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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

时间:2023-12-23 04:00:30  状态:完结  作者:三川北道

  路君年暗自咬了一口腮肉,说:“你不该护我,不然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马车只是侧翻后在地上拖行了一段距离,以谢砚的身手,完全可以不用受伤。

  “你在自责吗?”谢砚伸长了手拽住了路君年的袖摆摇了摇。

  路君年:“嗯,让你受伤是我的失职,如果是译和在,你就不会为他担心,说到底还是我身体太弱。”

  谢砚手顿住,将路君年拉过来跟他对视。

  “你不用跟他比,你和他不一样。他是我的友人,也是我的左膀右臂,就像铃夜一样。”

  路君年认真道:“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谢砚忽而笑出了声,道:“我又不是三头六臂,要那么多左膀右臂做什么?我不担心钟译和,因为我并不怎么关心他受伤重或是轻,但是你不行,你将来可是我的枕边人,我不想你受伤,不然我会心疼。”

  谢砚的话赤诚而直白,那双桃花眼深邃又深情,路君年感觉脸颊像是烧起来了一般,在这场对视中溃不成军地垂下了眼眸,颤着眼睫别开了眼。

  “我去安排小姨下葬的事宜,这几日|你老实待在这里。”路君年说完,头也不敢回地逃离了农舍。


第102章

  年铭下葬是在死后第三天,刚好是九月底,路君年母亲年湘的忌日。

  害人的马夫再没有看到人影,年府上下只知其是胡泉人,剩下的一概不知,线索就此断了。

  年铭已经嫁出了年家,年家人便不再管她,也舍不得拿出一点下葬钱,而王家又只剩下一个瘫在床上的王国富,无人能操持丧事,便由路君年代为操持。

  路君年最终决定,将年铭葬在自己母亲的附近,因为时间紧,年铭被早早装进了棺木,太阳下山后封了棺,往山上抬去。

  几日前的那场大雨连绵到了今日,变成了细密不绝的小雨,路君年撑着油纸伞,随着抬棺的队伍一路往上,又亲眼看着他们把棺木放进了土坑中,最后棺木被土一点点盖上,一块石碑被立在旁边。

  有人将笔墨递到路君年手边,路君年接过,在石碑上写了两次,可黑色的墨水总是随着雨水流走,石碑上光滑一片,没有留下一点墨迹。

  “路大人,雨天下葬本就诸多不易,这石碑只可提三次字,再写不上便是这王夫人去了下面,不愿将自己的名姓留在这世间,那是怎么写可都写不上了。”下葬者说。

  这整个下葬队伍都是路君年临时找的,倒还算尽职尽责,没耽误时辰。

  路君年将笔归还,没再写第三次,往外看了看烟雨朦胧下的青山,问:“胡泉有几座山?”

  丧葬队伍常年往各种山上运棺木,自然对此了如指掌。

  下葬者没有打伞,他擦了擦头上流下来的雨水,说:“小山很多,大山就三座,我们脚下这座山最大最长,东头还有座死火山,据说几百年没有喷过火了,最西边还有个孤山,喏——”

  下葬者抬手往西边指去,说:“从这个方向能看到孤山的一角,山脚下有个大的炼场,路大人应该也听说过,那儿出来的人啊各个富得流油。”

  下葬者边说边砸吧嘴。

  路君年向前走了两步,望着那座孤山,被绵绵的雨水和山雾遮挡,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而它山脚旁边便是那条胡泉的主河。

  路君年看着实景,想象山体被炸垮后的场景,以及河流的流向,不知不觉思绪就飘远了。

  下葬者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路君年动,重重咳了一声,将路君年从想象中拉回,说:“路大人,这事情办完了,是不是该……”

  下葬者搓了搓手指。

  路君年心领神会,把钱给下葬者结清,下葬者笑着数清了钱,便招呼着队伍就要往山下走去。

  “路大人不一道离开吗?”人群中有人问道。

  路君年摇头,淡淡道:“我还要去给母亲祭拜,你们先离开罢。”

  他们便没再管他,兀自下了山。

  路君年望着他们走远,才慢慢踱步回石碑旁,撑着伞俯下身,拄着手杖的手指细细摸过光滑的石碑面。

  这块石碑用坚固的大理石制作,又厚又沉。

  他面无表情地摸着,突然伸手一推,石碑往后倒去,直接压在了刚刚填好的棺木土上,土陷下去了几分。

  路君年站起身,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雨势大了起来,雨水顺着伞面从伞的四周边缘滑落,形成一张雨帘。

  周围没有任何动静,路君年静立了一会儿,从随身携带的二十八星宿檀木串上取下一个圆珠,放在石碑角旁边的土上,便转过身,撑着伞继续往山上的路家祖庙走去。

  路家祖庙少有人来,只有路韵偶尔会上山来打扫一番,路君年拿出钥匙打开锁,推了好几次才推开祖庙大门,门发出了嘎吱一声,一股陈旧古朴的味道扑面而来,还带着一阵腐木的腥味。

  祖庙内阴冷潮湿,东南角上有一个破窗,屋外的自然光从破窗照进来。

  路君年转身关上祖庙门,将屋内的烛台点燃,桌面左右各一盏,将台上的数十个牌匾映照得肃穆威严,像是一座大山压在路君年面前。

  “娘亲,我来看你了。”路君年语气很淡,从随身的布袋中拿出厨娘还有路恒要他烧给年湘的东西,点了火放在铁盆中燃烧。

  屋内很快亮堂了不少,路君年坐在地上的软垫上,低声说:“这是爹写给你的信,往年都是他亲自烧给你的,今年换成了我。”

  说完,又暗自嘀咕了一声:“去年他没有来,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至于写这么多信吗?”

  路君年将路恒的信件一一打开,拿起一封念出来:“我曾帮助过的隆州友人今日入京给我带了一袋红豆,说是隆州长势最好的一批给我带来了,我不禁想起年少时你曾给我做过的红豆羹,实不相瞒,你做的红豆羹实在甜腻又稠,应当改名叫红豆饭,就着豆芽吃还不错,干吃实在难以下咽。殷殷红豆,遥寄相思,我现在才明白,你当年是在怨我出门游学一月未归,心里想着我呢。”

  路君年念完低声笑了一下,桌上的烛火似乎也跟着摇曳了一下,他就着铁盆里的火焰,将信件烧给了年湘。

  “云霏在府中的湖边种了一排桃花树苗,”路君年念着,手里这封看来是较近的信件,“还往府里带来了一个人,据说他来自鹿州,鹿州那地穷乡僻壤的,难怪他生的瘦小,不过他的背影倒是跟云霏挺像的,云霏去宫里了,我每每在府上看到那小子的身影,还以为是云霏回来了。哼!臭小子不听我的话,还是跟宫里那小子混到一起去了!要是你还在,他肯定更愿意回家了。”

  路君年失笑出声,接着又有几分怅然,他去了太学堂以后,一开始确实念家,可后来却并不急着回家了,因为每到休沐日前夕,谢砚便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把他留在宫里过夜,他最后都默认了休沐日的中午再回家,只在家里匆匆吃过晚膳,又赶在当天夜里回到宫里。

  不过,汤成玉的背影真的跟他很像吗?路君年思索,只当是路恒太想他了,心里想着以后多回去陪陪家人。

  接下来又是几张记录琐事的信件,路君年念着念着,时而低声笑出声,时而垂眸思索,直到看到一张特殊的信件,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孩儿他娘,我们路家要绝后了。”

  路君年没有念出来,他静静地看着这句话,面色慢慢凝重起来,手指将信纸夹出了折痕。

  什么意思?路恒发现什么了吗?

  路君年思绪乱了,他看了这张信纸上面的时间,是今年的七月,也就是前不久写下的。

  而那个时候,他才刚刚成为太子侍读,跟谢砚之间并没有什么,路恒又是如何知道的?

  路君年心里浓浓的不安,他拄着手杖起身,看着台上年湘的牌匾,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

  他站在桌前,上面一排又一排的路家祖辈,黑压压的像是全都在看着他,审视他,他跟谢砚的事好像全都被路家的祖辈知道了,烛火开始剧烈地摇晃,整个庙内仿佛也跟着冰冷下来。

  他像是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动弹不得,手中的信纸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抬不起手来,他寒毛尽起,觉得自己如处冰窖,眼睫颤得厉害,屋内仿佛有无形的威压在压着他。

  路君年慢慢往后退去,仿佛听到有人在祖庙内说话。

  “和一个男子厮混在一起,你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卖身求荣,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可耻!可恨!”

  “路家百年的大家族,最后竟然断在了你的身上,你有何颜面进入祖庙,滚出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罪孽啊罪孽!”

  “滚出去!”

  ……

  “我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路君年的辩解苍白而无力,明明周围没有一个人,他却好像听到了很多人的声音。

  指责、控诉,声音的最后,突然响起了女子的叹息,她道:“云霏,你让娘亲很失望。”

  紧接着是一阵尖锐刺耳的长鸣,不知从何发出,又像是存在于他的脑海中。

  路君年捂着双耳跌跌撞撞地跑到桌边,想要将牌匾全部扣下。

  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一时间,所有的声音全都消失,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将内外两个空间连通在一起。

  耳鸣没有了,路君年撑着桌边,回身看向开门的人。

  那人来得匆忙,伞都还没收起,就被丢在了门边,带着泥的雨水沾湿了他的衣摆,他却不甚在意。

  屋内烛火幽暗,来人背着光,对上路君年的双眼。

  路君年看不清他的容貌,但仅凭身形,他便知道那人是谢砚。

  谢砚被路君年勒令要求静心休养,可他还是上山来找人,在祖庙外就听到了屋内的异响,他想都没想,直接踢开了门,一眼看到了路君年。

  路君年无助茫然的模样一下撞进了他的心里,他大步跨进庙内将路君年扶起来,看着眼前人湿润的眼眶,心口不规律地悸动起来。

  路君年向来从容沉稳,很少表现出脆弱的一面,谢砚不由得软下声音,问道:“怎么了?”

  路君年抓着谢砚的手,回身看着台上数十个牌匾,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我路云霏没做过丧尽天良之事,不慕高官厚禄,不畏人言君轻,可为国民鞠躬尽瘁,可为国君肝脑涂地,所做之事对得起天地良心!谁再敢多说一句,我便把谁的牌匾烧了!”

  说完,一拳重重砸在台面,台上的层层牌匾开始剧烈地晃动,桌上的烛火忽明忽灭。

  谢砚环着路君年的腰将他抱离远了台面,揉着他砸红的拳头,眯眼看着两个烛台。

  等路君年情绪稳定下来,他才将人松开,走上前仔细地观察两个烛台,最后将它们一一熄灭,祖庙内便只剩下铁盆中的点点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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