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秋趁着四下无人溜进去,在一排药柜中寻找着,最终找到了七情散。 这里也有解药,以防万一,他也要拿一份解药,白奕秋在另一个柜子里找到了解药。 “楚侍卫怎的来这里了?” “我想请兆太医帮我拿一味药。” 外面传来楚鄂的声音,白奕秋左右看了看,最终行动敏捷地跳上了房梁,他低头便看到了楚鄂和兆曲河。 “您想要什么药?”兆曲河捋了捋胡子。 楚鄂笑着道:“七情散,家里的野猫始终不发情,求些方子,抱些小猫。” 梁上的白奕秋暗暗握拳,随时准备动手逃走。 兆曲河一脸了然,紧接着找到七情散递给楚鄂:“楚侍卫便不需要解药了吧?” “自然。”楚鄂行了一礼,“那我就先走了兆太医保重。” “好。” 白奕秋蹙眉,听不明白楚鄂要七情散做甚,莫不是也要对其他人动手? 等他回去便和沈何肆说了这件事。 “这是原著里面没写的,只因为我们改变了剧情,所以角色的剧情也跟着我们改变了。”沈何肆不觉得楚鄂在这时会去害谁。 “要等他行动再说?”白奕秋手抵着下巴沉思。 “不。”沈何肆突然明白了什么,在书中楚鄂和白瑜铭一样,都是很好色的人,两人能凑到一起也不是没有道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宝贝……”沈何肆抓住白奕秋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接下来靠近楚鄂的时候,你可要小心了。” 白奕秋被他弄得耳根泛红,面上还是很正经看不出来什么,沈何肆这样一说,他也明白了什么。 “嗯,我会的。” 沈何肆知道最开始楚鄂就对白奕秋有其他想法,所以他也猜测楚鄂要七情散最大的原因就是白奕秋。 还想碰他家白大美人?想得到是挺美。 白奕秋察觉到沈何肆在看自己,他转头看向沈何肆,就见沈何肆眸中闪着亮光。 “怎么了?” 沈何肆听到白奕秋问自己,摇头道:“无事,就是想看看我家白大美人。” 他不希望白奕秋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白大美人那么纯洁,在皇宫中,好像生长在一滩泥沼中却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观赏还来不及,那家伙居然还想动手弄脏这朵莲花! 沈何肆怎么可能会让楚鄂得手,那可是连他都不舍得碰的人,虽然他在现代正处青春期,也会和同宿舍的人看一些片子,但他不会像那些人一样激动,甚至还觉得有些无趣,很多时候看一半还不到就困得睡着了…… “白大美人,要是我和楚鄂对你的心思都一样,你会讨厌我么?”沈何肆摸上白奕秋的泪痣,他似乎很喜欢那颗泪痣。 “或许放在以前会,但是现在,我很乐意。”白奕秋凑近沈何肆道,“毕竟我可是不管怎样,都要留在你记忆中的人。” 沈何肆看到白奕秋从袖口拿出软膏放到书案上。 “想试试么?”白奕秋看着沈何肆的眼睛,没有一点应有的情绪。 沈何肆看着他站起身,将系带解开,长袍滑落至脚腕处,春光乍泄露出香肩,随后整个人一览无余地站在沈何肆面前。 他喉结滚了滚,紧接着低下头。 “知道你身体不能剧烈运动。”白奕秋走到他面前强迫他抬起头,“所以我来。” 沈何肆看着白奕秋那张漂亮的脸,他别开头,紧接着弯身捡起那身长袍,重新给白奕秋披上。 白奕秋不明白他为何拒绝。 “还是算了。”沈何肆笑着拥住他,眸光晦暗,“白大美人还是一朵小白花啊,我还是更喜欢看着你好好的活着,这样我就满足喽。” 白奕秋明白沈何肆真正的想法,他也不再说什么,沈何肆是他的,又跑不了。 “还有多少日新岁?”沈何肆突然问。 白奕秋想了想回道:“将近六十日。” 沈何肆抬起头看向窗棂之外那盏月亮:“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他在入夏的第一场雨来,现在已经是冬日了,慕婉清说他最多撑到初春,现在的他已经舍不得死,也舍不得离开了。 “唉,白大美人,要是我死了,你记得给我立牌位啊。”沈何肆说起这事就将语气放轻,“就写我的本名就好,顺便帮沈何肆立一个。” 白奕秋却道:“不立你的。” “嗯?为何?” “死的人是沈何肆,你不是他,你……不会死。” 他说这话也是为了麻痹自己,他不相信少年会死,不相信命运会那样捉弄一个少年,给了他重新活下来的机会又这么快就收走。 白奕秋不相信。 若少年真的来到这里才将近一载就要被将上天赋予的特权收回,那这个少年就是人间最不幸的,没有之一。 “嗯……不死。”沈何肆笑了。 两人心知肚明彼此的心思,安慰对方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永庆年间,季冬,大雪三日未停。
第三十四章 引山洪 阴山—— 大雪飞落,寒风阵阵。 萧谏坐在马背上搓着手:“哈——澹明,我们还有多久到?” “快了,沈何肆说就在这附近。”诸葛澹明将在马下将他的披肩从新整了整。 【宿主,前面的路段小心一些,这个时候和地方,怕是会发生雪崩。】 “……嗯。”萧谏转头对诸葛澹明道,“澹明,咱们走慢点吧,我担心会有雪崩。” 诸葛澹明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好。” 他翻身上马,和萧谏慢悠悠赶马向前走,他发现近些日子萧谏总是能很清楚的知道危险。 萧谏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和沈何肆一样? “这边好像有什么声音。”萧谏隐隐约约听到风声中混着十分细微的说话声。 “不在这里。”诸葛澹明抬眼看向远方,阴着的天和雪地,眼中闪着不明的光,“声音这么小,可能是因为风的原因,但离咱们一定不近。” 萧谏明白了,距离不近,但是一定在前面。 “会不会是楚鄂藏起来的那支军队?”萧谏的头发被风吹得飘扬,挡住了他的视线,他费劲把头发从嘴里拨出去。 诸葛澹明笑道:“很大的可能是,我们有两个人,能动手千万不要讲道理。” 萧谏:…… 瞧瞧这是什么人啊,他真想给诸葛澹明一拳。 奈何根本打不过…… 【就是这里雪崩的概率大,山太高了,一定要小心。】 萧谏悄咪咪看了一眼诸葛澹明,只要诸葛澹明不作什么妖,他就没有问题。 他正凝神,突然听到了一声狐狸叫。 那声音在整个雪山附近显得很响亮,萧谏暗道不妙,他抬头看到了一只白色的狐狸,是雪狐。 紧接着是巨大的声响。 “阿谏,我们快些,这里要发生雪崩!”诸葛澹明说着就翻身上萧谏的那匹马上,把萧谏禁锢在怀里,自己则拿着马绳勒马,“驾!” 两人刚跑没多远,原来诸葛澹明的那匹马就被山上滑落的雪埋了起来。 “澹明快快快!”萧谏急得快要跳脚了。 “坐稳。”诸葛澹明一眯眼,往紧勒绳子,马嘶声响起,如同离弦的箭一样飞出。 萧谏惊呼出声,他感觉自己吃了一口雪:“呸呸呸。” “先在前面躲躲!” 诸葛澹明蹙起眉:“不行,那边躲也容易被埋起来,再往前些直接出去就没什么问题了。” 谁知道那个雪狐会突然冒出来怕,萧谏真的后悔来到这里了,反正现在是雪崩,他在叫也不会发生什么更坏的了。 于是扯着嗓子大喊:“沈何肆!” 而此时,沈何肆刚把高济叫到白奕秋的睡房。 “最近皇宫有没有什么事?”他将茶盏放好。 高济摇了摇头道:“暂且没有,之前做的那些就好像是被盖过一样,风平浪静,没有一点动静。” “慢慢等吧。”沈何肆笑道,“我敢保证,接下来不出几日,皇宫就会有一股浪潮掀起。” 他的计划中,让高济做的那件事本身就不会那么快就发酵,看上去越是风平浪静,实则越是暗流涌动。 沈何肆正想着,突然感觉身上很难受,他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少主,少主你怎么了!”高济紧张地看着沈何肆。 沈何肆摆了摆手,他咳嗽了好一阵,等着缓和好再放下手抬起头时,手心和唇部已经全是血了,还有鲜血顺着指缝低落到地面 。 “我没事,接下来就没你的事了,你还在侯府中老老实实当个马厮,只要不出头,就没有人刁难你。”沈何肆将茶盏中的茶一饮而尽。 “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白奕秋坐在楚鄂对面,看着桌上美味的菜肴。 “你想做什么?”他把筷子扔下,双手抱胸道,“别和我玩这些,你这种人浑身上下都写着你不是好人。” 楚鄂笑出声,他不可置否道:“做好人总是要牺牲,维护自我利益的最好方法,就是把自己包裹成反派。” “啊……不对,应该是就像你说的,我本来就不是为了做好人而生。” 白奕秋眸光阴沉,他起身:“我先走了,恕不奉陪。” 楚鄂眼见着他要走,起身跟上去拽住他的胳膊。 “别走啊小美人,留下来聊聊?”楚鄂晓得令白奕秋作呕。 白奕秋用力想要甩开他:“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 楚鄂听到这话脸色却变得阴沉:“你一个坏事做尽的人,在装什么好人?” 白奕秋心一惊,他面色保持着原本不变的样子。 “与你有何干系?”白奕秋冷声道,“我和你不一样,并未做违背良心的事。” “是么?那你手中沾了多少人的血?”楚鄂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 白奕秋动作一顿,他手指颤抖。 “这些白暗卫可比任何人都清楚多了。” “你帮皇上做了,那么多事。”楚鄂抱住白奕秋,“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 然而下一秒却被白奕秋掐住了脖子。 白奕秋把他拽开:“对,说这些想要让我自负?我可从来都没觉得我是什么好人。” 以为自己得手了? 蠢货,他白奕秋只不过是听得厌烦了。 楚鄂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他心里产生所谓的负罪感,但楚鄂可忘了他白奕秋是什么人。 “省省力气吧。”白奕秋看向放在桌上的茶盏,“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喝。” 他虽然有七情散的解药,但是以防万一他还是没有喝茶,只怕茶里还有其他毒药,但是楚鄂喝了茶,只能说楚鄂可能把毒药涂在茶盏上。 “啊,早就知道了啊。”楚鄂叹了口气,似乎是觉得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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