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笑了下,“还不是因为你。” 张丘墨皱着眉道:“关我什么事?” 郁南也单刀直入地翻了个白眼,“对啊,关你什么事?” 张丘墨有点着急了,“是楚究哥吗?” 郁南心想男人的直觉什么时候这么准了。 正好电梯到楼层了,电梯门打开,张丘墨硬是按下关门键,冷声对郁南说:“你和楚究哥不会有结果的。” 电梯门一关上,电梯立刻又下行了。 郁南看着向下跳动的数字,再看向挡在楼层按键前面的张丘墨,十分无语道:“我是万万没想到张公子原来喜欢乘电梯。” 张丘墨:“我再跟你说一遍,周阿姨再喜欢你,你和楚究哥都没有结果。” 郁南如果把他和楚究的事说出来,张丘墨估计当场高血压,但他现在乘电梯乘得有点头晕,没心思再怼这位大公子了。 “张大公子,你要抢楚究,你是不是找错对象了,我给你指条正确的道路,直接把左星河干下去,再跑到楚究爷爷那里表现一翻,你就能上位了。你来针对我,是不是中了什么调虎离山之计啊?” 张丘墨也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理解。 郁南按了楼层,电梯到了之后郁南走出了门,留张丘墨在电梯里思考人生。 郁南回到办公室跟周亚兰交差,说申请单已经交上去了,半个小时后后勤部的同事会来给他安装电脑。 江伟光看到小实习生没有跟上来,就问郁南:“小郁总,他名字是哪三个字?” “弓长张,山丘的丘,墨水的墨。” “小郁总肚子里也有两滴墨水的哦!” 郁南其实他听懂了张丘墨东拼西凑的古诗词,但他必须要把读书少素质差的人设贯彻到底,他扬了扬手中的单子,笑呵呵地指着张丘墨的名字,“江总谬赞。” 江伟光也乐了,“说那么复杂做什么?” 郁南吐槽:“不知道,可能在M国TOP1的大学里学汉语言文学吧。” 江伟光没控制住,喷了一脸屏幕的茶叶水。 江伟光在擦屏幕,郁南电话响了,说是有个快递必须他亲自签收。 郁南下去了,外卖小哥给了他一个宝蓝色的正方体大盒子,盒子还用丝带贴心地绑了个蝴蝶结。 郁南抱过箱子,搬到办公室时,江伟光说:“好家伙,你这是订了个三层婚庆用大蛋糕吗?” 郁南干笑两声:“不是。” “那是什么?” “花。” 江伟光:“哇哦,是哪位爱慕者送的?该不会是董……” 郁南打断他:“他这么闲吗?” 江伟光心想应该不忙吧,巧克力都亲手做过了呢。 郁南胡扯:“没有,是一朋友,家里种花的,我不是搬家了嘛,说是祝贺我乔迁之喜。” 搪塞过江伟光,郁南在想这个大盒子怎么放。 放在办公桌上,占了一半的桌面,放在地上挡道,放在会议桌上又特显眼,路过的人都得问一嘴这是啥玩意。 当然,他自己也没出息地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花。 郁南忍无可忍,发短信问。 【你买了几朵?什么花?】 一个包子:【就一朵。】 郁南拍了那么大的一个盒子发给他。 【你管这个叫一朵?】 一个包子:【真一朵。】 一般只有米其林餐厅摆盘时候才会用一个很大很大的盘子装一点点菜,这米其林摆盘艺术都渗透到鲜花界了,这么大一个箱子就放一枝花。 郁南搞不清楚有钱人的思维,既然只有一枝花,那么他就拆开这个碍眼的箱子,把这只米其林花拿出来插在会议桌的花瓶上,再把纸箱踩扁,正好那条丝带可以捆起来,提走就能论斤卖。 想法变成行动,郁南走过去解带子,江伟光探头问:“我能不能欣赏欣赏?” 郁南:“可以。” 丝带滑落,郁南掀开盖子,顿时瞠目结舌。 粉粉的一大束花,散发着人民币的味道。 一向沉稳懂得控制情绪的江伟光也忍不住爆国骂:“卧槽!你这朋友好创意,乔迁随这么多礼,你该不会是要搬到月球去吧。” 正好张丘墨拿着一杯咖啡走进办公室,正好也看到了,惊讶顿在原地,随后不屑翻了个白眼,不轻不重地嘲讽:“哟,二奶花。” 郁南看向他,不冷不热道:“嫉妒吗?” 张丘墨嗤了声,回到了工位,“我嫉妒你?笑死人。” 郁南懒得跟他争执。 郁南把盒子盖了回去,江伟光:“等等,我拍个照发个朋友圈,中间这朵花是君子兰吧?董事长办公室里有好几盆。” 撕拉一声,章丘墨打开咖啡盖,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怎么,哗啦一声咖啡洒了半边办公桌。 顿时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咖啡的焦香味。 郁南和江伟光桌上都有纸,但他们当做没看见,心照不宣地该干嘛干嘛,连多余的停顿都没有。 张丘墨刚搬来,桌上还没抽纸,他黑着脸去洗漱台拿抹布,路过楚究办公室时,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到了那一整个架子的君子兰。 张丘墨嗤了声,“巧合罢了。” 张丘墨取来抹布擦桌子,江伟光还在对着花拍照。 江伟光虽然年过四十,但特别喜欢分享生活,朋友圈的字里行间透露着一股中年男人的诚恳。 郁南:“请不要@我。” “放心,”江伟光边说边编辑,“我一个朋友收到的乔迁之礼,贵重又创意,礼重情谊更重,可以吧。” 郁南:“……” 楚究其实也没说错,这么大的盒子确实只有一枝花。 一簇怒放的君子兰放在花束中心,围着它的是几十枝是大丽花,用人民币折的大丽花。 不知为何,郁南有种收到昨天晚上的劳务报酬的感觉。 花里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只写了三个字—— 有钱花。
第48章 下了班,郁南把花抱回家,抽出花束中间的君子兰,放到花瓶里,和藤椒共处一室。 杂乱的藤椒和优雅的君子兰同时出现在一个花瓶里,互不相干,十分违和,硬凑在一起十分别扭。 但别扭有别扭的特别之处,郁南没有把藤椒扔掉,他举起手机,给这两个别扭的玩意拍了一张合照。 他发了个朋友圈,配上文案:路边的野蛮藤椒和高贵的米其林君子兰。 发完朋友圈,他摁灭了手机,黑色的屏幕上倒映着一张眉眼含笑的脸,神情比那支娇艳的米其林君子兰还要灿烂。 郁南有些烦躁地别开视线,把头发抓得乱七八糟之后,删除了刚才那条朋友圈。 想了想,他把头像换成了那枝野藤椒。 他一支一支小心翼翼地拆开有钱花,花了一个小时,数了下钱,总共五万块。 他把钱存到银行,再转给楚究,正好他转给楚究的6400块钱的烟花钱长期不接收又退了回来,这已经是第五次退款了,这次郁南打包全给他转过去。 果不其然,一觉醒来,楚究没收钱,而是发了一条消息,消息也没提到钱。 一个包子:【删了干嘛。】 紧接着是一张他那条朋友圈的截图。 郁南气笑了,这人是什么人,那条朋友圈问世不过三分钟,他怎么会看到的。 郁南不知道怎么回,干脆就转移话题。 【钱收一下。】 郁南浏览了下朋友圈,江伟光的那条有钱花的朋友圈下一排又又一排的点赞,点赞最下方还有他的回复。 【统一回复:感谢大家的点赞,希望我们都能早日收到属于自己的“有钱花”!】 江伟光的朋友圈从没有过这么高的点赞数量,仔细一瞅,才发现楚究点了赞,而且是第一个点赞。 原来这也是一条充满了职场臭味儿的朋友圈,郁南很不屑很嗤之以鼻但随波逐流地也点了个赞。 隔日同一时间,给楚究打过去的钱又自动退了回来,同时还有他发过来的一些废话。 一个包子:【这边的早饭真难吃。】 一个包子:【午饭也难吃。】 一个包子:【晚饭最难吃。】 一个包子:【饭后甜点还行。】 一个包子:【辣椒味冰激凌.jpg】 四条消息都是夜里发的,郁南算了下时差,估计是他每吃一餐饭就顺便吐槽一下。 但这个辣椒味的冰激凌是什么鬼? 白月光的白:【辣椒味冰激凌?你口味真重,还有,钱收一下!】 不料楚究回复了,他又发过来一个辣椒味的冰激凌。 一个包子:【越吃越上头。】 郁南吃饱喝足躺在床上,没什么事做就和楚究闲聊,这个时间楚究那儿应该是凌晨四点左右。 白月光的白:【你半夜起来吃冰激凌?】 一个包子:【昨天晚上吃的。】 白月光的白:【那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一个包子:【上厕所。】 郁南正在喝水,一个没控制住,跟江伟光似的,喷了一手机屏幕的水。 这种东西正常人吃了都拉肚子,何况楚究这种习惯了清汤寡水的肠胃。 白月光的白:【自虐?吃不了就别吃了。】 一个包子:【忍不住。】 郁南搞不明白一个奇怪口味的冰激凌有什么上头的。 不过郁南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大概就是男人的猎奇心理吧。 正因为有这种猎奇心理,他有,楚究也有,所以他和楚究这种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交集。 就像君子兰和野藤椒,若不是硬凑在一起,是永远不会同时出现在花瓶里的。 白月光的白:【钱收一下,你这样感觉像你找了付费服务。】 一个包子:【什么付费服务?我不懂。】 郁南嗤了声,他不懂才怪了,从他这两次的表现看,他不仅懂,还懂全套。 白月光的白:【那是我找付费服务,行了吧,这是你的费用。】 一个包子:【对你免费】 白月光的白:【对我免费,那你对别人收费?收多少?】 一个包子:【只对你开放。】 郁南忍不住笑着彪了句脏话,这话题走向怎么越来越偏,早上的男人火气都比较大么,他都拉肚子了火气都没泄掉一些么。 半晌后,楚究又给郁南发来了消息。 一个包子:【想你了,怎么办?小郁总发个照片过来看看。】 郁南嗤了声,他还没有给别人随便发自拍照的习惯,他还要脸。 郁南没给楚究发照片,楚究倒是给他发了不少。 是他们在李信扬的订婚宴上一起唱歌的照片,他抱着吉他笑着浅吟低唱,而楚究几乎都是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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