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何肆虽然在现代的时候经常上课看口型帮同学传话,但他总要反应一会,而且要集中注意力辨别口型,慕婉清说话略微有点快,他辨别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回答。 若是可以,他只想盯着白奕秋,不和其他人说话。 等白奕秋回来,他马上走过去给了白奕秋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而却被白奕秋无情地推开。 白奕秋朝他做口型:你听不到了。 “……嗯。”沈何肆笑着露出一口白牙,“但是我们还能正常沟通不是么?” “可是我真怕你看不见。”沈何肆这么快就失去了五感中的三个感官,还剩下一个视觉和嗅觉,又能撑到何时呢? “不怕……”沈何肆轻轻牵起他的手,笑着道,“这几日,我想请白大美人帮我个忙。” “我想白大美人不会不同意吧。” 白奕秋苦涩笑了笑问:“不管何事,我都会尽力帮你。” 沈何肆神色温柔道:“跟我去买采两套嫁衣吧,我想……办一场只有我们两人的大婚。” “……好。” 两人去了衣裳街制作嫁衣的地方,白奕秋让沈何肆替他挑,而他站在一旁看着。 沈何肆了解白奕秋,对方不喜欢太华丽的,所以只要有一点装饰就好。 那他便让掌柜制作了两套男子穿的一模一样的嫁衣,没有繁复的花纹,只是镶着金边,在正中间绣一只金凤凰。 “男子和男子何以成婚。”掌柜小声咕哝了一句,虽然启邑民风开放,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最终为了银子还是照着沈何肆说得做了。 白奕秋当做没听见道:“大概多少时日能来拿?” 掌柜想了想道:“三十日后,铺里人多能搭把手。” 三十日后刚好是新岁,白奕秋颔首,转身就带着沈何肆离开。 “若是我死了,白大美人就把我原本的嫁衣烧了吧,在死之前,我会换上你的。”沈何肆道,“这样我就是死了也能记住……我曾经娶过一个叫‘白奕秋’的大美人做我的老婆。” 白奕秋:…… 可是老婆是老妇人的意思,他不是很想做老妇人。 “为何要做老妇人?”白奕秋对着沈何肆做口型。 沈何肆差点忘了在古代老婆就是老妇人的意思,于是他只好解释:“在我们那里,老婆就是丈夫对妻子的称呼。” 白奕秋沉默一阵问:“那为何你不能做我老婆。” 沈何肆闻言笑了起来,他十分宠溺道:“好好好,我是你老婆,白大美人……这下行了吧。” “还是算了……”他现在听起来还很奇怪。 不过…… 若是沈何肆喜欢,那叫便是。
第三十六章 他们回来了 不出白奕秋所料,皇宫果然乱套起来了,白瑜铭的事和“有人要刺杀皇帝”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已经传到宫外了。 听说白瑜铭被皇上关了禁闭,那个侍女也被杖责三十大板。 就连沈何肆直呼白奕秋棒打鸳鸯有一手。 容嬷嬷和兆曲河成了刺杀皇帝嫌疑重大的两个人。 “你们两个是想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造反?!”皇上怒拍书案。 容嬷嬷连磕三个响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绝对没有胆子想刺杀皇上!” 皇后也替容嬷嬷求情:“是啊皇上,容嬷嬷对咱们一直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是刺客,来刺杀您呢?” “你懂什么?”皇上冷笑着看着大臣们,“你们之中还有刁民想要害朕!” “那你倒是说说,你和兆曲河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容嬷嬷被吓的一个激灵。 她看向旁边的兆曲河,一定是这个人,一定是因为这个人虚荣心太强想害她! 而那边的楚鄂却陷入沉思。 他还在想着白瑜铭的事,最近接二连三有坏事发生,绝对是有人在背后耍手段。 上次他叫了白奕秋之后就再也未见到白奕秋,问起来皇上,皇上说白奕秋生病了…… 这样说起来,上次白奕秋的状态确实不是很好。 切,他才不信呢。 白奕秋凡事必有妖,最近这些事十有八九是白奕秋做的。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白奕秋居然没对他动手,原本以为白奕秋会趁机对他动手,可他却是被放过的那个。 白奕秋这次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忙,暂时把白瑜铭解决了,以后他可是要篡位的,一个国家怎可能容得下两个帝王,他一定会成为启邑唯一的帝王。 “楚爱卿,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楚鄂抬起头,看到皇上正看着自己,他说:“臣觉得此时并非表面看到的那样。” 皇上问:“你的意思是这凶手另有其人?” “正是,不过通过这些来看,凶手并不是想刺杀皇上,而是想打乱皇宫内部。” 容嬷嬷和兆曲河同时松了口气,没想到楚鄂会帮他们说话,然而楚鄂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们二人的心提了起来。 “但是凶手不选别人反而选容嬷嬷和兆太医也并非无缘无故。”楚鄂话锋一转道,“这两人想必也对皇上别有用心。” 容嬷嬷焦急起来:“皇上,别听他一派胡言!奴婢对皇上别无二心啊!” “皇上三思啊——!”兆曲河也颤抖地伸出手道。 皇上看着他们二人,似乎是在斟酌什么,连皇后都催促的时候他才道:“楚爱卿说得有道理,先把他们压下去关大牢里。” “皇上!” 容嬷嬷二人一直恳求皇上放过,然而皇上怎么可能放过他们,被两人吵得头疼后更是加重了惩罚。 皇后在一旁轻声道:“皇上这样随意降罪不好吧……” “有何不好?朕让他们往东他们就要往东,让他们受惩罚他们就必须受惩罚,让他们死他们就必须死!朕才是一国帝王!”皇上三句话让皇后一噎,说不出话。 楚鄂蹙起了眉,还真是个暴君。 不过快了,这江山——迟早会是他的。 白奕秋撑着油纸伞回到侯府,他见到沈何肆的第一眼就对着沈何肆做口型:“皇宫里彻底乱了,看来我们做的起作用了。” 沈何肆朝他束起大拇指笑道:“做的不错啊宝贝。” “也得谢谢我家沈少主……不对,应该是阮公子啊。”白奕秋回以一笑。 沈何肆看着他口型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伸出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下蔫了下来:“我好想抱起你转圈啊,但是我抱不起来我家宝贝了。” 白奕秋闻言反过来伸手想要抱沈何肆。 沈何肆明白他要做甚,慌忙拒绝:“不要,我不要被人抱,还是就这样抱抱好了。” 说着,他就搂住白奕秋用手拍了拍白奕秋的脊背。 想抱人又不想被人抱,白奕秋算是明白了。 “其他人长了十个脑子都猜不到是白大美人做的,楚鄂就是猜到也不会告诉皇上他们是你。”白奕秋十分轻松道,“所以我们接下来只要等就好。” 白奕秋反问:“皇后呢?” 沈何肆耸了耸肩道:“皇后还要借你的手杀我,你要杀我最容易了,所以她就是知道也不会碰你。” 白奕秋听着沈何肆说话,他知道沈何肆每次想得都很周全,每次都会为他想很多,甚至可以说是,沈何肆总是考虑他比考虑自己还有多很多。 “何肆。”白奕秋叫了一声沈何肆,发现沈何肆没有看他这边,所以不知道他在说话。 他只好拍了拍沈何肆的肩膀。 “嗯?”沈何肆感觉到了肩膀上的触感时转头。 等着沈何肆看向他时他才开口:“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 “我骗了你人,骗了你心,刚开始可还想着怎么弄死你。”白奕秋凑近沈何肆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如果这些还不够我永远留在你的心里,那我还可以再恶劣一些。” 好人很多,但往往无法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白奕秋乐意做一个罪人,用最坏的方式留在白奕秋的记忆中。 沈何肆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彻底缩短:“好,我不会忘记白大美人。” 白奕秋想,若是没有遇到沈何肆,他可能一直都是罪人,但是遇到了沈何肆,就是他用心底仅存的善念换来的。 真好…… 还有两日便是新岁了,沈何肆本来想着和白奕秋去看看嫁衣做得怎么样,然而沈何肆突然接到了一封密信。 是诸葛澹明寄来的,他们今日便到京城了,已经伪装好了,想让白奕秋和沈何肆去接他们。 “真是的,这是自己没脚么?居然寄信来还要接。”沈何肆披着披肩撑着伞吐槽。 白奕秋打着灯笼和他一起站在伞下看着城门之外。 雪已经堆积成了厚厚一层,身后是他们延伸到远处的脚印。 “先让他们到侯府,明天再给他们找个客栈吧。”白奕秋站在沈何肆对面道。 沈何肆看清了白奕秋的口型,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在冷风中冻了多长时间,两人终于看到了一匹马,而那匹马上的正是萧谏和诸葛澹明。 “好久不见~”诸葛澹明大老远就朝他们挥手大声喊。 的确已经很久没见了。 上次见面还是在将近六十日前。 萧谏从马背上跳下来搓着胳膊:“冻死了。” “最近宫里怎么样?” 他低着头说话,沈何肆看不清他的口型,只能由白奕秋回答:“皇宫里最近很乱,已经达成了咱们的目的,接下来就是等待楚鄂他们动手了。” 萧谏和诸葛澹明得知目前皇宫的动向,白瑜铭被关起来了,而兆曲河和容嬷嬷也被关进了大牢,现在就看楚鄂。 楚鄂为了方便一定会帮白瑜铭,在达到自己的目的后反咬白瑜铭一口。 而皇后必须得在暗中搞定,毕竟是块硬茬。 诸葛澹明吹了声口哨问:“小谦呢?” “他在侯府睡着了,你们呢,阴山的那些人搞定了?”白奕秋问。 萧谏点头抱怨:“嗯,那些家伙可真是难搞,我和澹明费了好大劲儿。” “阿谏,你说错了。”诸葛澹明辩解道,“是我费了好大劲儿,又是骑马,又是保护你还威胁……额,劝说那些人。” 沈何肆这时开口:“不管怎么说,接下来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了。” 萧谏这才反应过来沈何肆一直没发表意见,他不解问:“沈何肆刚才怎么没说话?” “他听不到了,只能看口型。” “我听不到了,只能看口型。” 两人同时开口,转头看了看彼此。 【宿主,看起来沈何肆已经很接近死亡了。】 “是啊,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就只剩下白奕秋了……”萧谏心里叹息。 他没看到白奕秋和沈何肆头顶有气泡,可见他们两人,现在什么都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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