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肴在屋里正给罗子章端出蔬菜粥,并不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自热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个人给冠上了“吵架”的名头。 “来,尝尝看,我第一次做,肯定是不如罗大厨你的手艺好。” 罗子章微红了脸,“殿下莫要打趣子章了。”他接着喝了一口顾肴做的蔬菜粥,瞬间眼前一亮,“好喝!世子殿下果然有厨艺天赋。” 顾肴不禁摸了摸鼻头,这可是他做失败了好几次才做出来的,这柴禾灶台比现代的燃气难用多了,他是会一点厨艺的,但今天早上竟然没控制好火候,好几次都差点把粥给煮成大米干饭。 但这些顾肴不会说出来,毕竟这也太丢人了! 可能是真的饿了,罗子章没几口就把粥给喝完了,但罗子章喝完没多久就肚子不舒服去了外面将刚喝下的蔬菜粥给吐了。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罗都子章生病了,顾肴都差点以为自己做的是什么黑暗料理呢。 他伸手给罗子章递了一杯茶漱口,同时不忘拍拍罗子章的背,“难受就早点跟我说啊,不用勉强自己的身体把蔬菜粥都给喝完的。” 罗子章漱了口嘴,此时也缓过来了,他有些虚弱说道:“世子……” “别叫我世子殿下。” 罗子章身体一僵,以为顾肴生气了,手慢脚乱地想要解释,他不想让顾肴生气,他好不容易才来到对方身边,但没想到被顾肴接下来的话给惊讶住了。 “以后子章叫我阿肴吧,你总是世子殿下世子殿下叫我,整得我们根本不像好朋友一样。”顾肴有些抱怨的声音想起。 罗子章忍住差点掉下来的眼泪,但眼眶难免发热,“阿肴,谢谢你,你是我认识的人中唯一真心待我的。” “哎呀,这有什么的,我们是朋友嘛,以后我肯定会对你更好的。” 说着,顾肴解开身上的披风给罗子章给披上,“快进屋吧,小心又冻着。” 顾肴双手环臂,搓了搓手臂,这的秋天也太冷了,接着就扶着赢若的罗子章进了屋。 进了屋,顾肴觉得自己被暖气包围,浑身上下毛孔舒畅,果然,屋内有暖炉,就是比外面暖和。 “世……阿肴,你喝杯茶暖暖身吧。” 顾肴接过茶杯,扬了扬下巴示意到,“你也喝点。” 罗子章稍显勉强的回道:“我没胃口……” 见状,顾肴放下茶,宽慰道:“你别担心,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准备点养胃的药膳给你送来,你本来就很瘦了,再不吃饭,不就瘦成麻杆了!” 罗子章被顾肴的话逗笑,也恢复了几分精气神。 “欸?子章你居然还会做衣服!” 顾肴此时注意到房间的另一头,有一张方桌,方桌上拜访的都是些布料、针线以及剪刀之类的缝纫用品,而桌子的旁边有一个两个衣架,一个上面挂着好几件较为普通的衣服,另一个衣架上则单独挂着一件比较柔软精致的粉色衣服。 走到粉色衣服前面,顾肴不禁赞叹道:“真漂亮!”不过如果是绿色的就好了,相比于粉色,他更喜欢绿色。 “阿肴喜欢吗?” “喜欢。” 顾肴没有注意到罗子章的脸上溢出了异常的兴奋,连询问顾肴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那阿肴要……试试吗?” “可以吗?”顾肴扭头看向罗子章的眼睛里满是惊喜。 “嗯。” 得到衣服主人的首肯,顾肴就激动的拿着衣服进了内间,没费多大功夫,顾肴就换完走出来了。 他一走出来,罗子章就呆住了,眼底不禁流露出几分痴迷。 “这肩膀要是再窄一些,腰再收一点,这件衣服差不多就是我能穿的号了。”顾肴理着袖子,美美地评价道。 而罗子章在顾肴将头扭向他时,瞬间就将眼底的痴迷给掩去。 “阿肴穿这身真好看。” 突然被夸,顾肴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那还是衣服的主人手艺好,我穿着才能好看啊。”
第二十七章 回家 两人又一起聊了会儿天,见罗子章明显精力不足,他也不好再呆在这打扰了,况且他今天还打算去看望一下他爹。 “你先休息吧,生病最忌劳心费神了。”顾肴轻声说道。 罗子章又浅浅打了个哈欠,“嗯。”接着他就朝床那边走去。 临走前,顾肴还贴心的给罗子章掖了掖被角,并且叮嘱道:“一会儿等中午了,药膳应该就送来了,你别忘了吃啊。” “嗯,好。”似乎是真的太困了,罗子章回应的很恍惚,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顾肴一直在确保罗子章已经熟睡后,且没有再不舒服,就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间门离开了。 来到门口顾肴才发现马车呢!马车怎么不见了? 顾肴满脸不解地扭头看向一旁站着不说话的聿风,语气中充满疑惑,“容知颂呢?马车呢?” 他还要回一趟祈安侯府,可他家跟太子府一样,离这里都是很远的。 “他把你留在这干嘛?当摆设?” 聿风听出顾肴语气中的生气,更加确定自己殿下和世子殿下吵架了,他连忙解释道:“属下是太子殿下留下护卫您安全的。” 顾肴听完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从腰间拿出自己的钱袋,吩咐道:“你拿着这些钱,去前面的车行给我租一辆最豪华的马车回来。” 他真的不想再走路了,之前每次出门都是步行,今天好不容易才混上马车的,结果就被容知颂那狗逼给独占了! 越想越气,顾肴最终觉主要去租马车的聿风,“等下,本世子要亲自去挑。” 说完,顾肴就气势汹汹地拿过之前丢给聿风的钱袋,冲向了前面的车行。 聿风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欲哭无泪,为什么不管是他家殿下,还是世子殿下,都跟遗忘了他一样,难道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没在继续自怨自艾,就跟着顾肴身后去了,毕竟他今天的任务是保世子殿下的安全。 顾肴进入车行,挑完他想要的豪华列车,支付完银子,登上马车后,心中就更加的憋屈了。 就这么一辆马车,租一天居然花去他钱袋中三分之二的银子! 简直夭寿了,他爹之前为了督促他成才,不再沉迷于当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就限制了他每个月的日常开销。 现在这个月,才刚刚过了半月,他的钱袋子就已经瘪了一大多半,这剩下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但顾肴情绪来的快,也消得快,他把玩了一会钱袋,突然发现自己绿色的钱袋上有处深红,难道是今天早上做饭的时候崩上油了?他没有多想。 终于在他昏昏欲睡时,马车到达了祈安侯府,毕竟今天早上为了给罗子章做蔬菜粥,起了个大早。 回到了久违依旧的家,顾肴不禁深深吸了口气,果然,是家的味道。 “你个小兔崽子,终于想起家里还有一个老父亲了!” 顾肴闻声睁开眼,就瞧见一个扫帚头正朝着自己的面门袭来。 一个闪身,顾肴急忙躲开,“爹,你这是又要虎毒食子啊!” 顾霁第一次没到顾肴,就又挥起扫帚朝顾肴来了几棍,但都被顾肴给躲开了。 “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死你!” “爹,我这好不容易回一趟家,这是又怎么惹您生气了?” 顾肴躲到了他爹爱鸟的笼子后面,他爹才堪堪挺住打他的步伐。 “你个臭小子,和人家太子都搞一起了,居然都不告诉你爹我?你眼里还有爹的存在吗?” 顾肴一愣,随及有点心虚道:“爹,你这是听谁说的?这都是谣传啊!” 接着,顾肴就反应过来,之前他好像借助过这层“假关系”苟命,可怎么穿到他爹耳朵里了? 顾霁气急,“你都住进太子府了,还敢跟我狡辩!” 顾肴不知该怎么去解释,毕竟他总不能把他自己被杀死而复生的事情告诉他爹,那不明晃晃地告诉对方,他不是他原来的儿子吗! “那是女皇陛下的吩咐……”顾肴瓮声瓮气地解释道,但这解释在顾霁听来,略显苍白无力。 “你都成人家儿媳夫了,她叫你住自己儿子府里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好像是这么个理,顾肴差点被他爹的思维带偏 但这儿……媳夫是什么鬼? “不是……爹……” 顾霁打断了自家儿子的讲话,摆了摆手,略显沧桑道:“算啦,儿大不中留了……” 顾肴:…… 误会就误会吧,他就是八张嘴都解释不清楚了。 趁着顾肴愣神的这一时间,拎起扫帚就朝着顾肴的屁股墩上,来了一扫把。 “哎呦,爹,你干嘛又打我?” “你还敢说!”顾霁想到这,心里的怒气就又重新升了起来,“小兔崽子,你还敢说!” 箍顾肴边躲边问:“您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算算,你好好算算,你离家多久,你爹我就有多久不能出去了!” 这下,顾肴是真的不明白了,满脸问号,“啊?” 见自家儿子这一脸迷惑,顾霁一把将手中的扫帚给扔到了一遍,指着顾肴的手指微微颤抖,“你把谭生给派来看着我,我去哪他就跟到哪,我一有要出门的意向,他就一脸杀气的恐吓我,你敢说,这不是你个臭小子的吩咐!” “对哦,差点忘了。”顾肴朝周边看了看,发现并没有谭生的身影,“爹,谭生人呢?” 不应该,按照他之前的吩咐,以及他爹气急败坏的描述,谭生不应该不在啊。 一停听到自家儿子问谭生的夏下落,顾霁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纸老虎,眼睛也四处闪躲,回答地也没有底气,“我……我不知道……” “真的吗?”顾肴眼神如有实质一般,紧紧地盯住他爹,以他爹现在表现,肯定是知道谭生在哪。 顾霁最终被盯地受不了了,直接破罐子破摔说道:“我给他的水里加了泻药,他现在应该在茅厕里!” “所以爹你出现在府门口这,就是要打算自己偷偷溜出去,然后很不凑巧的碰上了刚回来的你儿子我?” 见自己的儿子猜到了自己意图,顾霁整个人都处于震惊状态,他儿子啥时候脑子转得这么快了? 接着,顾霁就了然了,爱情使人进步,看来自家儿子最近跟太子侄儿学到了不少东西。 顾肴没去理他爹的震惊,转头朝聿风吩咐道:“你去后院找一下谭生。” 他走不开,因为他要亲自看着这个不长记性,毫不在意外面有多危险的爹! 似是察觉到自家儿子的生气,顾霁就开始小心翼翼起来,“儿子啊……” 顾肴扭头不理他。 “肴肴啊……” 顾肴将头扭向另一半,还是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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