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月见转头看向周围的装饰时,整个人一僵。并未冷,而是看清了这间猎物的景象。 屋子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的小玩具,有小皮鞭还有硕大的□□,就这么赤裸裸地挂在这,平添了几分火热。 徐月见木着脸再看周围的摆设,确认这绝对不是平常人能用得了的。屋子隐蔽,这么一看好似是偷情用的地方。 也就是说,他误打误撞闯进了别人的情侣套房? 徐月见抬手盖住脸,不敢去看沈衔青的面色。按照故事情节,他们不是应该躲在山洞或者某个破烂屋子里,为沈衔青的伤感伤,出去采药受伤,沈衔青醒来感动,黑化值哗哗掉。 怎么...... 和所有故事的走向都不一样了。 “徐......” “我也不知道这是这样的,我现在给它取下来。”徐月见一听沈衔青说话,连忙打断,火烧脸般地把那些东西取下来,丢在一旁的角落里。 扫黄打非人人有责。 徐月见不敢让沈衔青坐着,红着脸催着人躺下,他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青石他们。 “不必。”沈衔青抬手拉住他的衣角,牵着他坐在榻边,“我无大碍,现在外面情况不明,还是等青石他们来。” “真的?”徐月见看着他衣裳上的斑斑点点,叹口气道:“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走丢不成?” 沈衔青轻咳一声,几丝血迹从唇角滑落,“那你去吧,我在这等你就成。” 往日沉稳凌厉的男人头一回露出点脆弱,嘴唇更是苍白,整个人好似要倒下一般。 徐月见望着沈衔青深色的眼睛,抿了下唇,抬手给他擦干净血渍,软声道:“我不走,你先休息。” 沈衔青慢慢闭上眼睛,徐月见摸了下他的额间,见没有发热,心下松了口气。 他站起身来搜了一遍这个屋子,一般来说能把这作为基地,肯定备了不少粮食。他自晚上起就没吃啥,沈衔青缺血肯定也饿得厉害。 他左右翻腾了一遍,终于从一个坛子里找出了几块饼子还有些干果类,这馕饼他见过,顶饱得很。若是有热水在,融在里面吃起来更舒坦。 徐月见拿出两块,走回榻边,掰开一点递给凑到沈衔青面前,道:“将就一下,吃点。” 沈衔青睁开眼,看着他手上的馕饼,接过去放进嘴里。这人好像什么时候就能把自己安排的很好,连在这间屋子里,也敢翻翻找出吃食来。 室内一下安静下来,除去窸窸窣窣的咀嚼声,没有一点其他声响。 徐月见这才想起来,他好像还没有和沈衔青正经交流过,一直不是他说,就是他问,这人好似还没说过什么。 正巧这个屋子没人,他也想挖点料出来,说不定还能钓出点什么。 “咳。”徐月见轻咳一声,瞥了眼睁开眼的沈衔青,移开目光后道:“王爷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我们被那些刺客找到,我倒是怕急了。” 沈衔青闻言抬头扫了下心虚的徐月见,淡淡道:“青石会处理好,这间小屋足够隐蔽,那些人怕是没命到这。” 这话说得极为漂亮,好似一切运筹帷幄之中。但这人明明都受伤了,怎么还敢这么自信。 难道这就是摄政王吗? 徐月见撇撇嘴,把剩下的饼子吃了,转头去看沈衔青的,“是不是不好吃,怎生还没吃完?” 沈衔青咬下一口,身体阵阵疼痛让他闷哼了声,休息片刻咽下后,他才道:“小时候家里吃得都是稀粥,偶尔还得混着谷粒,这饼子都是稀罕货。” 徐月见闻言默然一瞬,之前傅夫人和他说过沈衔青的幼年时,他只是觉得苦。现在听沈衔青自己说,又觉得沈家不愧是忠贞之臣,一个将军,把自己过成了这个样子。 徐月见没忍住按下沈衔青的手掌,安抚地揉了两下,不知如何开口。眼睛一抬,正好看见沈衔青额间漫起密密麻麻的汗液,嘴唇白得吓人。 他心一慌,急匆匆道:“怎么了?” 沈衔青没有回话,只虚虚握着徐月见的手腕,体内翻腾的郁气又有升起的趋势,直让人疼得翻滚。 “沈衔青?你还好吗?”徐月见急得不行,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眼泪花都快冒出来了。 “没事。”他捏圈掐了个手势,朝身上点了一下,刚才的疼痛翻涌一瞬才慢慢平息下来。 “噗。”一口血再度涌出来,打湿了地面。 “沈衔青?”徐月见把人抱在怀里,用手掌去贴着沈衔青的脸,一直低头念着。 “嗯。”他的鼻尖绕着徐月见的香气,将那股重重的血腥气完全压了下去,喉间的麻痒缓和不少,身上落下的安抚一下又一下。 他想,这个伤是值得的。 躲在暗处的系统看了一系列操作,再看反派的身体能量,一度陷入沉思。 他家宿主这个状态,怎么看不对劲。 反派一般都是毁天灭地,怎么一到他家宿主这里,反而变了花样。 这么一看,倒不像是宿主在攻略反派。 倒看起来像是—— 反派在攻略他的宿主。
第53章 差点亲上....? 阔大黑暗的林间,一间小屋子里闪烁着微弱的烛光,烛光一点但足够明显。 远边的青石把刺客全部杀完,湿热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露出锋利的脸。旁边的侍卫把人丢下悬崖后,快步过来聚集在他身边,面上如一的冷漠。 “大人,王爷下去了,现在是否要去找。”一个侍卫拱手问道。 青石收了剑,走到悬崖边,目光深沉地看着不远处早已撒下的大网。这个计划早在徐公子忽然被绑时,商议如何救援时,一个不起眼的谋士提出的。 开始这个计划还被王爷狠狠训斥了一次,之后也不知那位谋士偷偷凑过去说了什么,王爷只同意了大网的设置。 如果秦王后面不来刺杀,那么这个计划将不会成功,那张大网自然毫无用处。 但秦王真如谋士所言,杀了出来。这就一手促成了刚才的落崖,还有一个所谓的背锅人,毕竟是他决意刺杀。 青石紧握了下剑柄,吩咐人下去看看大网有没有落下的痕迹。如果有的话,拖上一拖,再去寻人。 其他几个侍卫不明白为什么王爷落崖了不去找,但看青石淡定的面色,满口的疑问都咽下了肚,面面相觑一瞬后低头应下,连忙往悬崖下去。 青石的目光看着远处,那边有一个木屋,还是别家建的,偶然寻得。徐公子不识路,有王爷的指引应该能找到。届时,他们只需要佯装艰辛找寻便可,王爷想必和徐公子相处不错。 风刮过山崖,一路吹到树林中唯一的一间小木屋上。 徐月见安抚了好一阵沈衔青,见他没再咳血,忙问:“还好吗?还想不想吐?” 沈衔青低声咳了几下,强撑着木床起身,看了一眼徐月见淡淡道:“无事,不过是受了些许内伤。” “内伤?”徐月见一听吓得站起身来,扶着沈衔青的腰身四处看看,“哪里的内伤?什么伤这么严重?” “中毒而已。”沈衔青苍白的唇缓缓张开,那一身墨色衣裳更显得人毫无血色,唯独嘴角没擦干的血迹,成了最魅惑的颜色。 徐月见闻言,脑海里忽然闪现出这段剧情。当时他很笃信沈衔青这般谨慎的人,不会中秦榭的毒,结果阴差阳错或者命运间,竟然还是中毒了。 这毒还让沈衔青吐血了,可见下的毒不普通。 秦榭。 徐月见捏了下拳,眼眸里闪过一丝厉色。也只有一瞬,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烟花呢,带了吗。”徐月见忍下不虞,柔声问。 “没。”沈衔青盖住袖口,面不改色道。 徐月见闻言坐了回去,捏了下手。脑海里立刻搜索情节要点,就怕有所遗漏。古代医疗差得不行,有些毒一中就没了,有些又是慢性,谁知道哪天触发就没了。 而沈衔青又不是大夫,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是什么毒。他也不会看,身边也没有能用的东西。 万一,要是万一沈衔青再吐血,他该怎么办。 他什么也做不了。 一股无名的恐慌笼罩在他的心头。 头一回,徐月见觉得这系统真没用,什么积分兑东西也没得见。缓了片刻后,他又觉得青石没用得很,这么久了,连个亮灯屋子都找不到。 “咳。”沈衔青躺在一边,看坐在榻上的徐月见面色越来越差,低头轻咳了声,试图引起他的注意。见他望过来,沈衔青还是解释道。 “我没事,这毒并不厉害。” “我知道。”徐月见垂眸看着他的衣裳上的血迹,同他笑了下,拍了下脸起身,“我先给你找个被子来。” 徐月见走到旁边的柜子,打开翻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件干净的被褥。晚间山风阴冷,这木屋的御寒能力并不强。 刚才他摸了下沈衔青的手,冷得跟雪地里一样。 徐月见把被子摊开盖在沈衔青身上,又找来些干柴,用煤油点燃搁置在木屋的堂间。剧烈的火光很快把周围照亮,映出深厚的热浪。 徐月见摸了下沈衔青的手,问:“冷吗。” “不冷。”沈衔青感受着手中的热意,耳边的痒意是徐月见垂下来的发丝,手指蜷缩一瞬后摇头。 “算了,问你你也只会说这个。”徐月见搓了下冰块般的手掌,当即脱了鞋子坐进被子的里侧,外侧的火光旺盛,留给沈衔青。 这床并不大,许是为了做那事所用,还特意设计了一处歪斜。徐月见躺在上面,直往沈衔青处落去,直到两个人都挨在一起。 他这边躺着也不舒服,只好侧着。一只手搭在沈衔青的胸口,另一只撑着脑袋。 “你现在如何,有没有好点。”他鼻间的血腥气退散,被一股淡淡的竹香气取代,温热的气流环绕在两人之间。 “无事。”沈衔青瞥了眼赤红的脸,心里霎时认可那位谋士的话。 【王爷,所谓不破不立。奴才知道王爷一心爱慕徐公子,不如借此机会独处一番,或许有新的转机。】 这就是新的转机。 沈衔青扭过脑袋,想到之后有些计划需要徐月见配合,与其之后去说,现在说也许不错。 他想了想,开口道:“太后听闻我中毒,定会派人下来。到时候,还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徐月见早料到有这茬,只是奇怪为什么太后还能行事。 “朝廷不会允许外姓王一家,太后只是他们扶起来的对子。”沈衔青看出徐月见的疑惑,说道。 “他们并不敢明目张胆,所以暗地里做了不少事情。” “所以即便太后如此行径,她该有的表面功夫,那些人还是会上言。”沈衔青简单地把朝堂剖析给徐月见,其实内里还有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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