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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

时间:2023-12-23 04:00:30  状态:完结  作者:三川北道

  舆图上,峳城跟云梦城之间,隔着地域狭小的云锦城,以水道相连,从峳城乘船到云梦城,只需要七日时间。

  上一世,谢棱渊在云梦湖宴邀纨绔子弟是在两年后,若要建一条那样富丽华美的游船,由谭家监制,需要的时间差不多也是两年。

  也就是说,谢棱渊应该从这时候开始,就联系上了造船的人,而云梦城属于齐地,谢棱渊还有封地的时候,一定提前到过这里,自然也知道封地内的状况,知道谭家最适合他做这样的局。

  结合现在的情况和之前的推论,路君年怀疑,谢棱渊就是在这个时候跟谭家做的交易,也让谭家不得不加入谢棱渊的阵营,成为谢棱渊又一个敛财渠道。

  而此时的谢砚还没有放弃太子位,谭家知道这桩收益颇丰的交易背后意味着什么,静观虎斗才是上上策,并不想答应这场豪赌,这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被架上了不得不抉择的分界线。

  大人物,路君年心里已经认定了是谢棱渊。

  -

  当然,路君年并没有跟元洄说起他的推断,也没有说出他们可能的交易内容,为谭家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做生意都有风险,何况是被人逼着接下这交易,交易对象如此强横,谭家也有血性,自然心里不满。”

  元洄不疑有他,看向路君年的目光慢慢多了几分探究。

  “我总感觉你了解更多的东西,才能做出这样的推论。”元洄捏着下巴审视路君年,“你到底是何人?”

  路君年淡笑了一下,笑意却没达眼底,道:“跟你一样,家道中落,出来流浪了。”

  “你家乡在哪儿?”元洄追问道。

  “胡泉。”

  “也不是什么大城池。”元洄嘟囔道。

  路君年重新走到窗边,遥遥望着谭家的酒家,说:“元洄,你想不想出人头地,不再做苟且偷生的事?”

  元洄很快回:“想啊!每天都在想。”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他也不愿意去偷盗。

  更何况,元家祖上还是京城有名的工匠,如今沦落到如此境地,元洄心里也不甘心。

  路君年:“我给你指一条路,今晚的夜集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随着前往峳城的船一路跟着去峳城,找到避暑山庄外的闲情庄,将一封信交给一个叫钟译和的人。”

  “什么信?”

  路君年展开信纸,在纸上写下一首唐诗。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诗句写完后,路君年垂眸思考了下,又添了几笔。

  “江陵复西行,猿啼不拜卿。”

  落笔处写下了“路君年”三个字。

  -

  元洄看着路君年写完,不解道:“这两段话什么意思?”

  路君年将信纸装好,塞在元洄手中,没给他解释,只说:“我没钱给你,你找到了人,就跟他说是我让你跟他要钱的。”

  “他如果不给呢?”

  “那就不告诉他们我在云梦城。”路君年轻笑道。

  从这里到峳城,走水路也要七日,如果逆风,时间只会更长,足够他劝服谭珊俟返京了。

  等谢砚收到信乘水道而下,又一个七日过后,他肯定已经离开了云梦城,谢砚若想再追上来,也找不到追寻的方向。

  “你还真当自己金贵,说不定人家根本不在意你!”元洄撇撇嘴,说:“敢情就是让我帮你送信,还不给押金,若是我没找到人,岂不是白跑一趟?”

  “你差不多有两个月的时间完成这件事。”路君年说,“若是他们真的不给你钱,你再回来找我要。”

  寿辰之后便接着官学考,不出意外,他们会在峳城待到九月末。

  路君年:“我可是给了你面见贵人的机会,你把握住,说不定能入了他们的眼。”

  谢砚如果在意他,一定会留着给他送信的人,从他口中得知更多与他有关的信息。

  这信非送不可,帮元洄只是顺路,路君年没有人手跟财力调查彩云间,他要将信息传递给谢砚,让谢砚留意民间的流言蜚语。

  -

  “我说谭家是在豪赌,那现在,你敢跟我赌去峳城的这一趟吗?”路君年立在窗边,午后的微风吹动他颈侧的碎发。

  没有戴发冠的路君年显得更加悠然淡漠,就这么相信了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告诉他谭家的处境,让他放弃今晚的计划,也不怀疑他会不会中途反悔,或是直接拒绝为他送信。

  元洄:“你为何不亲自去峳城?”

  路君年思考了片刻,说:“那里有我的故交,但我们闹得不愉快,我跟他绝交了。”

  元洄不便多问,在心中斟酌利弊,他身上没有路君年可图的东西,路君年也确实是别无他法,才让他送上这一封信,他姑且相信路君年不会食言。

  既然没有太大弊端,手中这封信,或可一试。


第175章

  是夜,路君年跟元洄再次走上那座城墙,坐上墙头往下望去,能看到下面围着的人群比上月夜集多了一倍有余,台面也往下扩了一圈,台上放了三把椅子,如今两把椅子上坐了人,脸上皆戴着面具。

  元洄指着中间的椅子,说:“中间那把椅子上坐着的就是云梦城的城主,是皇亲国戚,具体跟京城的哪位有关系,没有人知道。左边那位是城外城的管事人,我们这些城外城的人,都归他管。”

  大元国除了正常的地方官体系外,还增设有主副城主两职,一般由皇亲国戚担任,地位尊贵却没有实际权限,不直接管理城池事务,但因为他们与皇室关系亲密,大朝会和年会都可以入京觐见,汇报地方政务,所以,哪怕是地方最高官的知府,为了保住自己的官职,也得对他们低声下气。

  最典型的例子,便是胡泉城的副城主虞有方,路君年在胡泉的那一月里,没有见过一次胡泉知府,倒是虞有方在城中称王称霸,下面位低的官员也唯虞有方马首是瞻。

  “右边那个位子是留给谁的?”路君年问。

  “自然就是交易的大人物了。”

  路君年的视线又往旁边看去,很快在人群的外围看到了陶、王两家的人,两家的当家人似乎在争执些什么,争得面红耳赤。

  他们两家一起包下了整个客栈,如今两家加起来却只来了十几人。

  “我让人下的药和城内的挑拨有效果了,”元洄显然也看到了那头的争吵,“你看着,他们两家人马上就要因为影响到夜集秩序,被护卫队清退到场外。”

  言出法随,护卫队像是听到了元洄说的话,很快朝着陶、王两家而去,将他们团团围住,没过一会儿,陶立脸上带着讨好的神情,缩着肩上前跟护卫队交涉,路君年观察陶立脸上的表情,估计他们没有谈拢,最后,陶、王两家不欢而散,相继离开了夜集现场。

  “你看那边,谭少爷现身了!”元洄指着台子的另一面说道。

  路君年顺着望过去,就见那儿站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双手交叠抱着臂,遥遥地看着台上的方向。

  斗篷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那人大半张脸,从路君年的角度往下看去,只能看到一截白色的下巴。

  那人在一群热闹的百姓中,显得格外突兀,路君年盯着看了一会儿,就见另一位同样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走到了他的身边,小声地说着什么,先前那人头也没有回,路君年感觉他甚至连嘴都没有动,等人说完后,轻轻地点了下头。

  “你怎么知道他是谭少爷?”路君年都不敢确认那人是谭珊俟。

  元洄:“除了那人,我实在找不到其他人谁更像谭少爷了。”

  谭珊俟一定会来夜集,元洄用排除的方法确定的人,路君年静默了一会儿,虽然无法确定那人就是谭珊俟,但他还是决定下去接触接触。

  “你去哪儿?夜集马上要开始了!”元洄见路君年要走,也跟在他身后。

  -

  夜集已经开始,台上如往常一样放上来好几件真假参半的物品,可那右边的位子却迟迟没有人坐上。

  “怪哉,这夜集都开始了,他怎么还没来?”元洄跟在路君年身后,在人群中穿梭。

  路君年在自己头上扣了个斗笠,挡住容貌,走到刚刚斗篷人所在的位置,却早已没有了人影。

  路君年顿住脚步,一点点转过身,目光慢慢地在周围的事物上面扫过,最后落在了台上空缺的椅子上。

  “元洄,你那个城墙上的兄弟,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路君年定定地看向元洄,问道。

  元洄回忆了一下当时两人的对话,说:“他说:‘我在城墙边上的驿馆外站岗时,听到了馆内一个秘密房间内传出的对话,京城来了位大人物,想跟城内的商人做一个交易,事成之后,给他们一万两白银。此交易不能走明面,但又得让城内大部分人知道。另外一人听了,说了句不如利用最近的夜集,之前那人似乎思考了一会儿,回了声好。’”

  路君年:“再没有其他内容了?”

  元洄摇了摇头:“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了。”

  路君年抿了下唇,许久后,才沉声道:“你那位城墙边的兄弟,应当是被馆内的人发现了,或者说,里面的人就是要利用他,将这条信息传递出去。”

  “什么意思?”元洄抬眸看向路君年。

  路君年望了望已经关闭的城门,抬眼又往城墙上看去,转头看向元洄,没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你有没有办法让人把城门打开,放我们进去?”

  “你在异想天开什么!”元洄一听路君年的话,左右看了看,将路君年拉到无人在意的角落,小声说:“我是有点偷鸡摸狗的渠道,在城外城有些人脉,但城门岂是我说想开就能开的?”

  路君年早有预料,又望着城墙,说:“看来只能爬城墙进城内了?”

  “你疯了吧!这城墙这么高,足有三四层楼,就算现在城墙没有人看守,我们也进不了城!”元洄虽然不知道路君年为何想翻城墙进城,但他看路君年的身骨,不像是能够爬城墙的人,想打消他的念头。

  路君年正色道:“今晚的交易不在这里,而是在谭家。”

  “你怎么知道,我那兄弟明明说……”

  路君年打断他,说:“他说的是时间,而不是地点。”

  元洄一顿,没来得及让他思考,路君年转身就往城墙那边跑,边跑边说:“你若助我今晚到了谭家,我就在路上告诉你为什么。”

  元洄看着路君年的背影,咬着后牙槽一拍大腿,也跟了上去。

  -

  “就当我舍命陪君子了!”元洄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两根长绳,将其中一根砸在了路君年手中。

  长绳很粗,一头弯曲着有绑过的痕迹,另一头连着一个铁质三头钩。

  路君年将长绳绑在自己腰上,将三头钩挂在城墙边缘,一脚跨在了城墙外,三四层楼的高度望下去,让人有几分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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