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些个贵公子皮子忒嫩不说,身子也不行。”一个壮汉呸了两口,“不过是一口烟,到现在都没醒,我家老鼠都比这个厉害些!” “哎呀,虎哥你快别说了,等下被那些贵人听着了,不给钱咋整。”另一个纤瘦一些的人劝道,赶紧端着酒给那人满上。 “我从那羊庄拿来的,这小少爷还不喜欢,不如我们喝了。” “你是会干事的。”壮汉喝下一碗,爽快地哈了口气,“这酒辣得很,爽快!” “对了,你也赶紧给那小少爷喝一杯,别等下给这烟气给药死了。” “诶!”纤瘦汉子倒了一杯,走到徐月见身侧,掐开徐月见的上颚,把酒灌进去。 徐月见猝不及防,吞咽几下差点呛死。灼热的酒液滑过喉腔,辣得他满身都冒汗。 这下可好,要醉酒了。 徐月见咬着唇倒下,看着两个汉子又聊了起来,确认了好几条消息。 可以说是□□。 而买主就是哪位达官贵人,看样子地位挺高,或者说这两个人压根也不知道掳走的谁,一直叫他小少爷。 还有就是,他混沌的脑子里闪过了几个小说片段。书中的内容渐渐与这一段对上,恍惚了许久他确定了新的故事节点。 原文中,沈衔青带兵剿匪,却意外受伤。太后趁机买通太医,下药给沈衔青。因为他昏迷,府邸中竟真的被钻了空子,给后来旧伤复发放置了导火索。 要是之前徐月见还有些相信,现在要让他知道府邸会被人钻空子,到投毒给沈衔青,他是肯定不信的。 而这次他这只小蝴蝶忽然挥动翅膀,就变成了他被土匪绑架,沈衔青前来的事情了。 看来剧情确实发生了变化,但重要的结果点却依旧存在。 所以他现在要提防沈衔青别受伤就行,其他的他也管不着。 两个壮汉似乎担心他真的死了没办法和贵人交代,又赶紧来给他松了下绳子,喂了不少酒。 之后等了几刻钟,见他毫无反应,嘴上骂骂咧咧一阵,踹开门锁上走了。 待门关紧的那一瞬,徐月见倏然睁开眼睛。以额触地顶着自己起身。大量的酒液让他身体有些发热,眼前的眩晕不止。 他怕那些人折返,赶紧甩甩脑袋清醒一下。等下了地,腿一软直接跪在地面。 这样下去,他也翻不出去。 徐月见咬咬牙起来,把放下地上喝酒的海碗敲碎,握着锋利的一头。瓷瓦片陷入肉,滑出不少鲜血。 疼痛让他的脑子清晰了不少。 屋子很小,他缓了口气走到窗边,拿着沾血的手指戳破纸窗,探出眼睛向外望。 这个屋门口守着两个男人,打着哈欠看样子马上要睡了。不远处还有一个茅草屋,亮着灯,还能听到里面的赌牌吆喝声。 等月黑风高,正是逃跑的时候。 门前两个汉子看了眼里面躺着的人影,和身边人调笑道:“这小少爷人长得跟天仙似得,腰身也不错,刚一看那屁股那窄腰,一看就是细养过的。” “闭嘴吧你!”旁边人吓一跳赶紧呵道,“人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干完这一票就跑,可别让人家听见了,倒是我们拿到钱没命花。” 那人吧唧下嘴,后怕道:“不是昏了吗,应该听不到吧。” 两个人的话一出,徐月见厌恶地皱了皱眉。等月色再亮一些,门口的鼾声传入屋内。 好时候! 徐月见慢慢起身,走到另一处窗边。从怀里拿出沾血的瓷片,把纸糊的窗户慢慢割开。 这窗户年久失修,一碰落了不少。他小心地放下几块残片,轻轻抬起腿跨过去。 不远处门口的两个人睡得正香,另外的屋里也响起阵阵鼾声。 徐月见放下心,当即往山道跑。 忽然,一只羽翼擦过他的侧脸,直直地钉入前方的树木。一声箭鸣摇晃着树木,惊起好几声雅雀。
第51章 坠崖了—— 长长的箭羽刺破长空,直钉入树干。箭尾发出细微铮鸣,树上的叶子也被震落下来,浇了徐月见一脑袋。 徐月见握紧手中的瓷片,喉间滚动几下。 就刚才这份力道和准头,一看就是练家子。从他刚才了解过的情况说,绝不可能有人拿得了弓箭。 再者,这箭羽后方的羽毛闪着莹光,一看就知不是普通山匪能拿出来的。而他手无缚鸡之力,想战胜这样一个有力的人,只能使点手段了。 想着,他把手中的瓷片藏里些,不让那人发现。 待做完这些,他吐出口气,悠悠开口,“这位壮士,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何苦无故多出一事。” “再说在下家里人也在附近,在下正要去寻他,家里人护短,怕是壮士不好跟着。” 他说完,后边那人并未开口,反而先轻笑一声,又拉起弓来。 【检测宿主性命危险,自动开启护卫程序!】 弓箭飞驰而过,在快要钉入他脑袋的时候,身体好似一瞬间被接管,迅速下腰打了个滚。 箭矢没有射中人,落在他后面的树干上。那箭入木三分,用了十足的力道。 徐月见见状抿了下唇,躲在一棵树后。 他的脑子急速转动,思索着自己何时招了不知的敌人,以至于对方要下这个狠手。 但都无果。 徐月见观察几眼四周的情况,想象了下刚才箭矢可能射出的地方,背着书悄悄侧身往后看了眼。 月色渗过树叶,将下方的树林照亮。那人竖身站在林中,双手拿着弓箭,面色有些狰狞。 “徐公子,当缩头乌龟可不好。” 这道声音一出,再看那人的脸,徐月见脑海里当即闪过一段,便是前些日子他和夫人在门口迟迟被拦在府门口,还出口威胁的记忆。 这人赫然是赵阔的爹——赵侯爷。 徐月见眉间紧皱,心中瞬间把那些线索穿成了一条线。估摸着沈衔青还未把赵阔放出来,这人狗急跳墙,拿钱收了一群土匪,把他掳了过来。就想把他当成人质,换他儿子出来。 真是好算计,若不是他有这个系统,刚才真给他一箭爆头了。 “侯爷,你我本无恩怨,何必闹到这个地步。”徐月见不想激怒那人,最重要的还是安抚住,免得突然发了疯。 “我知赵世子在王爷府上,待我回府,定会相劝王爷放了赵世子。” “您看如何?” 平静的话语在树林里淡淡响起,几步远外的侯爷闻言握紧手上的弓箭,怒骂道:“我呸!你个小儿。年纪轻轻,谋算倒是老成。” “你真当老子是吃白饭长大了?能被你这几句话骗了去。” “在你那情郎没来之前,你可别想走。”说着侯爷拍拍手,林中霎时出现几十个黑衣人,手上握着锋利的刀刃。 “这林子都被在下包了,王妃自觉点就自己出来,也免得这群莽夫不懂得怜香惜玉,伤了王妃。” 徐月见感受到好些人的冷冽动静,自知不可能逃得掉。深呼一口气从树后走出来,对着不远处的人影笑道:“侯爷心有赵世子,月见理解。” 身后的人开始逼上来,站在他的身后。徐月见跟着最前面的黑衣人,往另一处走。 与刚才待的平地不同,现在这条路在上山,山路歪曲,走起来并不稳当,更别提他现在被绑住了双手。 唯一的好处大概是那一块瓷片没被发现,还好好地藏在他的衣袖内。 摸着上头锋利,徐月见感受到了一点安心。 就在快走到山顶时,山下忽然响起了一阵巨大的声音,好似万马奔腾。 众人候往后一看,刚才还亮着微光的地方,霎时间燃烧起来,像一条火龙一样蒸腾而上。 “走,快点。”赵侯爷不敢耽搁,知道这是沈衔青带人来了。 没错,那几个土匪就是迷惑沈衔青的一个烟雾弹,想着还能拦一下。没想到,那些人这般没用,这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被端了个严实。 赵侯爷忙让人带着徐月见上去,留了几个人在这个虎口位置看着,若是有人闯进来格杀勿论。 “是!” 徐月见被赵侯爷一路带到山上,走到悬崖边,十几名黑衣护卫站在他们两个的前面,草丛内还隐藏着一些。 高山烈风阵阵作响,没了树林的遮挡,月色像纱一样笼罩下来,将空白的悬崖边照得明亮。 徐月见的发丝被吹起,身上穿着薄衫,吹久些就冷得厉害。 “侯爷,可有衣服,在下有点冷。”徐月见被凉风吹得打了个哆嗦,一万个后悔自己没有穿厚一点。 害,早知道躲不过,就准备舒服点了。 “放肆!”赵侯爷被他这句话气得面部抽搐,手里的刀刃握得更紧。 自从看见山下的动静后,他便知道今晚生死难料,还想若儿子换不回来,定让这人一起给他儿子陪命! 结果这厮压根没有被绑架的害怕,还敢问他要衣物御寒! 简直放肆至极!侮辱至极! “不给就不给嘛,凶什么。”徐月见嘟囔道,嘶嘶两下将自己裹紧些。 太没有人文关怀,绑架人起码也得估计一下人质的身心安全吧。绑架来这么高的地方他都没说什么,让给件衣服怎么了。 徐月见叹了口气,希望沈衔青快点带队过来,不然他就要冻成冰棍了。 月色渐明了一些,远处忽然响起马蹄的巨响,乌鸟从树林中飞起,最外围的黑衣人已经点起烟火。 厮杀开始! 赵侯爷紧张地把刀架在徐月见的脖子上,眼睛一点不错地盯在前方,就等着沈衔青带人冲出来,才好开始谈判。 还不到一盏茶时间,黑马奔驰而出,领头的人穿着绛色衣袍,锋利的刀刃拦腰砍杀一人,眼中的寒意比月色还凉。 “王爷消息真快,臣那还未布局好,就看你反应过来了。”赵侯爷隔空喊话,看着那个衣袍上沾着血的男人。 “要什么?”沈衔青接过递来的巾帕,把手上的血迹擦干净,眼睛不动声色地上下扫视了几眼徐月见,见他无恙,体内暴虐才有隐隐压下来的征兆。 “要什么?”赵侯爷仰头一笑,对着沈衔青道:“王爷这话是装糊涂呢?” “阔儿做错什么了,需要王爷亲自出马收拾,连我等上门要人都不成!”说到此,赵侯爷更是生气,“王爷莫不是觉得先皇给了您这个王位,就真的可以称王称霸了?” “你要赵阔,可以。”沈衔青颔首,把帕子丢了的瞬间朝后打了个手势,示意后面人去把周围人先解决了。 青石见状慢慢后退,带着几个人飞速后撤到周围的灌木丛。 “你说真的?”赵侯爷蹙着眉,似是不相信沈衔青能这么轻松地同意,但他又找不到任何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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