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笑了下,“你喜欢君子兰。” 楚究难得诧异:“你怎么知道?” “你办公室那几盆长得很好,忙得双脚不沾地的大老板却养得那么好,不是喜欢是什么”郁南揉着肚子说,“好了,我饿了,吃饭吧。” 楚究抬了抬眉,郁南刚才是在撒娇吧。 郁南走到桌边,看到色香俱全的五菜一汤,虽然用的是不锈钢碟子装着,但仍能看出一些高级感来,显得他刚才炒的那一盘木耳炒肉片过于地摊了,他确确实实被楚究的厨艺惊艳到了。 更惊艳的是,味道居然不错! 郁南一向重口,看不上那些清汤寡水,原来清淡并不代表没味道,原来保留食材原有的味道也很美味。 二话不说,在维持最基本的饮食礼仪和形象的前提下,郁南用比吃麻辣香锅还快的速度干掉两碗白米饭,还特么的不受控制地打了个饱嗝。 楚究不动声色地收拾碗筷厨房,郁南过意不去:“放着让我来吧。” 他嘴上客气,但屁股一动不动,直到楚究收拾打扫完,郁南再客气一句:“都说放着我来了。” 楚究擦干净手,带好手表,整理衬衫袖口,又恢复到矜贵的模样,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竟会弯腰洗手做羹汤。 郁南莫名想到了田螺姑娘。 楚究坐到了他的对面,“吃饱了?” 吃饱喝足的人毫不吝啬地夸奖:“嗯,吃饱了,真好吃。” “那现在说个正事?” 郁南连忙打住,“等一会,消化一下再谈工作,饭饱不思工作而是思……” 郁南麻溜坐直:“老板你有什么正事?我洗耳恭听。” 郁南总算明白为什么中医养生提倡吃三分饱,吃太饱不仅伤脾胃,而且伤脑子。 楚究:“吃人的嘴软,你现在嘴软不软。” 郁南抿了抿唇,笑者说,“软得一塌糊涂。” “那说吧,最近为什么刻意躲着我?” 郁南本想再打个饱嗝,闻言饱嗝都咽回去了,结果整个人似乎有一口气卡在喉咙里,特别难受。 楚究倒了一杯柠檬水递给他,郁南接过,喝了两口之后终于顺畅了些,不得不说,楚究这人是聪明,什么事都想得很远,想到几步之后的事情,如果他去下围棋,肯定是大师。 他这种走一步想后面二十步饿性格,今晚他献殷勤只是铺垫,目的就是为了问这句话。 可说这话题还不如谈工作呢。 郁南接机战术性沉默,试图无声转移话题,但楚究铁了心打破砂锅问到底,“现在又喝我的,嘴更软了是不是。” 郁南抿着唇放下水杯,快速瞟了楚究一眼又移开眼。 楚究像研究恐龙化石一样看着他,恨不得再拿个放大镜看。 郁南皱着眉摇了下头,“没有啊。” 楚究快速地蹙了蹙眉,“不是说嘴软了?” 郁南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真没有。” 楚究笑了下,抬眼看着郁南,像法官列举犯人罪状一般罗列他的“罪行”,“签字文稿都是周亚兰转交,开会从不抬头,没事做的时候一直在本子上画乌龟,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午饭没等到人少后再去而是去挤电梯,打开水上厕所都下楼,甚至叫你拿点零食到办公室,你都要拿两张废纸当做文件打掩护,巴不得两人不认识,还说没有?” 郁南不曾想过,楚究每天忙得恨不得走路都要踩风火轮,怎么会察觉到这么多细节,甚至连他开会画乌龟都知道。 即使楚究察觉了,但郁南是绝对不会承认的,“需要签字的文件让总监转交是我的本职工作,原则上我不能越级,开会不抬头是因为做记录,早去吃午饭是因为现在天冷了饿得好快,上下楼打水是因为医生说要多运动,至于那两份文件,我是要放到门口碎纸机,一着急就拿过来了,另外,我在笔记本上画的不是乌龟。” 楚究气笑了,“那是什么?” 郁南:“玳瑁。” 楚究:“……” 看着某个强词夺理的人,楚究觉得应该教训一下了,他站起来,坐到他的身侧,狭小的双人沙发立刻被挤得满满当当,楚究人在动,但是眼睛从没离开过郁南的眼睛。 郁南有点心虚地往后挪了挪,挪到无处可挪,再随便扫了扫头发强装镇定。 后来实在装不下去了,起身道:“我去洗点水果。” 不料还没迈步,就被楚究拽回来,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楚究一倾身,整个人罩在他上方,天花板上的圆形灯泡变成了楚究的脸。 两人呼吸轻浅,却因周边环境太过安静而变得清晰。 相似的场景再现时,人总会特别容易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场景,他的手臂环上了楚究的腰。 楚究盯着他的唇,两人呼吸频率越来越快时,郁南意识到,不只有他想到了那天晚上。 郁南回过神,连忙推开楚究,但楚究眼疾手快,一下就捉住了他的手腕往他头顶上摁。 论拼力气,郁南是拼不过他的,他挣扎了两下,楚究反而把他箍得更紧。 两人呼吸交缠,心率也随之上升,楚究饿呼吸开始变重,眼里的情绪也越来越浓,紧绷的下颚在克制。 郁南冷淡道:“老板,你是想在我这里再翻一次船吗?” 楚究盯着他的唇:“也不是不行。” 郁南气笑了,“不要做这种让自己后悔的事,不要再留下黑历史了,老板。” 楚究:“我没后悔过,也没觉得是黑历史,那天晚上我很享受,信么。” 郁南愣了愣。 楚究低头,亲了下他的脸蛋:“而且还会想你。” 郁南:“……” 楚究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郁总,船早已经沉了,还怎么翻啊。” 郁南不敢看他的眼睛,楚究的眼神一向冷淡,但只要带着一点温柔的情绪,就特别蛊惑人。 两人越靠越近,郁南下意识别过脸,楚究滚烫的鼻息卷着他的脸颊发烫。 楚究轻轻笑了下:“躲什么?不是说没躲我吗?” 郁南咬咬牙,扭过头和楚究对视。 身体上对抗不了,他还可以用嘴骂,他不会让楚究占到一丝便宜。 但他一张嘴,楚究眼眸一沉,似终于等来猎物露出破绽的猛兽,俯身下来,直接吻住了他的唇。 没再给他嘴硬的机会。
第47章 事实证明,鬼混只有0次和下一次。 作为男人,郁南最瞧不上男人的一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欲念随便一勾就起来,一起来满脑子就都是黄色废料,如果对方仔帅一点,身材好一点,再会撩一点,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加上楚究说的情话太蛊惑人,三两下他就已经迷迷瞪瞪找不着北了。 他俯首称臣的样子太虔诚,谁不想把那高高在上的王拉入红尘中滚一圈,看他沉沦失控呢。 楚究亲他亲得七荤八素之后,就不满足于嘴上的便宜了。 若不是他身体怀着两个护身符,估计情况要比那天晚上更加激烈。 郁南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和楚究之间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的。 还不如当时就顺了楚究的意,一起去吃一碗面算了,带他回来做饭吃饭,却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要怪就怪楚究太过老奸巨猾,太能算计,就连他张嘴的时间都算计好了,他一张嘴,某些不当人的狗东西立刻开始捉住,根本就没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他动手也就算了,还贴着他的耳朵说着露骨放荡的情话,这些话他都是上哪儿学的! 郁南暗暗懊恼,楚究不是个东西,但自己也没什么出息。 事后,两人躺在床上,床没多大,但郁南必须离他远点,让两人中间有条楚河汉界,以表明自己的态度。 楚究的手时不时越界,郁南出声警告:“你再伸过来我就剁掉。” 楚究笑笑收回手,枕在脑后,“你这个床不太牢固,差点都塌了。” 郁南质问他:“你不是说我定力差,为了孩子十个月都忍不了吗?要我戒男色吗,你呢?” 楚究特别厚颜无耻:“我咨询过医生,这种强度可以,当然只能跟我。” 郁南嗤了声,“跟谁也归医生管?这医生管得真是宽啊。” 楚究:“只能跟我这个是我自己说的。” 郁南很不服气,“凭什么只能跟你?” 楚究沉默了半晌不说话,忽然本来就不太牢固的床又猛地摇了下,楚究翻身,三两下就把他罩在了身下。 郁南:“……” 楚究伸手轻轻捏了下他的痒痒肉,郁南怕痒,控制不住扭曲求饶,楚究没敢让他太过剧烈运动,适可而止后把人抱在怀里质问:“那你还想跟谁?” 楚究的手就在他腰间的痒痒肉上蹭,随时都可能挠他一把,郁南哪还敢造次,“别闹了。” “那你说只跟我。” 郁南才不说。 楚究靠过来,“嘴又硬了,那就只能亲你了。” 不得不说,楚究是个调情高手,相当懂得拿捏人,郁南没忍住笑了下,楚究似乎得到了引导,更加变本加厉了。 郁南没回答,他知道即使顺了意,他也逃不过一顿亲,但某些人还算知道适可而止,没有再折腾下去,只是抱着他,摸了摸他的肚子。 楚究:“最近还吐吗?” 郁南:“没有了。” 楚究:“下次产检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 “好想让他们快点生下来。” 郁南有点动容,难道楚究是在期待和他们见面吗,“为什么?” 楚究:“忍着不能碰,只能过手瘾,郁总不觉得可怜吗。” 郁南:“……”他就不能期待他一点。 意乱情迷之后,郁南表面云淡风轻,但相当无地自容,虽然很疲惫,还是强打精神以老死不相往来以相逼,成功把某些表面禁欲其实禽兽不如,还想死皮赖脸留在这里过夜的的人轰出家门。 楚究太能折腾,郁南运动量太大,再无地自容羞愧难当也抵不过困意,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郁南肚子隐隐作痛,按照女性妊娠规律,前三个月胎儿不稳定,是不能进行性生活的,他吓得够呛,连忙跑到医院检查。 某些人爽完了拍拍屁股出了国,让他独自一人提心吊胆来到医院检查,仔细算起来这一次他又吃了大亏。 以后一定要远离楚究,这人太会勾引人,比他多吃那么多年饭,得多长多少个心眼子。 还好孩子没事,他只是单纯一下子吃太多消化不良。 楚究做饭是真的好吃啊。 医生给他开了些助消化的药,还特地嘱咐:“以后吃完饭,尤其是吃太饱之后,不要做剧烈运动,散散步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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