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张鹏兴奋的声音传来,“小南南,偷到了吗?” 郁南:“偷什么?” “人类的小蝌蚪啊。” 郁南困意醒了一半。 郁南:“啊?偷?没偷啊,我……”偷那玩意干嘛? 张鹏:“没偷,那,是做什么不可说的事了?” 郁南明白了,张鹏说的是昨天晚上的事。 他心想这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敢做就敢当呗,要是昨天晚上那人找上门来让他负责,也可以商量给人家赔点钱。 郁南:“嗯。” “卧槽啊牛逼!!那你赶紧过来我这里啊!你还想不想怀上他的孩子了?” 郁南:“?” ??? 吧嗒一声,郁南的手机掉在了地上,他的三观和手机屏幕一样,碎了。 * 和郁南此时的震惊和忐忑不同,楚究带着团队来到了欧洲后,立刻开始工作。 这次来,主要是想争取该品牌医疗器械的生产和销售的资格,楚氏已经建好了生产线,技术人员已经配备齐全,已经投入很多成本。 而该品牌刚出了一项新技术,还没投入大批量生产,楚究先行一步,把生产线建了起来。 当然,他这一决定,当然受到了楚氏董事保守派的强烈反对,理由很简单,拿不下欧洲那边,这座工厂就成了摆设,那些高薪聘请的技术人员也变成了吃空饷。 正如他的堂兄楚城所说,他在楚氏现在是只手遮天一意孤行。 楚究并不理会,强势前行,用一句“菜是原罪”堵了所有人的嘴。 合作整整谈了快一个月,每天的会议从早上开到了晚上,楚究全程用流利的外语阐述楚氏的优势,对于甲方的提问也是对答如流,一个人单挑对方八个,即使对方故意刁难设陷阱,也仍保持思维清晰,沉稳如常。 每天口干舌燥,回到酒店润喉糖一含就是一整夜。 最后,项目终于拿下来了。 签了合同,楚究和对方握手。 李信扬终于松了口气。 难怪楚究总说那些保守顽固的董事废物草包。 欧方代表问楚究,“如果不把项目给你,你做的这些不都白费了?” “我们国家有句俗语,机会都是留给有时间准备的人,”楚究笑了笑说:“这是我的诚意,也是我的信心,合作愉快。” 楚究不卑不亢,从容自信,也难怪他总是说那些顽固派是废物草包。 欧方代表要尽地主之谊,邀请楚究去度过美好的周末。 楚究拒绝了,“周末要去听一位朋友的大提琴演奏会,如果您感兴趣,我很高兴,也很欢迎。” “大提琴?”其中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暧昧笑笑,“是楚先生心底那位白月光吗?” 楚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避重就轻,“您很了解我。” “当然,我们也要了解我们的合作伙伴,楚先生的深情真是让人动容。” 楚究:“谢谢。” 楚究和欧方代表告了别,李信扬定了晚餐。 拿到了这么大的项目,李信扬很兴奋,而楚究则很淡然,还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 李信扬举香槟竟他,“老大,一会儿回酒店好好休息,您辛苦了。” 楚究跟他碰了下杯,“一会儿去听大提琴演奏会。” 李信扬默了默,“真去啊?老领导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你去了。” 楚究温文尔雅地切着牛排:“帮我定一束玫瑰,不要落款。” 李信扬作罢,楚究做决定的事情,九头驴都拉不回来。 李信扬:“这帮老外真是厉害,连你和大提琴家的事都能查到,看来对你做了事无巨细的调查。” 楚究淡然一笑:“我刻意的。” 李信扬有点懵了。 六年前,和楚究青梅竹马的左星河抛弃了楚究,前往国外追求梦想去了。 在外人看来,左星河是楚究心中的一道疤,提不得,也碰不得。 李信扬太过震惊,以至于嘴比脑子快,“为什么?” 李信扬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然而楚究心情不错,回答了他的话:“欧洲人都愿意相信浪漫的故事,看来效果不错。” 李信扬又再次震惊,传言中无人敢碰的伤疤,竟成了交易的筹码? 李信扬一时分不清他和左星河之间的感情到底是真心,还是只是个故事。 但老板的心思谁能懂呢。 吃完饭,李信扬把楚究送回酒店,随后他定的花也到了。 很大一束玫瑰,没有落款,但有个小盒子。 楚究拿出来问李信扬:“这是什么?” 李信扬沉默。 楚究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两盒安全套。 楚究抬眼看他。 李信扬旁敲侧击:“是这样的老大,我表哥呢,前段时间跟一个男的结了露水情缘,没做安全措施,不料那个男的怀孕了,现在闹着让我表哥负责呢,我还有一个朋友,和外国一个小哥哥在一起,染了病。” 李信扬战术性停顿,希望楚究能听明白他的暗示。 毕竟这男人啊,一开弓就没有回头箭,情爱之事只有0次和无数次。 可是楚究一点反应都没有。 无论从安全角度,还是健康角度……对吧老大。” 李信扬这番好心,倒是让楚究想起了那天晚上。 这段时间忙于工作,倒是把这件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那人自以为技巧高超,其实青涩笨拙,明明臊得满脸通红,却还逞强不甘下风,脾气很倔,嘴很硬,小身板却很软。 人长得漂亮,技术却不怎么样。 楚究对情爱之事没有太大的渴求,但那晚却爽到忘了做安全措施。 即便如此,这并不影响他将此事定义为“阴沟里翻船”。 楚究撩眼,把小盒子塞回李信扬的怀里,“秘书办公室的郁南,开除。” 这回轮到李信扬震惊了。 “老……老大,你前些日子就是跟他……那什么吗?他……他有生殖腔,而且……” 楚究:“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李信扬深吸一口气,不带停顿说完整话:“他是你的小迷弟曾经在车库拿花堵你甚至请求你捐精给他他要给你生儿子的那个啊!”
第4章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公鸡 这段时间不仅楚究把这一夜露水情缘忘到九霄云外,郁南也是。 他甚至都还没获得原主曾经在车库拿鲜花堵楚究,还说要给楚究生儿子的记忆。 楚究在欧洲忙,郁南也在公司忙了。 张鹏的电话颠覆了他的三观,他还没有来得及消化吸收,一个叫周亚兰的女人给他打了电话。 郁南接起,还没说话,那端暴躁的女声传来:“郁南!你干什么!现在都几点了!怎么还不来上班!别以为总裁出国了你就可以偷懒!你辞职报告交了吗?再不来我算你旷工!不想干就说,我下个月打报告把你开了。” 他现在是楚氏集团秘书办公室的员工,业务能力一般,主要干些杂活,端茶倒水布置会场打印文件,说好听点是小秘书,说难听点就是打杂的。 他刚毕业没多久,入职还不到三个月,因为秘书办一个女同事回家生孩子了,那个女同事刚好是他的师姐,他才顶上的,用处大概就是提升秘书办的平均颜值。 他能进入楚氏集团秘书办,一是运气好,二是秘书专业应届毕业生的身份,三是颜值,毕竟秘书团队也是企业影响。 反正不是才华。 周亚兰是公司秘书办总监,他的直接上司。 周亚兰想开掉他好久了,但楚氏现在正在拓宽国际市场,整个公司忙得不可开交,没有人愿意在人事调整方面浪费精力。 何况郁南主要干些不用脑子的杂活,她现在没精力去处理他。 至于周亚兰为什么想开他呢?当然是他表现太差。 但郁南知道,和直属上司直接作对,那就是跟钱过不去,而且楚氏是大企业,大树底下好乘凉,他当然不能让周亚兰打报告开除他。 作为一个清醒的打工人,郁南当然明白,无论在哪个世界,要活下去,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他总归不能靠这个只有250个粉丝的直播间生活。 他真诚道了歉之后,麻溜儿上班去了。 郁南赶着到公司的时候,周亚兰在给秘书办的人开早会。 周亚兰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一看就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和他的护士长一样。 周亚兰看到他的眼神,就像老板看到了总是请假旷工绩效为D的员工一般,恨不得立刻让他滚蛋。 郁南之前当护士的时候,在职业道德、工作压力、穷三重驱动下,他不得不成为卷王。 除了“三八”红旗手和“巾帼标兵”两项荣誉受到性别限制之外,他各项荣誉都获得过,此情此景他当然知道怎么做。 当前还有什么比保住工作更重要的事情吗? 没有。 生孩子都没有。 他一脸愧色地朝周亚兰点了下头,抱着本子走到座位上去了,而后腰杆子挺得笔直,认真看着周亚兰。 周亚兰像见了鬼一般,用看靠作弊考得一百分的学生的眼神看着他。 想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郁南面不改色,职场菜鸟要保住工作,态度首先要端正。 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还是个帅气的笑脸人,周亚兰没再为难他,示意他坐下来,继续布置本周任务。 郁南认真听着,逐条记了下来。 打杂秘书的工作和护士的工作天差地别,他穿越过来,不能明目张胆去问,只能在这些细枝末节中找到一些常识性的知识。 会议结束,周亚兰说:“大家好好干,董事长回国之后不会亏待大家。” 郁南认真点了点头,也跟着同事一起鼓掌,态度端正得像上台领奖的小学生。 周亚兰走到他面前,垂眼看着他的笔记本,“都记下来了?我看看?” 郁南老老实实交出笔记本。 周亚兰怔了下,本子里确实有条有理地记录每项工作,她匪夷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走了。 郁南心想怎么领导还检查工作笔记呢。 他往前翻了翻就明白了,笔记本先前记的都是小漫画,什么植物大战周亚兰,黄金矿工江伟光…… 全是DISS同事的。 创意虽然不错,但画得还真一般。 郁南合上笔记本,决定重新换一个本子。 一散会,郁南刚准备开始忙碌,黄金旷工江伟光过半开玩笑问:“小郁,你不是说,过了这个周末就把辞职报告甩张姐脸上吗?” 郁南认真看了眼张伟光,还真的有点像剃了胡子的黄金矿工。 郁南:“有吗?” 江伟光:“当然有,你周五早退的时候被张姐撞上了,你说,过了这个周末,她周亚兰就得对你像对老板娘似的点头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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