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风就装成了昏迷的任弼洲躺在床上,等待黑夜黑脸面具人的到来。 这边都安排好了,没有什么事了后,顾肴就和容知颂一起又来到了湖心畔。 现在还是傍晚,但是来湖心畔的人已经很多了,门口陆陆续续地走进很多人,甚至有些“熟人”还超他们行礼。 顾肴只是觉得他们眼熟,可具体是谁,他又叫不上名字。 来门口相迎的还是上次的那个店侍,跟在店侍后面,顾肴随意问道:“今天子章没来说书吗?” 毕竟他看了一眼说书台上的人,发现并不是子章,自他穿书以来,好像就没有听过罗子章说书,虽然原主的记忆有相关的说书内容,但到底不如亲自听来的畅意。 听到顾肴对罗子章的称呼,店侍就知道以后这罗子章可惹不了喽! “回殿下,罗先生今日不太舒服,便告了一天的假。” “他生病了?”顾肴紧皱眉头,该不会?是上次来看他,然后不小心被他给感染的吧? 不行,子章做为他穿书以来交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他明天得去看看他。 顾肴没有注意到容知颂眼底闪过的一丝暗芒,不过一吸的时间,就被对方压了下去。 “不知掌柜的是否在?”容知颂问道。 听到有人提到掌柜的,店侍愣了一下,“在……是在,不过……” 似是是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店侍直接引领着顾肴和容知颂来到了掌柜的门前。 “两位殿下还是自己亲自进去看一眼为好。” 顾肴推开门,一股酒气就铺面而来,他刚被不小心踩到的酒坛给吓了一跳,接着又被一旁突然出现的声音给吓得头皮发麻。 “是李兄来了吗?” 只见一旁的屏风后走出一个头发凌乱,满身酒气的人,正是这湖心畔的掌柜的。 宋典出来看到来人不是李光,而是顾肴和容知颂后,整个人眼里的光就黯淡了。 他怎么就忘了,他的知己李兄已经不在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和他一桶再品酒作乐了。 “掌……掌柜的,你……” 顾肴难掩脸上的震惊,这是发生了啥?他刚才差点就没有认出了此人就是湖心畔的掌柜的宋典。 宋典面上露出一抹勉强的弧度,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让两位殿下见笑了。” “掌柜的是在悼念李光?”容知颂问道。 这时,顾肴才发现宋典的手臂上正别着一朵白花,而屏风后面似乎就是一个牌位,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就是李光的牌位。 掌柜的和李光之间的情意竟这么深的吗? 宋典转身看了一眼屏风后的牌位,抬手拂去了眼角溢出的泪水,“是啊。” 容知颂走到屏风后,拿起一旁的香,就给点了上,“掌柜的与李光的情意实在令孤动容。” 见容知颂又提到了自己已故的挚友,宋典的语气中便充满了缅怀,说话的同时,嘴角也不禁扬起一丝弧度,“小人喜欢喝酒,却在以前苦于没有一个和小人一般懂酒的人一同倾诉。直至三年前,李光来到了这里做工,他也喜欢喝酒,这一来二去的,小人便真正的体会到了何谓高山流水遇知音,这李光便是小人的知己啊!” 说道动容的地方,宋典声音中都带上了几分哽咽,“未料,他竟遭了歹人的毒手……” “掌柜的节哀。”顾肴虽然没有和对方一样有一个知音,但对方的情感很是真实,不像是装的,他一个外人都感觉到了动容,所以这样的人真的是杀死李光的黑脸面具人吗? 他不禁带着疑惑的神情,将头扭向了身边未怎么开口的人。 而容知颂也察觉到了顾肴的视线,但碍于有一个疑似黑脸面具人的人在,他也没有给予顾肴什么回复。 就这样两人就待在宋典身听着他讲述他和李光直间的知己友谊,毕竟不光这宋典如何真情,他们此次来湖心畔的缘由就是为了看住宋典,直到聿风那边传来消息。 过了一会儿,宋典似是反应过来了自己的这一身行头着实不适合在两位殿下面前,就说道:“小人可否先下去洗漱一番?” 出乎意料的,容知颂开口拒绝了,“掌柜的还是先待在这吧。” 这话令宋典身形一顿,但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容知颂毫无遮掩的就回道:“嗯……怕你去通知你的同伙,计划有异。” 顾肴不禁偷偷用手肘撞了容知颂的后腰,撞得对方眉头紧皱,扭头满脸不理解地盯着他。 哪有人像这样这么明晃晃地告诉人家,你是嫌疑犯,我们要看住你的!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小人不是很理解。”宋典整个人都变得惶恐起来,心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怀疑。 “掌柜的不必紧张,孤也只是怀疑罢了,你好好呆在这自然能够洗清嫌疑。” 容知颂顿了一下接着说,“若你出去了,孤可就不敢断言黑脸面具人是你,还是你可能要通知的同伙了。” 如果是真正的黑脸面具人或者是黑脸面具人的帮手听到这些话,肯定就会紧张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但宋典就如平常人一般,周身都充满着被当成嫌疑人的惶恐不安。 这使得顾肴对宋典的怀疑又下降了一个度,如果这些表现都是装的话,那对方绝对能拿一个奥斯卡影帝奖了。 时间就在这种情况下飞速流转,聿风也在何赟与黑脸面具人约定的时间后一炷香的时间赶来了。 他对着容知颂一阵耳语,顾肴耳朵凑过去想偷听一番,但聿风已经说完了。 容知颂看向宋典,嘴角上扬,“恭喜你,你的嫌疑目前洗清了。”
第二十六章 看望 从湖心畔走出了,顾肴终究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那个黑脸面具人出现了?” 得到了容知颂的首肯,聿风就放心地对顾肴解释道:“回世子殿下,黑脸面具人在约定的时间出现了,我与那人缠斗了一番,打伤了他的腹部,但那人轻功极好,便没能追上,让他带伤逃跑了。” 轻功极好……的人?顾肴搜刮了一下对于原文的记忆,发现原文里并没有记载一个擅长轻功之人。 “既然带伤了,那就好找了,孤可是很好奇到底是谁呢。” 接着容知颂给聿风使了个眼色,就下去办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顾肴就早早的起来去厨房,他今天打算去罗子章家看望他,从昨天晚上听店侍说罗子章请假后,他就想去了,但那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就决定今天去。 终于,在做完了三份失败品后,顾肴终于做出了一份色香味俱全的蔬菜粥。 看着热呼呼的蔬菜粥,顾肴小心翼翼的将他装进饭盒,他还是很有做饭天赋的嘛。 顾肴得意地又欣赏一会儿他的作品,就提着饭盒一路走到了太子府门口。 一出门口,顾肴就被停在门口的马车给吸引了目光,毕竟驾车的人正是容知颂的心腹属下聿风。 此时,聿风也注意到顾肴的身影,立马从马车上跳下来,走到顾肴面前,恭敬道:“世子殿下,我家殿下请您上马车?” 顾肴摆了摆手道:“本世子和他应该不同路,就不上去了。” “顾世子怎么确定孤与你不同路。”容知颂也走过来了,聿风就自然而然地退到了他身后。 顾肴扬了扬头,问道:“太子殿下这是要去哪啊?” “自热是去看望罗先生了。”容知颂面上故作不解,接着说道:“顾世子不也是吗?” “昂。”顾肴脑子还没有转来,就跟着容知颂来到了马车上,一直到马车开始行驶,顾肴才反应过来。 “你与子章不熟?为什么要去看他?是不是心里又憋着什么坏招。”顾肴微眯着眼看向容知颂,语气中满是了然。 容子颂短笑一声,抬起身就摸上顾肴的头揉了几下,挑眉道:“孤去看望自己表弟的朋友,有何不可?” 顾肴略显嫌弃地打掉容知颂放在他头上的手,没好气道:“别摸我头发!还有你叫我表弟,准没什么好事。” “顾表弟这么说,可真伤表哥的心。”边说,容知颂还捂上心口,做出一副心痛的神情。 顾肴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这狗逼大早上的发什么癫?搁着跟他飙戏呢? 一时间,整个车厢都陷入了一片沉默,顾肴懒得再和容知颂说话。 等到了地方,顾肴也没想着等容知颂一下,就下了马车直奔罗子章的住所。 “叩叩叩。” 顾肴敲门没一会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而开门的正是身体不舒服的罗子章。 罗子章此时脸色还有些苍白,他用手捂着肚子,似乎是不舒服,但在开后看到是顾肴后,眼睛中的震惊和喜悦掩都掩不住。 “顾世子,您……你怎么来了?” 顾肴走进小院,略带担忧说道:“我昨天去了湖心畔,挺那的店侍说你身体不舒服,就想着来看你了,要是早点知道,我昨天可能就来了。” 罗子章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但笑到一半,在看到顾肴身后的两个人人后,就瞬间僵住了。 “太子殿下您怎么也……来了?”罗子章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 顾肴没给容知颂说话的机会,揽着局促的罗子章就要回屋,“你就当他俩不存在就好,快些进屋吧,小心又冻着了,我还给你做了一碗蔬菜粥,还请罗大厨品鉴品鉴啊……” 见两人走远了,聿风才敢犹犹豫豫地开口,“殿下……” “看清楚了吗?”容知颂的声音已经变得冷淡,同时还带有几分压迫。 聿风想起此次来这的目的,“回殿下,看清楚了,不是他,我昨夜见到的黑脸面具人要略显高大一些。” “孤也没闻到血腥味呢。” 聿风有些搞不懂自家殿下的意思,将头扭向罗子章的房间,“那还进去吗?” “不必了,回去吧。” 容知颂登上马车,见聿风待在原地不动,便微微皱眉道:“还不赶快过来?” 聿风心中挣扎了许久,才开口回道:“殿下,我们不等……世子殿下了?” 聿风现在心中着急,难道两位殿下又吵架了?明明来得时候好好的,到回去了就氛围变了。 容知颂好似这才反应过来顾肴还在罗子章家中还没有出来,略一思忱,“那你替孤在这等着吧。”说完就没再管聿风,自己就坐在马车外面,驾车走了。 独留聿风一个人在原地风中凌乱,他家殿下和世子殿下绝对是吵架了! 这不连马车都不给留,毕竟这太子府离这罗子章家还是有些距离的,现在他要在这里等,简直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为了自己以后的任务生涯,以及自家殿下未来的幸福,他这次一定要亲自出手,促进两位殿下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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