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聪明。 宫云盛:皇叔,你直接报朕名字好了。 “那王爷方才说,有眼线在北寒国,这些年,就没有发现什么吗?” “以前没有。要么他太懂得隐藏,要么本王想多,他真的就是个运气好,兄弟断绝,才得了皇位的废物。” 燕长歌抬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忖思道,“如果他是隐藏,那么,现在继承了王位,就必然不会继续隐藏了。那王爷的眼线,可有送回什么有用的消息?” 宫祁淳眸色微沉,“还没有。北寒国毕竟遥远,再加上眼线传递消息需要避人耳目,寻找机会,就算有什么发现,可能传回消息,也需要一些时间。所以,我不放心,特意来提醒你,先不要穿那副铠甲。” “陛下赐,岂敢不穿?” 燕长歌摇头笑了一下,“何况,今日早朝后着甲离宫,陛下赐甲的消息,恐怕早就不是秘密了,王爷不也是这样知道了,才来的吗?” 宫祁淳脸色一黑,“宫云盛!但愿那个寒王不是什么威胁,否则日后这甲一日在手,你必然麻烦不断!” “我不惧他。” 燕长歌扬眉一笑,“我怎么说,也是大安的上将军,那个什么寒王,他要真不乐意,有本事,就从我的身上扒了去!” 宫祁淳也跟着笑了,“也是。你的实力,也是我心慕你风采的一点。倒显得本王过于多虑了。何况,有本王在,他若敢动手,本王必携手中所有势力,站在你身边。” … “王。” 守卫北寒国国宝库的将领并没有用一个月,而是在短短三天后,就面见了北寒王莫辛。 但他却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心中更加惶恐不安了。 因为他并不是带回了铠甲。 他已经打听到铠甲的下落,却很清楚,仅凭他的能力,这辈子都不可能把铠甲带回来。 只能祈祷着,北寒王能够看在他这么快就找到铠甲下落的份上,能够饶他不死。 “说。” 空旷的北寒王庭大殿内,并没有半个守卫敢留在殿里,王座上依旧白衣胜雪的少年寒王,身上却莫名仿佛有种无形的阴杀之气在蔓延,使得整个大殿都好像无声浸在了一派沉冷里。 “有铠甲的下落了!” 将领眼中满是渴求,希望这个下落,能让莫辛放过他。 莫辛那张阴邪压下了少年青雉的俊美脸庞上,露出一抹嗤笑,“那东西呢?” 将领心中一个咯噔,顿时将头压的更低了,“回,回寒王,以末将微薄之力,实在难以夺回。但是,但是!末将真的已经有了它准确的下落,还请——” “下落?” 莫辛挑眉,“还用你说?甲在大安,皇帝手里,三天前刚赏了他的什么上将军。” 将领震惊地抬眼,“……王?” 他这三天,费尽功夫,也才终于知道,那甲在大安上将军府上,而且还是因为正好大安皇帝赏赐的事已经满朝皆知,他才能得到消息。 可是看起来,寒王好像三天前就已经知道了? 那,那他…… “你的消息太迟了,你已经没用了。” 果然,在将领的心瞬间往下沉的时候,莫辛那带着轻飘飘的语气的话,已经落在了他的耳朵里。 “王!” 将领恐惧地抬头,就看到,莫辛已经摸出了腰间后方的一柄弯刀,他见过这把刀! 三天前,寒王就是用这把刀,都没有假手于人,亲手杀了他的副将! 也是那时候那出刀的力道和速度,让他意识到,眼前的寒王,不仅不再是以前不起眼受欺负的模样,他甚至还隐藏了一身高深叵测的武功! 依将领的眼力和见识,他敢说,整个北寒国都没有这样的高手。 何况还是这样的年纪,就有这样可怕的身手。 再联想他的隐藏,那该是何等能忍,何等深不可测的心思。 现在的他,坐在王位上,一身冷戾,却始终又带着漫不经心的闲适,甚至会让所有人都忘了,他还只是个少年,至今未及弱冠。 “王!饶命!” 将领将头重重磕在了地上,“末将愿以身为先锋,进攻大安,为王夺回铠甲!” “进攻大安,夺回铠甲?” 莫辛轻曼一笑,就在将领以为莫辛在笑他不自量力时,却见莫辛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变,带了无数冷意,眉头带起愉悦的弧度来,“真是个好主意~” “不过,”莫辛慢慢从王座上站起身来,朝着台阶下一步一步走下来,“我可没有那么傻,让北寒国的人直接去拼命。西绝国不是跟大安不睦已久,还一心要与我们北寒国缔结同盟,联手对抗大安吗,那就要拿出诚意来。” “可是,”将领犹豫道,“早前西绝国有这个念头时,老寒王在位,一心与大安维持太平,早就拒绝过西绝国,西绝现在会不会不接?” 莫辛歪头向下看他,“告诉西绝王,现在的寒王是我。而我,现在不喜欢大安了~” “…是。” “还有,”莫辛微微弯下身来,呼吸就沉在将领头顶,让他连气也不敢喘了,然后将手里的弯刀刀柄朝着将领手中塞了进去,“要想活命,你眼下还得替我做件事。” 将领艰难动了动干涩的喉头,根本不敢抬眼与他对视,“…寒王请吩咐。” 莫辛勾唇浅笑,抬起身来看向殿口外,那里外面一左一右有两个守门侍卫,此时,他的视线偏右,“杀了他。”
第595章 病娇少年雪域王x团宠中心上将军6 “嗯?” 战战兢兢握着莫辛递过来的弯刀的将领略带疑惑地转头顺着莫辛的视线看了过去,可大殿里就只有他们两个,没有别人。 莫辛看的却是门口方向。 难不成,是门口那两个守卫? “愣着干什么。杀了他,你就可以活下去。” 莫辛优雅地一撩白袍,朝着门口的阳光率先走了出去。 他的这两句话,门口的两个守卫却已经听到了,尤其是右边的守卫,脸色一白,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王!?为何,为何要——” 他一跪,另一边的守卫也吓得魂不附体,跟着一右一左双双跪了下来。 “为何?” 已经走到门口来,一身白衣沐浴在阳光里,更显圣洁,干净,美好的贵气少年歪头看了他一眼,“我想杀人,也需要理由吗?你还愣着干什么,难不成,你觉得这样的人,需要我亲自动手,弄脏我干净雪白的衣服?” “是!” 尽管身后踉跄站起身来跟上他的将领,跟守卫一样的茫然不解,但如果杀了守卫,自己就能活,那他当然不需要有半点儿犹豫。 他握紧了手中的弯刀,躬身疾行,快速跟到了莫辛负手而立的身后,却有眼色地没有越过莫辛去,遮挡他身上半点儿阳光。 他在守卫如自己方才一般惊恐的神色中,猛地弯身下去,手起刀落,一抹血花瞬间绽放。 守卫的一声痛呼都随着破开一道口子的喉咙,戛然而止。 “手法干脆利落,做的不错。” 莫辛这才微微回头,赞赏性地看了他一眼,“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做事吧。你叫什么名字?” 将领暗吐一口气,掩饰下了紧绷的感觉,还握着那柄带血的弯刀,跪地拱手道,“回寒王,末将名单力。” “单力。” 莫辛轻声重复了一下,目光扫了一眼弯刀上顺着刀柄反流到他手上的血迹,“干脆,却不干净。你还得练。” “是。” 莫辛又慢慢转身朝向另一边,看向左边那个匍匐在地,身体已经抖如筛糠的另一个守卫,“你去给你的同伴收尸。记得把我的地面清理的干干净净,如果有一丝不干净,或者有一丝气味,那你就跟他去。还有,他的怀里,揣着一种红色的独特的纸,你去抽一张写上,就说新寒王懦弱无能,不堪大用。今晚三更,去放到宫门西北角右边第三块砖石下,剩下的,你不用管。” 莫辛的这些话,却让身后的单力瞬间明白了,他要杀这个守卫,并非是无缘无故的。 这估计是什么人安插进来的眼线。 死得并不无辜。 不仅是单力懂了,就连另一个守卫也震惊地抬头,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地上这个曾经的同伴的尸体,接着也不敢耽搁,“是!” “这种吃里扒外的人,我很不喜欢。” 莫辛迎着日光,浅金色铺在他精致俊美,却带着一丝阴柔的脸上,好像瞬间就把那一丝阴柔气驱散了,“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自寻死路。” 单力弓着身,低着头,却不敢去直视他。 他很清楚,眼前的人,虽然还是少年模样,甚至有些男生女相,又或者雌雄莫辨的美,但他的阴戾狠辣,却不像他的外表看起来那样柔弱。 他手指一动,又或者念头一动,就随时会让别人丧命。 这是一个绝对捉摸不透,硬打也打不过的人。 所以刚才那一瞬间,哪怕他的命被莫辛攥在手里,寒王却又亲手把刀柄递在他手中,他也不可能有勇气暴起将刀锋扎向寒王。 因为他很清楚,那大概就是寒王嘴里说的,自寻死路。 面对这样的王,也许忠诚才是活命的唯一途径。 … “难道,真的是本王抬举他了?” 收到红色纸条的宫祁淳,脸上的犹疑并没有消减,反而有些凝重。 凭从小长在宫斗政斗中心的直觉,他觉得那个莫辛不可能像看起来那样简单。 可是眼线从北寒国送回来的消息,却又说新王看起来不堪大用,不足为惧。 就像燕长歌说的,那以前若是装的,那现在已经登位,就实在没有装的必要了,就算要对大安再隐藏一阵子,可至少,他在他的北寒国王庭,真的没必要再隐藏自己。 那为什么,安插在北寒国王庭的眼线,传回来的消息依旧是说他跟以前一样懦弱无用? 难不成,他真的高估莫辛了? 莫辛的继位,就是因为北寒国其他寒王之子非死即弃,无人可继? 所以才让唯唯诺诺,又年纪尚轻的这么个废物上了位? “王爷!不好了!” 宫祁淳正要放下疑虑时,却听亲信急匆匆进来,迎头便跪。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这个亲信是跟他安插在朝堂上,宫云盛身边的人联系,日常向他汇报朝堂动向的。 虽然自己这个王爷不用上朝对着宫云盛每日叩拜,但有这么一条线,也足够他对每日朝堂上的事一清二楚。 “王爷,今日早朝,陛下收到西关八百里加急,说是西绝国叩关!陛下震惊之余,要派上将军燕长歌带兵前往西关!” “西绝!?” 宫祁淳猛地转身,“他们怎么会突然叩关?以往虽然西绝边境不安,可大多都是秋冬东西匮乏时,才会破关大肆掳掠一番。说白了,就是穷的!可现在春时正好,他们水草丰盛,牛羊正壮,怎么会好好的突然叩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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