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楚究提出开拓东南亚市场时,还被其他在家是堂兄弟在公司是董事的人极力反对,现在答卷交上来了,狠狠地打一把他们的脸。 宴会十点结束,司机却等不到楚究。 楚究在商场上雷厉风行遇佛杀佛遇魔杀魔,但是个孝顺孩子,只要没有什么特殊事情,他都会回丹枫宫陪母亲,也就是楚氏原董事长周玉荷。 无奈之下,司机只好打电话给楚究的助手李信扬。 李信扬接到电话后也很奇怪,庆功宴上楚究露了个面讲几句话再挨桌儿敬酒之后就走了,怎么会没回家呢。 司机小心翼翼问:“领导他是不是有下一场?” 李信扬脱口而出:“不会。” 李信扬跟了楚究七年,各种各样的宴会参加过不少,正经宴会结束后的下一场有荤有素,楚究一概不参加。 楚究的下一场,若不是回公司加班,就是回家陪母亲,自律到令人发指。 回去加班李信扬不会不知道,回去陪母亲司机不会不知道。 李信扬让司机先回去,往公司打电话,但打了好几通,仍然没有人接。 李信扬和楚究联系上时,已经是隔日凌晨四点半。 今日要飞欧洲,李信扬要早起准备,看手机时,发现楚究一个小时前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让他收拾好行李到酒店接他直接去机场,再送两套衣服到酒店里来,一套定制西装,一套180码的运动装,还有干净的内裤,两条。 李信扬不敢含糊赶紧收拾准备,直到去酒店的路上时才有时间琢磨—— 楚究187的身高,常年健身,身材并不瘦弱,根本穿不下180码的运动装。 还有内裤,居然要两条。 有点暧昧。 李信扬摁住好奇心,把衣服送到了房间。 楚究穿着酒店的浴袍来开门,纵使李信扬知道非礼勿视,但楚究锁骨以下的草莓印浮在冷白皮上实在太过显眼,清冷禁欲的气质增添了几分风流和性感。 李信扬的眼神不得不停留在他领口处几秒钟。 李信扬的第一反应是,左星河回来了? 不对,这次去欧洲谈判,楚究还有个私人行程,就是去参加左星河的音乐会,左星河还在欧洲没有回来。 楚究察觉到了他的眼神,也不遮掩,接过装着衣服的手提袋后对他说:“到车上等我。” 李信扬:“好,好。” 楚究拿了衣服换上,扎领带的时候手一顿,瞥了眼床上还在昏睡的人,接而面不改色地扎紧。 他嗤了声,到底是谁不行呢。 另一套衣服他扔在床头,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李信扬在车外等候,楚究过来时,他忍不住又看了眼他的领口。 楚究的衬衣和平时一样扣到最上面,可李信扬却看出了几分欲盖弥彰来。 跟了楚究七年,李信扬一直觉得楚究自律,禁欲,意志力坚定,即使身边莺莺燕燕花花柳柳,他都洁身自好,拒人千里之外,不为所动。 更不会发生一夜情这种事。 李信扬理解为他为了青梅竹马的左星河守身如玉。 较于李信扬的忐忑,楚究泰然处之,云淡风轻的,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可说的事情的人是李信扬。 上了车,楚究给周玉荷打电话报了平安,说昨天晚上加班到了很晚就没回去,睡在公司,今早直接出发去欧洲。 李信扬隐隐听到周玉荷的人警告:“去欧洲不许去见那个姓左的。” 楚究道:“知道了妈,不去,放心。” “你的堂兄闹离职,在我这里诉了半天的苦,说你现在再公司只手遮天,一意孤行,他待不下去了,怎么回事?” 楚究无所谓笑笑:“他如果再去叨扰您,您就说我批准他辞。” 周玉荷:“……” 楚究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私下冷漠自律,温文尔雅的外表却萦绕着天下老子最大的气场,唯独对自己的母亲毕恭毕敬温声细语。 毕竟在楚家,楚究这一脉的人丁不旺,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不容易。 楚究挂了电话,李信扬还在神游。 楚究:“李助理。” 李信扬回过神,清了清嗓子打开电脑开始汇报准备工作。 欧洲的行程为期一个礼拜,李信扬一一给他过了一遍,楚究没吭声,即是没疑义。 李信扬合上电脑,几度欲言又止。 楚究:“还有事就说。” “楚董事被您撤职下放到子公司,很不满意,天天回市场部阴阳怪气含沙射影,市场部部长顶不住压力,就跟我反应了这个事。” “闹什么,菜是原罪,”楚究嘲讽道:“下次让市场部直接找安保,就说是我的意思。” 李信扬:“好。” “还有事?” “没了。” 楚究闭目养神,应了声,“嗯。” 李信扬合上电脑,悄悄打量他,除了小草莓之外,老板的嘴角也破了。 留下的证据都很疯狂。 楚究忽然开口:“看什么?” 李信扬收回眼神:“看……”还有没有更加能够还原现场真相的证据。 但李信扬千万是不敢这么说的,于是改了口,“看来昨晚您没休息好。” 楚究滚了下喉结,再紧了紧领带,没回答他的话。 李信扬再瞄两眼。 楚究撩起眼皮看他:“意外?” 楚究向来明察秋毫,任何露出蛛丝马迹的小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李信扬点了点头,“有点。” 楚究又闭上眼睛,慢条斯理开口:“我没剃度,不戒色。” 李信扬脑子里有片刻空白,随后反应过来。 他并没有想到楚究会回答他的话。 不过老板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对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事其实是相当满意的? 幸好汽车正路过减速带,不然司机都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掩饰因为过度震惊而微微颤抖的手。
第3章 拿花堵你 楚究坐上私人飞机飞欧洲时,郁南才醒来,眼眸一转,首先看到了那条见证了一切的藏青色领带。 各种热辣香艳的画面涌入脑子时,郁南呆了呆,但并没有多懊恼。 男人么,总要经历第一次,况且他已经25岁了,是该结束这清白之身了。 而且第一次体验那么棒,一晚上爽了那么多次,也算是赚到了,昨晚他特意摸了下那男人的肌肉,八块腹肌齐整整的,臀大肌紧实有力,就那个腰力,啧啧,没话说。 虽然对方是个陌生人,但竟有种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感觉。 这个想法一出来,郁南枕着胳膊笑了笑。 算下来应该是他蓄意勾引,把人家给强了。 这叫什么,叫一见钟情,啊不,应当叫见色起意。 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渣了呢。 爽是爽了,但身子很虚很累,毕竟被车撞了之后,又翻云覆雨了一个晚上,累是自然的。 他起身穿衣服,才发现衬衫扣子全掉了,裤子更是撕成了两半,撕口处的线头乱七八糟的,可见撕的时候有多不择手段。 郁南气血上涌。 靠!莫非是个八百年没开过荤老流氓! 男人已经走了,郁南下了床径直走进卫生间,冲了把脸对着镜子那一刻,庞大的信息量不停地涌入了脑子里。 脑海里涌入前世记忆。 他站在黑夜里,看着奔驰的兰博基尼里另一个他和小张在争吵,兰博基尼撞到了大树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不久后,市民报警,警察、消防员和120都来了,火很快就灭了,消防员从车里挖出两具焦黑的身体,120连忙冲过去。 医生当场宣告两人均已无生命体征。 哦,他和小张都死了。 果然渣男都不得好死。 接下来,有钱的小张葬礼风光大办,小张的父母哭得昏天黑地,他的两个哥哥倒是没多伤心,似乎走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少了个跟他们分房子的人。 而郁南没有钱,也没有家人,不能风光大办,科室的同事用他今年的年终奖和剩下的工资买了块墓地,就把他葬在了公墓里,墓碑上的照片就用他护士证上面的照片。 那晚老婆生了四胞胎的男子把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锦旗放在他的墓前,再跪下给他磕了个头。 消失了很多年的前男友也来看他了,孤身一人来的,带着他最喜欢的郁金香,摘下右耳的耳钉放在他的墓前就离开了。 所以,他死了,那么,现在镜子里面的人又是谁呢。 郁南侧过头,右耳耳垂有个小小的痣,是他自己的身体没错。 郁南哑然失笑,原来他穿越了,穿到了另一个世界。 穿越他是没有任何意见的,毕竟他到哪儿都是孑然一身,但是故事一开始就这么刺激香艳,实在是太过狗血。 但自己也不亏吧,毕竟对方,啧啧,各方面都是精品。 郁南觉得自己真的有渣的基因,贞节牌坊什么的不太重要,正在琢磨着怎么离开酒店时,郁南发现老流氓还算个人,给他留了套衣服。 他穿戴整齐,凭着记忆回到了家。 所谓的家,是个精装的四十平复式公寓,收拾得干净整洁,并不是他现在能住得起的样子。 房东催缴水电煤的单子有点多。 客厅里有几把乐器和一台台式电脑,还有些设备。 这些设备郁南都认识,以前他也做过一段时间的唱歌博主,这些是直播唱歌的设备,不过这些设备比他原先那些高级多了,出来的音效肯定不错。 原来他在这个世界里的事业支线是小主播,和他没当护士之前一样。 他登上直播账号,粉丝数量是非常不吉利的250个,而且评论区惨不忍睹,全都是叫他闭嘴的,看来他唱得是真难听。 闭嘴正好,郁南也不怎么想唱歌直播了。 他往下拉,还有他拉二胡的视频,也是惨不忍睹。 他怎么什么都敢往上面传,估计真的是靠拉架撕逼博眼球的人设。 郁南还发现客厅的角落里有把二胡,他拿起来拉了两把,技能没丢,拉得依然动听。 行吧,就凭着技术,再来一支唢呐,街头卖艺也能活得下去。 他默念:“怀孕周期从末次月经第一天开始算,总共四十周,三十七到四十二周为正常孕期,四周能看到卵黄囊,六周有胎心,B超能看得到,前期HCG翻倍,十二周之后定期产检。” 郁南舒了一口气,幸好所有的技能都跟着穿越过来了。 他有这个世界的记忆,但不知道人都想什么样,就像囫囵吞枣地看了一部小说,细节并不知道,回想起来大纲都表述不完整,只知开头和结局。 来电的是个叫张鹏的人。 张鹏是他在这个世界最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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