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秋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就觉得自己一定会记住这个名字,因为那三个字比沈何肆好听多了。 次日,白奕秋去皇宫的时候便带着沈何肆。 楚鄂本来在宫外正交代小福子事情,在看到白奕秋带人来时凑过去。 “白暗卫,这人是谁啊?”楚鄂丝毫没有上次被白奕秋过肩摔的自知之明,“不会是那个侍从吧?” 白奕秋还没说话,沈何肆便开口了:“对,你好傻逼,我叫张建国。” “傻逼是何意?” “夸你长得好看。” 白奕秋早些时候便明白“傻逼”是用来骂人的,没想到沈何肆还能这样一本正经说出,他险些笑出声。 “多谢夸奖。”楚鄂被人夸心情还不错,“白暗卫带他来宫里做甚?” 白奕秋道:“他要跟来的,在侯府既然是小侯爷,我自会纵着他。” 沈何肆在旁边勾了勾唇角,白奕秋的占有欲真的比他想象中还要强。 “是啊,我们家小侯爷可是很好的。”沈何肆顺着白奕秋的话道,“还请您让一下,我们小侯爷还有事。” 白奕秋带着沈何肆绕过楚鄂。 刚离得远些,白奕秋就听到沈何肆生气压低声音道:“他看你那个眼神,我真想把他撕成碎片。” “你有那能力么?” “……没有。” 很好,沈何肆的心灵受到了重击。 “等一会儿你不要乱说话,把原来的架子收收,该服软服软。”白奕秋担心他不愿意,特意补充道,“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争取你活的时日。” 沈何肆自然明白白奕秋的想法,他道:“听我家宝贝的。” 白奕秋看了他一眼,带着他去后宫皇后的住处。 “告诉皇后我们要见她。”白奕秋对前面的宫女道。 “皇后说您若来直接进去便是。” 白奕秋没想到那皇后居然让他直接进去,是料到他回来么? 他和沈何肆对视一眼,两人直径走进去,看到了坐在木椅上的皇后。 “本宫可从未说让一个侍从进来,白暗卫未免太过于纵容这个侍从了。” “实不相瞒,臣对这侍从破有好感。”白奕秋直言道,“臣今日带他来,就是想请娘娘满足他的心愿。” “你有何心愿?”皇后朝沈何肆抬了抬下巴。 沈何肆丝毫没有像是在询问的样子,只是通知道:“臣知皇后想要臣的命,但臣有最后一个心愿想要完成,那便是与小侯爷一起过完这个新岁。” “恳请娘娘同意,若不同意,那我只好违抗您的命令了。” 这话让白奕秋动作一顿,沈何肆还真不怕死。 他看向沈何肆,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并没有看皇后。 “你还真是胆大。”皇后冷笑。 沈何肆反驳:“不敢,臣要是真胆大就不会来这里和您说了,而是直言臣不想死了。” “但是为了小侯爷,臣也愿意付出生命,只求皇后能满足臣的心愿。” 这可没有一点求人的意思。 皇宫不顾形象抛给他一个白眼:“本宫准了,一旦过了时间,你必死无疑。” “得令。” 离开后宫,沈何肆一脚踹上一颗还托着雪的树,雪没踹下来,反倒差点把自己栽倒。 “不行,宝贝……”沈何肆伸手捂住脸,“现在这副身体简直太弱了,什么都完不成。” 白奕秋把他的手拿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必自责。” “接下来你应该没什么危险了。” 沈何肆现在已经算是暂时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皇后暂时不会找他麻烦了,就看楚鄂和白瑜铭了。 其他人倒是不必在意,毕竟五殿下是皇上最小的儿子,其他年长些的,都被送去出征了。 等他们回来,皇宫已经乱套的不成样子了。 “把诸葛澹明他们也叫上,继续商议接下来的事。”沈何肆活动了下手腕,接下来,就等候时机了。 …… “大晚上的叫我们出来做甚?”萧谏打着哈欠,他迷迷糊糊就被诸葛澹明叫醒。 沈何肆坐在石凳上裹着被子:“商讨接下来的事。” 萧谏看到他就清醒了:“你出来居然带着被子!” “对啊,我家宝贝允许的。”沈何肆笑道。 宝……宝贝?! 萧谏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在一起了,再次感慨自己的效率。 【看吧宿主,你找对时机便很容易。】 “好像确实是这样……”萧谏心想 “说正事。”白奕秋提醒道。 “咳咳,好。”沈何肆竖起一根手指道,“现在计划一直在顺利进行,要不了几个月,启邑的那些兵力就会全盘崩溃。” 他感受到冷意又把手收回去裹紧被子:“我们要选在新岁后动手,是因为楚鄂和白瑜铭会先按耐不住动手,我们在外面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 “只要他们打起来,到时候就是我们动手的最合适的时机,帮萧谏夺位也就易如反掌。” 诸葛澹明开口:“具体要怎么做?” “暗中削弱楚鄂他们的兵力,不过他们的兵并不在皇宫,他们还没有光明正大收揽兵力的胆子。”沈何肆笑眯眯看向诸葛澹明,“看来是时候需要你和萧谏去一趟阴山了。” “什么时候?”萧谏问。 沈何肆眉眼含笑:“就最近三日,若你想赶着新岁或者说在那之后,都已经晚了。” 萧谏可不想错过新岁,他还是个孩子,他更喜欢吃喝玩乐,穿进书里完全就是被迫的好吗?! “澹明,为了我以后开心的日子,我们明日便启程。”萧谏扑到诸葛澹明身上取暖,“嘶……这天真冷了。” 诸葛澹明看了他一眼,声音带着笑意:“阿谏这是想趁机逃出宫吧。” “当然不是!”萧谏狡辩,“我这可是为大局着想!” “好好好,那你们明日便去,这里的事就交给我和奕秋。”沈何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白奕秋看着沈何肆,他问:“我在宫中需要做甚?” “就盯着楚鄂和白瑜铭,别让他们暗中搞什么小动作,但是尽量想办法把楚鄂他们要叛乱的行为透露给皇上他们,但是不要过于明显的提示。” 否则没人会信。 回到侯府后,沈何肆梳理着接下来的事,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对白奕秋说:“宝贝,帮忙把高济叫来。” 白奕秋颔首,他出门,没多会儿便把高济带来了。 “沈少主,您找我有何事?”高济揉着眼睛走进来。 沈何肆大晚上把他叫过来是要做甚? “你可知兆曲河?”
第三十三章 穿堂风 那个人高济当然知道,就是皇宫的太医。 而当初给白奕秋情花剧毒的就是那个人。 “少主您问这个做甚?”高济有些不解。 沈何肆轻笑道:“那个太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教过慕婉清医术,也就做过这一件好事。” “他害了我,我自然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要杀了兆曲河?”白奕秋看向他问。 “不。”沈何肆神秘道,“我要借其他人的手去解决掉他,而奕秋和我并不是最合适的,那最适合做这些事的,反而成了你。” 白奕秋有些不理解,他基本上每日都会接触兆曲河,为何他反而成为那个不合适的了? 似是察觉到了白奕秋的疑惑,沈何肆道:“如果说兆曲河是因为皇上才给你毒药让你杀我,那他本来的目标其实是你。” 白奕秋想起来很久之前他让兆曲河被降职,兆曲河因为一味药稀有而私藏被他看到,本来他是不打算多管闲事的,结果让白瑜铭搅了一摊浑水。 “我们要做甚?”他问。 沈何肆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当然是让皇宫变得更乱。” 杀兆曲河最好的方法是借刀杀人,而这把刀就是楚鄂,不过在沈何肆的计划中,还需要加上容嬷嬷,也就是说沈何肆可以解决两人。 让所有矛盾指向楚鄂,再在后面完成一个反转,把矛头转向容嬷嬷,而动机本来不是杀兆曲河,而是刺杀皇上。 这样容嬷嬷别想跑掉,而且皇上的戒备心野火更强 ,到时候楚鄂和白瑜铭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也就是说可以把容嬷嬷和兆曲河解决掉,虽然这两个人对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但能解决一个是一个。 再后来弄个“刺客未死”的传言,皇宫必将乱套,而白奕秋则必须以生病为由在那之前离开皇宫,不被卷入皇宫的动乱中。 “所以这些时日,可要辛苦我家奕秋了。”沈何肆笑着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高济,“同样也麻烦高小弟了,这里面是我在这几天手机的东西,里面还有大致的皇宫平面图以及提示。” “你扮成一个小厮按照上面提示的到平面图标注的地方留下线索,他们是不会在意一个小厮的,到时我在皇宫外接应你,你放心全身而退。” 白奕秋不知道沈何肆给了高济什么东西,因为这是临时的计划,所以沈何肆并没有完完全全告诉他,他只能凭借直觉来暗中帮助高济…… 不对,应该是他在明,高济在暗。 当然,他也听了沈何肆的,表面上装着生病。 当他咳嗽时,他忽然间反应过来,沈何肆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咳嗽了,精神也不错…… 若不是沈何肆的感官在一种一种消失,那他说不定会以为沈何肆开始好起来了。 “白暗卫,你怎的会在这里?有没有看到上官楚迭?” 白奕秋转头看到了锦衣卫大都督,他咳了两声回答:“他好像有事,先离开了。” “原来如此。”大都督惊讶道,“您这个样子,是生病了吗?” 白奕秋又咳了咳道:“只是着凉了而已,休息几日便好。” 大都督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便休息,早些好啊,陛下那边还有很多活等着你呢。” “嗯。”白奕秋弯着唇,笑意却未达眼底。 真是个虚伪的家伙。 不过高济的事应该也做得差不多了,他得到汇合地点等着高济将其送出去。 白奕秋抬眼,看到了白瑜铭,对方这次居然是单独一个人,真是冤家路窄。 他躲到比较隐蔽的地方看着白瑜铭,发现对方在那不动了,原本以为被白瑜铭发现准备离开的白奕秋突然发现一个女人跑到了白瑜铭旁边揽住了对方的胳膊。 那女人还是个宫女。 白奕秋一眯眼,他有一个计划成型,若是做这件事能够毁掉白瑜铭,那白瑜铭以后绝对找不了他们麻烦。 等着回去再问问沈何肆,若是不会打乱沈何肆原本的计划,那他便行动。 在白奕秋把高济安全送出宫后,他悄悄去了御药房,提前去把药偷到,免得日后没有准备反而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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