么什么散的药,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人呵呵一笑,拱手向二位道:“如果二位想狎妓的话,可以来铜雀台找在下,在下可以算你们便宜一点。” 花阴忙摆摆手,没好气道:“不狎妓,赶紧走。” 一个潭渊就够他受得了,再来一个男妓,还让不让他活了? 两人回到客栈,洛君林正在大堂用餐,看到他们二人大清早一起回来,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般,半点惊讶之色都没有。 学武之人,耳力极佳。 那天晚上在盘江边上发生了什么,洛君林听得一清二楚。 但看花阴不是很情愿的样子,昨天住店的时候才出手替他解围。 没想到这两人还是一道出去鬼混了。 唉,感情的事要是有练武一半简单就好了。 累了一夜,花阴和潭渊皆是腹中空空,在洛君林一左一右坐下之后,风卷残云,将他点的几个小菜全吃光了。 洛君林低头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餐盘,忍不住白了他们两眼。 要知道,这可是用他出来行走江湖携带的最后一点银两买的小菜。 花阴炫完了洛君林的菜,仍然觉得不够,还想再点几个肉菜吃。 洛君林一掌拍在桌上,吓了他一大跳。 “这是我身上最后一点银两了。” 花阴瞬间了然,开怀一笑:“哎,洛少侠见外了不是,咱们既然同吃同住,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没了,我还有,我请你吃,想吃什么随便点。” 潭渊冷冷地瞧着他。 那不是我的钱吗? 花阴一摸胸口,周身一僵。 再摸摸身上其他地方,僵得更狠了。 洛君林问他:“怎么了?” 花阴一脸惊恐:“银票……好像丢了。” 三人:“……” 昨天晚上住店的时候还有,今天早上起床以后就不见了。 花阴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和潭渊在清倌店里不可描述的时候,银票掉了出来。 三人直接杀回清倌街,寻到昨夜花阴潭渊住过的那家店铺,敲开了店家的门。 这些店铺白天是不开张的,公子们都在养精蓄锐,以备夜战。 来开门的是个年轻小伙,呆头呆脑。 见三人来势汹汹,也不敢跟他们叫板,就领着他们上了二楼,把房门打开,让他们进去找银票。 花阴将床铺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半张银票。 这屋子像是被人打扫过了,一定是负责打扫的下人见钱眼开,把银票给拿走了! “叫你们这里打扫房间的人出来见我!” 年轻小伙照办,将一个老头叫了出来。 这老头耳朵不好使,沟通起来颇为费劲。 花阴跟他解释了半天,他才摇摇头说:“没见过。” 怎么可能? 这间屋子就他、潭渊和打扫的人来过,难不成是银票自己长腿跑了? 等等,这里还有一个人来过。 是那个要跟他们3p的男妓!
第9章 住着这么大的房子,还要出去当鸭赚钱 花阴说不出来那个男妓的名字,也无法准确描述那人的长相。 只能叫来店里所有的男妓,全都站成一排,任他指认。 他打眼一扫,没有。 再仔细一看,还是没有。 怎么回事? 那人偷了自己的钱,临时跑路了? “这里就是全部的人了吗?” 年轻伙计看了一眼,发现还有一位没有过来。 “同辰怎么没来?”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搭话。 他对花阴道:“许是还睡着,我再差人去叫。” “不必了,我亲自去。” 花阴气得腮帮子疼,在年轻伙计的带领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同辰房前。 拍门,无人应答。 索性提起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 “小偷,还不赶紧把钱还给你爷爷!” 话音未落,花阴惊诧地看见,床上趴着一具只穿了里衣的尸体,他的手自然下垂,已经有了黑青色的尸斑。 “啊!” 花阴吓了一大跳,转头扑进潭渊怀里。 “同辰?!这怎么会……” 随后进来的小伙计惊呼一声,赶紧回头去叫店里的其他男妓通知妈妈。 洛君林脸色凝重,第一时间去到案发现场,对同辰的尸体进行了初步检查。 尸体脖颈处有勒痕,判定是生前被人活活勒死的。 他的尸体呈趴卧姿势,凶手应该是蹲在床上,从后方勒住了他的脖子。 那个位置刚好有扇窗户,打开一看,外面还有几个零星的脚印。 有男妓发现了这些脚印,惊呼一声:“这是凶手留下的脚印,快追!” “等等!”洛君林止住了他,“尸体已经有了尸斑,凶手早就跑远了,现在追没用的。” “那怎么办?” 洛君林仔细查看了脚印的形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个脚印体积偏小,而且形状瘦长,应该出自一名女性。” “女人?不会吧……她哪里有这么大力气,能把同辰勒死?” 这也是洛君林觉得奇怪的地方。 花阴觉得再跟这具尸体待在同一个空间,自己的脑子都要缺氧了。 他捏着鼻子对潭渊道:“快去找找银票在哪儿,我不行了,得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花阴走后,潭渊在房中各处摸索,并未发现他们的银票。 他抬眸扫了洛君林一眼:“跳窗那个不是凶手,而是小偷。” 洛君林灵机一动,原来如此。 窗外的脚印娇小,应该是个女人,她翻进同辰的房间,为的是偷走花阴的银票。 而凶手并没有在房间后面留下脚印。 也就是说,他是从正门走进来的。 洛君林横扫在场所有人:“凶手,就在这间青楼里面。” 众人皆是一阵惊诧,议论着四下环顾。 “昨夜,谁到过同辰房间?”洛君林问。 小伙计答道:“负责打扫的阿伯去过,不过他耳朵不好,应该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洛君林召来打扫的老伯,让他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昨晚公子离开之后,我就来他的房间里面打扫,以为他会去很久,没想到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还把我赶了出去,说余下的地方不用我打扫了。我还以为是自己打扫的不够干净,被他责怪了,心里介意得很。” “后来我又去隔壁房里打扫,等我出门的时候,想着再去同辰公子房里看看,顺便给他道歉,结果就看到公子推门出去,往后院去了,我也就没再进去。” “那是几时?” “大概是子时之前。” 洛君林陷入沉思。 按照脖颈上的勒痕,亥时左右,同辰应该就已经身亡了,那之后离开房间的人又会是谁呢? 潭渊看了他一眼,瞬间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淡淡道:“是凶手。” 洛君林眼前一亮,也就是说,阿伯去隔壁房间打扫的这段时间,有人进入了同辰的屋子并杀害了他。 这时,妈妈惊恐万状地跑了过来,一看到凶杀现场,险些晕死过去。 几个男妓从旁搀扶,才没让她倒在地上。 洛君林上前,向着妈妈出示了他的令牌:“公子们陪客的记录,请拿来予我一看。” 花阴正好站在妈妈身后,看到了他的令牌。 大理寺! 洛君林竟然是大理寺的人。 怪不得每逢有案子,他都要进去掺和一脚,原来这是人家的老本行。 妈妈差人去拿来了陪客记录,上面显示,昨天夜里只有两位公子没有陪客。 洛君林打眼一扫,摇头:“不是他们。” 花阴不懂:“为什么?” “他们身量与同辰不符,没法冒充他离开房间。” 洛君林又查看了名册上的其他人,发现有一位公子的陪客记录略显古怪,旁人都是一夜一个,他是一夜两个。 “香樟公子可在?” 众人四下环顾,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香樟竟然不在了。 洛君林和潭渊互相对视一眼。 “追!” 潭渊飞身出了房间,站在房顶四下环顾,看到一个人影正跑出清倌街。 他纵身一跃,直逼那人,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将人提溜了回来,甩在众人面前。 此人身形与同辰相像,东窗事发之后又打算跑路,必是凶手无疑。 妈妈一脸难以置信:“香樟,竟然是你?你和同辰素来关系要好,怎会对他痛下杀手?” 香樟冷哼一声:“要好?他不止一次抢我的客人,这也叫关系要好?昨夜要不是因为他,那客人本来应该是我去服侍的!” 洛君林问:“仅仅只是因为这个,你就杀了他?” 香樟不答,梗着脖子,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洛君林觉得蹊跷,又去查看了窗外的脚印。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脑中成型。 “那个偷钱的女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香樟周身一震。 洛君林知道,他猜对了。 他原以为偷钱和杀人是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现在看来,这应该是一桩案件。 香樟发现同辰拿了一摞银票,以为是客人赏给他的,心生嫉妒,遂杀害了他。 他在房中各处寻找银票未果,正好碰上阿伯打算回来找同辰,于是便穿上同辰的衣服,离开了他的房间,引开阿伯。 随后,他连夜叫来帮手,到同辰房里搜查,找出了银票,并将其拿走。 香樟知道大势已去,冲洛君林怒吼道:“废话莫要多说,直接杀了我便是!” “你偷了钱,却又一心寻死,看来缺钱的不是你,而是‘他’。” 洛君林一眼扫到最初进门时过来替他们开门的那个年轻伙计,一掌掀了‘他’的帽子,长发飘飞。 这人,是个女子。 众人皆惊。 “豆丁,你……你竟然是女子?” “这怎么可能呢?” 妈妈惊道:“怪不得我瞧你总不对劲,每次洗澡都不肯叫外人进你房中,原来你是个女人!” 洛君林道:“你知道同辰死了,故意引我们来此处,本来是想借用窗外的脚印和阿伯的口供混淆视听,但没想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最终还是被我们识破了。” 豆丁捂着自己的长发,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去。 香樟忙将她护在身后,冲众人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她无关,你们冲我一个人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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