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弼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医师,对方正看着薛琅下面的狼藉,没注意到,他又看了看薛琅,对方紧闭着眼没醒,他松一口气,悄无声息地将凝固在细腰上的蜡块揩掉。
第九十四章 人有三急 医师面色冷肃地将毯子给薛琅盖回去,责怪地看向谢承弼,“将军日后行房,还是要多注意些,这男子本就跟女子不同。” “我知道不同,男子更健硕,耐得住。” 医师摸胡子的手抖了抖,“非也!男子本就不是承欢之人,将军行事逆了阴阳,对这位公子的身体可是大有亏空的。” 医师翻了翻药箱,“我回去拿药,将军切记,行房过后需将元阳导出体内,否则便会高烧不止。” 谢承弼连声答应。 薛琅这一昏,足足昏睡了五天,谢承弼原本只以为是薛琅自己身子骨不行,睡上一日便也该醒了,直到他高烧三日不退,谢承弼终于急了。 医师应他军令,每日四五趟往这跑,恨不得就要住在这了,忙前忙后的,总算是在第三日把烧给退了。 薛琅醒的时候,盯着床帐隐约透过来的光晕,总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他嘴里一股药草的苦味,惹得他面容都苦了起来,张着嘴轻轻哈气。 他撑着身子爬起来,视线发晕,他闭上眼缓了半晌才坐起来,仅仅是这个动作便耗尽了他全部力气,坐在炕上喘起了气来。粗粝的被褥令他怎么睡怎么疼,怎么挪怎么不舒服。 他低下头,瞧见自己只穿了上半身里衣,身上应当被清洗过,闻着还隐约有股怪异的药膏味。下面光溜溜的,掀开被子只见一腿的咬痕和吻痕。 先前在龙床上,闻景晔趁他熟睡,见他的体毛全部剃光,他顾念着对方是皇帝,怒而不发。如今离了宫,好容易长出来些,现在又光秃秃的了。于是脸色一黑,一口气哽在喉咙,猛地砸了下床头。 如今算是与谢承弼彻底撕破了脸,他将自己带回来,又上了药,短时间内估计不会对自己不利。他将自己关在这里,估计又是为了心中那点可笑的正义罢了。 薛琅下了床,脚尖点地的一刻腿上一软直接扑倒在炕下,掀起的灰尘令他呛咳起来,门口忽然有人冲进来。 “醒了?” 见薛琅倒在地上,谢承弼走进来将人暴力扛起送到炕上,薛琅全身骨头架子差点被跌散。 “乱动什么?外面有四五个人看守,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你也不用打什么主意了。” “你……” “你那金窝银窝,这辈子落我手里,就别想回去了。” “我……” “我救了你的命,也不指望你个白眼狼知恩图报,看见没,”他手一指,桌上不知何时放了尊带着裂纹颜色暗淡的菩萨,“给你端了菩萨来,以后你就跪在前头,对着他忏悔。” 薛琅脸色一青一白,“我要出恭!” 谢承弼一愣,出去走了一遭,回来拿了个小盆往薛琅面前一放,“尿吧。” 那盆带着股腥臊味,薛琅神情难看至极,“我要出去上。” 谢承弼最膈应京中城里人这股矫情劲,拧着眉头,还是将绳子解了,把人扛出去随便找了个地方,小孩似的将薛琅把起来,指挥道,“尿。” 薛琅羞愤至极,无力的拍着身后人的胳膊,“放我,放我下来!” 谢承弼哪里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就在那把着,薛琅被架起来,挣扎都挣不动,二人僵持了两刻钟。 人有三急,薛琅实在是没憋住,死咬着牙,大腿都在打颤,谢承弼适时“嘘”了两声,他便再也止不住地松了下来。 液体淅沥沥地自上而下,谢承弼瞅了眼,“上火?” 薛琅早在松懈之时就捂住了自己的脸,解决完后,谢承弼颠了两下,又握着他的东西抖了抖,最后将人抱起来回屋。 见薛琅一直捂着脸,伸手去掰时,看到对方肩膀微微耸动,一怔,“这有什么好哭?” 他不免有些好笑,“薛大人莫不是三岁孩童。” 他强硬地扒开薛琅的手,见对方长睫上都沾了眼泪,湿漉漉的,晨露般摇摇欲坠,面颊也湿了,因为愤怒还有些薄红,谢承弼心神一动,伸出手去碰了碰。 薛琅避之不及地偏过脸,“滚开。” 不知怎的,他脸上的厌烦如数十根细密的针扎在了谢承弼心口。他忽然将人按在被褥间,顶开他的腿。 薛琅下半身什么都没穿,着实被吓得不轻,慌忙用被子衣裳去遮自己。 “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往龙床上爬的。” 薛琅冷笑,“怎么?告诉你,你也好去爬一爬?” 谢承弼掐住他的腮边,迫使对方张开嘴后,便不顾他挣扎,低头吻住那张说不出好话来的唇,将那截舌头用力吸出来。 待薛琅濒临窒息后才将人松开,谢承弼舔了舔唇,笑道,“我磕到脑袋的时候,你不是很能装的吗?怎么这会儿不装了?” “我那时候……”薛琅喘一口气,继续道,“就该杀了你。” “你若杀了我,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来?” 若非如此,恐怕自己早都没命了,分明是如此无情无义的人,谢承弼却仍旧舍不得杀他。 他低头那截细白的脖颈,视线从圆润肩头扫过,眸色幽深,抓着他散落一床的墨发到唇边亲了亲。 薛琅冷眼瞧他,骤然出声,“田德宣跟你一样,馋我这身子的紧。” 谢承弼猛地僵住。 见他如此,薛琅得逞般笑了起来。 谢承弼垂眸看他良久,慢慢握住薛琅的脚腕,将绳子重新绑了回去,接着将人翻了个身,狠狠抵着对方的腰将人压在床上。 “滚,滚开!” 谢承弼轻轻一扯,腰带便松了下来,他叼着绳子一头,将薛琅的手给绑住了。 屋门未关,薛琅都能瞧见外面有人影走动,他骇然道,“你敢!” 谢承弼,伸手一挑,床帐便落了下来。 “谢承弼!你个下贱胚子!混账东西!你敢动我,日后我定要你的命,我要你全家啊——!” 被褥被薛琅抓到扭曲褶皱,他痛的眼前发黑,倒吸着冷气,只言片语都说不出来。 谢承弼压在他身上,他并不好受,却又无处发泄,只能让薛琅也跟着尝一尝这疼痛。 他侧过头去含薛琅小巧透红的耳尖,“薛大人,我自小就不喜京中文臣的嘴。”
第九十五章 小狼崽子 初尝人事的狼崽子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薛琅应付他比应付闻景晔难熬多了,他是真信了谢承弼说要折磨他的话,毕竟他重生以来承受到最大的疼痛和屈辱都在这破土屋里了。 身下之人稍微一动就喊疼,轻轻一碰就掉泪,谢承弼一面嫌弃他没个男人模样,一面又轻了动作,只弄一回便放过了他。 他坐在床上,因为没尽兴,下头仍旧难受,薛琅却被折腾的没了力气,瘫软在被褥间恍若无骨的模样。谢承弼射完想起医师的话,于是又叫人来放热水。 他手底下那些个兵没大没小的,要知道他们将军一日一回地洗,肯定往外头传他像个娘们。 正好之前去烧敌营时,从那边带回来不少楚人,这些人多是走两国交易的商人,谢承弼把人带回来后就放他们回去了,剩下的都是沿途被抓来的流民,没家没口的,想走的就走,没地方去的就在军营里待着,平日就给将士们做饭洗衣搬杂物。 谢察走之前整顿了一番,将几个人拨到谢承弼那伺候了,这些人话少干事又利索,谢承弼便都留了下来。 青年推开门进来,将盆里的热水倒进浴桶里,屋里没有屏风,他很轻易地就能看见廉价床帐后的人影。床帐遮挡地并不严实,他看到一双伶仃的脚,脚掌雪白,脚趾透粉,其中一只系了对比起来十分粗糙的亚麻绳。 他恍惚想起那日,他被关在璩古人的营帐里,周遭的楚人每天都会被拉出去供璩古人虐杀,回来的人越来越少,那日又抓进来一个,这人明显有些慌张,走进来时还踩到了他的腿。 这人似乎还问了句“你们是何人”。 “谢承弼!你放肆!” 床帐后的忽然传来压抑的,咬牙切齿的声音,声音与那夜的声音叠在一起,他抱着盆的手忽然紧了紧。 这声音分明,分明是……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床帐,隔着屋内腾升起来的雾气,想从那上面隐约的身形中看出些什么。 “放好水就出去。” 青年身体僵了僵,低下头不敢再看,略显仓皇地退了出去。 薛琅咬着下唇,几乎将唇肉咬出血来,身后是赤裸又滚烫的,男人的胸膛。 薛琅从不沉溺床笫之欢,如今身体的舒坦也抵不过他如今境遇的难堪。 谢承弼将人圈在自己腿间,从身后完完全全地抱上去,低头就能瞧见薛琅隐忍的面颊,面容比墨画里画出来的还漂亮,看着他全身紧绷,竭力缩着瘦削肩膀被色欲折磨到半是欢愉半是厌恶的矛盾情态,谢承弼只觉得一股热火涌上下腹。 他克制地低头去咬薛琅的皮肉,舔他每一寸肌肤,薛琅狼狈地左偏右躲。 谢承弼真跟个狼崽似的,回回都要将他浑身上下舔一遍咬一遍,身上痕迹密密麻麻像是盖了无数个戳在上头,谢承弼对这种形似野兽标记地盘的行为乐此不疲。 薛琅骤然绷紧身体,全身发麻,数息后渐渐失了力气,没骨头似的靠在谢承弼身上,时不时地抽搐一下,他掩住面容,恨不得一头撞死。 “这不是挺多的么,薛大人这是憋了多久啊。” 他将人抱起来,全然不顾对方一口咬在自己肩膀头上,走到浴桶前时重重拍了拍薛琅白嫩的屁股,激起几层肉浪,薛琅“啊”地叫了一声,松了嘴。 谢承弼将人扔进浴桶里,溅出大片水花,薛琅闭着眼将脸上的水抹掉,再睁开眼时就见他已经脱了衣服,赤条条的跨了进来。 薛琅登时如临大敌,起身就要走,被握着腰拽了回来。 鼻腔猝不及防进了点水,薛琅连打两个喷嚏,谢承弼伸手舀了点水替他洗了洗鼻涕,又用捡了捅上挂着的白布替他擦了擦脸,轻轻拍着他的背,惊得水浪淡淡起伏。墨发散在水中荡漾,叫人禁不住地去碰。 “别闹了,”他看着像个被揪住脖颈只能在空中张牙舞爪的猫崽的薛琅道,“赶紧洗,不然又要病了。” 他的手顺着薛琅光滑的脊背慢慢往下,轻而易举地戳进去。 “你……”薛琅察觉到那作乱的手指,气的嗓音都变了,“你在做什么!” 谢承弼扣着他的腰不许他乱动,一边抠一边道,“不把元阳弄出来,你还想发热?” “医师都说了,你要是再高热几日,我就能直接用凉席给你卷了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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